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久无奈,但依旧好脾气,毕竟是曾经差点用命换来的生命,也不舍得打骂,“你把我地都锄坏了,竟帮倒忙。” 久念握着锄头的小手松开,咧着嘴笑嘻嘻,“爹啊,晚上会有田螺姑娘给你锄地的,第二天肯定能种好。” 穆久只当童言无忌,没理会他。 但没想到第二天,剩下没种完的地,竟然都出乎意料的种完了,穆久有点不可思议地注视着前方的菜,回到屋子里捏了捏久念的肩膀,将他带了出来。 “你趁我睡觉种的?不对....” 这么一个小小的孩童,手无缚鸡之力,不可能在一晚上就能把这么多的菜都种完的。 “是田螺姑娘,爹,我都跟你说了是田螺姑娘。”久念人小鬼大,穆久愈发不可置信,蹲下身子很认真的与他四目相对。 “跟我说实话。” “田螺姑娘不让我告诉你,不然以后就不来了。” 久念继续说着,然后亲了下穆久的脸,便跑开再也没了下文。只留下他一个人伫立在原地,心里总觉得有点异样的感觉。 但是童言无忌,那个田螺姑娘到底是什么呢? 方圆十里,都不不见什么人,难道是他自己梦游?不知不觉把地种完了。 穆久也没再多想,晚上准备好了饭菜,便叫久念先吃了,自己去山里挖点野菜回来,毕竟地里的菜都吃的差不多了,不够这些天的储量,只好过几日再带着孩子回城里。 自己能饿着,总不能饿着孩子。 他背着背篓,独自上了山,没想到摘到一半下了雨,从一开始的淅淅沥沥的小水珠,转化为滂沱的大雨,山间多泥泞,脚底滑的厉害。 穆久被雨打的睁不开眼睛,宛若鸦羽的睫毛被沾的湿透,他看不清前方的路,但没想摔了一跤,从较为陡坡的石头路,滚落了下去。 撞了个头破血流,昏迷不醒,冰冷刺骨的雨点依旧噼里啪啦的打在身上。 等醒来的时候,只见久念趴在他的床边,哭地泪眼惺忪的,穆久迷蒙,“谁带我回来的?” 久念沉默不语。 “你睡了好久了,我还以为醒不来了。”久念转头去桌上拿了碗炖好的草药,那一刻穆久觉得自己实在是绷不住了。 他一个人,照顾不好久念,甚至他连自己都照料不好,要是还像那天似的出了意外,该怎么办呢? 久念端着药,递了过去,拿起勺子想要喂他,穆久眼眶猩红,止不住口腔苦涩,一股辛酸劲涌了上来。 他抱着久念,止不住地说了句,“对不起。” 穆久收拾好了行李,打算明天就返程城里,不再呆在这里了,毕竟住在这里着实有点不方便,万一又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晚上他哄睡完孩子,直到凌晨都没睡着。 他鬼使神差的起身,只觉得堵得慌,想去门口转转,只见窗外一团黑乎乎的影子,似乎是察觉到了屋内的动静,宛若及逝的烟雾,一闪而过。 穆久急匆匆地打开门,看到不远处早已有点远离的背影,顿时失去了神色,那张脸在深浓夜色中,显得是那样的惨白没有血色,比清冷的月色还要苍凉。 “别再走了,别走了,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还有谁会在背地里这么偷偷摸摸。” 穆久疯了似的跑了过去,伸出自己的双臂,猛地一把抱住那人的腰身,将头无力地倚靠在对方僵硬宽大的背部。 “一辈子都要这么偷偷摸摸吗?五年了,又是五年过去了,五年,你还想躲着藏着多久?” 穆久越发的抓紧,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和骨骼镶嵌入他的血肉之中。 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情绪,只觉得眼泪绷不住似地掉落,炙热滚烫,蒙成一团黏糊在对方的衣物上。 “你不想,看到我,不是吗?我这个样子,这么狼狈,也不配再站在你面前。” 那道熟悉的声音,只要穆久再一次听到,都觉得难过的心都要碎掉了,疼的厉害。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写信,还哭的稀里哗啦的,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你流的泪水。为什么我要承担你遗留下来的一切,留我和孩子,两人畅意人生?如何畅意人生?临祁,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抛弃下我?一次又一次......” 穆久又是一拳一拳地揍到临祁的身上,埋怨,悲伤,泄愤,还是欣喜,都杂乱无章的糅合在一起,再也不堪言。 “我不敢再面对你,我在战场幸存后本想自杀而亡,但是看到你还在,我又突然不想死了,人就是这么贪婪的,多看你们一眼,我都觉得很好。我也没想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意外而已.......” 临祁不敢再走动一步,因为他的左腿在上战场打战时不小心残废了一只,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看起来很是怪异。 他如今却是如此落魄不堪,再也不敢再动弹,只好先击退穆久后,自己独自离开。 “又是意外?临祁,你到底一辈子要活的多么自私,把我扔下,还要把孩子扔下,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穆久与他四目相对,却发现这个男人老的厉害,再也不似当年,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现在的他沧桑,老去,脸上多了点皱纹,甚至周边的青碴都有点明显了。 “对不起,穆久,我不觉得你会接受我,现在的我,比之前还要让人恶心了,我残废了。”临祁哭笑不得,揭露自己的伤疤,正打算踱步离开时,穆久扔了个石头,砸到他的身上。 在那一刻,临祁甚至觉得,他们回到了年少时,可是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了。 “临祁,我爱你,回到我身边吧,这次我是认真的。”穆久一字一顿的说着,临祁再次停住了脚步,只觉得腿间沉甸甸的,压得他寸步难行。 “我回国,就是特意回来找你的,可是当我得知你死掉的下落,我也很想跟着你一块死了算了。但想想孩子还这么小,需要人照顾,我也没死成。我这一辈子活得窝囊,也很想为自己活一次。” 穆久哆嗦着嘴唇,很是诚恳,思量已久的说着。 “你说的是真的吗?”临祁哽咽,听完这话后,他耷拉着肩膀,埋满了阴翳之处的眼眸,终于泄露出一点破绽,只见那晶莹的液体滚了出来,滑过犀利的下巴。 他们兜兜转转,相爱相杀了十多年。 破掉的镜子重新圆回来,再怎么样也还是会有裂缝,可穆久此刻却不再去在意这些东西了,这么多年的疼痛,早已化为利刃将他磨灭的没了棱角。 他早就不想再恨了,恨得早已没了力气。 那剩下仅存的一点爱意,就足以让他支撑了余生。 穆久朝他坚定的走了过去,然后踮起脚,用手捧起他泪流满面的脸,吻了上去。 “当然是真的。” (完) 作者的话 还有番外,大概就是讲几个副cp的故事,有穆正远,临冯风,穆久二哥,还有白肯栖这些人的。 另外还会补充一下临祁和穆久的年少篇。 本来一开始还想拆个cp,穆阳和临渊的,但是写到后面,发现两个人并没发生什么瓜葛,想想就算了,硬拆cp过于罪恶。 这个小说是我为数不多能写完的,因为我这个人很懒,按之前的性子,可能写到一半,可能都没一半我就会不太想写了。 开这部文的时候,是因为想找点事情干,因为现实中我很宅,不打游戏也不怎么看剧,导致生活过于枯燥乏味,就想重新写个文消遣下。距离我上次写文已经很久很久了,也许是太久没写文了,一开始写的很生疏,可能两千字就要改来改去,但是怎么样都觉得不太顺眼,只能先写下去看看。 写的让我不太满意的地方,就是追妻火葬场太少了,本来打算多写一点的,但是由于某个剧情提前了,就打乱了我的思绪,只能先写这么多了。 还是得感谢各位宝的支持,让我能写下去,还能写完,这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进步。 非常感谢你们的陪伴,爱你们! 新年快乐呀!吼吼!
第88章 番外人渣的强抢豪夺(1) 参与主要人物,穆正远,临冯风,夏芝,霍天 “当我问你究竟是爱我的身体,还是灵魂的时候,你毫不犹豫的说是灵魂,可我在你复杂,破碎的眼眸中,却看到了另一种答案。” ——前言 那年临冯风十四岁,第一次破处。 对象是名妓女,他花了大价钱,买了人家第一次的初夜。 他家里有钱有势,也算是祖上积德,多代从商又是从军,自然生下就是荣华富贵,养尊处优,打了人,也有人给他在背后擦屁股。 天不怕,地不怕。 性子也乖张阴戾,因此惹了,也得罪了不少人。 他爹临才德,因为他这臭性子,也没少家法伺候,时不时就要拿鞭子抽上几百鞭,握着棍子狂揍几顿,打的他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但即使这样,临冯风也还是纨绔的很,在生病之际,还不忘去逛窑子,花天酒地。 乐的逍遥。 这天临冯风看上了个戏子,戏子名为杨柳,是江南人,性子温婉似水,虽说是个男人,但是这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许多,面若桃花,肤若凝脂,说话时也细细的,听得人发痒。 临冯风打赏了他不少钱,只见戏子在感谢一番过后,却又被对方叫住了脚步。 “男人可以玩吗?要多少钱,开个价吧。” 这赤裸裸的发言,把戏子问的是一愣一愣的,那白脸顿时涨红的厉害,他咳嗽了下,觉得对方心怀不轨,又将手上的小费重新塞回了对方。 临府噗嗤一笑,倒为嘲讽,将那些纸票,撕了个干净,“这么点钱而已,我稀罕你还我?” “我问你能不能玩?不是让你还我钱。” 临冯风笑的斯文,那时也算是个俊朗的少年,虽然发育的成熟,但低沉磁性的嗓音,终究还带着点稚感。 于是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人觉得更加邪恶了。 戏子比他年长了要五岁,竟被这小弟弟给戏弄了,但无奈,对方权势高重,自己身份低微。 惹不起。 “我只是个唱戏的,不卖身。”戏子很是坚定的回答道。 “戏子跟那些妓女又有什么区别呢?”临冯风将自己宽大的手掌贴到戏子的屁股后面,扯下对方的亵裤,不安分地抚摸了进去。 “这样好了,一次一千两吧,都够你唱几十回了。” 柔腻的触觉让临冯风顿时兴奋,躁动了起来,就连脖颈的血管,都不由自主的血脉喷张。 但没想到,下一秒,就迎来了对方狠狠地一巴掌。 打的响亮。 作者有话说: 其实我不太喜欢写双洁的,番外放飞自我一下,临冯风是我很想写的一个角色,因为他跟临祁不同,他就是个从小坏到大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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