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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订

时间:2024-03-07 21:00:12  状态:完结  作者:图南鲸

  第三星这个医院唯二两个骨外科医生都在手术中,在这种情况下,岑真白也只能靠着当助手得来的经验和理论知识,硬着头皮上。

  好在手术成功。

  给他当助手的是一个当地实习医生,结束后还问道:“你看着明明比我还小啊!这就当上主刀医生啦!”

  岑真白洗着手,说:“这是我第一次主刀寰枢椎复位手术。”

  实习医生惊讶:“但你的手很稳!表现得很冷静!”

  岑真白用手背碰了下下巴上的冷汗,笑了笑没说话。

  而这时,和他一起来的军医收到秦威消息,连忙找到他。

  “岑医生,六区那边有个士兵重伤,大概是体内骨头断裂刺穿内脏,但六区的情况比我们这更惨烈一些,没有合适的医生,所以看下你有没有空。”

  岑真白点头:“有。”

  军医道:“刚好医院外边那几架送伤员的机甲还没走,他们送你去。”

  岑真白小跑到医院门口,四架黑漆漆的庞然大物就这么立在大门,他看到霍仰靠着机甲站着,正低着头抽烟。

  alpha身上的军装又被划开了几个口子,他轻轻皱着眉,抽得很慢,好一会才吐出来白雾。

  注意到omega后,拇指和食指下意识掐住烟头,硬生生按灭了。

  灭了才反应过来,把头拧到一边。

  另外三架机甲分别是两个alpha一个beta。

  他们明显也接到了消息。

  岑真白一个omega,大家自然下意识地会让他跟着beta。

  beta很自觉,把机甲舱门打开,示意岑真白可以进去。

  霍仰没说话,也没看岑真白,同那晚非要和beta争给热水的宛若两人。

  反正岑真白也只会选beta。

  他淡淡地把烟按进土里,又重新敲出一根新的,他摸了下机甲的什么按键,机甲的下方管子喷出了火,他点燃。

  机甲内部很狭窄,一般会有两个座位,但操控机甲一般只需要一个人,因此平常也只升起一个控制位。

  此刻,beta的那架机甲里,几乎贴着控制位再升起一个狭小的座位。

  岑真白和他们都不认识,之前甚至没见过面,他走到霍仰面前,说:“霍少校,能麻烦你送我去一下吗?”

  霍仰含着烟,掀了掀眼皮。

  岑真白在等他的答复。

  半晌,霍仰“嗯”了一声。

  又浪费了一根烟,他去捏烟头,却捏了三四次才熄灭。

  霍仰操控着机甲,一样的配置,同样贴着控制位的一个小座位。

  机甲高,岑真白上不去。

  霍仰用手臂抬着他上去。

  等岑真白坐好,系好安全带。

  机甲门关上,彻底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像是来到了真空的世界。

  四周一片漆黑,岑真白看不见,只听见alpha的呼吸声贴得很近。

  几秒后,按键的光亮起,但很微弱,霍仰的面容也很模糊。

  岑真白听见alpha说:“你不是喜欢beta吗?坐我的机甲干什么。”


第70章 “吓到你了。”

  机甲缓缓上升,安全带不是只勒肚子,连肩膀都绑住,离心力紧紧抓着心脏。

  岑真白对霍仰说的那句话感到疑惑,他重复道:“……我喜欢beta?”

  霍仰控住操纵杆反给他的巨大压力,看过去。

  岑真白似乎忘了那句话,那是不是说明,其实他也没那么喜欢beta,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岑真白想了好一会,才找到相对应的那点记忆,他说:“我只是觉得或许beta更适合我。”

  好一个适合,这个回答不仅没让霍仰舒心,还更添堵,像硬生生吞了一大块石头下肚,却卡在心口。

  他捏紧了操控杆,冷笑一声,“是啊,适合你。”

  听出来了alpha口中的阴阳怪气,岑真白不说话了。

  明明当时霍仰也说喜欢beta。

  岑真白一沉默,霍仰也闭上了嘴。

  从外边看,机甲那么大一架,比飞机还大,可内部竟然那么小。

  岑真白骨架已经算小了的,但他仍然觉得自己是缩在一起的,右手手臂紧贴着机甲壁,左边就是alpha。

  有好几次,霍仰操纵操作杆的时候还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膝盖。

  不过一切肯定都以操控座为主,他现在这个座位只是附带的。

  空气也是密闭不流通的,他甚至能闻到alpha身上淡淡的尘土味,估计白天打仗的时候在地上打滚了。

  本来在医院忙了一天omega就特别疲惫,黑暗中,看又看不见,听也听不见什么,只有alpha的呼吸声和偶尔的机械声,却更加催眠,再加上机舱内部温度挺暖和,渐渐的,岑真白有点昏昏欲睡。

  他闭上眼睛,意识变得模糊,他忽然乱七八糟地想起小时候,他站在小卖部外边偷看电视,里边新闻报道,说军队开展了一个机甲体验活动,有个记者去了,坐的还不是战斗机甲,是最平稳的医疗机甲,但几分钟后下来,仍然上吐下泻。

  事后记者说道,感觉像在坐一百米高极速上升下降的跳楼机,还连续十几个回合不带停的那种。

  可岑真白现在坐着,却没有什么不适感,缓得像在坐飞机。

  唯有几次颠簸,但霍仰很快就稳住了。

  迷糊中,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抬了抬,但他一点都不想动。

  不知过了多久,霍仰叫醒他,“到了。”

  岑真白惊醒,反射性抬起头,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蹭着他的耳朵过,他向下摸了摸,没摸到。

  “闭眼,”alpha说,“开门了。”

  舱门打开,光亮照进来,长时间待在黑暗中,连人造灯都刺得岑真白半眯着眼,好一会才能睁开。

  他低头,掉到缝里的是一件黑衣服,叠起来的,被他睡得皱皱巴巴。

  他没多想,直到霍仰率先从机甲上跳下去,然后来到他这边,抬高手接他,他看到alpha身上硬挺的军装因手部动作拢起,里边竟然是真空!

