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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峻北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 笔在纸上画下一个个连结起来的无意义的圆圈。 他是不是太害怕了。 小直男。 “0和1的属性并不是生来就决定好了的。一般把喜欢前列腺高潮的那一方叫作0。”宋峻北在仔细斟酌一阵后给出了答案。“但绝不是因为1有需要，就可以把另一个人变成0。” “在健全和健康的伴侣关系中，两人精神上的地位是平等的，感情的付出是双向的。当1还是当0，没有人可以罔顾其本人的意愿强迫他。” 话题似乎扯得太远了。宋峻北停顿了一下。都不是圈子里的人，教他这些又有什么用。 “你不用把问题想得那么复杂。这些道具被设计出来是用来获得快感，就像我画色情漫画也是为了获得快感。如果你连拿着它都觉得痛苦，那就扔掉吧。” 宋峻北想了想，最后还是叫了他的名字：“乔逾，听着。” “你做得好，听话，会讨我喜欢，让我觉得开心。但这并不是说你走进这间画室，你就变成了道具的一部分，你的价值就是变成成人漫画里的角色供人淫乐。并不是。不要给自己那种定位。” “做不到的事情，你可以不做。不喜欢我提的要求，你可以拒绝我。” “这是个扮演游戏，我希望我们的行为始终在双方的意愿和可控范围之内。” “当走出这间画室，你还是你，你不会被每个周日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影响到你的生活乃至人生。” 宋峻北此时的语气分外认真，又带着他独有的那种淡然，叫人觉得镇静和安心。 “可以做到吗？回答我，乔逾。” “以上这些内容，我会补充进我们的协议里。” 乔逾早已陷入了呆滞状态，傻傻地听着这个人的言语。 他的声音浑厚却清晰，振聋发聩，用特别的力量贯入听者的内心，修正误区，成为全新且唯一的准则。 乔逾再一次意识到这件事： 金主对他真的很好。 不是，是宋峻北真的很好。 过了好久，乔逾才点一点头，轻声回答：“好，我知道了。我会那么做的。” 宋峻北笑起来。乔逾现在才发现，这个人在生活里其实是不怎么笑的。除开商业笑容以外。 宋峻北笑道：“那行。你可以接受的话，我们继续。” 撑起下颌，笔在他手里转起来。 “不想用屁股试的话，就用嘴吧。”
第5章 5 5. 乔逾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是这么以为的。 清洁了一下道具后，乔逾鼓足勇气握住假阳具的柄部，将其送到嘴边，嘴唇碰到了硅胶体硕大的伞状冠头。 视觉冲击实在太大，他还是没忍住默闭上眼，然后才小心地伸出舌头勾舔住冠状沟的位置，试图将它含进嘴里。 这根东西真的是仿照人类男性的尺寸做的吗？也太大了……还是说，他嘴太小？？ 吞了几次都只勉强含了个头部进去，还有大半的柱体在外面，乔逾有点急了。他皱着眉，昂起脖子，张大了嘴，手抓着它就想往自己喉咙里捅。 “你看起来就像是和它有仇，准备马上把它咬断一样。” 乔逾打了个激灵。睁开眼和宋峻北对上视线，脸上又不受控制地烧烫起来。 有点心虚，有点生气，有点炸毛。 “宋先生！你不要说话干扰我……” 乔逾瞪过去，红着脸谴责了一句，半是气恼半是羞愤，哼哼唧唧的。 工作得太投入，差点忘记了宋峻北的存在。想起之后更加觉得羞耻。乔逾在干嘛？他在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舔一根男人的仿真阴茎。 乔逾简直脸红得要爆炸了。要是有人知道他光着屁股舔一根假唧唧舔得啧啧作响……他宁可从15楼跳下去。肉体死亡好过社会性死亡。 “看你弄得很辛苦，想给你一点建议罢了。” 宋峻北面对工作是极其严肃且一丝不苟的，眼下绝无可能有一丁点的愉悦的感觉。 他旁观乔逾的动作许久，好心提议道：“你不要想着一口气吃进去，嘴巴撑裂了怎么办。” “先从好好舔开始吧。” “用双手拿着。舌头伸出来，沿着茎身慢慢舔一遍润滑。多用点口水，把它完全打湿。” 乔逾假想自己在舔一根冰棍，或者什么有滋有味的食物。 他努力克服心理障碍，舔上假阳具外层质地偏软的硅胶体，舌尖描着柱体上夸张凸起的筋络，小口小口舔着。从上至下，又由下转上，哼出轻微的鼻息，细细舔湿了手里的整根物事。 手都举酸了。张着嘴太久，分泌出的多余的涎液从舌尖滴下来，落在腿上。他抖了抖。 “……然后放进嘴里。” “用嘴唇包裹住整个龟头，含住别动，待一会儿……你会吸吗？” “现在口腔打开，嘴巴再张大点，舌头伸出来。用整根棒子在舌面上滚动、前后移动。” “好好舔，别停。” “吐出来。” “再含进去。” “再含深一点。” “……嘶……乔逾……” …… 乔逾心想：用不着的技能增加了。 他卖力地含着这根东西吞吐。宋峻北仿佛在远程操控他的舌头，又同时控制了他手里的假阴茎在捅他的嘴。 有时候吞得太深，堵着嗓子眼了，乔逾哽住快喘不过气来，宋峻北就会说：“呼气，乔逾，呼气……” “……先拿出来吧，别舔了。” 