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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加里的雨

时间:2024-03-06 05:00:10  状态:完结  作者:万经星

  早春的夜晚,风还是料峭的,不知道哪个富家子弟想这样的馊主意,开游艇派对,可大家仿佛都很尽兴,甲板上全是穿得清凉的男女,聚在一起喝酒玩闹。

  樊寒枝牵紧了他的手,带他穿过人群,进到室内,即刻有人认出他们,凑过来打招呼。黎有恨无精打采站在一旁,听他们聊着工作上的事,实在无趣,又饿得厉害,甩开樊寒枝要去自助桌上吃点心。

  樊寒枝不让,攥紧了他。他一下子就红了眼,瞪着他,说:“那你饿死我算了!我不活了!不活了!我马上就跳到外面湖里淹死!”

  周围人全看了过来。樊寒枝一脸隐忍,闭了闭眼睛整理情绪,压下怒火,半搂着他,若有若无地吻了下他额头,说:“不要乱跑,马上就回来。”

  黎有恨理也不理,推开他走到桌边,先灌了两瓶啤酒下肚,吃了几块糕点,再去看樊寒枝,见他正和别人聊得火热,又抓了两瓶红酒在手里,转身走了出去。

  他在游艇上晃了一圈,边走边就把一瓶红酒喝光了,在甲板上碰着几个烂醉的人在玩划拳,跟着玩了几回,任那些人红的白的往他嘴里灌,喝得醉醺醺,趴在栏杆上吹了会儿风,觉得头疼,想要回去,一转身被室内照出的亮光刺了下眼睛,适应了片刻,再睁眼时忽然看见不远处狭窄的甲板过道上站着樊寒枝,他身旁一左一右两个男女,都挽着他胳膊,他一会儿低头听这边一个讲话,一会儿侧头到那边听另一个讲话,脸上挂着一点点笑意,眼尾略略往上勾着,很是轻佻而狭熟的。

  黎有恨收回视线,举起酒瓶往嘴里灌,喝下一大半,忽然垂下手来,把酒瓶往栏杆上一砸,瓶子碎了一半,另一半仍握在手里,气势汹汹地就往樊寒枝那儿去了,到了近前,只凶狠地盯着那一对男女看,也不说话,举着尖利的酒瓶指一指那女人,又移向那男人,恐吓般的做了一个往前刺的动作,那两人立刻就被吓跑了。

  他再去看樊寒枝,把酒瓶对着他。樊寒枝半张脸隐在暗里,阴恻恻的,冷声道:“又发什么疯!”

  他笑起来,眼泪却不住地掉,轻声问:“你爱不爱我?”

  樊寒枝沉默,倾身向前来抢他手里的酒瓶,他退开了,手不住地颤,软得抬不起来,往下垂了垂,忽然又举起瓶子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你爱不爱我?”他又问了一遍。

  樊寒枝已经站在光下了,能看清他的脸,扭曲着,极愤怒又仿佛极惶恐,煞白的,掺着些青,嘴唇微微发颤,说道:“你过来,恨儿,你过来,我告诉你。”

  黎有恨扯了扯嘴角,“你现在就说,你就这样说,你不说……”他顿了顿,瞄一眼颈侧的酒瓶,又看一眼栏杆外的湖。

  “你爱不爱我?”他几乎是哀求般的轻轻呢喃出声。

  樊寒枝答:“我当然爱你,恨儿——”

  “你骗人!骗人!你说谎!”黎有恨失控地喊起来,用力把瓶子往脖子里推了一下,“你再说,你说真话……”

  樊寒枝看见血即刻从伤口流了出来,不是很多,一小股,但流不断似的,躺过他喉咙,悬在锁骨摇摇欲坠,再落进衣领里,和他衬衣上的红酒渍融为一体,辨不清了。他心口紧着,像有只手猛然插进胸膛,硬生生要把心脏扯出来,眼前模糊了一瞬,趔趄着扑上前,只抓到黎有恨的衣角。

