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和好了。”陆寻桉扣住即也的后脑和他接吻,温柔、思念、爱恋…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泪水从即也脸边滑落,而他终于也主动回抱住陆寻桉,不会再放手了。 门外的即非直叹气,奈何栾云枳在旁边看着,以至于他没法破门而入阻止人家小年轻谈恋爱。 “这里是医院,小也还生着病,他就这么着急吗,还亲上了!” 栾云枳无奈“你二十三岁的时候也没比他强多少。” 即非低咳一声掩饰心虚,他二十三岁的时候确实比陆寻桉过分多了,那时他和栾云枳正是热恋期,家里到处都是擦枪走火的战场“有吗。” 栾云枳“你把孙鑫放哪了,不带我去见见吗?” 即非警惕道“你想干嘛?” “不干嘛,吓唬吓唬总可以吧。”栾云枳手指抵住即非的胸膛“第三次了,即非,你总不能还什么都不让我做。” 栾云枳早就不是只会被人欺负的了,就像孤儿院那些孩子后来都怕他一样,见到他就躲得老远,吓唬人他最拿手。 - 孙鑫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固定在一张皮椅上,头顶的灯晃得眼睛都睁不开。 栾云枳走到他身边,戴上医用手套“你好,你受伤了需要手术治疗,我是你的主刀医生。” 孙鑫看见栾云枳时拿起旁边的手术刀,瞪大了眼睛,可嘴被封着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不要紧张。”栾云枳划开孙鑫的衣服。 刀尖接触皮肤,让孙鑫不住的战栗。 “嗯?你想说什么?”栾云枳撕开孙鑫嘴上的胶带。 “我没受伤,我不需要治疗,你离我远点!” 栾云枳为难的看了看他“患者精神失常,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怎么办呢?我是骨科医生,对神经科不熟悉,开颅手术要怎么做啊,我记得书上说的是…从耳后开始切…” “你别过来,别过来!”孙鑫惊悚的喊叫“即总!即总,你放过我,让他住手!我什么都听你的!” 栾云枳勾起嘴角“骗你的,放轻松,我对你的大脑构造不感兴趣。” 孙鑫剧烈的喘息又不敢乱动,生怕栾云枳一个不小心就把刀子捅进他的身体。 栾云枳手里的手术刀在孙鑫肋骨上缓缓滑过,停在第四和第五根肋骨之间“从这里插进去,可以碰到你的心脏,位置掌握的好的话,刚好可以摸到心尖的跳动,我都忘了心脏在手里跳动是什么感觉了,有点怀念。” “你不能这样,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栾云枳拿起旁边的文件“你的家人已经签署了放弃急救同意书,同时还有一份遗体定向捐赠给我们医院的协议。” “不可能!不可能!什么急救,我不需要急救,我没病!” “又说胡话了。”栾云枳浅笑,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给孙鑫展示了他父亲的亲笔签名“你的家人已经不要你这个麻烦了。” 孙鑫惊恐的看着那个大大的签名,眼里逐渐流露出绝望,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啊,感受到了,在跳。”栾云枳的手术刀刺破孙鑫的皮肤,刀尖向下正好抵住心尖的位置,“好像有点太活跃了,心跳过速,打一针镇静剂吧。” 栾云枳拿起针筒,直接穿过心室注射到主动脉瓣。 “啊啊——”孙鑫被刀尖穿过胸膛的尖锐疼痛逼得大叫,没一会儿声音渐弱,不到一分钟,不管他再怎样努力都使不上力气,栾云枳给他注射的一定不是什么单纯的镇静剂! 孙鑫在被抓住时也没有料到即非他们真的敢杀人,他被泪水糊了满脸,可他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栾云枳把手指顺着伤口伸了进去,明明只是两根手指,可孙鑫却觉得好像整颗心脏正被人捏在手里。 砰! 砰! “啊,不好意思,手生了,好像捏破了,不过你现在应该感觉不疼吧,刚才的针剂里有麻醉的成分。”栾云枳盯着孙鑫的眼睛,孙鑫已经精力不济却还是在努力睁着眼睛“我现在把手指拿出来可能会喷血,你想看看自己心脏血的流速吗?” 孙鑫看向栾云枳的眼神仿佛看见了魔鬼,可视线又不敢离开他。 人有时就是这样,越是害怕,越是不敢把眼睛闭上。 可直勾勾的盯着也无济于事,这里没有会对他手软的人。 栾云枳忽然皱起眉头吓坏了孙鑫一跳。 “你的眼神好像在说不想,为什么不想?怕血?我讨厌怕血的人!”栾云枳把手指抽出来的瞬间,孙鑫看到他的胸口就像一个喷泉,咕咚咕咚的涌出新鲜的血液,不夸张但更恐怖,一点点感受生命流逝的恐怖。 “即非,你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晚上睡觉能睡踏实吗?”孙鑫不想死,他必须做点什么,哪怕希望微乎其微“你跟他吵架之后还敢和他同床共枕吗?” 即非淡淡道“你应该关心的是自己是否还能拥有一副完整的遗体。” “反正也没人管你了,我们不如把前帐也一起清算一下吧。”栾云枳始终对即途南和即非只是在经济上略施薄惩的手段颇有微词“当年你折断小也三根手指,那我现在就切你六根,是不是一点都不过分?” 孙鑫彻底被栾云枳的举动吓到昏厥,栾云枳淡漠的脱下手套扔在一旁“没意思。” 