最后宋峻北嘶声抽了一口气，变幻坐姿，突然问：“……想不想吃点别的。” 乔逾手臂酸得不行，下巴上全是口水。闻言，他扫了一眼那个装满情趣玩具的箱子，惊慌道：“我还要舔几根？” 宋峻北：“……” 这限制级的对话。 他真是要了人命了。 盯着乔逾的眼神几番变动，有些莫测，宋峻北说：“……那再试个高级货。” 吩咐乔逾去把最大的那个假阳具取了出来。 乔逾社死完了，人已经麻了，现在很是放得开。这个新家伙一入手就觉得又重又硬，粗且直，芯子里应该是加装了什么特殊装置。 “和其他的相比，这个有什么不同么。”他翻来覆去地研究。 宋峻北的目光就落在他对着一根仿真性器摸来摸去，上下揉捏的手上。 “能喷水。”宋峻北低沉着嗓音，一字一句地说，“遥控器给我。” “这么厉害？”乔逾完全想歪了。 他打开底端水仓的盖子，这根高级货在他眼里的形象立马变成了“一把只是形状有点怪的水枪”。 谁能在炎炎夏日拒绝一把呲水枪呢？虽然它是R18片场的造型。 乔逾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拿着能喷水的唧唧，屁颠屁颠就去灌水了。 “……”宋峻北低头看向桌下自己饱受苦难的欲望，这时候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怎么能只让金主一个人被折磨呢。 乔逾回来的时候，似乎听见宋峻北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 “给我。” 他制止乔逾的动作，伸手。 “我想加点白颜料，可以吧。”宋峻北安然端坐，这时抬目望向乔逾，微笑起来。“我想喷在你的脸上，可以吗。” 乔逾一僵。被掩盖过去的情绪翻腾，心里再度激烈地乱跳了起来。 明知道这个人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但乔逾还是因为一些过于色情的联想而感到羞耻不已。 他别扭地移开视线，哆嗦着坐下了。 “可、可以啊。”同意了。 想要说服自己，又有些纠结。乔逾问：“可是，不是说了不画脸的吗。” “只是看一下效果。这个场景以后可能会套用在其他角色身上。”宋峻北回答得天衣无缝，并再次保证，“放心，我不会画你的脸，不会暴露你的面部特征。” “那好。” 乔逾点点头。 “颜料无毒害，但是不可以吃进嘴里。”宋峻北交代说，“我也会避免弄到眼睛周围。” “好。” 宋峻北起身去换水。拿到白颜料时，他想了想又放下，改拿了另一个瓶子。 在吧台就停下脚步，宋峻北隔得远远的，问乔逾：“我会靠近你，走到你的面前，甚至碰到你。可以吗？” 乔逾心里忐忑，但是相信他。 “……可以。” 宋峻北暗自一笑，朝他走去，步伐稳重又轻快。 ---- 作者： 虽然不重要也没什么意义，但我还是想说下这个设定：本文双洁。
第6章 6 6. 哪怕愿意相信金主，乔逾也还是紧张到了极点。 这个男人走过来的时候莫名有一种压迫感。大概是因为他一句话就能叫乔逾脱裤子，再一个命令就能叫乔逾放下脸面做出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情，事后还能打来一笔巨款堵乔逾的嘴。 乔逾抹了把脸，两眼一闭，开始为艺术献身，任凭处置。 宋峻北走到他面前，站住了，借着他畏缩起来的这个机会仔细端详他的脸。 目光渐渐肆无忌惮。 “……” 许久不动，乔逾眼睫动了动，想要掀开眼帘看一看情况，又自己忍住了，眼睛闭得紧紧的，大有伸头就有一刀等着的感觉。 宋峻北勾唇。在乔逾下巴上挠了挠，引起一阵微弱的轻颤，随后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 这副样子，真让人很想马上对他做一些下流的事情。 “来咯。”宋峻北预告。 “来吧。”乔逾闭着眼紧张地回答。 随即感觉到一个软软的物件碰到了脸。顶端湿漉漉的，一路向下滑去，喷水的小口贴到了嘴唇上。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硅胶龟头顶弄唇肉，略微翻起他闭紧的唇，似乎要往嘴里挤进去。 乔逾：“……” 他没敢动。硅胶龟头很快就移开了去，戳在另一侧的嘴角，开始钻动。 有些奇怪……乔逾鼻翼动了动，在疑惑不解中嗅到一点特别又熟悉的气味，并非颜料刺鼻的漆味。 宋峻北目睹他细微的表情变化，拿假阳具在他脸上留下一条白色的水痕，又绘起他唇瓣的形状，挑逗玩弄，趣味横生地作着画。 最后把假阳具喂抵他唇边，像是发射或是发泄什么一样，用力摁下了遥控按钮。 “噗呲。” 射了他半张脸的白色液体。 “……” 乔逾闻到了。不是颜料，而是…… 牛奶？ 他睁开眼睛，有些茫然，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尝了一下。 奶香味，甜甜的。乔逾看着宋峻北，咂了咂嘴，突然有点好笑，不是说不能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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