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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查找的对象不是在你之前或者之后的近段时间进入系统的吗？如果是墨染千霜的人的话……也只能是和你同期的新人这样的了吧……”睡神想了想，却被沈漠之打断。 “不。”沈漠之道：“我想问的是，面具鬼。” 正如沈漠之一直没有对墨染千霜公会放松警惕一样，他对付凡的警惕也一样没有放松。 刚才睡神的话提醒了他。 墨染千霜公会的公会成员其实并没有经历过大的变动和波折，主要元老成员和会长副会一直就没有变化过。 和沈漠之差不多同期进入系统的人并没有符合他查找标准的，而一个三星公会也不可能因为一个新人的要求就直接对上五星公会这样难招惹的对象。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沈漠之一开始的查找方向就错了。 付凡或许比他想象当中的，要更早进入副本。 如果付凡就是面具鬼的话，很多事情，似乎就能说通了。 结合他当时找苏常查出来的付凡资料。 既然付凡心脏不好，那就随时有可能在心脏病发的时候被拉进系统里，成为系统的一份子。 就连他推沈漠之下楼这件事，说不定也是在他的计算当中。 可是付凡又是怎么能够笃定…… 他在死亡之前，一定会被系统拉进副本里呢？ 还有，他和付凡之间的矛盾，其实并不在他身上，就算是付凡喜欢裴京京，又能不能为了一个喜欢的人而犯下杀人的罪责也是个未知数。 这两点，目前还是存疑状态。 “面具鬼……”睡神之前也不是没有查找过公会玩家的资料，只是面具鬼自从出现，就几乎没有露过面，不止是他们，就连他们公会自己的人都没有见过面具鬼的真实面目：“疯狗，你方不方便把怀疑对象的资料传给我一份，我会找人把面具鬼和现实人员进行对比。” 沈漠之点点头：“不过资料目前不在我手边，我可能需要花一段时间整理出来重点内容才能传给你……至于现实里的那位，倒是好找，在医院里躺着。” 按照他三天两头给医生打电话询问的频率来说，付凡应该不会这么早就从系统里脱离出来。 一旦从睡梦中苏醒，他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换做是沈漠之，沈漠之也选择装死。 虽说暂时还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付凡就是面具鬼，可是既然已经有了怀疑的种子，那种子必将生根发芽直至破土而出。 “能够确定两个人是同一个人的话，我应该就能知道他针对我的一部分原因了。”沈漠之也算是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 “一部分？”睡神不解。 “啊……对，一部分……”沈漠之看向霍阎，莫名觉得有些心虚，这事儿霍阎也知道，他也从来没藏着掖着，就是觉得这样当面又要提出来有点不太好意思而已。 “就是……他喜欢的女孩子喜欢我，但是我没回应……” “这算是什么见鬼的理由？”睡神的表情果然很狰狞：“这都什么中二病发作毁灭世界的导火索？” 沈漠之捂脸：“所以说是一部分理由了嘛……” “成，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会长那边，我也会去说的。”如果真如沈漠之猜测的那样，能够早点查出来对公会也有好处。 “公会战期间恐怕是暂时不能在副本里对墨染千霜的人怎么样了。”沈漠之有些可惜。 “你也不用太担心，就像你说的，匹配这件事情是有概率的，未必就会和墨染千霜的人再次匹配上不是吗？”睡神安慰沈漠之：“毕竟他们也不能操控系统什么的。” 霍阎适时打断睡神：“这件事，不好说。” 睡神和沈漠之看向霍阎。 确实。 系统出现bug这种事情，他们也没少见到。 甚至连系统更新维护，NPC出现自我意识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在菁华高中的副本里。 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确定，墨染千霜的人有操控系统的能力啊。 要是真的这样的话，这也有些过于可怕了。 见睡神跟沈漠之明显是已经想远了的样子，霍阎赶紧伸手打断一下：“没说他们能够随意自如的控制系统，但如果他们真的有方法钻个小漏洞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睡神还是有些不信，系统bug归系统bug，玩家靠系统bug对系统进行干扰他是真的没见过：“他们要是真有这个本事，那真的是要上天了。” “说到系统bug……”沈漠之想起来了点什么：“我好像，真的见到过。” 睡神往桌子上一趴，感觉未来已经有无数的工作朝他积压过来，整个人压力大的一批：“谁没见过啊……你别是被青鸾姐练傻了，你还我聪明活泼的小疯狗。” 沈漠之额角跳动：“所以就说了不是你们见到过的那种啊！” 捶桌！ 霍阎见沈漠之炸毛，默默把脸转到一边去。 噗！ 真可爱啊！ 沈漠之深叹一口气，决定不和这两个人计较：“之前在那个竞技副本里，那个时候，我几乎陷入濒死状态的时候，意识模糊期间，眼前闪过一些很奇怪的符号，像是电视里面才会出现的混乱编程代码一样。” “在进入极乐废墟之前，也有见到过。只是画面不太一样，没有濒死的时候那次看的清楚。” 