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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又带着期待。 程霖听他说的时候手抚摸着他的背，过了一会他才慢慢托起他的下巴：“抬头。” “不能否认我是很喜欢看你满身情欲，红着眼睛还要可怜巴巴朝我张望的样子，我也很喜欢看我的宝贝向我打开身体，全然的信任我，把所有的权利让渡给我的样子。”他认真地看着江问久的眼睛，目光里带着一点冷静与严肃，“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被你的疼痛和崩溃取悦。” 江问久的眼眶红了起来，但是他的眼睛里还有一点委屈和茫然。他好像还是记着程霖不喜欢他哭，只是愣愣地睁着他湿润的大眼睛。 一个吻轻轻落在他的眉心。 “其实我早就不生气了，虽然这件事是很让人生气，但是放在你身上就不那么奇怪了。”程霖蹭了蹭他的眼角，“都快哭了。” 他有点心疼地吻了江问久的眼睛，把他圈在怀里安抚着。 “那天从车站下来的时候想跟我说什么？”程霖抱着他问道。 “想不起来了。”江问久答的很快，看上去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程霖没继续逼问他只是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他的腰，江问久把眼睛埋进他的颈窝里。 “说实话，我刚刚在顾清家的时候想，要不要把你妹妹接过来借读，然后带妈妈看病。”程霖揉着他的头发，手指陷入他的发丝之中。 “不了吧。”江问久声音很低，“小橙子不会愿意，我妈极大概率也不会愿意。” 江问久不再说了，程霖感觉颈窝里潮湿了起来。 “对不起。”他带着哭腔低声说道，“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的。”程霖捏了捏他的后颈，“我们在羊毛地毯上做爱的话，会让你放松一点吗？” 江问久喜欢程霖选的地毯。 他不知道程霖去哪里，又逛了多少家店铺才选好的样子，他抓东西的时候手指刚好没过地毯的长度，毛毯并不会扎皮肤，只是温暖的包裹着他，让他有一种把脸埋在小动物皮毛深处的安稳感。 他没说过自己喜欢这块地毯，但是程霖知道，所以在家里又定制了一块。 他在杂乱的思绪中分神去看程霖的眼睛，又像是没听懂一样表情空茫。 程霖没指望等他的回答，他只是把江问久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在地上。 “小玫瑰，”程霖把他脖子压下去，隔着衣服温热的体温贴在他身上，“想哭就哭，没有不让你哭，放轻松一点。” 江问久随着他动作的调整把身体打开，在程霖进入的时候发出了难耐的嘤咛声。 心脏酸酸的感觉炸开了，那种被爱意填满的感觉又一寸寸流淌在他的血脉之中，最后连手指都酥酥地颤抖起来。 眼泪大股大股的流下来，程霖在动作之间腾出手他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又把他眼角的眼泪抹去了。 “乖宝，”程霖声音有些沙哑，“你不想说的话我可以不多过问，但是别逃避求助。” 江问久的呜咽声逐渐大了起来，他握着程霖的手微微发抖。 “哥哥……”江问久在喘息的间隙搂住了程霖环着他的手臂，“我脑子里好乱，哥哥……” 程霖亲他的肩膀，耐心地听他在说什么。 他像是断片一样在程霖的顶弄之中失了声，过了好久才像是喘过气一样说道：“哥哥……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程霖抱着他翻了个身，让他把额头抵在自己肩膀上，“知道我爱你就行，遇到解决不了的事知道回头就行。” 他好像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但江问久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听一样，点着头红了眼眶。 他环抱着程霖肩膀的手臂微微发抖，贴在程霖侧脸小声叫着哥哥。 漆黑的室内只有空调在低声运行着，江问久躺了一会，像是受惊一样坐了起来，但很快就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慢慢放松下来。 这是在家。 程霖把被子裹到他身上，拉到怀里安抚着。 “才九点多。”程霖亲吻他的耳朵，感觉怀里的江问久颤了一下，“没有急事，明天休息。” 江问久应了一声，靠在程霖怀里。 “哥哥是你新的安全词吗？”程霖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问道。 江问久躺在他怀里笑出声来。 “不是，”他还是在笑，以至于程霖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屁股，“就是想叫。” “我发现你……”程霖捏着他的脸晃了晃，欲言又止，“真是……”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把江问久压在身下，埋头进他的颈窝里，听着江问久笑。 “我今天是真的有点害怕。”他亲了亲江问久的胸膛。 江问久沉默了一会，贴着程霖小声问道：“为什么？” 他很久都没听到程霖的回复，只是一下一下拍着程霖的背。 “你今天的状态不太对，是我吓到你了吗？”程霖有些困难的表达道，“起初我是有点意外，因为我没见过你这么主动的样子，后来就越来越不对了，你太失控了，跟以往不一样的，我抱着你的时候忽然很害怕，好像一松手你就会消失一样。” “不会的。”