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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次对新同学愈发好奇，“新同学，你叫什么？” “艾僮。”艾僮。 方次指着高亦行问道，“你为什么叫他恩人？” 艾僮语气有些不耐烦，“都说了于我有恩。” 方次不是不识趣的人，见对方不愿意回答，也不在追问了，默默走回教室。 自从换了同桌，方次得自己接水，路过艾僮身旁，发现高亦行正在讲题。 艾僮沉默，方次好奇过去，原来是英文，突然想起他是学渣，随口一提，“你会读吗？” 见他们俩若有所思的对视，方次就知，艾僮应该是真实的学渣。 猜测是比青阳石栗还头疼的学渣，就是不知通过后天努力，是否也能达到青阳石栗的成绩。 “……”方次。 意识思绪又想歪了，方次赶忙停止思考，返回位置。 考试向来从头睡到尾，唐瞬也见怪不怪了，倒是引起新同学艾僮好奇，“你不是学霸？” “算。”方次淡定回答。 明显对方微楞，艾僮开口道，“给菩萨上香？还是给试卷施法？” 闻言，方次成功被逗笑，也幽默回答他，“不必劳驾菩萨，我早些年偷了马良的神笔。” “怪不得秦闲看不惯你，学霸没有学霸样，非要跟学渣一起混。”艾僮替秦闲说句公道话。 “学霸能当学渣，学渣可当不了学霸。”方次稍眉，一本正经道， 艾僮有被内涵到，没在搭理他，转身回了位置。 考试对方次来说，小打小闹，无痛无痒，随心所欲，他开心就行。 在学校无法无天，在凡仙兢兢业业，也是为了生活低头的人。 拉上帘子，方次准备换衣服。 突然，帘子被人拉开，方次没多想，单纯以为是工作人员，来给他递衣服，伸手准备拿衣服。 被人牵住手，方次无语，他不抬头，也知道是谁。 果不其然，青阳石栗满足的牵着他，琥珀眼眸一弯。 急忙甩开手，方次伸手一推，把人抵在木板上，忍怒道，“你又要干嘛？能不恶心我吗？” “我是来帮你戴耳环的。”青阳石栗展示耳环，笑得很开心。 方次伸手抢耳环，青阳石栗反应迅速，极快藏入身后。 动作快过脑子，等方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青阳石栗搂在怀里，俩人贴得极近，能感知对方心跳。 方次脑子一热，粗暴推开他，没控制力度，把人翻面，扣住他手腕，用力一掰。 青阳石栗吃痛，赶忙松手。 方次轻松夺过耳环，不带思考，把他推出帘外。 青阳石栗被推一踉跄，稳住重心，才没摔倒，手腕还残留方次体温，通红的手腕，表明方次的力度。 殷勤端茶递水，方次免疫了，避开他，去桌脚拿矿泉水，仰头灌一大口。 方次心情压抑，坐在椅子上，烦闷闭眼，让化妆小姐姐卸妆。 今日收工早，走出大厦，天边挂着云彩。 身后传来脚步，方次心一烦，大步流星，大长腿跨大步，脚下生风，走得很快。 青阳石栗小跑跟上。 炎热的天气，让他们出一身汗。
第三十六章 ==== 小尾巴甩都甩不掉，方次愈发烦闷，不禁又加快步子，渐渐的，大步跑了起来。 本只想甩掉青阳石栗即可，可狂奔时，之前压抑的心情得到释放，不禁多跑了两条巷子。 眼前出现熟人，方次有些意外，前不久熟络的新同学。 停下脚步，放平呼吸，问道，“你去哪？” “去接人。”艾僮指着远处。 方次对这一带熟悉，猜测他应该是去找高亦行，他们关系很好，正好高亦行勤工俭学，在蛋糕店打工。 刚跑了一路，有些饿了，正好可以同路，去吃点甜点。 还未走几步，面前闯入一群身影，来者不善，单从眼神就能读懂，这让难得静心的他，又心烦意乱。 他最近又招惹谁了？ 莫非是拒绝哪个女生，气不过又要围堵他，非打他一顿不可。 不怪方次多想，他拒绝女生，被女生带人围打过一次，幸好跑得快，对面人多势众，他根本不可能以一抵十。 正当他打算跑路，发现对面来人，不是冲他而来，而是为了艾僮而来。 瞬间松口气，虚惊一场，还以为又是来找他的。 方次看戏，向来不嫌事大，还有心情调侃，“你仇人找上门了。” 艾僮还未开口，对面领头人，率先言语讥讽，“哟，这么快就换人了？” “你换人了也好，别再缠着髙亦行，他是我的。” “跟你情人过去，别在让我看到你缠着髙亦行，否则打断你的腿。” 方次与艾僮对视，认为对方有病。 从对面言语之中，在傻逼的人，也该大彻大悟了。 方次眼眸一沉，心中怒气腾升而起，对面口中的情人，是他最不能容忍的，说他是情人！ 他本就一肚子火气，之前狂奔消散一些，此刻烧得更旺，不打一架，他无法消散怒火。 方次面带微笑，对艾僮道，“会打架吗？” 艾僮诚实且真挚的眼神，让他明白了，他不仅是学渣，还是不会打架的学渣。 “……”方次。 他本就不是善类，一点也不容忍，大步冲上前，对着领头人面门一拳头，身高体长占优势，加上身体灵活，一拳一拳，打得起劲。 舒爽几拳，就被人踢了一脚，方次吃痛，对面五个人，他不怯场，哪怕挂彩，他也要揍赢。 