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打入的麻醉剂很快起效果了,柯西林脖子上一阵疼痛后,宋橘的手腕软了,柯西林屈起膝盖,轻轻撞击一下。刀落地,发出清脆的“咣当!”一声,红宝石镶嵌的小刀,刀刃上沾着点点血液。 柯西林在宋橘向前倒下时,拥抱住他,抱起来,放到床榻上时,就瞧见底下的床单的点点星星黑红血迹,比被宋橘用刀划过更疼。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香烟,吸入一口,过度辛辣重口,像是刀子入喉咙,戳着肉,疼痛难忍,原来是这样的一种烈烟。他抱着宋橘缓缓向他也吐出一个烟圈,轻柔地吻,他弹了弹烟灰,将脚旁边的刀捡起来,用刀刃划过宋橘光滑的脸颊,刚刚情欲的红还遗留在上。 “想杀我,是吗?” 刀尖划到宋橘脖颈处,柯西林手握住刀柄,用力往下按压。 他呼出一口气,眉头松开,将人像小婴儿一样抱在怀里,他像个柔软的天使一般柔和纯洁地笑着。 艾达出楼,发现一个匕首刀掉落在楼下灌木丛,洁净的刀刃,没有一丝血迹。 柯西林拿到了宋橘的检查报告,格林斯:“做为一个医生的建议是,开一个疗程的阿片受体拮抗剂等戒毒药物,戒断期间病人会产生戒断反应,比如流泪、流涕、出汗、瞳孔散大、心率加快、体温升高、呕吐等等。” 柯西林笑了笑,调慢了宋橘注射液的速度:“你说的是不是太保守了一点,只有这么简单吗?” “做为组织内的人员建议是,在他吃药过程中,您多陪陪他,让他配合治疗。我们检查过他的皮肤做过很多次的修复,小拇指已经断了不能修复,体内的愈合伤口很多。病人是否会性爱时失控伤害身体?” “他一定要我掐他的脖子才能高潮,或者要很用力,一天频率比较高。他以前,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柯西林拿起宋橘的手,捏了捏他的小拇指。 “性瘾是注射镇痛吗啡药物后进行性爱导致的,在戒断期间,不要用性来安慰他的痛苦,带他做点别的事情。嗯,我说的戒断反应保守了,请您千万不要心软。” 柯西林搓了搓手点了点头,把医生送出去后,才见识到了医生之前说的确实是太保守了。宋橘被喂下药物的时候,意识一直恍惚不清晰,冷汗不止,狼狈地推柯西林说:“别看我,滚出去!” 柯西林只好退出了房间,宋橘衣服和头发湿漉漉的,浑身无力地撑在厕所洗脸。他呕吐在马桶里跪坐在地上的时候,柯西林站在他的身后扶着他。柯西林蹲下来的时候,看他再没有平常那样的冷静和游刃有余,浑身湿淋淋地颤抖着,像是被雨淋湿的小猫,蜷缩在角落。 宋橘无法忍耐肌肉和骨骼上的疼痛,那些愈合在体内的创伤似乎在重新撕裂。刀伤和枪伤,甚至连已经断掉应该没有直觉的小拇指也在疼痛。他抓住柯西林,毫无清醒可言。 他说:“柯西林,好痛,给我药,给我药,求你了,就一点点。” 他能够被杰克一直控制来源是他需要购入大量的镇痛剂,那就是吗啡。从他做为杀手的那一天起,那基本上每周都会高频率使用,不用也许会疼死在那间出租屋里。 宋橘甚至摸索上柯西林的腰带说:“那做爱呢,这总可以吧。” 柯西林抓住宋橘的手腕,宋橘在哭,但眼睛神还是很凶,他愤怒地卡住柯西林的脖子大喊:“为什么,为什么做爱也不可以,你不是说爱我吗,骗人啊。” 柯西林于心不忍,但依旧强硬地拒绝了宋橘的请求。