沈漠之对编程这类东西并不是特别熟悉，只能大概形容一下自己见到过的画面。 “那些符号都很陌生，还有一些数字……都是很快就消失掉了。”沈漠之回忆道：“快到我以为那是自己快死的时候产生的幻觉。” 他早该想到的。 系统里所有误以为是幻觉的幻觉可能都不是幻觉。 睡神一时间没有说话。 三个人的房间陷入短暂的沉寂。 睡神并不是不相信沈漠之的言论，他只是在震惊。 如果系统是一个由庞大的数据支撑起来的存在，那他们就真的有突破这里的可能！ 他花了点时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能确定吗？” 之前从来没有人见到过沈漠之说的情况，又或者是和他一样，处于濒死的环境时见到过，却没能好运的活下来，将见到的画面告知别人。 沈漠之抓住睡神抠着自己的胳膊的手：“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你抠的我生疼啊……” “啊，抱歉啊……”睡神回神，收回手。 “我也不能确定，不然的话我也绝对不会拖到现在才告诉你了。” 睡神对于沈漠之的回应也能理解。 毕竟这件事没有前例可循，他也不能太为难疯狗了：“那……你还有没有见过奇怪不太对劲的事情？哪怕一点点都行。” 沈漠之看向霍阎。 霍阎轻轻点头：“你还是好好想一想，不然他今天晚上回去恐怕都睡不着了。” 沈漠之苦笑了一下：“好好好，我想，我想。” 沈漠之脑子里将从进入系统之后的事情大体上都过了一遍。 基本上比较明显的bug和副本出现的问题都随着副本直播的设定而一同被放送出来了，哪怕他不说，也有睡神的数据小组主动跟进。 其他的……就应该要从他进入公会之前的事情来想了吧？ 沈漠之进公会的速度在所有系统成员里面都算是比较快的了。 无公会状态下他参与到的副本也就只有善镇一个。 善镇的难度远高于同等级副本难度的事情睡神早就发现了……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他知道而别人不知道的…… 沈漠之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在刚进系统的时候，系统给我的初始评分，有一栏乱码……这种事情算比较奇怪的吗？” 他将自己当时的情况简述了一下。 作为一个初初进入系统的普通人，他将大部分的时间都消耗在了适应环境上，也没把自己的初始数值当成什么太大的事情。 当时的乱码持续的时间也并不长，很快就定格在“30”这个数字上。 等到沈漠之进入公会的时候，就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他的初始数据有什么问题了。 初始数据当中，年龄是随着时间流逝而自动更新的，森*晚*整*理血量则是根据玩家当时的身体情况来进行变动。 其他的，除了幸运值是非外力影响否则不会变化的之外，都会根据玩家的训练程度而或多或少的有所提升。 马戏团公会的要求是，所有玩家在从副本出来之后，就自动提交新的身体数据到公会的数据库当中去。 公会的数据库会根据提交的内容而自动更新数值，以便后期当做参考，也好为成员定制训练项目。 “我说当时看到你的初始数据怎么觉得怪怪的……”睡神道。 沈漠之在初始副本里面的表现堪称新人中相当亮眼的存在，不管是对副本的适应还是对当时情况的反应都不应该只有那么低的评分。 甚至说，他的初始副本就不应该是只有E05的级别。 原来起源都在这儿了。 初始评分都出了问题，初始副本又能高到哪儿去？ 只可惜，沈漠之现在的数据和他的身体机能已经基本匹配了，就算是睡神想要再找点不对劲出来恐怕都很困难。
第198章 终将相遇（三） 沈漠之知道, 他们一早错失良机的原因大部分都归咎于自己当时的漫不经心。 要是他能早一点知道这些数据的重要性，也不至于三个人在这里挠头了。 霍阎看着沈漠之沉下来的脸色，和明显已经丧下去的气场, 终于开口道：“你刚进副本的时候哪里会想这么多。” 沈漠之垮下来, 伏在桌面上，拿手指头在桌子上面抓来抓去：“刚进副本的时候或许还是因为不懂, 可是后面我看见乱码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一出来就说呢？” 霍阎把沈漠之从桌子上拖起来让他坐好：“那个时候命都快没了还有心思想这个？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这种时候, 霍阎向来是稳得住的：“就算是你当时把这件事说了，以我们目前的水平和能力究竟能探究到哪一步还未可知，退一万步说，即便是找到系统的本源，在没有到能与之抗衡的能力前, 也都是徒劳。” 骨刺一路走到了S10级, 可最终迎来的也不过是同一个结局。 他获得了什么？ 大约就是比别人多活了一些时日吧。 脱离那些所谓的头衔和敬重, 摘掉那所谓里程碑代表人物的帽子，骨刺实际上得到的，也就是这些。 甚至最后在副本里和他相拥的女儿, 都是虚假的幻影。 “会找到的。”睡神很不甘心。 外面的世界已经越来越不正常了。 整个社会明明还在前进，也没有因为出现了一个系统而停滞不前, 可是各种研究和数据表明, 一切就是开始不正常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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