即非打开房间里的照明灯,孙鑫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他的头部连接着两个电极,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利用一点现代科技制造的幻觉。 这项技术是清雅的最新研究,本来是用来给患者做辅助精神治疗的,这还是第一次人体实验。 栾云枳“看来效果不错,相信很快就可以投入临床使用了。” 即非“出气了?” 栾云枳面无表情道“勉勉强强。” 即非搂住了他的腰“走吧。” 栾云枳生活过的孤儿院建在近郊一处风景很好的半山腰,打开窗子就能听到微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依山傍水,蝉鸣鸟叫,是海市精心打造的一间公立孤儿院。 到了夏天,也会有很多小动物出没,孤儿院的孩子追着野兔跑的照片还被当成宣传照发在网上,不过也有些并不是很受欢迎的爬行动物。 有一回,小朋友在院子里玩被出没的蛇咬伤,后来孤儿院在周围弄了防蛇网。 十岁那年,栾云枳被从拐卖儿童团伙手里解救下来送到孤儿院,当时为了让他们忘记被拐卖的阴影,负责任特意把解救下来的几个孩子分别送去了不同地方的孤儿院。 一开始合起伙来欺负他的小孩只是破坏他被领养家庭的计划,反正栾云枳也不想被领养,就一直隐忍。 他不是没有进过领养家庭,而第一个领养他的夫妇就不正常,和小时候他家附近那些对他图谋不轨的大人一样令人作呕。 那对儿夫妇显然低估了栾云枳的智力,谁能想到一个九岁的孩子会对收养他的大人说出“你们不把我送回去,我就自杀死在这里,孤儿院的定期访问早晚会让我的死讯暴露出来,你们的龌龊勾当也会在调查中被披露。” 等到他再回到孤儿院,那些孩子变本加厉的开始日日找机会烦他,这还是他到孤儿院的第一年,如果他继续不反抗,将来恐怕永无宁日。 栾云枳趁着晚上把那群小孩里的领头人抓住绑在卫生间里,在他面前活剥了一条长着奇怪花纹的蛇。 其实那条蛇只有一米左右,很细,无毒,但对于一个小孩的冲击力也是很大的。 至此,再也没有人找栾云枳的麻烦,也没人接近他了。 这正合栾云枳的心意,远离人群,不用再过着以前那种连家人都不能相信,防备所有人的日子,很轻松。 等到被向檐生收养后很久,栾云枳也只能接受即非一个人的接近。
第42章 编瞎话 “哥,你们忙的话就回去,不用陪我,我没事。” 栾云枳在一旁拆台道“我不在能行吗?谁昨天夜里高烧反复,还把小男朋友吓够呛的?我可以调班,你让你大哥自己回去吧。” 陆寻桉也不想栾云枳走,他在这心里还能踏实点,毕竟是自己人最尽心。 即非“我有什么忙的,我不忙。” 栾云枳倒了杯水给即也“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在奚市还有事没办完。” 即也忽然想起孙鑫开的价码“你居然有五亿现款。” 即非挑眉,先跟栾云枳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即也,难以置信的反问“你连五亿都没有?” 即也“?” 谁账户上会有那么多流动资金啊! 即非顿时说不出话了,脸上表情十分精彩。 即也毕业工作后,因为手里还拿着他的副卡,所以他确实没有再特别给即也打过钱。 可他也没想过即也自己居然连五亿都拿不出来,这实在让他有点难以招架,看向栾云枳的眼神里鲜少呈现一丝慌乱。 陆寻桉默默盘算了一下自己这几年赚的钱和通过影陆投资的收益,大舅子太有钱,压力好大。 栾云枳忍俊不禁“小也该换药了。” 即也拉了拉栾云枳的袖子,栾云枳会意,对即非和陆寻桉道“你们两个先去外间。” 即非下意识接了句“为什么?” “人太多,细菌就多,增加伤口感染的风险,他身体不好抵抗力差,你们还想不想让他赶紧好起来了。”栾云枳对答如流,糊弄糊弄外行还是很容易的。 “我快一点,坚持一下。”栾云枳指背蹭了蹭即也的脸颊。 “嗯。” “手指有没有事?” “没。” “那就好。”栾云枳对即也道“手腕伤口有点深,伤到了筋,不过好在不算严重,过几天就好了。” 即也身上被棍棒弄的淤青他倒是不太在意,可后来孙鑫用的鞭子不知道干不干净“哥,会留疤吗?” 栾云枳瞥了即也一眼“如果没有和陆寻桉和好,你还会在意有没有疤吗?” “...”即也不敢回答,要是即非在,他连问都不敢问出来。 栾云枳心里不悦,孩子喜欢一个人喜欢的是不是太过了,但却不忍心这时候数落他“放心吧,不会。” 即非常说他太惯孩子,但他总是觉得小朋友娇惯一点不是什么坏事,况且即也又惯不坏。 即途南管得严,他小时候过得不好,习惯了委屈自己去满足父亲的要求,栾云枳就想现在让他过得好一点,可结果即也还是没有学会凡事先考虑自己。 当初他默默喜欢陆寻桉也不常在即非和栾云枳面前提,怕他们不高兴,就好像所有人的感受都比他自己的更重要。 每每意识到这些,栾云枳根本就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哥,先别让他们进来。”即也实在没有力气装作没事的样子。 “好,喝点水,睡一会儿吧,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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