眼泪和求救让他心碎,他费力地将挣扎的人抱到病床上,捧住他的头吻了吻:“宋橘,哪里痛,告诉我,好不好?” 宋橘被他亲吻的刹那又清醒地想要找回自己的尊严,咬着牙,一言不发。他抓挠着自己的手臂,那些疼痛又发痒的地方,一下又一下的抓出血痕。柯西林抓住他的手。 凭什么他要戒断! 宋橘愤怒地咬住柯西林的手臂,将自己的委屈和疼痛全部发泄在柯西林身上。柯西林搂抱着人在怀里,想起以前他做噩梦的时候,宋橘抱着他,抚摸着他的背安慰他。 血液从手臂上的深伤口中流出,柯西林没有让他松嘴,他能从手臂上的疼痛共享着药物对宋橘的折磨,像是对自己的救赎。 宋橘尝到了血腥味,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臂,嘴巴念叨着声音,柯西林要耳朵贴到他的嘴边才能听见。 他说:“别走...别走...” 他拍着宋橘的背:“我在这里。很快就过去了,再忍忍。” 他知道宋橘一直想要的都是自由,如果不戒断,他就会被这个项圈一直束缚着。 柯西林轻轻地吹着口哨,轻快的《小星星》的调子在病房里回荡。宋橘紧张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过了好一阵没有震颤,柯西林以为他睡着了,宋橘靠着他的肩膀悠悠地说:“你唱的好难听,不如八音盒。” “那我给你买个八音盒。” “谁要小孩玩具。” “那你想要什么?” 宋橘又没有回他了,柯西林等着他睡着后,一顿折腾,也累了,睡在了他身边。他醒来的时候,转身向着宋橘睡的时候,发现被咬伤的手臂上缠上了绷带,他甚至来不及喜悦,就发现了绷带上的小字:[谢谢] 柯西林悄悄地亲在宋橘的脸上,在安静的病房里,种子吸收湿润的雨水饱胀得脱去外层的皮衣,探出一颗小芽。装睡的宋橘背对着柯西林,他捂着心脏,不屑地想那只是戒断发生的心率过高反应罢了。 ---- 可路过它的涛澜 都成为港湾
第21章 戒断将近一个月,宋橘额头上的伤口也好了。柯西林给他削了兔子形状的苹果,李青仁进来的时候想要吃一个,但是被瞥了一眼,悻悻地收回了手。宋橘拿过盘子,给小孩递过去一个说:“吃吧。” 柯西林放下刀,不言语地出去了。苹果是他削的,但送给的是宋橘,他想要给谁就给谁。偏执的占有欲忽然地冒头,干嘛李夏仁来了之后,他可以说那么多话。 李青仁聊着聊着,还想再吃一个。伸过去手的手,宋橘将盘子移走,笑了笑说:“小孩,旁边有整个的,别吃我的了。” 柯西林在门外听见了,不自觉地笑起来。 宋橘出院回家,重新睡上高高的靠墙木床。 夜晚,宋橘身上盖着一张手工针织毯子,酒红色的毯子上有着一条条排列整齐的小兔子和麋鹿圣诞树的图案,床头柜上的台灯亮着细微的昏黄,温暖干燥。 柯西林拿着一杯透明温水进房间,他用手指触碰了一下宋橘的脸颊,轻易就陷下去,柯西林嘴微微向上抿起,眼尾上扬,沾着些许欢喜。他慢慢俯下身,嘴唇靠近宋橘的脸颊,即将触碰到时候,冷淡的声音叫停了他。 “做什么?”宋橘斜眼看他。 柯西林依旧往下亲上去嘴唇,有些干燥的触感,摩挲片刻。宋橘皱眉,但没躲开由着他吻了嘴唇,再到脸颊。是因为床榻舒适躺得骨头都软了,他才无动于衷。 柯西林的眼睫毛是微卷自然上翘,特别是中间的睫毛,细长,让他的眼睛更加精致好看,像是放在博物馆红软垫子上绿宝石。 柯西林笑的时候会扇动眼睫毛,一下,像是升格慢放。 