  “我爱你,恨儿,我爱你。”他碰着麻木的双唇,舌头僵直的,吐出一句含糊的话,再去追黎有恨,这一回抓到了,紧拽着他的腰抱住,一手去抢了那酒瓶甩向一侧。

  黎有恨不停挣扎,还要来踢他,樊寒枝扯着他的手臂治住他,一下把他压在栏杆上,虎口抵着他的脖子捏紧了,望向他,整个面庞,被甲板上悬挂的彩灯一照,仿佛猩红的炭火,噼啪地溅火星子。

  黎有恨喘着气,恶狠狠瞪着他,顿了片刻,猛然间扑过来,咬他嘴唇。樊寒枝没有推开他,把他抱得更紧,追着他的唇舌,只比他更凶狠地吮咬他。黎有恨渐渐软了身体,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无助地喊着“哥哥”。樊寒枝粗喘着应了一声“我在”,低下头来舔他脖颈上的血液。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樊寒枝是真的想要把他嚼碎了吃进肚子里。相比起血缘,那是另一种更加永恒而强烈的不可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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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着,有谁不发疯的……


第32章 32.花园

  

  下了游艇,就在狭窄逼仄的汽车后座上,他们做爱了。

  其实两个人都没有缠绵的心思。对于黎有恨出格的举动,樊寒枝异于往常的愤怒,到现在手心里还浸满了冷汗,一闭上眼,就是黎有恨举着酒瓶刺向脖颈,煞白着脸摇摇欲坠的画面,尤其在这局促的空间里,血腥味显得更加浓烈呛鼻,闻一口就让他心头惊跳。

  而黎有恨,他迫切地想要通过这场性爱来说服自己,樊寒枝是真的爱他的,那些话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以至于两人抱在一起,像是在打架似的,都憋着一股莫名的狠劲儿。

  车里没有润滑的东西。黎有恨大概是昏了头了,指尖在脖颈上抹了些半干的血液,往自己穴口探,伸进去,又干又涩,里面的软肉挤着压着把手指推了出来。

  樊寒枝本就恼火,见他这样荒唐,狠狠在他臀尖打了两下,他立刻哭起来,抽噎着又抓住樊寒枝的手放进嘴里,舌头裹着两根手指细细地舔,含糊地叫着“哥”。樊寒枝眉头紧皱,再伸了根手指进去搅弄,摸到上颚的时候,黎有恨的腰就一颤一颤抖得厉害,下面挺立的性器一股股往外吐水,早已把他的西装打湿了。

  他扯开了黎有恨身上衬衣,去咬他的胸,实在是瘦,连乳尖都含不住,一下就滑出来,又去舔另一边,还是一样,冷哼一声,说:“干巴巴全是骨头,脱光了也没人多看你一眼。”

  黎有恨泪眼汪汪地看着他,问:“你喜欢胸大的?”

  樊寒枝目光如炬,冷冷道:“我喜欢沈寂那样的。”

  黎有恨的抽噎声断了一瞬,紧接着愈加大起来,又打又踢地在他怀里挣扎,倒真结结实实打了他几下,把他脸也挠破了,闹腾了一番,最后被樊寒枝用领带捆住了手。

  两人都跪在车座上,樊寒枝从他背后抱着他,把他压在车门上,一动都动不了。前面顶着冰凉的车门,已经半软了,后面吃着樊寒枝的手指,在粗鲁又强势的动作下,软嫩的内壁总是被他的指甲划到,没什么快感,只有痛。

  他把额头贴着车窗,一个劲儿地哭嚎,樊寒枝大约听得烦了,勉强哄了他一句,轻轻吮着他耳垂,说:“多吃点养养肉,胸不就大起来了么,别哭了,恨儿,头转过来……”

  他转过头,和樊寒枝接吻,咬着他下嘴唇扯了扯泄愤,樊寒枝吃痛,手下也不留情,又在他屁股上啪啪打了好几下,摸到他颤颤巍巍又挺起来的前面,在他耳边轻声地说他淫荡,说即便他没有沈寂那样的胸,晃着屁股勾人倒是比沈寂还要熟练的。

  他恍恍惚惚,也不明白樊寒枝到底是在夸他还是贬他,思绪游移片刻,只觉得臀尖火辣辣,热而烫的一股麻痒从尾椎绵到脊背,脖颈和后脑,直逼到眼睛里来,眼泪簌簌流得更多了,略略一掀眼皮,便瞧见已经蒙了一层雾气的车窗,樊寒枝的手撑在上面,指尖蜿蜒缠绕着他自己的一条领带,垂坠的尾端在他腕上晃晃悠悠,蛇尾巴似的,拂到黎有恨脸上来,他吓了一跳,打了个冷噤,后面一紧,正把樊寒枝的手指吞着戳到了敏感点上,前面也没怎么要碰,突然地就射了。

