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他不是铁gay。 路识青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社死一次,身体都要有抗性了,他甚至苦中作乐地想:“还好没有改小号ID。” 要不然绝老师这个ID分分钟掉马。 容叙又在那咳了声。 路识青没忍住,抬眼看他,小声说:“你感冒了吗?” 李导在喊下一场戏做准备,容叙喝了口枇杷烤梨,差点被烫到,但强装着镇定,淡然地笑了笑:“没有,喝一杯路老师的热饮就能好了。” 路识青没想到他竟然看出来了,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容叙溜达着走了。 两人说开后,午后的戏就逐渐自然起来,没被李导拐弯抹角地骂谈恋爱。 周赴忙活一天,把路识青不要的日常用品给重新买好,又拿着房卡让人把容叙主卧的四件套重新洗了换了,省得容老师也有洁癖。 收拾完差不多到晚上了,周赴刚到酒店,电话就响了。 备注是谢总。 周赴接通。 谢行阑开门见山地问:“识青身体好点了吗?北城晚上零下十几度,有夜戏你记得帮他推掉,李导如果有问题就让他来找我。” 周赴犹豫了下。 他刚答应路识青不当“卧底”,要是再和谢行阑汇报路识青的一言一行…… 路识青虽然看着是个乖乖崽,实际脾气贼倔,一旦触及他的底线,恐怕自己这个经纪人都得换掉。 “谢总。”周赴为难道,“上次因为我告诉你他脚受伤的事,识青有点生气。” 他没把话摊开说,只是微微试探了句。 谢行阑沉默好一会,懂了周赴的暗示。 周赴本来以为他会生气,但没想到谢行阑似乎无声叹了口气。 “嗯,好,你好好照顾他。” 周赴松了口气:“肯定的。” 谢行阑挂了电话。 没来由的,周赴竟然觉得谢行阑有点可怜。 两人关系看起来好像还不错,不知道为什么路识青总是“谢总谢总”地叫,显得很疏离。 路识青新的房间被安排在了酒店顶楼的顶级豪华房型,门口一天二十四小时监控不断,有陌生人停留会直接提醒,再三保证不会再出现之前的情况。 这套房型价格高,一天就要几千甚至上万,剧组一般不会给定。 路识青下戏后回到酒店,拿去干洗消毒的玩偶熊已经送了回来。 他凑到鼻子间嗅了嗅,只闻到淡淡的布料味道,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气息,终于放下心来把玩偶熊抱在怀里蹭了蹭。 这是容叙送他的第一个礼物。 路识青拍了张玩偶熊的照片,犹豫再三发给了容叙。 【Cyan:找回来啦。】 容叙大概在洗澡,十多分钟才回复。 【AAAAA:恭喜,晚上还抱着睡吗?】 路识青一噎。 上次和周赴狂说骚话被容叙看个一清二楚,他咬着指甲纠结半晌,最终还是舍弃继续伪装,要不然显得怪虚伪的。 路识青试探地暴露一点点“本性”。 【Cyan:不抱着睡了,我怕太喜欢了,半夜迷迷糊糊会上嘴啃。】 容叙:“……” 【AAAAA:(废物沉默了一下.jpg)】 【AAAAA:不愧是脱老师,你走吧,我显然不是你的对手。】 看容叙竟然还和他玩,路识青彻底松了口气。 【Cyan:容老师晚安,明天见。(脱裤子蹦起来.jpg)】 容叙失笑。 果然和周赴说的一样,线上线下完全两个人。 怪可爱的。 片场拍戏时间过得飞快,赵沉寻前期的小白花吉祥物剧情越拍越少,随着剧情开展,逐渐开始暴露本性。 有时路识青太入戏,拍完后呆坐在那,大半天才能出戏。 路识青身体不太好,加上这段时间又忙着拍戏,骨裂的伤势断断续续一个多月才恢复得差不多。 周赴带着他去北城的医院复查后,终于可以下地走路。 路识青行动不便这么久,早就憋得不行,当即高兴起来,如果不是周赴拦着,他都想蹦起来直接跑个八百米。 第二天有场早戏,路识青的轮椅用不着了。 他拍完戏后下意识要站起来离开位置,一旁的容叙却眉头一皱,直接按着他的肩膀,熟练地把人抱了起来。 片场所有人都是一愣。 路识青今早走着来片场是有目共睹的,怎么又抱上了? 路识青茫然看他。 容叙走了两步才意识到不对。 抱顺手了。 在几十双眼睛的古怪注视下,容叙好像不知道尴尬是什么,也不把路识青放下来,甚至优哉游哉地抱着人走到不远处的椅子上放好,不紧不慢地解释。 “有点习惯了——你的腿真的彻底好了,医生说能跑吗?” 路识青被这么多人盯着,恨不得把脑袋埋胸里,完全无法理解容叙为什么不受影响。 他讷讷地回:“医生说能走一走,但不要太快,跑的话,要再过一段时间。” 容叙点头:“行,今晚吃个大餐庆祝庆祝?” 路识青的思绪下意识被容叙带着跑:“嗯嗯,好。” 本来路识青以为是要出去吃大餐,直到晚上回到酒店,他才意识到容叙所说的大餐是指亲手做菜。 顶楼的豪华间有配备厨房,容叙让助理买了食材,轻车熟路进到厨房。 路识青走过去,看容叙脸上的疲惫,有点不忍心,隔着吧台试探着提议:“容老师,要不我们出去吃吧?” 容叙随口道:“这几天是清明假期,影视城很多游客,周边的餐厅至少要等两个小时打底。” 路识青“啊”了声,讷讷道:“那……那叫外卖也行。” “不爱吃这几道菜吗?”