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作者:别雀 简介: 被渣过的前任捡回家后。AB 破镜重圆 梁迢×许方思 点击就看端方君子为爱发疯(?) 十七岁,许方思在校庆后台捡到一只突发易感期的可怜alpha,对方坐在三十公分外自持地盯着他的脖子咽口水。 许方思脖子发凉,正思量beta的命也是命,却听对方矜持问:“同学,肩膀能借一下吗?” 二十三岁,老茶馆里再遇,少年长成温润俊朗的成年男人,在梧桐影中笑盈盈:“赏个脸吗,许编?” 踹了梁迢很久之后,消失三年的人沦落街头被带回警局。作为唯一联系人的梁迢出现在,冷冰冰问:“求我吗,许方思?” 许方思低头默然半晌,终于:“求你,梁迢。梁迢还没勾起嘴角,就听许方思继续道:“求你,放我走。” * 许方思的一生苦果诸多,他自认所处是脏污烂泥,不敢攀附天之骄子,可还是被掬起。 ——梁迢不止一次地掬起这滩烂泥说:“我来了,许方思。” * AB/阴间三角恋/狗血程度up/双箭头很粗/两个固执鬼的双向奔赴 * 广告: 上一本完结:CP1363412年上大家长×浪荡花心年下小狗 预收: 1.衣冠禽兽攻×闷葫芦刺头受 CP1478438 2.喜怒无常暴君×心机菟丝花 CP1444730 标签:HE酸甜双向暗恋AB破镜重圆 第1章 帮帮我,梁迢 宁北路派出所在江边捞起来一个疯子,大半夜往水里趟,喊了半天没反应,捞上来也呆呆的,精神显然不正常。 值班室里一老一少两个alpha围着目光呆滞的beta,老黄问:“你叫什么?” 疯子浑身湿淋淋,抱紧了膝盖:“32路下班了。” 老黄只好找了件军大衣给他,疯子拿过衣服先闻了闻,确保上面没别的味道才敢披着,老黄再次问:“问你叫什么!” 疯子:“张思远。” 老黄点点头:“家在哪儿?” 疯子:“红湖村。” “哪儿?”民警同志掏了掏耳朵,感觉没听过这个名字,看向小刘:“哪儿的红湖村?” 小刘摇摇头——江北区的地名他烂熟于心,没这么个地方,江市有没有这个村也难说。 老黄颇有些无言,心说可能是老家,又问疯子:“有家里人吗?记不记得联系方式?” 疯子:“有个妹妹。” 有人就好,老黄掏出手机:“知不知道电话?我帮你打。” 疯子摇摇头。 那就查一下吧,老黄问:“妹妹叫什么?” “耿春花。” “什么?”老黄哭笑不得:“你不是姓张吗?” 疯子摇摇头,很冷静:“我姓王。” 围着疯子两个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啊?” 疯子蜷成一团点点头,信誓旦旦:“我叫王二狗。” “……” 老黄:“你不是张思远吗?” 疯子:“张思远是我妹妹。” 老黄:“……” 小刘:“那耿春花呢?” 疯子:“是我爹。” 问了半天什么结果都没有,一老一少颇为无语,正头疼着,另一个同事带来了好消息:疯子泡了水的手机开机了,两年前的款,联系人虽然少但好歹有三两个,其中有两个是系统默认的售后电话,还有一个叫王二狗的。 一看上次通话时间:一年前,响铃两秒,未接通。 死马当成活马医,打吧。 打过去没响两声,被挂了。 老黄望了疯子两眼,嘀咕说不能是个流浪汉吧,看衣服不像流浪很久的样子。 再打,死了——是说手里这个泡了水的手机。 好在小刘年纪轻人机灵记性也好,瞄了两眼就记住了那个号,换座机又试了一次,通了。 三更半夜,那边的人似乎没睡觉,听上去很清醒间或有一点翻书的声音:“你好?” 挂了骚扰电话又是标注宁北路派出所的电话,接起这个电话的时候梁迢心里存疑,结果电话打通第一句就问:“请问是王二狗先生吗?” 翻书的手顿了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小刘忙自我介绍表明身份,接着说这边捡到了一个疯子,手机里没别的联系人,只有他一个, 安静一下,这位王二狗先生重复:“疯子?” 另一个同事同档案室出来,带着系统上查出来的名字:许方思,26岁,beta,南坪人,小刘读出A4纸上的名字:“叫许方思,南坪人……”说着,小刘嘀咕:疯子的名字还挺好听。 原本疏离的语气瞬间变得生冷:“不认识。”,然而这道冷淡的声音从话筒里漏出来的时候椅子上的疯子侧目看过来,抱着膝盖的手捏紧了,呆滞的目光也有了一点神采。 许方思在这间屋子里听到梁迢的声音,放缓了呼吸四处搜寻,最后将目光落在小刘手里的听筒上,眼睛从军大衣里露出来骨碌碌打转,衣服下面四肢都缩起来一些。 小刘这才发现这个疯子眼睛还挺好看。 细看两眼,虽然脸上脏兮兮的,但是收拾干净的话估计也不错,至少清秀。 可是再清秀也是个麻烦,这位王二狗先生说不认识估计是换号了,叹了口气要挂,电话那边忽然又问:“他现在在哪儿?” 啊了一声,小刘忙报了地址。 等人来的时候老黄去放了个水,小刘进去接了个电话,外面忽然传来哗啦啦翻纸张的奇怪声音和急促的脚步声,出来一看,那疯子不翼而飞,连带着放在外间的一沓空白记录本和一支钢笔。 ——跑了就算了,还当贼! 小刘头一次见这种场面,没搞清楚状况地挠头:“黄哥?”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一身闷响,原来是疯子跑错方向,撞花坛里了。 与此同时,小刘联系到的那位王二狗先生到了,值班室外面响起引擎声刹车声并亮起刺目的车灯,没想到这么快,老黄小刘闻声出来的时候花坛灌木丛里传来声响,紧接着爬出一个顶着军大衣的东西,定睛一看,不正是偷了纸笔潜逃的疯子许方思? 