宋橘的心里有一方小小的池塘,笑容是一个石子,丢进深深的池塘里,一点一圈,层层涟漪泛滥开。 “你还想接吻吗?”宋橘突然问柯西林。 话音刚落,宋橘后悔说这个话了,亲吻可比性爱更纯粹,说出来太奇怪。 “想。” 两人贴着唇摩挲了片刻,有点儿按耐不住了,但柯西林按住了说:“再过一阵时间,药还要接着吃。” 宋橘的指尖摸到一圈绷带的粗糙,瞳孔微缩:“为什么还打着绷带,你是什么时候又受伤了?” “亲爱的,你又忘记了,那几天,我抱着你,你就咬我。怎么办,我有点疼?” 柯西林把自己的衣服掀起来,撕开乳头上的ok绷,宋橘发现乳晕上也有咬痕。乳头红肿着,他的牙印实在太明显。刹那间,宋橘面红耳赤。 “我...这里也咬了?” “是啊,每晚都要咬一次,咬肿了,我只能贴绷带不摩擦到衣服。” 宋橘没有避开与柯西林肌肤相触,抽出手,抬起柯西林的下巴,抚摸他的唇,俯视着柯西林:“实话?” 太久远的记忆,那段戒断太痛苦,不愿意再回忆。本来性瘾发作的时候,他的意识会混沌不清,做过什么都没什么印象。 “实话。” 宋橘抿了抿唇,把手放到被子里面,摩挲刚刚被吻过的地方,灼灼一点慢慢蔓延开来,手握拳再展开。他喝了一口手边上的温水,掐着柯西林的下巴,将人拉过来,撑着他的肩膀,手指探入柯西林柔软的头发里,轻轻拉扯让他仰望自己。 吻上去,温水通过灵巧的舌头流淌到柯西林那边,温水逐渐变热,粘稠,溢出嘴角,直到柯西林被呛到,窒息地红了脸,松开拉出一条银丝。 宋橘这才缓缓松开,拉出他胸口口袋帕子,帮他擦了擦嘴角说:“抱歉,我帮你涂药吧。” 柯西林立马掏出药膏说:“好啊。”仿佛等着宋橘这一句话。 晚餐结束后柯西林站在客厅前的落地玻璃前,饮了一口热牛奶,眼前满眼的绿意,庭院里立着一个靶子。宋橘穿着简单的休闲衬衣靠近他,柯西林放下热牛奶,从外套里口袋里拿出来一把奥地利格洛克19型手枪。 这把手枪能装十九发子弹的9毫米手枪,还有一个型号是17发,都可连发。从1984年开始,美国警察使用最多的枪械之一。黑帮占据一定军火资源贩卖这一点,世人皆知,在柯西林手里能够出现也不足为奇。 宋橘的衬衣皱褶发生变化,肌肉立马紧张起来,柯西林给手枪上膛,对准外面的靶子,抬臂准备射击。 这个时候应该带耳罩或者耳塞,进行降噪,不然耳朵会耳鸣,重则耳聋。宋橘见他不规范操作枪械,想要上前制止,很快枪口便对向自己了。 宋橘心脏跳了一下,暂且按兵不动,拿起柯西林的牛奶杯,对着上面的唇印喝了一口,轻松地说:“今晚不过新婚之夜?” 外头的穿堂风进到客厅内,吹拂起两人的头发。 柯西林放下手枪猝然一笑问道:“当然是要过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亲爱的,我刚刚拿枪姿势帅气吗?” 宋橘被他拉起手,沉甸甸的枪到他的手上,且已经上过膛。 “嗯,帅气。” “我们已经结婚,那我要教会亲爱的使用枪,我不在的时候,你能够保护自己,不再受伤。” 他将耳塞塞进宋橘的耳朵,在宋橘面前,教抬起宋橘的手臂,食指在不发射时贴在右侧以免误触,需要用时再放下扣扳机。宋橘早会了,既然柯西林言传身教,他便配合,当作不熟悉的模样,任由他摸上自己的腰和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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