江问久捻着他的头发轻声说道，“不然我好像也没地方去。” “Pretty，”程霖吻他的脖子，“我猜上次回家检查结果不那么好，但是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别总是逼自己。” “我在想，”江问久环着他的脖子，“我妈妈如果病情再恶化怎么办，而且除此之外我又感觉很迷茫。” 程霖抬头看他的眼睛，他们在黑暗中对视着。 他很喜欢看江问久的眼睛。 江问久眼睛很大，又总是亮晶晶的映着光。这双眼睛开心的时候会弯起来，沾染欲望的时候会漫上红潮，难过的时候就水汪汪的写着委屈，平静的时候又闪烁着温润的光。 “人生每个阶段都会迷茫的，”程霖把他搂在怀里，“但是每一段经历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虽然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我可以一直陪着你。” 程霖大概是累了一天有些困了，抱着江问久迷迷糊糊。 “乖宝，”他揉了揉江问久的肚子，“我知道你喜欢什么都自己处理，我也不多加干涉，不过你要是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困难，随时可以叫我。 程霖的声音一点点低了下去，最后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 所以这是梦吗？ 江问久躺在程霖怀里想着，如果不是梦的话为什么会这么不真实呢？ 他把头倚在程霖肩头上闭上了眼，轻微的动作把还没睡熟的程霖惊醒了。他没说话，只是揉了揉江问久的头发，无意识的在江问久腰侧轻轻拍着，像哄小孩一样。 江问久发现自己休息下来越来越能睡了，贴着程霖总是容易犯困。 在梦里他好像还是小时候的样子，依偎在大人旁边，梦里有人抱着他安抚。 每一次他睡不踏实或者做了什么梦，程霖都会揽着他的腰拉进怀里，亲吻他的耳朵，又拍着他入睡。 希望这不会是一场梦。 就算是一场梦，也晚一点醒来。 好像在程霖身边，他永远能用一个更放松的态度去享受生活，他可以把自己的伪装和坚挺的外骨骼都卸掉，露出柔软的内里。 他会短暂的忘掉身后的那些麻烦事，假装自己是一个无事一身轻的自由人。 可是现实的黑洞又会把他拖回去。 拥抱光，要么被灼伤，要么永恒的被隔绝在光明之外。 他沉浸在不知第几重的梦境里，在那场梦里化作飞蛾，翕动翅膀，独自奔赴黑暗森林。却有人带着光亮撑开了伞，然后疲惫的他能缓一口气。 ---- 哈哈哈哈哈哈我一直以为看不到我隔壁更新的哈哈哈哈哈哈 最近刚开学，破事一堆，写得也慢。。。而且上学哪有不疯的，我最近看见狗都想踢一脚。。。 大家见谅 P.S. 我保证对我写过的东西，我引用的理论和我用的一些名言都做正常的解释，大家可以直接拿来用。 1.程霖写得那些奇奇怪怪没有美感的诗都是出自我手，坐在图书馆背书总是精神状态不太好。 2.美神阿芙洛狄忒的故事应该网上都是有的，出自希腊神话。 3.拉康镜像理论：后精神分析学派，理论简述了婴儿对“自我”的认知过程与幼儿在成长之中对“他人”和“自我”的认知。放在这里引用“认知”的概念来表现小九从回避欲望，到重新认识欲望，再到接受欲望✓ 忘了我还用过什么，之后如果找到再做补充，以上理论来源可考✓
第32章 Chapter 31 The Right ===== 临近毕业，江问久回到学校之后就忙了起来，程霖一周都没见他人影。周末吃饭的时候程霖和他哥抱怨人进了实验室是不是就会变得极为冷漠，顾清点了点头。 顾清的原话是：进了实验室之后我连弟弟都没有。 后来程霖在电话里和江问久抱怨，只得到了江问久一段长达两分钟的轻快笑声。 听完了程霖心情也好起来了，他在电话里问道：累不累？ 江问久摇头摇了一半，又笑了起来：没有，不累的。 “好，”程霖好像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轻笑着说道，“什么时候休息？” 江问久看了看备忘录的安排，大致算了一下时间。 “平安夜前后吧。”江问久叹了口气。 “想你了。”程霖靠在椅背上长吁短叹。 “很快了。”江问久闭着眼睛，又小声冲着电话里说，“对不起。” 程霖在电话那边笑了起来：“有什么对不起的？好好上班，放假给我发消息。” 今年的冬天好像并不冷，江问久只是穿了一件轻薄的羽绒服。他退回到办公室才带着口罩帽子，穿上白大褂去了实验室。 程霖最近没闲着，苦闷和无聊让他最近灵思泉涌，他的咖啡机又开始高强度工作。昼夜颠倒的作息和和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持续写作，咖啡成了他摄入最多的水分。 江问久早上跑数据，中午吃个饭就回来盯实验，偶尔教师弟师妹搞软件。 “江师兄最近好没精神。”小师妹一边记笔记一边吐槽。 “江师兄最近见不到男朋友，每天都快乐不起来。”和师妹一届的小师弟总结道。 江问久只是笑着敲了他俩的头。 晚上他和程霖说这件事的时候程霖加以肯定，又问他最近怎么休息不好。 “可能晚上结束工作有点过困劲了，”江问久打了个哈欠，“今天结束的早，已经回宿舍了。” “好好睡觉。”程霖听到他打哈欠也打了个哈欠，“想你了。” 程霖忽然觉得睡觉这件事确实很重要，江问久来电话前四十分钟他刚刚睁开眼睛，连着睡了十六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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