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惊讶:“你怎么办到的?” “我跟制片人说,他演,我就辞演,白成济一看会得罪我厉家,也就放弃了这个角色。” 这好像根本不是厉影帝会做出来的事情。 “很感动吧?” 姜宁说:“有点,所以你想在我这儿得到什么?” “我说过,”厉晔说,“我只是想引起某人的注意,而你对我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挂下电话,熊芸的电话就进来了,也是让姜宁准备下,进组拍戏。这次的误会剧组也有一定责任,因此给姜宁和助理都订了头等舱的机票,另外,到了那边也有专车接送。 听到姜宁答应,熊芸才松了口气,剧拍了一部分再重新选角,对剧组也是损失。 打完电话,白赊月也洗完坐在了餐桌旁。 饭菜很丰盛,有鱼虾肉和菜,荤素搭配,还有个菌菇汤。 那条鱼原本放在姜宁面前,白赊月将它端到了姜宁对面,又跟宝姐说:“下次别烧鱼了,换点其他的。” 宝姐也是个人精,知道是谁不爱吃这鱼,“知道你疼人,我打包带回去吃。” 姜宁倒是很意外,白赊月记得他不爱吃鱼这件事。 等宝姐走后,白赊月问姜宁:“身体没事吧?” 说起来姜宁就有怨气,不加掩饰地描述:“坏了,腿也瘸了。” “下午好好睡一觉。” “下午我要出发去《听,风很静》剧组。” 白赊月好奇:“哦?” “那个角色还是由我来演。” “怎么回事?”他还没来得及出手。 姜宁扒拉着饭菜:“是厉晔帮我的,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情况。” “厉家那个小孩。”白赊月手指轻点桌面,他出面,似乎能最好地解决此事,不过,他为什么会出面解决此事? “如果身体不行,明天再过去,我跟熊芸去说。” 白赊月去说当然能成,只是到时候他们的关系就得暴露了。 吃完饭,白赊月回公司处理事情,中途经过药店,买了支药膏,又折返回家中。 姜宁口中咒骂白赊月老狐狸、没有人性,结果被冷不防折返回来的白赊月听了个真真切切。 他倒毫不在意,命令姜宁:“躺好。” “我要出发了,所以不能再给了。”姜宁一跑,白赊月很轻松地将他抓了回来,抵在墙上,把人禁锢住。 温热清凉的药膏抹在患处,那种灼热肿胀感马上消了下去,姜宁的手臂环着白赊月的脖子,小声道:“好了没有啊?” 白赊月垂眸,看着姜宁逐渐泛红的脸,以及微微颤抖的长睫,片刻后,终于将人放开:“好了。” 姜宁的长睫很好看,白赊月吻了一下,就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公司。 上午他原本有个会议。 秘书眼看到了时间还不见大老板,打他手机也关机,赶到他家时被老陈拦了下来,老陈让秘书推迟会议,这才没让各位高管白等。 两个秘书跟在白赊月身边也有好几年,除非有其他更为重要的任务,白赊月才会亲自吩咐他们推迟会议,而这次,不仅电话不接,还消失了一上午,两个秘书看不大明白,问老陈:“咱们老板,身体没大碍吧?” 老陈听闻哈哈大笑:“他一直健身饮茶,无不良嗜好,身体各项机能犹如二十出头的小伙。” 虽略有夸张,但公司男男女女,看到他们的老板,总会多看几眼,有些单身的,还会把白赊月当成他们的性.幻想对象。 如果只是幻想,倒也算矜持,他们是没见过往白赊月怀中扑的人。 “那陈叔,咱老板是恋爱了?” 老陈伸出手指点了点女秘书:“还是女孩子比较敏感,不过么……在咱老板看来,应该也不算恋爱吧。” - 姜宁一行人坐上了去往春辉影视城的飞机。 许欢欢很兴奋,此生还没坐过头等舱,不知道头等舱的待遇怎么样。姜宁则一沾上座位就放到座椅,闭眼睡了过去。 许欢欢给姜宁盖毯子,冷不丁发现姜宁脖子上的红痕。 “受伤了吗?”她让魏佐过来看。 魏佐只看了一下,就把许欢欢拎到她自己的座位上,“过敏,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少见多怪!” 他把姜宁的内衬扣到最高那颗,然后盖上毯子,自己在一边闭目养神。 到达片场后,熊芸对姜宁表达了歉意,又表达了谢意,众人都明白这场截胡的始作俑者,因此相视一笑过后,进入正式拍摄中。 李亦辰在剧组学习过一段时间,相比姜宁的演技,他的表现不值一提。 施心妍跟李亦辰搭过几次戏,直言:“这感觉完全不一样,我带他他都能把我的感觉带偏,离了大谱了,还是姜宁用起来顺手。” 用……是什么虎狼之词,周围人看向施心妍。 施心妍立马改口:“是搭配起来顺手啦。” 姜宁本来是一个很适合的炒作对象,但他演反派,没在考虑范围内,冯言侑是男二,跟男二炒作总归降了些身份,而厉晔又几次撩不动,施心妍犯愁,她该怎么炒绯闻博眼球啊? 中途休息,姜宁跟厉晔道了谢。 厉晔说:“真不用。” 他一心二用,在手机上编辑着文字。 另一头,白赊月收到来自厉晔的短信,邀请他参加年二十八的生日宴,还请他务必到场。 厉家少爷的生日他每年都有送礼,联想到他出手帮姜宁的事情,白赊月不带感情地笑了两声,好像明白了厉晔的用意,他把电话打给秘书:“年二十八那天,推掉晚上的应酬,预定到春辉市的航班,顺便准备一份礼物。” 秘书问:“什么礼物。” 白赊月说:“可以随意,但要贵。” 秘书明白了,老板的这位朋友,他挺重视,但又没那么重要。 