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顷把笔记本关机放在床头柜。 陈域风横着躺,脑袋压在他盖着被子的腿上。 “你是在邀请我吗?” 谢顷动了动腿,借力把陈域风的脑袋挪到他大腿处。 “卧槽!”陈域风连忙坐起,转过头不可置信道:“你是真不要脸啊!” 谢顷笑了笑掀起被子,“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小学弟。” “去洗漱睡觉吧,我睡沙发。” 陈域风无话可说,拿着换洗衣服去洗澡。 谢顷挺自觉,自己在柜子里找了小毯子。 客厅没有开灯。 陈域风出来的时候,谢顷已经在沙发上。 还有些迷糊,估计是快睡着了。 陈域风走到卧室门口,谢顷沙哑着嗓子道了晚安。 下一秒就沉沉睡去。 卧室开着空调,比客厅要凉快很多。 谢顷出来还替他关了房门。 他站在门口,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温馨。 就跟陈老师还在的时候一样,会有人替他关上忘记关的门。 其实在分化成O之前,陈域风的心愿和大家都差不多。 最好不成家,毕竟幸福的人不知道是谁,他觉得怎么着也轮不到他。 不然也不会被…… 陈域风摇了摇头,可现在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他还挺害怕习惯这种生活。 谢顷有些缠人,之前说是易感期。 现在可能是真的缠人。 陈域风胡乱甩了甩被子,企图把裹着的白兰地信息素甩没。 他刚一进门就闻到纯正的信息素。 烈酒也带着温和的余韵,是谢顷的安抚信息素。 估计是为了让他睡个好觉。 陈域风深吸了口气,安静的躺在床上。 本来以为很快能睡着,毕竟这几天他一直想睡觉。 属于沾枕头就着。 可今天大概是想着事情,一直没有什么睡意。 直到他迷迷糊糊的想睡。 突然一道汹涌的热意从腺体传向心脏。 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制。 陈域风连忙睁眼起身。 他快步下床,在开门的时间却犹豫了。 之前一直一个人住,药箱在客厅的电视柜下。 他现在很不舒服。 很热。 这种感觉让他清楚的意识到,大概率是到了发热期。 如果不注射抑制剂,他应该是撑不下去。 陈域风思索再三,轻手轻脚的开门。 为了不产生噪音。 他特地没有穿拖鞋,做贼似的拉开抽屉。 “你在干嘛?”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陈域风一跳,他刚拿到手的抑制剂脱落在地。 抑制剂的注射器是玻璃的,一次一只,量是固定的。 下一秒,玻璃碎裂的脆响在客厅突兀炸开。 谢顷这才清醒过来,他赶紧起身打开客厅的灯。 “别动,小心划破手。”谢顷叮嘱道:“我先收拾一下。” 陈域风这会劲儿已经上来了,他沙哑着嗓子道:“先别小心这个了,我发热期到了,抑制剂家里只有这一只,刚碎了……” 谢顷垫着纸拿碎渣的手顿了下,随后继续捡。 半晌,终于干净。 “我想……”陈域风抬眼,眼尾已经有些发红。 谢顷立马撤开,“我已经在尽力忍着了,你别言语挑逗。” 好热。 空调开到20度也还是很热。 陈域风凭着本能向谢顷靠近。 “临时标记。” “给我。” 谢顷哑然,“不行。” 陈域风猛地起身过去抱住他,“为什么?” 很自然的凑向谢顷的后脖颈。 “你不是要和我一起睡吗?”陈域风急促的喘息,眼里满是春色,“现在可以了。” 谢顷单手捞住他一直下滑的身体,禁锢在腰窝处。 手底的皮肤像是被火侵染,带着一层热意。 有些烫手,更多的是撩人。 陈域风凑到他耳畔、鼻梁、下巴、喉结…… 轻轻的蹭着,若有似无的撩拨。 谢顷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 在陈域风第三次叫他哥哥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掐上了怀里人的腰。 抱着人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第33章 忍不了 陈域风眼前天旋地转,被人恶狠狠地按在床上。 双手被摁住,腿也被压着。 他不舒服的动了动,谢顷一声闷哼。 “别动。” 陈域风听话的不动了,因为他只是难受还没有傻。 身上人的身体变化实在是太过明显,无法忽视。 陈域风瞬间安静了下来,喘息都被他吞进肚子。 之前这么大胆单纯是因为觉得做个临时标记就可以。 完全忽略了有可能还需要做点别的。 陈域风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提醒一下,“我还没过生日。” 他试探着问:“你懂吗?” 谢顷瞪了他一眼,俯下身子亲了亲陈域风耳尖。 “就是知道才不能标记。” 陈域风疑惑,“标记是可以的吧,这个法律没有禁止吧。” 谢顷发现陈域风不再闹腾,松开他仰躺在床上。 “标记的话……怎么说呢,你……” 谢顷欲言又止半天,还是坐起身,“算了,我去洗澡。” 