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胸做什么。” “乳头。”宋峻北抬起眼来,盯住了乔逾。“也是昨晚玩夹子的时候受伤了吧?” 语气有几分古怪:“这里弄肿了怎么不说,不疼吗。” 乔逾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身为男生,乳头被玩肿了,不会全给这里的医生护士看光了吧?! 乔逾已经感受到了社死,还有窒息。 “我……我以为过两天它自己就好了……”他结结巴巴地回答。 宋峻北的表情像是要活吞了乔逾一样。但最后他忍住了火气,只是说:“……这也是我的责任。你在工作中受伤,我却没有发现。” “医生给你开了消肿止痛的药。下次我会好好检查你的身体状况,以及有安全隐患的道具。” 乔逾难以想象那个检查的画面。“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 “谁让你不主动说。”宋峻北的神情表露显著不满。“以后无论是舒服还是疼痛,喜欢,不喜欢,都要及时、如实地反馈给我。哪怕是平时出现了不舒服的情况,生病了,到了周日这天也要提前告诉我,知道吗?我会根据你的身体状况调整我们当天的工作内容。” “这一点很重要,乔逾。”他强调。“鉴于你有隐瞒和忽略的前科,我会亲自检查确认。” 乔逾软软靠倒在枕头上,呲溜滑进被子里。“那好吧。” ---- if线小剧场。 乔逾睁开眼睛发现宋峻北正捧着自己的手。 乔逾疑惑,问:“你抓着我的手干嘛?” 宋峻北发现他醒了,淡定地抽回了手:“是你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先拉住我的。” “怎么可能。” “不信你看监控。” 乔逾看完金主调取监控拉出来的那一小段画面后:OAO!!! 开始磕磕巴巴地道歉:“不好意思宋先生,耽误你这么多时间,是我当时人傻了……” 宋峻北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说:“嗯,没事。下次别再跟我犟嘴了。” 还是傻点好。
第22章 22 22. 乔逾披着被子坐在床边吃饭喝汤的时候,宋峻北站在窗台边已经打了两通漫长的交代工作的电话过去了。 乔逾抬头看向那还有大半瓶药液的吊瓶。药水一点一滴地落下,吊瓶架上还另挂了两个空瓶。可要等这最后半瓶打完,不知道还得几个小时。估计不到半夜乔逾是下不了地了。 可金主没有要走的意思。 宋峻北看起来也不像是会随便旷工请假,滥用职权的那种老总。 于是等他回来之后,乔逾歪了歪头,试探着问他:“宋先生,你公司那边的事情不要紧吗?我都耽误你一天了。” 乔逾默默地收拾好了餐盒,说:“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但现在我已经好了,不用特别陪护了。晚点吊针打完了我就自己坐车回学校去,宋先生你不用一直留在这里等我的。” “况且,”乔逾装作无所谓,用冷淡不在乎的口吻重复了那句话,提醒道: “今天是周一。” 宋峻北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离到病床旁还有一段距离,就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墙阻隔在他们中间,令宋峻北不能走近。现在乔逾一开口,宋峻北就仿佛连跟他呼吸在同一片空气里都是犯了错。这才懂得言意凛冽,有多容易伤人。 “……”宋峻北如鲠在喉。“……是,我是挺忙的。” 乔逾低头不言。他以为他们在周一的故事到这里就已经结束,真的将人赶走了。 可金主不知道在想什么,宋峻北在沉默了几十秒后竟然直直走过来,重新在那张陪护椅子上坐下了。 他当着乔逾的面按下关机,然后将手机磕在床头柜上,不再看这引发焦虑的罪魁祸首一眼。 “可是我现在已经下班了。”宋峻北冷着脸说。 好似今天本该是计划之中的休假,而这些工作电话才是搅得人不快,坏人好事的不速之客。 再看向乔逾开口时,宋峻北说得正气凛然: “以及,今天虽然不是周日,但我们也没有画画和取材。” “所以这不算违反协议。” 想用一纸协议绑住他人的人反倒自己坠入陷阱,越陷越深,被牢牢束缚住了。 宋峻北毫不心虚地说:“我就再待一会儿,陪你打完针好了。免得你一个人躺在这里偷偷哭鼻子。” “我哪有动不动就哭啊?”乔逾闻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又隐隐有点想笑。“还有宋先生,你这是在狡辩、钻协议的空子吧?” 宋峻北颔首:“不错。” 金主连不要脸起来都这么有气场。 乔逾没忍住笑出了声。 心里欢喜,这时再看那吊瓶都巴不得药水能滴得更慢些了。 病房里开着电视,乔逾就一边看电视节目一边断断续续地陪金主聊天。宋峻北会讲一些OU+的事,大都是职场相关。讲一讲,看乔逾感不感兴趣,又问他在学校里,以往和同学们一起时会做些什么事情。乔逾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莫名有一种兼职了陪聊的感觉。 却比实习时被上级和各位领导推来推去,比被言语暗示和脸色支配的工作轻松许多。