容叙笑了起来,“为了庆祝路老师痊愈,今天准许你随便点菜。” 路识青忙摇头:“不是,你忙了一天了,还要做菜,会很累。” 容叙随口道:“没事——还想吃糯米藕吗?” 路识青见容叙不为所动,只好乖巧点头:“想吃。” 容叙“嗯”了声,手脚麻利地处理食材。 路识青脚好了,不想擎等着吃,挽着袖子走进去:“容老师,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容叙挑眉看他:“路少爷会做饭?这么厉害。” 路少爷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没有,我只会煮泡面。” “煮泡面也很棒。”容叙闭着眼睛夸,“泡面要想煮好,把握火候也很关键。” 路识青很少被这么面对面夸赞,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眼巴巴地说:“那那我能做什么?” 容叙想了想,给他安排个简单又不累的活儿。 “把糯米淘了吧。” 路识青颠颠地去淘糯米。 三分钟后,路少爷满身是水,水槽里全是散落的糯米。 他手足无措地拿着碗,有点不知道该不该把冲到水槽里的米重新抓起来,尴尬看着容叙,像是个犯错等骂的孩子。 容叙:“……” 还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 “要不,你去看会儿电视?” 路识青讷讷道:“对不起。” 容叙看他这个样子,就算去看电视也会心里纠结难受坐立不安,只好重新给他换了个活儿——把糯米往藕孔里灌。 这下路识青有了经验,动作小心翼翼地捏着糯米往里塞,终于没再搞砸。 两人在厨房里忙活。 容叙嘴闲不住,和路识青闲聊起来:“听说谢行阑是你继兄?” 路识青专心致志地灌米,不过脑子地回答:“嗯嗯。” “挺好,一般豪门继兄弟一般关系都不合,之前谢行阑特意过来给你过生日,看来人还不错。”容叙把排骨汤放在三眼灶咕嘟嘟炖着,随口道。 路识青点点脑袋:“嗯,谢总人的确很好。” 当时他在谢家住时,每天一个人闷在房里不出来,都是谢行阑出去找他说话。 容叙挑眉:“谢总?你不叫他哥?” “嗯。”路识青歪了歪头,“我和他又没有血缘关系,叫哥好奇怪啊。” “那你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有个弟弟,有个妹妹。”路识青乖乖回答,“不过他们都还小,离得又远我很少见到。” 容叙切配料的手微微一顿。 这话说得简单又随意,但却能听出来其中隐藏的意思。 父母离婚应该是各自有了孩子,路识青很少见弟弟妹妹,也就意味着很少见父母。 怪不得过年时,路识青明明伤成那样了也不联系家里人。 像容叙这种性格强势的男人,最受不了的便是童年悲惨小可怜,看着乖巧拿着筷子戳藕的路识青,心微微一软。 豪门的关系更加复杂,路识青从小应该也受了不少苦,否则不会长成一副柔软可欺的性格。 刚才应该不和他闲聊这个的。 路识青应该是不喜欢这个问题,却因为性格原因非得忍着难受回答问题。 这种性格太吃亏了。 容叙看着他纯澈的眼睛,叹了口气:“识青,如果以后有人问你不喜欢的或者不想回答的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路识青知道容叙为自己好,点点头后,又问了句:“那……对方生气怎么办?” 如果沉默以对,第二天就能有#路识青耍大牌#的黑热搜。 容叙想了想:“委婉拒绝方法有个很实用的就是回抛。举个例子,如果你不喜欢我刚才问你家庭的问题,就可以回:还好吧,你呢?把话抛回去。” 路识青满脸“学到了”的神情。 容叙又趁机会教了他几句,路识青一一记下。 两个人闲谈的功夫,路识青终于把藕孔里全都灌完糯米,成就感简直爆棚,眼睛亮晶晶地转身。 “容老师,我装好啦!” 容叙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真厉害,我平时灌米也灌不了这么完美,路老师可真有天赋啊。” 虽然知道这是夸张的话,但路识青还是唇角翘了下,似乎是被夸高兴了。 容叙切好配菜,正准备下锅时,围裙后面的带子忽然开了。 他随手系好,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偏头对继续灌米的路识青说:“我一直很想问了,你上次说要改小号ID……” 路识青手顿了顿。 容叙准备炒菜,随口问:“……那你小号现在的ID是什么?” 也和【脱容叙围裙第一人】一样骚气冲天吗? 哗啦。 路识青爪子一松,米没对准藕孔,稀里哗啦洒了一水槽。 容叙看他这个惊慌的样子就知道小号ID必然很炸裂。 “路老师?” 路识青慌得手忙脚乱,硬着头皮不想回答。 容叙更有兴致了:“是不方便说?” 路识青恨不得把脑袋塞到藕孔里去,红着脸憋了半晌,终于结结巴巴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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