他释放了很多安抚信息素,陈域风觉得有点缓解,默默点了点头。 被子被揉的很皱,衣服领口也不小,歪歪扭扭的。 谢顷甚至不敢再往上看。 急忙转身出了卧室。 陈域风看着他仓皇而逃的背影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中指。 太没有定力了! 谢顷哪还有睡觉的心思,他带着一身冷意开门,给陈域风拿了凉水。 “快四点了,再忍忍,等附近药店上班,我去给你买抑制剂。” 谢顷不敢多待,转身就要出去。 陈域风伸手够水杯。 夏天的被子本来就薄,陈域风一动,上半身直接露在外面。 他以为谢顷不会再进来,就把睡衣脱了。 实在是太热了,还很燥,很想干点什么,但是他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很郁闷,很冲动。 谢顷余光扫到他白皙的脖颈,往下是匀称的线条,勾勒出几道弧度。 人鱼线隐没在被子下面。 谢顷难耐的咽了下口水,安抚信息素像不要命一样释放。 陈域风喝了水蔫蔫道:“你是想用你的信息素熏死我,好继承我的直播账号吗?” 有些时候根本不是定力好不好的问题,如果陈域风能意识到自己的信息素有多勾人的话。 他肯定特别能理解谢顷。 于是乎,谢顷洗了他今晚的第三次澡。 本来以为只要不进卧室,就可以安全度过这几个小时。 结果谢顷刚睡着不久,身上一热。 “这么难受?”谢顷理了理他的头发,企图把他埋在肩颈的脑袋拔出来。 “嗯,很难受,而且很奇怪。” “怎么奇怪?”谢顷疑惑。 陈域风抬起头张了张嘴,又埋下去低语,“可以摸摸我吗?” 语带乞怜,像家里的阿拉斯加。 谢顷抚着他头发的手停下,“我今天晚上洗了三次澡了,你饶了我吧。” 唰地一声,陈域风从他身上起来。 拽着他就要进卧室。 “别闹了,乖一点。”谢顷只好坚守阵地,一边释放信息素一边抚慰他。 陈域风平时力气确实大,但是现在发热期,力气减半。 并且整个人情绪起伏比较大。 他见拽不动谢顷,立刻就翻脸不认人的欺身而上。 …………… 谢顷瞬间翻身,控制住为非作歹的陈域风。 “临时标记,你别动,我怕控制不住。” 他的鼻息很重,语速很快。 触碰到的瞬间,陈域风肌肉紧绷,被迫仰头。 信息素浓烈,让他有些难以自已。 标记结束的很快,他不敢多停留。 生怕一不注意会更深。 炽热的吻从脖颈一路向上。 陈域风眼底湿润,呼吸急促。 和平时那副逮谁揍谁的气势完全不一样。 谢顷的手漫无目的肆意探寻。 “唔——” 陈域风呼出的音节被封住,炙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口腔内蔓延着大吉岭茶和白兰地的味道。 分开时,在灯光下映出一道银白的线。 “别摸了。”谢顷把想要钻进自己裤腰的手摁住,“等下次,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陈域风迷茫的眼神逐渐清明,他清了清嗓子。 想正常的说出一句话,可声音还是哑的。 他只好嗯了一下。 谢顷眼神意外柔和,除此之外还夹杂着一些难以抑制的动人。 两人注视着,谁也不对刚才的行为做出解释。 良久。 谢顷败下阵来,洗了他今晚的第四个澡。 等他出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开始发亮。 陈域风蜷在沙发安静的睡着。 不同于上次的一点声音都没,这次能听到平稳的呼吸声。 谢顷不敢再动他,怕他醒来。 更怕他再继续,再来一次他是真的忍不了了。 ———— “卧槽!风哥,你昨晚做贼去了?” 金锐阵把书放在占好的座位上,一坐下就看到陈域风快掉在地上的黑眼圈。 “嗯……”陈域风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回复,“差不多吧。” 差不多能算个采花贼,只不过是自己被采。 不过为什么谢顷接吻技术那么好?不是说不喜欢Omega,一直单身吗? 亲的他都要喘不上气,谢顷也不知道放开他。 “风哥,你是不舒服吗?”金锐阵压低声音靠近,“你脖子好红。” “牙印”他犹豫的指了指,“太明显了。” 陈域风下意识抬手摁住腺体,把扎起来的头发放下。 人也不再趴在桌子上。 不过他确实也不舒服,又过敏了。 幸好上次开的药还有,早晨来的时候吃过了。 陈域风敲了下金锐阵的桌,“我脸红吗?” 金锐阵:“红!所以昨晚发生什么了?” “听你的课吧,真八卦,裴介一天都教你些什么东西?” 此时正在上英语课的裴介打了一个喷嚏。 谢望:“感冒了?” 裴介感受了下摇了摇头,“我怀疑有人骂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随后他扬了扬手机,“看群里。” 剩菜联盟群里赫然是金锐阵刚发的消息。 发光吧!我的金子:风哥没落了,一代猛O就此被Alpha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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