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不好驯服,却也很好驯服。 陆之岸很清楚这一点,只是一直都狠不下心来。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像逗猫那样摩挲了会儿陆容的下颌,然后将食指伸进对方湿润嫣红的口腔内部—— 谁料看似认命的小猎物蓦地奋起反抗,带着股鱼死网破的狠劲咬住了陆之岸的手。 指甲盖挡住了来自上侧齿列的攻击,却也将压力都传递至了同时承受着下颚尖牙顶撞的柔软指腹。 尖牙是门牙边上的第三颗,也是口腔内牙根最长的牙齿,起撕裂食物的作用。 而陆容的尖牙,生得尤为锐利。 就像他那性子一样扎人。 所以当陆之岸抽出手指时便发现,他的指腹被扎了个细小的血洞,正隐隐渗着血。 品尝到细微血腥气的陆容嫌弃地呸了几声,语调却是愉悦上扬的,为自己伤到了对方而自得不已:“你真当我好欺负?我告诉你,你只要现在把我放了,我就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权当什么都没发生,反正我也不知道你长啥样。但你要是继续下去,我肯定……我操,你他妈扒我裤子干什么!” 陆容志得意满的模样还没维系住半分钟,就被下身凉嗖嗖的感觉弄得再次慌乱起来。 他的牛仔裤跟内裤都被陆之岸一把拽了下来,拉到能完整露出屁股的位置。在这种怪异而别扭的姿势下,布料绷紧,透过拉链伸到外面的性器也被卡得更难受,几乎要留下勒痕。 这对细皮嫩肉的陆容来说属于不可忍受的痛苦。 他咬紧牙关骂了句脏话,然后就被男人打了下屁股。两瓣浑圆挺翘的臀肉在颤动间晃来晃去,若隐若现地露着肿得更厉害了的隐秘肉缝…… 和几处不甚显眼的嫣红吻痕。 是林长松趁陆容被舔得恍惚时留下的。 作为某种隐秘的主权宣示。 被挑衅的陆之岸冷冷眯起眼,大拇指用力贴上去反复揉搓,势要弄掉这碍眼的印记。 “你……你摸哪儿?!”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陆容这回是真的慌了。他身体颤抖哆嗦的幅度比之前大了好几倍,胸膛不住起伏,话语里全是掩藏不住的惊愕与害怕:“那里不能碰!你他妈是变态吗?我……唔……不行!不能……伸进去……真的不……” 强硬的插入。 陆之岸的手指抵进不久前才被舔开的那圈软肉时几乎没遇到什么阻力,反而还被湿润的内壁热情地缠了上来,裹着他一点一点探索更深的地方。 要不是现在还不到发出声音的时候,他肯定要逼问陆容今天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 这么骚。 陆之岸面无表情地抽出手指,往颤动着的穴口不无愤怒地打了第二下。 才被男人插过的陆容急促地呜咽一声,脖颈用力向上昂起。白得晃眼的大腿想要夹紧,却被兄长掰开,被迫接受一次又一次、一下重过一下的掌掴。 而且全都落在穴口。 身体震动间,一直安安分分待在尿道里的扩张仪也被激活,在深处开始了无规律的震动。 陆容紧绷着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呻吟带了点哭腔。 被玩弄尿道……是有快感的。 里面敏感神经密布,稍一刺激,那种感受要比被人含、被人舔强得多。而且一旦习惯了被插入的疼痛感和饱胀感,就只能体会到越来越强的快感。 光滑纤细的软管每在深处震动一下,陆容的性器就会跟着跳动一下,硬度和热度也会增长一分。 但感觉来是来了,却不是……射精的感觉。 他昨晚才射过好几次,今天又被林长松舔到数轮高潮,现在精囊里空空荡荡,什么存货都没了。 反倒是另一种熟悉的感觉逐渐漫上,让隐约明白会发生什么的陆容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 “不行……停下!”陆容连连摇头,色厉内荏地威胁,“你他妈给我立刻停下!我、我……哈啊……不会放过你的!我哥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定……呜呜……会被整死……” 终于被提起来的陆之岸挑眉,停了掌掴。 他坐到沙发上,把被情欲和屈辱折磨得没了力气的青年抱到腿上背对着自己坐好,然后力道温和地伸手到前面,给对方揉小肚子。 里面蓄了满满当当的水,绵软的腹部随着抓揉按摩的力道不住晃动,看着可爱得紧。 而越是揉搓,陆容小腹深处的感觉就越强烈。 他哆嗦着努力来回晃动身体,试图躲避被揉肚子,但当后穴也被男人在同一时间施加玩弄后,脑子就在前后夹击下混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越来越强烈的快感。 以及……越来越强烈的尿意。 当震动着的软管被突然抽走,摩擦间生出的强烈快感终于击垮了初次接受尿道调教的陆小少爷。 他被兄长亲手把着性器,以两腿大张的姿态开始失禁,像没长大的小孩那样淅淅沥沥地尿了一地。 腥膻的气味涌入鼻腔,滴滴答答的水声不绝于耳。 陆容被蒙着的眼尾红得彻底,却没有哭。 他在心底想好了该以什么名义去要夜店监控,也想好了该怎么找他哥要资源去弄死这个敢对他下手的畜生。 愤怒和仇恨的力量支撑着陆容,让他没有因尊严扫地而陷入崩溃和自我否定。 “你他妈……要么就直接弄死我……”骨子里流淌着陆家血脉的青年咬住后槽牙,一边颤抖着漏尿,一边无比硬气地开口,“只要我今天活着离开,我他妈绝对……会弄死你。就算我能调度的资源不够,我哥也会帮我弄死你!” 男人不置可否地扶着性器对准穴口,然后贴到青年满是薄汗的颈侧,语气淡漠地低声反问:“是吗?” 这个……声音?! 陆容蓦地睁大了眼。 下一秒,炽热硬挺的性器贯穿了陆容早已做好准备的后穴,力道重而凶狠,搅得他生出内脏都要被干得错位的感觉。 但陆容根本无暇顾及疼痛。 他不敢置信地愣在当场,被操得小肚子痉挛都不知反抗。直到眼罩被男人取下,下颚也被捏着往后侧转过去,亲眼见到了“绑匪”真面目的陆小少爷才不得不接受让他真正崩溃的残酷现实。 顿时,很多不合理却被刻意忽视的地方都有了解答。 为什么绑匪能在夜店里堂而皇之地把他带走却不受阻拦? 为什么陆之岸一直没来找他? 又为什么……这绑匪明明对他做了这么多恶劣的行径,在某些时候却流露出让人困惑的温柔,比如手铐里的内衬,比如往尿道里插东西时谨慎无比的态度。 “……哥?”陆容颤着声,绝望地看着自己仰慕多年、一直在心底视作榜样的那人,“是……你?” 陆之岸没说话,钳着自己弟弟的下巴令对方抬头,然后半闭着眼低下头去,用力吻住了那双毫无血色的唇。
第17章 惩戒(下) 这是一场强制性的掠夺。 发起者是陆之岸。 承受方则是对兄长压抑的爱欲始终懵懵懂懂、迟钝了这么些年都不曾反应过来的…… 他血脉相连的亲弟弟,陆容。 夙愿得偿的陆之岸亲得异常凶狠。 舔吮怀里那人敏感舌面的同时,牙齿稍显粗暴地咬住不住后缩的那截软舌,不容对方在自己面前露出半分逃避或抵触的念头。 接吻过程中,下身有力的撞击也未曾停过。 狰狞的龟头一遍又一遍地拓开高热紧致的青涩甬道,以暴风骤雨的攻势侵犯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内部。 第一次做爱就被兄长绑着手拘在怀里狠操的陆容眼睫湿润呼吸短促,体温高到几乎要融化的地步。被肉棒用力搅动身体内部的饱胀、被摩擦肠壁黏膜的甘甜、被兄长吻遍口腔里每一寸的酥麻…… 陌生的感觉纷沓而至,令他眼底发红,整个人陷在痛苦的迷乱里。 血脉相连。 血亲相奸。 可到底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遭受了二十四年来最大的一场打击的陆容用尽了意志力,才堪堪压抑住鼻腔内不断上涌的酸涩,没在男人面前丢脸地哭出声。 唯有微垂着的眼尾红得几近滴血。 陆之岸注意到了。 在“毫不心慈手软地把人再次操尿,用绝对的掌控权震住对方”和“放缓攻势,给予温情的安抚”间,陆之岸没怎么思考,就停下了抽插。 他眉头微皱,先用下唇蹭了蹭自家弟弟被亲肿的唇瓣,然后收拢臂弯把人转过来,以面对面的姿势搂得更紧,语气沉稳中带着无比自然的关切:“容容,怎么了?” ……怎、么、了?! 什么叫怎么了?! 这话居然有脸问得出口?!现在还插在我身体里,刚刚才他妈转了一整圈的难道不是你的东西? 陆容噌地一下扭过头,拒绝跟兄长耳鬓厮磨。 胸膛里那股憋屈和绝望越来越甚,压得他喘不过气。哪怕他是被那团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雾气给操了,都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 他跟陆之岸差了整整五岁,小时候父母忙,他又不喜欢和保姆亲近,基本都是陆之岸带的他。 而照顾着照顾着,就成了彼此的习惯。 这么多年下来,陆之岸对他有多好……就算是没良心如陆容,心里也清楚。哪怕他无理取闹地伸手讨要天上的月亮,估计陆之岸都会想方设法实现他的心愿。 只是今晚之前,陆容一直单方面咬定这是单纯的兄弟情。连真真切切代表了欲望的灯油都只是让他心存疑虑,没彻底扭转固有的思维。 “怎么了?我他妈……是你亲弟弟。”情绪极不稳定的陆容血红着眼嗤笑一声,被铐在身后的手指用力攥紧,指甲一点一点扎进细皮嫩肉的掌心,刺得鲜血淋漓,“陆之岸,畜生想要交配的时候,都不会把自己的亲弟弟铐起来操吧!你发情也不换个对象来泄欲?” “这不是交配。”留意着陆容一举一动的陆之岸皱着眉掏出钥匙,进行第二轮安抚,“容容,我今晚确实冲动了,但我绝没有拿你当泄欲对象。” 咔哒一声,手铐终于被打开。 陆容垂着头,艰难而缓慢地活动了会儿手腕,然后昂起脑袋,朝神色凝重的陆之岸无比灿烂地笑了下:“哥,我信你……” 没等字音彻底消散,青年就倏忽冷下脸,咬牙切齿地吐出未竟的后半句:“那我他妈就是傻逼。” 陆小少爷还嫌骂得不够,含着男人硬烫的东西又飙了一串英文的脏话,然后喘息着扭过头,看都不想看陆之岸一眼:“我保证接下来一定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再不会跟傻子似的绕着你打转,也不会再把你的通讯号码设置在列表第一个。下次见面,就是你死的那天我来给你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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