  突起的锁骨和隐隐约约的胸肌线条一览无余。

  岑真白才反应过来,那件黑衣服是霍仰穿的里衣。

  他挪开视线。

  霍仰说:“下来。”

  生命不等人,岑真白也没空跟alpha说他自己下了,直接往下一跳。

  两个人的胸膛撞在一起,alpha稳稳接住了他,把他放在地上。

  “谢谢。”岑真白和霍仰说,之后转头往医院跑。

  有一个护士专门在外接他,岑真白跟着上二楼,他后知后觉,霍仰也一直跟在他身后。

  alpha神情和姿势具是戒备,盯着来来往往的人。

  岑真白懂了,霍仰在保护他。

  六区战况他俩都不是很清楚,还是警惕一些好。

  岑真白换好手术服,手术室门缓缓关上,alpha就靠着墙,站在手术室外。

  历经三小时,手术……失败了,这位二星士兵死在手术台上。

  岑真白第一次直面死亡,在他拿着手术刀。

  大家都心知尽力了,内脏多处损伤出血,手术难度大,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

  如果他是经验老道的老医生,或许还有可能。

  其实岑真白听到军医给他说明情况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明知希望不大,但还是来了,甚至他进去的时候,伤者只剩最后一口气。

  他看到的瞬间,就知道,自己救不活他了。

  所以没有很难过,就是有一点空落落的,不舒服。

  他脱掉手套,脱掉手术衣,洗手,脱口罩、帽子,放入污衣袋,消毒,清洁,换回个人衣物,他按下开门键,手术室大门再次缓缓打开。

  alpha仍然站在那里,没有走。

  岑真白对上了霍仰的视线。

  霍仰没有问手术怎么样,看岑真白身后助理的表情就知道了,他道:“结束了?”

  岑真白“嗯”了一声。

  霍仰抱臂的手放了下来,他点了点头,说:“那走吧。”

  岑真白:“好。”

  此刻天色已晚,时间接近凌晨十二点,远方没有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感受到风很大,夹杂着风沙,打在人的脸上很疼。

  两人顶着风上了机甲,打算连夜返回七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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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舱内很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岑真白盯着操控台上的蓝光,有些放空。

  开了十分钟左右,霍仰忽然开口:“处在战争前线的感觉怎么样?”

  干巴巴的。

  岑真白回神,答:“还行。”

  霍仰睨了omega一眼,“不害怕?”

  岑真白又道:“好像还行。”

  霍仰:“……”

  霍仰又道:“我看咪咪长胖了很多。”

  岑真白说:“是,它二十六斤了。”

  霍仰刻薄道:“真胖。”

  岑真白否认:“不胖,咪咪是野生动物。”

  霍仰道:“它吃得比你还多吧。”

  “嗯。”岑真白笑了下,每天都要吃两斤肉。

  霍仰:“我终端里还有几张咪咪小时候的照片。”

  岑真白不是很信:“你不是不喜欢咪咪吗?”

  霍仰:“顺手拍的,忘记删了。”

  不过挺神奇的,一聊到咪咪,岑真白的心情就没那么抑郁了。

  忽然,机甲内部发出警告,机械声响彻,连按键的蓝光都变红闪了两下。

  岑真白吓了一跳,“怎么了?”

  霍仰说:“监测到前方五公里外有一场沙尘暴。”

  和他们返回七区的路同一个方向。

  岑真白看得不是很清,但机甲飞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听见了密密麻麻的沙子击打的清脆声。

  霍仰看操控台,一大一小两个圆圈重叠的标识一闪一闪的,这代表这架机甲与中控台之间的链接不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断了,就追踪不到他们的定位了。

  他按下通讯请求。

  几秒后,机甲响起声音:“这边是中控,霍少校,请讲。”

  霍仰道:“39,77,22,沙尘暴。”

  那边键盘声哒哒哒的,“报告霍少校,经查询,强沙尘暴,风速大于九,预计消退时间明天下午三点前,目前不建议继续往深处行驶。”

  霍仰回复:“收到。”

  通话挂断,霍仰侧头,问岑真白:“我们可能得在机甲里过一晚,你能接受吗?”

  岑真白没什么不可以的,他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的霍仰果断做出选择,操控机甲缓速下降,原地停下。

  就是座位没法调,因为战斗机甲本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无时无刻都需保持状态,万一敌军突袭,操作者在睡梦中惊醒,还得赶忙赶忙调座位。

  霍仰说:“那件黑衣服,你可以稍微垫着头。”

  岑真白问:“那你呢?”

  霍仰:“等会。”

  他怎么可能睡,他得放哨,但他一说他不睡,岑真白也不会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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