  他喘着气向后倒,又被樊寒枝吻住了,失去意识前,余光瞥见车玻璃外蜿蜒的湖堤,月光落在远处湖面上,零零碎碎一片的闪,风吹过来,又聚成一线流光,慢慢飘远了。

  还没有真正地做呢,他这么想着,意识就断了,再睁眼的时候,眼前还是闪烁的流光,只是没有了湖,而是一片鳞次栉比的高楼,光就从楼里照出来,隐约还能看到就近一幢楼里模糊走动的人影。

  他惊叫一声,身后立刻贴过来一个温暖的胸膛,有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樊寒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说:“怎么,不是哭着闹着要到花园来,害怕了?”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还没弄明白樊寒枝在说什么,正要开口,身后忽然一麻,快感过电似的蔓延开来,出口的声音变成了绵长娇软的呻吟。

  樊寒枝又轻轻在里面动了两下,握住他的手伸到后面来,引导他摸向两人连接的地方,一片水淋淋,也不知道做了多久了,连屁股上也湿漉漉。他心口一紧一紧的,涨红了脸,拿回手,扭着屁股往樊寒枝腰腹上蹭,侧过身来索吻。

  樊寒枝冷笑一声,根本不理,勾起他一条腿架在臂弯,按着他脖颈将他往前一推,他俯身倒在了栏杆上,还没稳住身形,樊寒枝一手扯着他臀尖就往前撞过来。

  他叫出声,紧抓着栏杆,望向四周,是在揽月湾的花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近处大楼的灯光隐约照出一点儿周围花草绿植的轮廓,他们就在三四盆一人高的散尾葵边上做着爱,早春的夜风还是冷的,但一吹过来,就被两人火热的身体烘暖了,卷着黎有恨的呻吟声往远处飘。

  他热得汗水淋漓,下巴上聚了一团水摇摇晃晃,再略一低头,瞧见自己赤裸的身体,樊寒枝倒是穿着睡衣,腰间垂下的一条腰带,随着晃动,鞭子一样抽在他腿上,把他腿根都抽红了一片,隐约地,借着一点点微弱的光,看见自己被撑大的穴口,已经被磨蹭得青紫了。

  他感觉有团火在脑袋上烧起来,赶忙闭上了眼,但这么一来,那些淫糜的声音又刺进耳朵里,肉体碰撞的响,性器顶进来时轻微的噗呲声,黏腻的水声,还有樊寒枝略显粗重的呼吸。

  他很快没了力气,颤颤巍巍站不住,身子往下掉,樊寒枝压上来。扶着他的腰往上抬,要他把屁股翘高些,他只好继续伏在栏杆上,踮着脚给樊寒枝操。

  这个姿势进得更深了,每一下都精准地撞在前列腺上,黎有恨只觉得一阵阵酸麻,绷紧了脊背,腰软了,不自觉更往下塌了塌,却只是让樊寒枝顶得更深。

  他哭叫着,抖着双腿要往下跪,回身去抓樊寒枝,道:“哥……你轻点……啊!先别……不要不要……”

  樊寒枝搂着他起来,摸他吐着水的性器,额头贴在他肩上喘气,放缓了动作,轻轻地在他里面动着。除了里面是软的,他身体其余地方全都硬得硌人,抱着实在不舒服。樊寒枝摸向他前胸,虎口托着他一点儿的胸揉捏,哑声说:“恨儿,哥哥多给你揉揉,也能变大,嗯?”

  黎有恨尖叫一声,捂住耳朵,要他不要讲话,挣了一下想逃,樊寒枝揽住他的腰往回带,身下又动作起来,一手掰开他的屁股,把自己往里面送,看着他小小一点儿的白屁股,贴在自己腰腹上水一样的漾开来,忽然晃了晃神,不知轻重地又往里顶着,直把黎有恨推得半个身子都跌出栏杆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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