感觉今天宋峻北说话语气都温和了不少,是因为乔逾是病人吗?不论说什么,宋峻北都很耐心地听着,不急于打断和插话。他只在话题快要结束的时候才有了那么一两个提问,可以自然地接上话题,拉着乔逾多说一点。 乔逾其实没有太多话可讲。他平时喜欢自处,能和同级们融入到一起去,但心里并不热衷于社交。他是有那么点不顺从潮流和大众的性子在的,偏喜欢翻翻书,逛逛国际网络找乐子,浏览长视频。他在学校念的是外语系英语专业,不过他学什么专业都无所谓,他爸,还有他爸身边的人都想着把他安排到哪里哪里去,用以构建更大、手更长的商场关系网。因此上学念书,选择什么课业反而是出于乔逾的个人兴趣。 “我可以帮你把你的漫画翻译成英语。”乔逾说。说完他就回想起金主的作品大概都是些什么题材和内容。乔逾顿时觉得十分尴尬。“呃……你需要吗?” 宋峻北淡淡笑了笑。 “那种东西没有传颂的必要。” 如果不是宋峻北突然出现在他的人生里,那乔逾大概可以谁也不管,一直这么无忧无虑地过下去。他不想被安排,他梦想着毕业后能离人心诡谲的名利场远远的,梦想游历北欧列国,一边做零工一边旅行,将浪漫都献给宁静悠远的旅途中的一生,过这样的生活。 因为闲聊的对象是宋峻北,这个想法就没有说出来了。金主过于慷慨,并且似乎非常想把他安排进OU+集团,乔逾总不至于没眼力到当面回绝人家大老板的盛情相邀。 那毕业后要怎么拒绝? 哎,明年再想吧。 只有宋峻北去洗手间的时候,乔逾从这安心沉浸的氛围里扎出来,他才陡然看向男人离去的方向,心里不可控制地浮现出最初的问题—— 宋峻北那时候到底为什么摸他的手? 还将工作都放在一旁,周一也破例留下来和他待在一起,陪他输液到这么晚。 聊天有这么开心吗?他们的关系竟然破天荒地连续了两个晚上。 为什么。 宋峻北……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
第23章 23 23. 到了晚上快转钟,乔逾终于打完点滴,欢天喜地地重获自由。 宋峻北也真的同样待到了这个时候。等吊瓶见了底,看到小朋友欣喜的脸,他才打开手机,转身走到夜晚的窗台边,去回最烦人的那通电话。 这些电话就跟催命似的。 “峻北,怎么现在才回电?”二叔接了。“严秘书说你开完会打了个电话就急忙走了,会议总结都没看,工作也都搁置了。你现在在哪里?” “有点私事。”宋峻北冷淡回应,“一些比较紧急的要务我后来交代给几个助理去处理了。” “私事……?”二叔顿了顿。“峻北,你是要结婚的人了,要稳重一点,不要总是让你父母还有家里人操心。现在都几点了,你还没回过公司。要是你在外面和什么人鬼混被记者抓拍到了,这个时候传出些不好的传闻,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吧。” “……嗯。” “你是宋家这一代的顶梁柱,在公开场合要时刻注重家族声誉,还有个人形象。这些话不用我说,你也别再让老爷子气出心脏病来,别再让人失望。” “嗯。” “现在你就多花些心思在孙家的事情上面。近来很多友商都在等着和你示好,想和我们建立联系,加入同盟。孙家那边也说了,会全力支持你。” “嗯。” “这段时间你妈一直在B市那边忙,新公司经营状态日益上升,你也要跟一下,多顾着点……” “我晚点回去加班,看一下今天还没处理完的事情。”宋峻北说,“就这。挂了,二叔。” 手机屏幕被按熄,这方天地一下子陷入了静谧的黑。空调准备关闭,于是宋峻北提前打开窗户透透气,听外面燥热的蝉鸣。 放下手机回首望去,房间里点了一片暖光,乔逾坐在病床边,抬着手乖乖等护士给他拔针。他的眼睛晶晶亮,和护士有说有笑,面目柔和。 宋峻北关了窗户,朝他走去。 “现在有精神了,小帅哥。” 护士姐姐将给乔逾开的药都带过来了,一面给他拔针,一面讲药的用法用量,笑着问他:“怕打针吗?” “那不怕的。” 乔逾有些不好意思看护士姐姐。原因无他,他这一直打吊针不太方便穿衣服,这会儿在人家女孩子面前还是光着上身在呢。太叫人害羞了。 护士姐姐悄悄瞟了他一眼,有些好奇,八卦道:“你和那个宋先生是什么关系啊?” 乔逾心里一紧。不会吧,宋峻北送他进医院签的都是真名?! “没……没关系啊。”他连忙撇清,眼神躲闪。“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们都不认识。充其量就是我晕倒在路边,然后宋先生恰巧路过救了我,再顺便把我送到医院,就这样……” 护士姐姐发出了意味深长的一声“哦~”。她没再多嘴,推着护理车离开了。 乔逾差点擦汗了,还好他机智地圆了过去。希望有哪一天宋峻北上报纸也是因为好人好事,而不是什么狗仔爆料“震惊,OU+集团老总将一男大学生玩到送医,后又亲自陪守到深夜,行为亲昵,今天小编就带你八一八他们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呃,就是金主走过来的时候,他的脸色怎么好像……有点恐怖? 宋峻北从暗处走近乔逾,表情岂止是难看,简直是相当不爽,心情可谓不美妙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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