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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加里的雨

时间:2024-03-06 05:00:10  状态:完结  作者:万经星

  仪式结束后,大家聚在教堂外的草坪上,要新娘扔捧花。黎有恨没什么兴趣,站在人群最边上,不知怎么的,那捧花直直地朝他飞过来,正砸在他胸前。

  他接住了握在手里,有些不知所措,偷偷瞥一眼远处的樊寒枝。樊寒枝似乎很不高兴,朝他走过来,牵住了他的手。他心里一惊,想甩又怎么都甩不开,眼睛在人群在樊潇在邢疏桐家人脸上来来回回,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去宴会厅吃饭的时候,他怎么都不愿意和樊寒枝坐一辆车。前些日子他还那样大胆,联系八卦社偷拍他和樊寒枝的照片,现在离樊寒枝近些,只觉得惶恐胆怯。

  樊寒枝偏不如他的意,拉着他同他在车前僵持,最后还是樊潇来劝了几句,分开了两人。黎有恨同她坐一辆车。

  快到宴会厅时忽然下起暴雨来,雨势翻山倒海,电闪雷鸣。下车时众人或多或少都淋了些雨,黎有恨跟着人群跑进厅里,混乱间被人捉住了手腕,回头一瞧,樊寒枝绷着脸,带他到了另一侧的小休息厅里。

  他被压在墙上,一墙之隔便是笑闹着的人群,所有人都在!他急得简直要哭出来,去推樊寒枝,央求着喊:“哥……”

  樊寒枝显然是生气了,摸他湿淋淋的头发,一手扯出他扎进裤子里的白衬衫,摸他无力发软的腰,摸他胸口,摸到后背,按着他往怀里压,又垂眼去看他的手。那捧花还被他握着,挤在两人胸前,花瓣已经零落了一地。

  他慌慌张张,没意识到自己一直拿着这东西,即刻脱手甩出去,说:“我不想要的……”

  话音刚落,又有闪电劈下来,惊雷炸响。樊寒枝搂着他的手紧了紧,眉头紧皱,顿了片刻,毫无预兆地,低头吻住了他。他彻底慌了,吓得发抖,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挣扎着要退开,樊寒枝不依不饶,卷着他舌尖纠缠。这个吻什么滋味,他全然没体会到,只是害怕,怕得哭了出来,眼泪簌簌地掉,循着喘息的空档说上一两个字求樊寒枝停下。

  樊寒枝根本不理他,恨不能把他吃了似的,亲完了,又伏在他肩上咬他颈边的软肉。他渐渐也妥协了,咬牙咽下呻吟,紧搂着他,顺从地把肩膀把胸膛往他跟前送。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疯了似的……漫无边际的荒唐。


第27章 27.演出

  

  找不到兄弟两人,樊潇打了电话来。

  樊寒枝仍抱着黎有恨,腾出一只手来握手机。雨声大作,听不太清楚那头在说什么,樊寒枝显得有些焦躁,紧紧掐着黎有恨的腰。

  黎有恨贴墙站着,哆哆嗦嗦地去拽已经褪到臂弯的衬衣,在窒闷的室内,热出满头的汗,身上却是冷的,烧还没退,浑身酥软,下身又痛又麻,阴茎顶着硬挺的西裤布料,欲望像蒸笼里的馒头胀得又大又圆,随时能爆开来,心里又觉得惶恐,好像下一秒樊潇就会推门进来看见他和樊寒枝在纠缠。

  他手足无措,浑身乱颤,樊寒枝见他这幅模样,对那头说了句“马上来”,潦草应付过去,立刻挂了电话。

  他捧着黎有恨的脸叫了几声“恨儿”,黎有恨大口喘着气,呜呜咽咽地靠在他肩上哭,汗和泪打湿了一大片衣服。他细声细语地哄着安慰他,两人都慢慢冷静下来,就这么拥抱着待了片刻。

  房间外吵闹的人声渐渐小了,应该都落了座,只等他们两人了。

  樊寒枝帮他穿好衬衣,半弯着腰给他扣纽扣,那衬衣的下摆在他手里飘了一飘,他忽然瞥见了黎有恨胯间的微微隆起。

  黎有恨知道他在看,慌慌张张地用手遮住了,嗫嚅着说:“我……不想出去。”

