白赊月:“白辰礼的电话同时打来,威胁我父亲,这次伤害的仅仅是一个养女,下次就是我,他让我父亲让出在香江一半的财产,兴许这次会留芷蕾一条命,以及下次不会伤害我。” “我父亲那个时候五十来岁,有高血压,看到那颗肾脏,一下子晕了过去。我不想让他担心,和君昊一起去了柬埔寨。” 韩焘掰数手指头:“那个时候你大学都还没毕业,你可真够胆大的!” “可不是!”这件事说起来,席君昊最有发言权。 他摸着胸口的凹凸不平,里面的弹.头还在,每到刮风下雨就隐隐作疼。 十几年前的柬埔寨很乱,他与白赊月就这么赤手空拳地前往赴约,以为只是白家家族内部的恩怨,白赊月只是前往调停,却没想到要到掏出枪.杆子的地步。 白赊月也是个狠人,白辰礼的枪就这么对准他的脑袋,他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他是豪门出来的公子哥,可以弹琴可以画画,也可以在生意场上指点一二,拳头相见的日子,他一天都没过过。 席君昊当过混混头子,扒过窃、卖过粉,打过群架,当年的名声响彻整个香江市,那种场面本该是他的主场。 当时他也以为白赊月会指望自己帮他解决。可当当地的警察和帮.派先后出现时,他就知道自己低估了白赊月。 他第一次看到帮.派、警方几方混战,不过顾不得这些,他们要尽快找到白小姐。 枪声、刀具碰撞声……好多人应声倒地,一个被砍伤的十三四岁少年向他求救,那眼神太可怜,席君昊本想将他扶到安全的地方,但是一颗子弹射过来,穿过这个少年的半边头颅,嵌入到他胸口处。 以前只在影视剧中看到过中枪倒地的人,但亲眼见到时,绝非那样躺倒闭眼就了事。枪伤的地方,因为过快的射速,产生巨大热量,周围一圈皮肤组织快速加热,呈现熟透的状态,痛苦也并非一瞬间的事,他会挣扎、会被恐惧侵蚀、会慢慢死亡…… 现在想起来就一阵反胃,对席君昊来说,那场柬埔寨之旅,是个噩梦。 “我很想知道,你当年是怎么联系到当地警方和那么多的帮.派人员来帮你?” “钱给到位就行了。”白赊月说,“我要的是芷蕾的命,他们贪得无厌的是钱,一个亿不够,就给两个亿,两个亿不够,三个亿,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 “也是,我一直没想到,也一直没问你。” “这件事情之后,白辰礼那边元气大伤,修养了十几年,这些年一直都在柬埔寨那边发展他的娱乐事业,两边倒也相安无事,只是这次他寄来的这截手指……是几个意思?” “还想来明抢?”韩焘合理质疑。 “或者,他想说,下一个想要伤害的是人,是你。”席君昊提醒白赊月,“当年那么乱的场面,逃跑过程中,为了保护白小姐,你打断过他一条腿。” “或许他是来报复的。”白赊月欣然接受,“如果是冲我来,我不担心,就怕他专挑身边人下手。” “那边白家对这边白家的威胁,不单单芷蕾那一次,在这之前,他们应该释放了一点会伤害红姐的消息,所以我父亲当年才会坚决与她分手。” 韩焘:“所以你担心,他们会对你远在美国的儿子、你身边的姜宁动手?” “实权在我手中,可能还有我父亲。” “你有什么打算?”韩焘问完,接着想到,这晚上这俩人与他说的事,似乎是提前商量好说给他听的,“所以你们早就想好对策了?” “嗯,我知道你除了在国内的生意,在东南亚一带都有生意往来,我想拜托你帮我盯着白辰礼。” 韩焘:“没有问题,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通知你。” - 姜宁那边,剧组在开工第二天突然停工,询问之下才知道编剧在改剧本。 姜宁敲开唐丽华房间的门,房间里孙导和制片都在,唐丽华正在收拾东西,她在气头上:“从业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这种事情,戏已经开拍哪能说改戏就改戏的?太儿戏了!这样的剧组不待也罢!” 孙导挽留她:“那编剧才刚接触这个圈子,上面吴老板让改他就改了,我们都还没同意呢,你先别走,我们去了解下情况再说。” “现在的情况还不明了吗?现在不是说把我的戏份改少,而是直接抢了我的角色,你们要去了解情况,直接找你们那个投资人,敢吗你们?” “还鬼才导演,没有好的剧本,你鬼个屁!” 得,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资方塞人进来在娱乐圈见怪不怪,加戏改戏是这个圈子的诟病但也属常见,而像这种把别人的戏全部加在自己头上,还让编剧改连贯的戏霸,孙保相作为导演也是第一次碰见。 “唐老师,这样,我先去沟通,如果他们还要坚持把你的戏全部给杜秀雅,那我也撂挑子不干了,陪您一起走,您看成吗?” 这话说得重,边上的人都在劝唐丽华,姜宁也劝,“唐阿姨,还是让他们先去了解些情况吧,孙导导了那么多的戏,口碑是一点点攒的,他不会破坏自己的戏。” 唐丽华最后摆了摆手:“反正今天我要知道结果。” 她郁闷非常,差点气哭。 对他们这种老艺术家来说,复出拍戏,为的不是想要成绩有多好,而是消磨时间,兴趣使然,为的是寻开心,然而这一切反而显得在自寻烦恼。 “阿姨,这个戏当初是递到星悦的,我不知道星悦有没有投资,也不知道那位吴老板什么来头,我先去打听下,我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魏佐很快查来吴姓老板的信息,他叫吴塔,是海天娱乐公司的法人代表,海天娱乐公司在五年前连一场活动都办不起,后来靠吸引在国外打拼的练习生回国发展而渐渐壮大,之后的几年中自己培养练习生成团发展。 杜秀雅就是他们培养起来的。 总的来说,海天娱乐目前的主业还是围绕爱豆的发展,也有向影视方面发展的动向,因此这些年投资的剧不少,可是能走出来有实力的艺人寥寥无几。 “虽然唐阿姨现在没有所属公司,但好歹是影后,也与星悦的关系比较好,说起来,在圈内还很有分量,那位吴老板在圈子里混了那么些年,不知道这样做会得罪人吗?” “他应该不怕得罪人吧,”魏佐看着网上的数据说,“很多年前他们公司传出一位刚满十八岁艺人天价解约的消息,消息曝光后媒体纷纷声讨,那个时候海天刚刚起步,但海天娱乐放言,他背靠恒星集团,有的是钱,也不怕把事儿闹大,让媒体只管冲他来,这个事情后来闹得很大,但恒星集团没做任何回应,因此有媒体愿意相信,海天娱乐与恒星集团必然存在某种关系。” 换句话说,海天娱乐跟他们白家有关系。 可是已经有一个星悦了,何必另起炉灶? 姜宁把电话打给魏柏,问他知不知道这个事情,魏柏说知道这件事,但不知道当年恒星集团内部的公关团队为何不公关。 因此猜测,即便海天娱乐与恒星集团无关,里面的重要人员也与白家有关。 那么吴塔会与白家有关吗? 姜宁问起吴塔,魏柏说:“见过,是个骄傲自大的人,看起来是会干得出把唐老师赶出剧组的人。” 姜宁挂下电话,想问问白赊月这件事情,点开白赊月的头像,发送消息: [海天娱乐是不是与你们家有关啊?] [海天娱乐的老总,强塞女演员进来,还抢唐丽华阿姨的戏,阿姨都气哭了。] 白赊月大概得了空才回他:[当年成济和他父亲在海天娱乐掺过一脚,后来长辈们觉得一个家族搞两个娱乐公司,等于在告诉外人,我白家在搞分裂,因此几个叔叔都出面,后来他们父子也就没了这方面的念想。] [强塞演员这件事,娱乐圈很常见,你阿姨在这行混那么久,怎会不知道如何处理?你就放心吧,先担心你自己] 姜宁立即弹了个视频过去。 “担心我自己?” “嗯。” 姜宁:“……?” “主要演员的戏份改了,涉及的剧情会不连贯,一些逻辑漏洞会呈现出来,而对手戏演员从影后变成公认演技差的前女团成员,势必会影响的你发挥,你觉得这么看来,要不要先担心你自己?” 白赊月句句说在了点子上。 “我靠!!”姜宁抓耳挠腮,“置换来的资源,本以为能与影后搭档,也本以为能演正剧的男主,我掏空心思、苦心孤诣到头来却跟我说剧本变了、对手戏女主变了、甚至可能导演也要出走……我这戏还要不要演了?” 见姜宁抓狂,白赊月有点想笑:“你想演就演,不想演也没事,再回公司挑剧本就行。” “不行啊,进组前都签合约了,反悔要赔钱的。” “又不是没钱。” “我知道我现在有钱,但我妈的有些财产我外婆也有份,况且你都不知道,法院那边拍卖起来可费时间了,我平常开销又大,手头只有零星的十几万。” 白赊月为他普及公司规章:“艺人违约,合同上盖的是公司章,那么承担违约责任的是公司,因为错在艺人,因此公司可以向艺人追责,至于追责多少,则完全取决艺人在这件事中的过错占比。” “嘶——这么看来,反正就公司先垫付着,再找我要赔偿,可我手头的钱也赔偿不起啊,到时候公司会起诉我吗?” 白赊月轻声笑开:“你没钱,我有钱。” “是啊,我还有个金主爸爸,你看我这脑子,怎么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但我可不还了啊。” 这是玩笑话,白赊月也说玩笑话,这一瞬间突然想到姜宁那次在厕所说的话,滚了滚喉结,对姜宁说:“钱不还,那就肉.偿。” 这白赊月越来越不正经了,但姜宁不能让他看出分毫被他戏弄到的表情,绷着一张酷酷的脸勾起一边唇角,“到时候指不定谁服务谁。” 在床上,姜宁又懒又怕累,几乎是白赊月从开始服务到结束。这话倒一点都不假。 “不早了,该睡觉了,明天再打视频。” “嗯,”姜宁很爽快,“我也要去洗澡了,晚安,拜拜。” 他笑得五官乱飞,挥手也很用力,跳脱地拿来换洗衣物,在进浴室前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视频还没关,白赊月怀疑,这小东西是故意给自己看的。 他伸手想把这通视频给摁关闭,但看到浴室玻璃门内朦胧的那道身影,想想还是算了,这么看着,又是另一种味道。 仅仅只过了半分钟,白赊月的原始欲望被勾起。 白赊月有些哭笑不得,他姜宁才越来越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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