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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空落落的，檀楚也不再收拾东西了，扑到宿舍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檀楚的大哥叫檀齐，长得英俊潇洒，自小品学兼优，事业白手起家，23岁英年早婚，而且忠贞不渝儿女双全，一套丝滑小连招把父母满足得当场死掉也不觉得亏。长子实现了父母的一切期望，所以他们对第二个孩子根本没有任何要求，放任檀楚随意生长——事实上，他是在哥哥上大学之后母亲意外怀孕得来的孩子，完全计划外的存在。 成绩平平无奇，性格平平无奇，丢进人堆里半天都翻不出来，没有恋人，没有朋友，陪他最长时间的是越来越厚的近视眼镜，还有需要隐瞒一辈子的生理缺陷。 檀楚浑浑噩噩捱到了晚上，胃饿疼了才想起来要吃东西，正好有两个苹果能拿来充饥。他把它们洗干净了，也不擦水，慢条斯理地啃咬。同学群里像过年一样火热，他看得津津有味，仿佛自己也能沾到一些别人的快乐，获得为期几分钟的友谊体验。 檀楚收到一条私聊信息，是同桌发给他的，附带一张过程详细的演算纸照片。 「陆责：今天早上的数学题，不难。」 他不想解题，也看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步骤，反而被陆责的字吸引，寥寥几个汉字写得笔锋凌厉，字母像印刷似的整洁明了，一看就能拿高分。 陆责这个人，和大哥一样的品学兼优，而且不知是不是老师偷偷搞了一对一帮扶计划，两个人做同桌之后，陆责经常给他讲题。平心而论他是很感激的，但对方越是不厌其烦，檀楚就越是惶恐愧疚，特别是陆责板着脸问他“为什么这道题错了第二次”的时候，他只觉得背后发凉，想要快点逃走。 「檀楚：我知道了，真的很感谢你:）」 「陆责：不客气。」 两人照例都没有多说话，就像他们的关系止于同桌，并不熟悉，而且以后都不会再见了，陆责将凭借优异的成绩平步青云。想到这一点，檀楚小心翼翼添上一句： 「高考加油，祝你前程似锦。」 好一会儿，对面发来： 「谢谢，你也是。」
第21章 檀楚退出聊天框，小口小口吃完两个苹果，很快到了要睡觉的时间，于是擦干净手把眼镜摘下来，侧身站在床前脱衣服。 门外传来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檀楚没在意，男生宿舍楼摔什么的都有，这群小癫佬打打闹闹一个不小心人摔下去都算正常，就是学校财政部可能有点头晕。 他没有犹豫地脱下了上衣，露出遮住胸前两点的创可贴，夏天校服薄，不管里面穿什么都会有印子，而且这么高的气温多穿一件也不合适，檀楚不好意思买专门的乳贴，如果不小心掉出来会很麻烦，只能用创可贴代替。 他的奶头这时候还小小的，创可贴能遮住，不过撕下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檀楚深吸一口气，用指甲把它掀起一个角，然后按住周围的皮肤，缓缓撕开胶条部分，光是这样也够他呲牙咧嘴，好不容易弄下来一个，小奶子上出现了很明显的红印，他捂着胸口缓了好半天，慢吞吞开始撕另一个。 少年的身体还是单薄，除了长期久坐带来的臀腿处脂肪堆积，全身上下没有多余的肉，显得胸部有些过于凸起。他努力了好半天，终于清除掉了两个碍事的玩意，接着抽了张湿巾，用力擦拭乳肉上的胶痕，这东西没有那么好去除，两个奶头都被擦得又红又肿、高高地翘起来，也没能完全擦干净，反而把自己搞得气急败坏。 罢了，洗澡去。 檀楚轻声哼哼，弯下腰来脱裤子，浑身光溜溜的，就剩一条白色四角短裤，紧紧裹着丰满的臀部，股沟被勾勒得十分清晰，随着他的走动互相挤压，变换的衣褶好像无数条小蛇，勾得人心里发痒。 洗完了澡，檀楚浑身冒着热气，皮肤还潮湿着，他已经困了，闭着眼睛吹干头发，关了灯就往床上钻。只要睡一觉就可以看到爸爸妈妈了，他这样想着，戴着眼罩美美躺下，也不顾一地的行李还没收拾好，很快睡得迷迷糊糊。 不知过了多久，檀楚突然听见一阵噪声，好像是书本散落的声音，但他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却不想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胳膊，狠狠地往外一扯，整个人被拉到了宿舍床的边缘，檀楚惊叫一声，立刻嘴就被堵住了——被另一个人的嘴。 这人来势汹汹，吻得又狠又急，檀楚吓得心脏噗通乱跳，双腿把床蹬得咚咚作响，喉咙里发出恐惧的哀鸣。歹徒还嫌不够，把他两只手腕捏在手心里，按在宿舍床头的铁栏上，接着强行挤进他双腿之间，曲起膝盖顶着他的胯部，檀楚双眼猛地瞪大，一时浑身僵硬。 歹徒顶住了他的逼，隔着内裤摩擦那条细缝，檀楚越是挣扎就磨得越厉害，两瓣阴唇被强行打开，阴蒂毫无保护地撞在歹徒的膝盖上，疼得他浑身乱颤，眼泪一个劲往外流。 下体的痛苦让檀楚顾不上自己正在被强吻，眼见着他快要喘不上气，歹徒终于松了嘴，檀楚大口哭喘，声音发颤： “放开……放开我！呜……你是谁……” 歹徒的喘息喷在他侧脸，闻言不仅没放开，反而欺负得更狠，一手掐住檀楚的下颚强迫他张嘴，舌头扫进这仿佛不会干涸的甜水洞，贪婪地搜刮着每一滴津液。 檀楚哭得快窒息，口鼻间充满了陌生的气味，掐住他的手像钢筋打的钳子，把人死死按在床上，浑身使不上一点劲。眼见檀楚已经无力反抗，歹徒松开掐着他下巴的手，顺着腰往上摸，探进薄薄的短背心，反复抚摸微微突起的乳肉。 “嗯！