  樊寒枝顿了顿,抹了他鬓边的汗,说:“我让人送你回酒店。”

  他点点头,正想问“那你呢”,垂眼一扫,樊寒枝那里一派平静。他愣了愣神,不知该作何反应,呆呆地任由他给自己整理好了衣服,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送他出去。

  走到门口,正要拉门,外头又炸开一记惊雷,樊寒枝猛然回头捉住了他的手,紧紧捏着。他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喊了声“哥”。樊寒枝点头应了,眉头紧皱,又凑过来抱着他,贴着他额头,嘱咐道:“不要乱跑,我马上就去找你。”

  他的声音淹没在绵延的雷声里,不下片刻,闪电又落下来,在一闪而过的蓝紫色电光中,黎有恨看见他苍白的脸,连着脖颈都是一片惨色。

  他不自觉抬手去摸,樊寒枝把脸颊贴在他手心靠了一靠,握住他的手移到唇边,闭上眼亲了亲他的指尖,这才放开他,终于走了出去。

  他心里坠坠的,在休息室坐立不安地等了片刻,进来一位侍应生,领着他从另一侧门出去,送他坐上了车。

  回到酒店后洗过澡,他迷迷糊糊睡了一阵,梦见酒店着了火,眼见着那缭绕的火舌就要舔到面颊上来,他猛地惊醒了,一翻身便撞进一个冰凉的怀抱里。

  他睁了睁眼,朦胧地望着樊寒枝,樊寒枝搂紧他,让他滚烫的脸贴着心口,轻声说:“雷声这么响也睡得着?”

  浑浑噩噩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回了什么话,闭上眼又陷进梦里,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樊寒枝站在床边系领带,见他醒了,先来摸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烫,边倒了杯水边说:“爸妈和邢疏桐在餐厅等我们,起来吃药换衣服。”

  他嘟囔着说不想去,樊寒枝也没强求,拿了外套要走,他一下子扑过去,爬到他身上缠着他,撒娇要他等一等。

  樊寒枝抱了他一会儿,他才慢吞吞穿衣服起来。

  餐厅离酒店很近,沿着沙滩走一两百米就到了。樊寒枝一直牵着他的手,到了包厢外要推门进去时才总算松开。

  饭桌上自然要喝酒,樊寒枝给岳父岳母敬酒,黎有恨便也跟着喝,来来回回几次,喝得脸颊通红,险些醉倒。

  樊潇赶忙叫了停,一旁黎铮跳出来说要送黎有恨回去,樊潇看他一眼,知道他是想早点离席去寻欢作乐,也乐得见他早走,便没有阻拦。

  可黎铮刚一站起来,樊寒枝就已经搂住黎有恨往门口走了,临前同邢疏桐家人说了几句场面话道别,离开了包厢。

  两人原路返回。去时还有些毛毛雨,现在彻底停了,海风挟着雨后空气里泛出的泥土草木的腥味一阵阵地吹,月光很薄。夜幕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暗,海岛的晚上是银蓝色的。

  樊寒枝背着他走了一段路,他突然在他耳边吃吃笑起来,樊寒枝问他笑什么,他自己也讲不出来,只是心里有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吵闹的快乐。

  当天晚上,两兄弟先一步回了苏市,早晨五点下的飞机。

  到揽月湾时天已经大亮,阿姨做了早饭,两人简单吃了点,回房间睡觉。

  樊潇和邢疏桐一家傍晚才回来,她坐邢疏桐的车到了揽月湾,是阿姨到小区门口接的她。她这次回来要待一阵子,帮着处理一些公司的事务,年后再和邢疏桐一起回加国。阿姨收拾了最大的一间客房给她住。

  她洗澡换完衣服,出来仍是不见两兄弟,到卧室去敲门,见樊寒枝半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黎有恨被他搂着,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蜷在被子里,露出一小撮头发。

  她愣了愣,朝樊寒枝招手,樊寒枝便下床走出来,站在门口和她说话。

  她笑着说:“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恨儿也真是的,这么大了还要这样挤着你睡。”

  樊寒枝不搭话,把门阖了一阖,问有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你为了这场婚礼也累了,马上快过年了,你就好好休息几天,我替你去公司看看。”

  “嗯。”

  “和疏桐那边的项目都开始着手了吗?进展怎么样?”