哪怕是倒地，也要赢在气势上，迅速爬起来，把人扑倒在地，后背火辣辣的疼，方次没表现出来，手上拳头狠厉，浑身戾气，刚狠戾一脚，他们突然四处逃窜。 “？”方次疑惑。 原来是艾僮手持木棍，飞快冲过来。 “你会打架？”方次忍痛，再次询问。 艾僮十分诚实，果断摇头，“不会，我不是看你要输了嘛。” “谁输？天要打雷地要下雨，我也不会输。”方次一脸傲娇，不服气道。 “行，我请你蛋糕。”艾僮敷衍点头。 抵达蛋糕店，新同学蹦跶去找高亦行，与之前傲慢的人，相差有些大。 方次不禁怀疑，之前那帮人的话，肯定不会空穴来风，否则也解释不了，此刻艾僮的乖巧，前后反差有点大。 随意点几样甜品，方次撑着柜台，好奇道，“刚那人，为什么说你劈腿？” “……”艾僮。 “……”高亦行。 “你个情人好意思说我？”艾僮直言不讳，不客气反驳，“我又不认识他，吃错药了吧。” 方次不是客气人，面对艾僮的话语，当即回怼，就被高亦行打断，一语道破，“他跟我告过白。” “？”方次：靠！！ 特么又是男男？？ 盛行？ 霎时间，无言以对，方次郁闷吐槽，“怎么最近到处是男的告白，对象还都是男的。” 脑中即刻浮现青阳石栗，心烦意乱，气愤开口，“特么有病，又不去看医生。” 话音一落，猛地被艾僮瞪一眼。 感到莫名其妙，方次直言，继而理直气壮道，“就是有病啊，脑子没问题的话，不……” 艾僮很生气，直接打断，激动大喊，“怎么就有病了？别人喜欢男的喜欢女的，是别人自由，怎么就有病了？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你还管别人喜不喜欢。” “？”方次茫然片刻，总觉这话，容易引起奇异。 方次眼神复杂，试探问道，“你喜欢男的？” 天！ 这世道、疯了吗？ 高亦行被男人告白，艾僮又喜欢男人？ 这个想法很快被否定，艾僮眼神清澈透亮，完全是为同性恋说一句公道话。 方次的话，艾僮郁闷无语，只觉莫名其妙，语气有些恶劣，“你有病？” 注视艾僮眼神一阵，艾僮眼神平常，不是在撒谎，紧绷的心，终于缓合不少。 方次松口气，惊魂未定，若是刚结交的新朋友，也是同性恋，他得怀疑世道。 星海小区门口，方次刚踏入小巷，泛黄的路灯，照亮青阳石栗身影，在路灯之下，凄凉孤寂。 “……”方次。 还以为甩掉了，真是不死心。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明显方次就是这个和尚，颇为无语，靠在墙面，漫不经心道，“这、都是什么事？” 青阳石栗靠近他，开口讨好，恳求道，“方次，我真的会很乖，很听话，你试着接受我，好不好？” “……”方次：没睡醒？ “我不逼你，不强迫你，你慢慢来，接受我、好不好？”青阳石栗语气很轻，温柔得能滴水。 与之前坦率告白，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先前，他只想逃离，远离他，今日，他觉得青阳石栗有些可怜，惹人怜悯。 方次眼神平静，淡淡开口，“你能先接受我吗？接受我的想法、我的感受吗？” 停顿片刻，方次又道，“我不是不接受你，我是不接受任何男人。” 晚风吹过，方次的长发，抚过青阳石栗裸露在外的手臂，有些痒，青阳石栗指尖有些颤，穿过发丝，有些哽咽，“不行嘛？我保证听话，你试试，先试试，好不好？” “我不想试，也不可能试。”方次态度强硬，伸手绑住头发，夺走青阳石栗手上的几缕长发。 “你能先考虑……”青阳石栗温柔讨好的望着他，卑微到了极致。 毫不留情打断他，方次果断拒绝，严令警告，“不能，你别逼我发火。” 嘀嗒、 眼尾滑过泪水，青阳石栗又哭了，方次更烦了，从小就见不惯他眼泪，粗鲁推开他，大步离开。 突然，被抓住手腕，方次眼神冷淡。 青阳石栗抹掉眼泪，平复情绪，卑微怜悯，“方次，你把我当女孩子看，也可以，女孩子能做的，我都能做，你不要否掉我，好不好？” 方次眼眸暗沉，此刻怒火重烧，下一刻真能动手。 青阳石栗再次开口，恳求乞求，“方次，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能做到，当女孩也行，你能不能试着……” “不能！”方次反扣他手腕，发怒吼道，“你要不喊你妈把你重生一次！生成女的！” 方次一把摔开他，怒吼，“哪怕你是女的，我也不喜欢你，我对你！从来没产生过爱意，” 幽静的小巷，一阵死寂。 时间晃了很久，方次哀叹一声，偏开目光，从口袋摸出纸巾，不算温柔的放在他手中，语气平静，“青阳石栗，你听着，我能回应你的，只有友谊。” 他做好与他共生死，生与死的友谊，你却跑来告白，打破友情的网，用友情的网来装爱情的水，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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