呜呜……呜不……” 这一块地方手感很好，歹徒又掐又揉，把奶头玩得像小石子一样硬，惹得檀楚忍不住夹腿，却只能夹住陌生人健硕的身体。 不知这样吻了多久，歹徒才堪堪离开檀楚肿胀发烫的嘴唇。 “……放过我……”檀楚哭得抽搭，他不敢太大声，嗓音嘶哑，“放过我吧……”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抚摸他丰腴的大腿，大手刚好覆盖住一瓣屁股，像捏面团似的把玩，痴迷地在檀楚侧脸和脖颈处不断舔吻、嗅他的体香，深呼吸的动静像发情的大型犬，檀楚害怕极了，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哀求： “求求你……求求你别这样、你走，你走好不好？我不会说出去的……” 歹徒还是不说话，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檀楚被吸得浑身发软，忍不住漏了点呻吟，那人仿佛得了赏赐般兴奋起来，舔得更加卖力，游走的手直接来到他胯间。 “！” 檀楚呼吸一滞，拼了命地想要夹紧腿，眼前一阵一阵冒白光，他守了十八年的秘密即将被一个入室强奸的罪犯撞破，短短半小时的遭遇足够人生结束一百次。眼看歹徒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彻底放弃了，仰躺在薄薄的枕头上，脖颈拉出脆弱的线条，仿佛引颈就戮的羔羊。 歹徒摸到他软乎乎的私处，死水一潭，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要扯下短裤，就能看到这个男孩身上多出来的小逼正在汩汩流水。 但他停下了动作，轻轻抓了下檀楚的小鸡巴，确认这里完全没有抬头的迹象，被烫到似的缩回手，紧接着檀楚感到浑身一轻，手腕的桎梏消失，又是一阵乱七八糟的东西被碰倒的声音，歹徒逃跑了。 “呜……” 檀楚一把扯下眼罩，翻身摔在自己没收拾好的杂物里，顾不上身体疼痛，四肢并用地爬行，摸着墙壁踉跄来到桌子前，找到台灯的开关按亮，突如其来的光照得他眼睛发疼，明明是初夏的天气，檀楚却抱着胳膊一直哆嗦。 睡衣在被侵犯的暴行中扯烂了，松松散散的挂在男孩单薄的身体上，遮不住他凸起的乳肉和上面触目惊心的红痕，两只手腕上都有一整条的青紫。不过檀楚还没察觉到这些，好不容易适应了台灯的亮度，他在桌上四处摸索，泪水从空洞的眼睛里往下流，好像怎么也不会停，但找了好几遍，原先摆放眼镜的地方空无一物，现在他坐在自己的寝室，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 这是檀楚在高中度过的最恐惧的一个夜晚，强烈的无助和委屈如潮水般涌来，他抓起手机，点开母亲的通话界面，指尖在上面犹豫几秒，转而点开了短信： 「妈妈」 他打字的手不停颤抖， 「我想回家。」 发完短信，檀楚捂着脸抽泣了起来，他连大哭的权利都没有，哭声会引来宿管和其他同学，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而“檀楚”这个名字也会沦为流传在学校多年的闲言碎语的主角。 今天的月光很好，照在晶莹的眼泪上好像一串玻璃珠子，恍惚间檀楚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头，手机也在此时震动起来，铃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是他上大学时很喜欢的一支竹笛曲。 夜晚的黑暗好像渐渐淡去，最后一缕月光也消散在少年的高中时代，檀楚缓缓睁开眼睛，一阵模糊后，映入眼帘的是卧室熟悉的天花板，和一张有点陌生的脸。 檀楚吓得大叫，下意识抡圆了胳膊，狠狠给了那张脸一巴掌。
第22章 陌生人被打得身体歪向一边，小麦色的脸上立刻出现了清晰的手印，檀楚心脏狂跳，七手八脚地退到床角，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我……” 陌生人也明显慌张起来，连连后退好几步，对着檀楚摊开空无一物的手： “我不是，我没有……” 双方都很措手不及。檀楚盯着陌生人的脸，突然咂摸出一点熟悉的味道，不可置信地叫了句： “陆责……？” 陆责瞳孔一缩，慌忙偏过头，两条胳膊卸了力气，好像不知道往哪放似的，垂下眼睛低低地应了声。 .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不准撒谎，听见没有？” 檀楚穿了件宽大的卫衣，下身不着一物，高高坐在书桌上，双手抱臂，两条腿交缠着微微晃动，一副审问的严肃表情，俯视面前的“犯罪嫌疑人”。 “好的。” 陆责被勒令双手背在身后坐进椅子里，高大健硕的身体塞进檀楚的家具竟然显得有几分局促，他微微仰头，想看檀楚的脸又不敢和他对视，视线游移，忍不住被对方丰腴雪白的大腿吸引，一时竟无所适从。 “你就是六折对吗？” “……对。” 陆责没想到檀楚第一句就是这个，轻声咳了几下掩饰心虚，抬眼小声询问： “您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看你的胸认出来的，这辈子都忘不了，檀楚想，但他不能说，只把脸一板，昂起小巧的下巴，一脚踩上陆责的膝盖： “谁准你问问题了？我问你就答，别管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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