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老板摸了把汗,重新坐回座位上,偷看傅雁栖脸色。 傅雁栖斜睨向阮安。 此时若是再为难人,就有些逼良为娼的意思了。 傅雁栖对阮安说:“不是要敬我一杯吗?” 阮安见他没再让自己靠近,明显松口气,举起酒杯,刚打算开口,突然被股大力一拽,下一秒,他整个人直接坐在了傅雁栖腿上。 作者有话说: 阮安:娘的!! —— 开新文啦,这个春节一起度过吧ovo评论发红包庆祝一下,耶!
第2章 追更太太 杀死纯爱。 傅雁栖那张英俊的面孔直接放大数倍出现在阮安面前,他猛地咬住嘴唇,一张白皙脸蛋涨红,差点儿没哭出来。 傅雁栖低沉润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老板没教过你该怎么敬酒,我教教你?” 傅雁栖偏偏喜欢欺负人。 他说完这句后,满屋哄堂大笑,刚才的尴尬气氛全然消散,纷纷称赞傅总风流。 傅雁栖赶在人哭出来之前放了手,阮安腾一下就站了起来,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低着头冲回自己座位。 这似乎只是饭桌上的一个小插曲,之后的饭局照常进行。 九点钟,饭局结束。 众人纷纷站起身,应侍从门外进入,给各位老板拿来外衣。 阮安隐在交际的人群中,慢慢向门口挪步子,被他老板一瞪眼制止。 阮安忍气吞声,再次将目光小心移向那个姓傅的总裁。 之后的饭局上,那人没再看过他一眼,席间气场依然强大,偶尔跟众人开几句玩笑。 阮安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翻篇了,兴许这人知道是他自己误会,就算了? 最后走的时候,阮安跟个鹌鹑似的躲在他老板身后,却无意中发现傅雁栖在盯着他。 那目光不冷不淡,却极为直白露骨。 但只是一瞬间,阮安再看的时候,傅雁栖已然垂下视线,又是那个风度翩翩手握极权的上位者。 阮安吓得腿软,今晚的一切都让他无比不适应,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众人出了酒店,站在门口一边等车一边交际,阮安突然听见他老板的声音,回头去看,就见傅雁栖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他老板凑在了一起。 傅雁栖身材高大,宽肩窄腰,深秋天气披了件黑色小羊绒大衣,手上七位数的腕表在衣袖中若隐若现,往那里一站,身后辉煌宛若宫殿的酒店更衬他奢华贵气,仿佛跟阮安不是一个世界的。 阮安看着老板对傅雁栖溜须拍马,间或朝自己的方向看来一眼,老板又说了什么,两人一起大笑。 阮安心里突然涌出不好的预感,他怕自己那缺德老板今晚把他卖给傅雁栖。 当下阮安肾上腺素急剧飙升,大脑转成了陀螺,他在北京初来乍到,这俩人他哪个也得罪不起,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旁边传来一阵响亮的叫骂,阮安扭头去看,就见酒店门口站了两拨人,像是刚吃完饭出来起了争执。 一个高个子男人推了矮个子男人一把,骂道:“你他妈不长眼睛?敢踩老子的鞋?!” 矮个子男人醉醺醺的,回嘴道:“谁家鞋长得跟地板一个颜色,我没看见,没看见!” 两拨人眼看就要打起来,温州的这一伙人不愿沾晦气,有车来的就上车走了,众多人凑在傅雁栖身边,温州老板也在,朝阮安招手,示意他过来。 阮安想,就是现在了。 他装作没看见老板招手,走到吵架的那波人面前,清了清嗓子,随后直接跳起来喊:“大哥,你们别打了!” 吵架的那波人吓了一跳,不知道这是突然从哪儿冒出来的小白脸多管闲事。 阮安喊完那句就安静了,与众人大眼瞪小眼。 小时候他们村头经常有吵架的,阮安他妈好事儿,每次都要揣着一把瓜子去看,阮安爱热闹,从小萝卜头大的时候就跟着去看。 村里人吵架脏,多难听的话阮安都听过,从小耳濡目染,所以现在这场景他根本不怵,跟村口老太太学得劝架的话也张嘴就来。 “别吵了,今天的事你们俩都有错,你喝多了走路就不能稳当一点吗,非踩人家一脚才满意?还有你,不就是踩了你一脚吗,他又不是故意的,吃饭喝多了难免的嘛,男子汉大丈夫,你看你长得这么气派,哪儿能这点肚量都没有。” 吵架的一伙人听蒙了,被这各打五十大板的做法表示茫然。 温州那边同样看傻了,傅雁栖鹤立鸡群地站在那里,看向阮安的眼神中不知在想什么。 阮安见把他们吵蒙了,便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后把两人劝得泪如雨下,差点要去结拜。 如此耽误了半天,阮安离开时看见傅雁栖已经不在原地了。 温州那伙人也走得七七八八,他老板还站在那里抖着脚,一脸鄙夷加嫌弃地看着他。 阮安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老板说:“还不过来?” 阮安刚走过去就被老板在后背拍了一掌,打得他踉跄两下,更觉委屈。 “现在怎么不横了?刚才劝架的时候不是挺牛逼吗?” 阮安不知道说什么,心中隐约冒出愤怒的火苗,暗暗指责道,缺德的王八蛋! 司机拉开车门,老板率先坐进去,见阮安迟迟不动脚,在车里喊道:“进来啊!” 阮安一下坐进去,砰的关上车门。 老板在车内完全放松,嗤了一声,“你还有脾气了。” 阮安脸都憋红了,最后开口说:“您以后别给我揽这些。” 他说得太快,老板没听清,不过猜也猜到了。 老板哼道:“机会给过你了,没把握住也没下次了,不过啊,傅雁栖这个人本来也不是你能想的,贸然跟了他,很可能血本无归。” 阮安还在一旁愤愤,又忍不住好奇,闷声问了句,“为什么?” 老板闭眼靠在真皮椅背上,老神在在道:“我给你的定位不是送给有钱人的礼物,起码现在不是,你小子直播事业才刚有起色,后面有几个综艺说不定能上,这次公司并入珈雁,得到的资源和人脉都是指数级上升的,带你来北京是让你好好发展。” 老板顿了顿,“何况,傅雁栖这个年纪能坐到如今的位置,手段必然不一般,轻易还是不要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那你刚才还想把我卖给他……” “那你不是没那个命吗,人家刚才看到你跟个老妈子似的劝架,扭头就走了。” 阮安没说话,扣着真皮座椅的毛边玩。 “还有,告诉你个秘密,”老板突然睁开眼,半真半假地吓唬他:“传言傅雁栖在床上喜欢那样,比较那什么,伴侣没一个能囫囵个儿下了他床的。” 虽然老板说得模糊,但阮安怎能不懂,当即就被吓住了。 他小说里的变态攻竟然在现实中出现了,阮安缩了缩脖子,决定以后离傅雁栖远一点。 —— “傅先生,回林水山居吗?”司机透过后视镜问道。 车内放置了黑晶石香薰,散发出幽静宜人的香气,即便是深秋,傅雁栖也习惯开着低度数的冷气。城市霓虹经过黑色车窗过滤,映在他脸上,像失帧的录像带,层层映过。 傅雁栖说了一个字,“回。” 林水山居位于市中心的富人区,地价高到离谱,目标客户便是那些有钱没处花的富豪或是需要高私密性住宅的明星。 迈巴赫驶进园区,宛如一下从闹市进入幽静密林,高大的梧桐树落英缤纷,静寂小道上有住户在遛狗。 活泼的大金毛突然窜到道路中央,司机踩了下刹车。 傅雁栖轻晃一下,从思绪中抽离。 司机说:“抱歉,先生。” 傅雁栖嗯声,示意他继续。 到家后,已是晚上十点。 傅雁栖换下衣服,在跑步机上运动了四十分钟,随后去洗澡。 洗完澡,他穿上浴袍,赤脚倒了杯马爹利加冰来到客厅。 一个人坐到宽大的沙发上,傅雁栖给助理发了条消息: “你今晚看的书,叫什么?” 助理回复得比平时慢了一些,也不显专业,是个问句,“您说哪个?” 傅雁栖敲下三字,“在公司。” 助理那边没了声音。 对话框中反复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傅雁栖可以想见那边的纠结,但他耐心有限,手指敲着沙发边缘。 终于,手机响了一下,傅雁栖低头看。 “高冷总裁沦为全公司晶壶。” “。” 傅雁栖按照助理给的操作过程,终于登上了那个灰色网址。 他略过一片不堪入目的推荐,直接在搜索栏输入了名字。 很快,一个作者专栏出现在他面前。 原来阮安的笔名就叫“纯爱杀手”。 个性签名:杀死纯爱。 傅雁栖不懂“纯爱”是什么意思,他退出搜了一下,网站释义为“单纯的、不带有任何杂质的感情。” 他看了看阮安专栏里的文章名字,确实跟“纯爱”没什么关系。 加冰的马爹利在杯壁划下水痕,傅雁栖端起喝了一口,点开阮安的“最近更新”。 就是助理看的那篇。 收藏还不少,追更的读者很多,评论区有很多留言。 -今天还更新吗,都十一点了。 -太太,饿饿,饭饭。 -呜呜我要看总裁,今天轮到哪个上了,是不是那个办公室主任。 -哎,免费文就别这么多要求了,太太不更新我也是理解的。 傅雁栖发现阮安的文章不收费,人还算勤奋,基本每天都更新,但是最新一章是昨天,今天的还没更。 他点开充值渠道,充了一千块钱,又回到文章主页,随手打赏了二百。 下一秒,页面刷新,冒出了最新一章。 傅雁栖点进去看。 他学生时期也不是没看过这种,但那个年代的文章虽低俗露骨,却也没有阮安写得这样…… 傅雁栖不知如何评价,他信教,禁欲多年,里面很多词汇他甚至没听说过。 傅雁栖又回想起阮安在饭桌上红着脸的样子,在角落偷偷落泪的样子,以及在酒店门外苦口婆心劝架的样子。 还有什么样子是他没见过的? 看来这人远比他想象的有趣。 吃饭时傅雁栖动了把阮安带走的心思,虽然后来发现是他误会了,加上阮安最后劝架,明显是想拖延时间,他便没直说,只让他上司带话。 回家路上,那双瞪圆的凤眼一直出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找助理要了书的名字来看看,没想到是这种书。 这章结尾,作者写道: 对不起!最近工作换了新环境,我尽量按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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