  樊寒枝便同她聊了会儿工作才回房间,一摸黎有恨身上,又烫起来,不知是不是早上下飞机吹了冷风的缘故,一热一冷来回折腾,这病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当下叫醒他,带他去医院挂水。

  黎有恨一直恍恍惚惚,在输液大厅被小孩的哭声闹得醒过一次,喝了几口水,一歪头又倒在樊寒枝肩上昏睡过去,再一睁眼已经是半夜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躺在沙发上,盖着一条小毯子,屋子里暖气打得很高。烧总算是退了。

  樊寒枝坐在另一侧沙发上,在看财经新闻,见他醒了,要他去吃点东西,说阿姨给他做了他喜欢的素菜包子,水果也切好了就放在餐桌上。

  他懒洋洋打个哈欠,裹着毯子坐起来,挪到樊寒枝身边去,又软绵绵倒进他怀里。樊寒枝把下巴搭在他头顶,闭了闭眼,把玩起他的头发来。静静待了一会儿,他才去餐厅,端了那盆水果,回来见樊寒枝举着手机,便凑近了听,是樊潇,在说:“我不回去了,在疏桐家里住一晚。诺诺不舒服,要去医院,疏桐一个人不行的,我陪着她一起,她那个弟弟,叫郑幽吧?也真是的,孩子咳嗽咳得厉害,还给她买糖吃。”

  樊寒枝应下了,告诉了她家里的门锁密码,随便她什么时候来。

  黎有恨拨弄着盘子里几颗草莓,又听那头传来一声拖长了的“奶奶抱”,是诺诺在叫她。樊潇“乖乖”“宝贝”这样地念了几声,似乎是等不及要去抱孩子了,立刻掐断了电话。

  黎有恨撇撇嘴,嘟囔道:“我也生病了的。”

  樊寒枝说:“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黎有恨哼一声,塞了几颗草莓在嘴里,又递一颗给樊寒枝,问:“那你小时候,你生病了,她也不管吗?”

  “有保姆。”樊寒枝连着他的手指一起含进嘴里,轻轻舔了一舔,又说:“她要忙工作。”

  樊潇忙工作,黎铮也不在家。他知道这样的苦楚,只是对他来说,至少他是有哥哥陪伴的,但在他还没出生的那十一年里,樊寒枝却是独自一人。

  他抱住他,亲了亲他的脸颊。

  *

  除夕那天,樊潇带着礼物又去见邢一诺了,晚上也没回来。黎有恨白天在薛初静那儿练功,晚上和樊寒枝在外面吃过饭就回来了。

  明天下午就要在剧院演出,睡前黎有恨接到薛初静的电话,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叮嘱他。黎有恨有些没心没肺,应付几句就挂了,他这些天都跟樊寒枝睡一起,躺上床一靠着他就困倦,今晚也是,来不及紧张就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他和樊寒枝先去见张鸿影,买了些拜年的礼品,送了两张豪华包厢的戏票,请两夫妻下午去剧院看演出。方月硬是留了他们吃午饭。

  餐桌上樊寒枝夹了两块红烧肉给黎有恨,黎有恨全吃了。张鸿影很是惊讶,瞥一眼樊寒枝,意味深长都夸了黎有恨几句。饭后黎有恨急着去剧院,于是也没同张鸿影说什么话就走了。

  樊寒枝送他到剧院,他急匆匆就跑进后台去了。樊寒枝便就往包厢走。一路上走廊里贴着很多海报,见得最多的一副就是黎有恨,穿着红嫁衣的一张侧身像,满头荧荧配饰,拈了兰花指在颊边,眼帘半阖,眉毛高吊着,眼角飞斜,似看非看地对着镜头,明明是那么平淡的一张脸,上了那些红色粉色的油彩,又甚觉妩媚娇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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