许方思摔得狼狈,寒风一吹,军大衣里面湿透了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冻得人直打哆嗦,小腿大腿被冻木了,被灌木划伤也没感觉到,等顶着一脑门树叶草皮起身才反应过来四肢周身火辣辣的刺痛,捂着手臂还没叫唤就看到奔驰车上下来的身影,逆着光只有一个轮廓,但疼出来的吸气还是被压了下去。 梁迢来了。 脑子里浮现这四个字的时候许方思感觉自己在做梦,摸了摸脑门,手是冰凉的,额头烫的,适应强光之后再看梁迢冷漠的脸,又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做梦了。 他想,应该不可能,因为梁迢说过,再也别见了。 想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树叶明明没有进眼睛但许方思还是使劲揉眼睛,就想小孩子受了委屈强忍着不哭,使劲揉眼睛以表示他只是眼睛不舒服绝对不是想哭那样,但是眼睛发酸鼻腔也发酸,说不出为什么委屈,低着头就有大颗的泪珠无声掉下,仅仅是因为看到了幻觉。 他想,他可能快死了,听说人死之前就会见到想见的人,还会看到生平的走马灯。 但是都会消失的,所有人都会走,何况一个幻觉? 他决定不再看那个幻影,想要挪出灌木丛,可是衣服被树杈钩住动不了,忽然,他被一股大力提了起来,忽然的悬空感,许方思惊呼,老黄小刘见状也急了——看这人的表情动作,还有那疯子忽然间的躲闪和挣扎,不像朋友,像仇人。 怪不得语气那么差说不认识转眼又说要来,时间这么短杀过来,可不就是怕仇人跑了? 老黄着急忙慌走过来劝解说有事好好说,梁迢冷着脸提着许方思进门丢在了门边的铁皮椅子上,满身划伤的许方思小声喊疼,梁迢睨眼瞧过来,许方思抱着膝盖没音儿了。 老黄跟在后面进来指着梁迢教育:“不是,你们究竟认不认识?你这人,好端端怎么动手呢?” 梁迢侧目看脏兮兮的人,很快又移开目光:“认不认识,你问他。” 许方思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冻的一直打哆嗦,也不敢直视梁迢,他此刻尚且沉浸在梁迢为什么会出现的疑惑中,闻言则悄悄打量梁迢眼色然后在梁迢冷硬的表情中迟疑片刻,一副心里有鬼的受气包模样。 梁迢看他几眼就冷着脸偏过头。 老黄上了年纪不看八卦也不了解名利场,因此不认识大名鼎鼎的梁迢,小刘则在看清梁迢那张脸的时候惊了一下——新锐导演,前两年拿了大奖。当然,娱乐圈里纸醉金迷成日里都是说头,拿了什么奖不值一提,值得说这位的出身,网上传言说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他知道的还要多一点:远远不止。 为了前途,小刘死命给老黄使眼色,但是老黄压根没能意会,还着急教训人说不能在派出所动手,而且要是能问出来,他们何必联系他? 梁迢轻嗤,对着椅子上缩起来当鹌鹑的人道:“好,那我问你。”他勉强心平气和却还是居高临下,“你认识我吗?” 这次迟疑了很久,许方思缓缓抬眼,又在对视上的第一秒迅速低头避免对视,然后缓慢地摇头。 梁迢脸上出现嘲色,又问:“所以,为什么叫我来?” 是派出所通知他的,他却非要为难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老黄帮他回答:“他手机里就你一个联系人啊!” 许方思抿着嘴,在这些对话中划分出虚幻与现实,当他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幻觉的时候,眸光反而逐渐熄灭。 ——梁迢来了。 是真的。 梁迢问:“靳惟笙呢?”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许方思惶然,下意识推开身上的衣服,想起衣服下面的伤又卷回来,蜷缩成一团成了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梁迢:“跟我走吗?” 许方思缓慢抬头,仔细打量梁迢冷硬的脸。 很冷漠的表情,就像问话的不是他。 许方思说:“不。” 梁迢抬脚就走,老黄诶了两声,奇怪怎么三言两语就聊崩了,他拉着梁迢不让他走,梁迢猛地指着许方思道:“他是逃犯,把他关起来吧。” 老黄啊了两声,刚要说这疯子的档案干干净净,小刘死命拽着他的袖子使眼色叫他别说了,然后第三个方向颤巍巍抓上来一只布满血痕的手,老黄拼老命没抓住的胳膊不动了,梁迢深吸一口气,看过去,刚才说不跟自己走的人又贴上来,用一种自以为谦卑其实能把人逼疯的低声下气口吻,有几分不明显的哽咽:“求你,放我走。” 还以为会听到别的,救我也好,带我走也好,什么都好,不成想,是这句。 脾性一向很好,甚至外界总夸赞不骄不躁温良恭俭的梁迢脸黑地可怕,忽然提起许方思的领子往桌上压,老黄要冲过来,被一句暴怒的滚出去呵退,小刘忙拉着老黄退出去甚至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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