年关将至,戏份加班加点地进行,可越这样,所有人就越归心似箭。 厉晔在年二十八那天宴请剧组所有人赴他的生日宴,剧组在那天晚上没有安排拍戏场次,算是卖厉晔一个面子,同时也决定在次日放年假,十天后再回来拍戏。 所有人都高高兴兴地前去赴宴。 许欢欢帮姜宁抓了一个发型,露出五分之四光洁白皙的额头,又不知从哪儿借来一条阿玛尼淡灰色西装,穿上后又帮他化妆,姜宁嫌麻烦,几次催促许欢欢快些结束。 “厉家在春辉市是一个大家族,产业波及地产和电子行业,厉晔是名副其实的富三代,政商娱圈都有来人,如果能结识一些人,对宁哥你的星图或许有帮助。” 姜宁对魏佐说:“咱们欢欢考虑周全,越来越像经纪人了啊。” 许欢欢小脸一红。 姜宁赶时间,上了点淡妆就出发前往历晔家。 厉晔的家不算一个普通意义上的家,称得上是庄园,庄园很大,姜宁从没进过这么大的庄园,因此从大门口就下了车,结果走了很久才走到宴会的客厅。 施心妍穿了条亮黄色鱼尾裙吊带,不顾天气寒冷,高跟鞋哒哒哒从外面走到宴会厅,还能忍住牙齿不打颤,自然地跟姜宁等人打招呼。 姜宁与冯言侑、何锦站在一起,这俩人的咖位都比他高,可施心妍在打完招呼后偏偏揽住了姜宁的胳膊。 “干嘛呢姐?” 施心妍说:“等会儿帮我引荐个人,我让你捆绑消费一次,怎么样?” 施心妍虽然绯闻满天飞,但她的演技、实力在新生代小花中算是佼佼者,能跟她捆绑一次必然能让姜宁的知名度上升一个档次,如果只是引荐一个人,这笔交易非常划算。 姜宁问:“谁?” 施心妍卖了个关子:“你等会儿就知道了,我先去给厉晔送礼物。” 剧组凑了份子钱,合起来买了一份礼物送给厉晔,由剧组“一枝花”施心妍送到厉晔手中。 姜宁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人。 “昊哥。”姜宁冲席君昊打招呼,笑着走了过去,“昊哥无处不在,好几次都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看到你。” 席君昊自从得知姜宁知道当年的事情后就没见过他,因此当姜宁说他“无处不在”时,联想到了当年救他母亲时的场景。 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出现在现场,是有点“无处不在”的意思了。 看到姜宁对他笑,就知道姜宁不会怪他,席君昊回以微笑:“你知道的,白先生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他也来了?”姜宁环顾四周。 “嗯,他跟厉先生聊一下在春辉城的项目,过会儿才来宴会厅。” 姜宁早就想问了:“你跟白赊月,既不像上下级关系,又不似朋友关系,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想知道啊,你凑过来我告诉你啊。” “又来。”姜宁笑着,“又想让他看到?” “他这个人,心无旁骛久了,得有点危机感。” 姜宁不屑:“说得好像我会成为他的危机。” 席君昊弯唇笑开,笑了一会儿,他又敛起神色:“那件事,我懊悔很久。” 说的是姜宁母亲那件事。 “直到今天,即便你原谅我,我都没办法释怀。” “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是从我的手心掉下去的,”席君昊看着自己的手掌,“就这么…就这么让它滑走了。” 姜彦红当时的求生欲席君昊看得真真切切,每个午夜梦回都在提醒自己,有条命是在他的手上丢失的。 “白叔叔跟我说过当时的场景,你也不想的,所以我真的不怪你,你也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是和自己过不去了一段时间。” 姜宁:“?” “戒酒、戒.毒都很辛苦。”他冲姜宁邪邪一笑,“我以前除了杀人放火,什么都做。” 除了那一条花臂,席君昊的谈吐、气质都不像是那种混混,姜宁不信:“又在框我了?” “就当我框你吧。”席君昊抬抬下巴示意姜宁看向门口的白赊月,“他让我走入正轨,他让我体面,所以你问我跟他的关系,可以说,他是我的恩人。” 厉晔的父亲陪在白赊月身边,亲自迎他进门,宴会上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走来的白赊月。 白赊月身量颀长,高定西装将他原本就很标准的体型衬得更加高贵、典雅,大长腿迈开步子犹如秀场上的气场全开的男模。 他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能吸引全场的目光。 “我们撞型了,”席君昊突然凑近说,“可不会跟你抢你的白叔叔。” 白赊月进门后第一时间看到了姜宁,当然也看到了他身边的席君昊。 “凑我这么近,故意让他误会,你就是这么报答你恩人的?” 席君昊微笑:“我说过了,他需要危机感。” 姜宁不与席君昊闲聊,转而来到剧组人员这里,施心妍又挽住了他的胳膊,激动地直掐姜宁的胳膊:“姜宁你看那儿,我让你给我引荐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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