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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都到一半了肯定要做完。”他皱了皱眉。 原鸮抱着他躺到床上，虽然蒋星回这么说，但他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放缓了动作。 ---- 互相摸摸/抱着抵在门上操
第14章 11.知识不能通过 到底做了坏事，蒋星回今早带着原鸮在家里轻手轻脚地准备出门。 然后碰上了在厨房吃早餐的蒋女士。 “起来啦，这海鲜腌得不错，我拿来做凉面了，已经给你们打包好了。”蒋女士看着心情不错地笑眯眯道。 蒋女士比较矮，她好吃所以一直以来有些微胖，而蒋星回长这样，他妈自然也长得好看，即使以往的艰苦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辛劳印记，但岁月从不败美人，她笑起来带着温婉的气质，让人心生好感，觉得亲近。 以蒋星回对蒋女士的了解，蒋女士不可能这么早起床给他做饭，估计是想看看他“绯闻对象”的。 “阿姨好。”原鸮略有些拘谨地笑着打了个招呼，“我叫原鸮。” “哎呦，这么漂亮的小帅哥呀，我可算看见你那金屋里藏得什么娇了。”蒋女士捂着嘴笑道。 蒋星回赶忙道：“你不要乱说话！” 他说完去看原鸮的表情，原鸮给他一个“没事”的眼神。 “好吧我不说了，拿上早饭就去学校吧，还有一份是朱则的。”蒋女士挥挥手赶人。 “干嘛还给他做。”蒋星回接过袋子，皱眉嘟囔道。 “又不缺这一口吃的。”蒋女士轻拍了下蒋星回的手，“我放了小面包和酸奶，等会先吃点面包垫肚子再吃面。” 蒋星回应声，拉着原鸮迅速逃离这个家。 蒋星回担心和原鸮一起进校门会被熟人看见，到时候又说不清楚，在校门口做贼心虚的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模样让保安看得直皱眉头。 原鸮拽了拽他：“反正我们也没和他们说清楚过，被看见就被看见，但你要是很介意，我可以和你分开走。” “倒也不是说介意，就是朱则总是起哄。”蒋星回面露不耐。 曾经有人传蒋星回的闲话，蒋星回本人没多在意，毕竟是不痛不痒的事，但是朱则把那人痛骂一顿，还要蒋星回安慰他别生气，结果现在轮到他自个散播他老大的谣言了，还起哄得厉害。 根本原因在于，他们起哄都是不带恶意的，也不是无时无刻都在烦人，以前也没人敢到蒋星回面前乱讲这些事，自觉凶名在外的蒋星回觉得只要他生气冷笑让滚一套流程下来就没人敢烦他，但朱则这个领头带着有事他顶着的气势在，同班同学根本不怕蒋星回，蒋星回一生气他们还更兴奋了。 蒋星回以前不在意别人说他闲话，他自己也说他不介意这件事，他只是觉得麻烦，还有就是担心因为这事，原鸮这么个好兄弟会和他有隔阂。 原鸮大概能猜到蒋星回一方面是对被起哄这事有些害羞，还一方面是周围人忽然不怕他了，那些人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说过分的话，他又不好直接骂人，一时有些无措和憋屈。 蒋星回的素质是流动的，他对原鸮几乎不说脏话，因为原鸮不说脏话，只有情绪上来了才没忍住蹦出几句，但他和他其他朋友待一起的时候基本上都以友好问候开场。 他还很收放自如，有次他正和原鸮聊天，有朋友过来拍他一下打招呼，调侃他：“我操，蒋哥谈恋爱呢。” 蒋星回反手打回去，恶狠狠道：“操你爹滚。” 等朋友嬉皮笑脸地跑了，他转头面对原鸮又是另一个模样，变化快得原鸮都没反应过来，言行举止和他与他其他朋友的相处模式对比起来显得很乖巧。 言归正传。 “你当时不是自己还说不用太搭理他们的吗，你不在意他们就不会起哄了。”原鸮说，“我看到保安去拿防爆叉了，你再这么偷偷摸摸小心被他叉出去，这不比被起哄社死？” 蒋星回听了原鸮的话，转头就看见拿着防爆叉的保安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立刻和原鸮大大方方地走进校门。 …… 海鲜凉面的海鲜是昨晚蒋星回处理好后放冰箱腌了一晚上的捞汁海鲜，蒋女士也没那个闲工夫起老大早特意给她儿子做早饭，干脆就煮几份面和海鲜拌一起做凉面。 早上湿热，吃酸酸辣辣的凉面正好，这凉面说是凉面，却也不是很凉，蒋女士觉得早上吃太冷的不好，太热又吃不下，就没给面过冷水，所以这份凉面应该叫温面。 海鲜已经入味，肉质紧实弹牙，蒋星回还放了萝卜和整个鸡蛋一起腌在里头，鸡蛋是溏心的，膏状的蛋黄在唇舌间散发着咸甜的味道，让人想再吃一个。 蒋女士早上煮面的时候煮了几瓣青菜，青菜提前腌的话味道会太重，卖相还不好看，要吃的时候再放进去味道正好，脆爽可口。 朱则现在已经自备餐具，就等投喂，发现蒋星回还特意给他带一份的时候装模作样的夸张地表达自己的感动。 “听说你和我妈说我谈恋爱？”蒋星回阴恻恻道。 朱则闻言面露苦恼：“难道这事不该和咱妈讲？” 蒋星回轻轻踢了他小腿一下：“谁和你咱妈了！” “哦对对，是我逾越了。”朱则看了眼原鸮，立刻正经起来，还给了蒋星回一个“我懂”的眼神。 你懂个屁懂！ 蒋星回抬手就要去把他的饭盒拿回来，朱则把饭盒往怀里一抱，躲了过去。 另一边，穆仓正想蹭几口原鸮的早饭，朋友间有时用一双筷子吃饭，吃同一口东西挺正常，但今天不知怎么的，原鸮忽然觉得有些别扭，他下意识看了看正“欺凌弱小【朱则】”的蒋星回，然后拒绝了穆仓。 穆仓没多在意，只说：“也对，你是有家室的人了，哥俩还是保持点距离。” 他说着拍了拍原鸮的肩膀，一边摇头一边啧啧几声：“有对象就是不一样嗷。” 原鸮伸腿就给他绊一脚，穆仓一个踉跄，手舞足蹈地重重跪到正准备进教室的老师旁边，给老师吓得一激灵，而原鸮若无其事地凑到蒋星回旁边和人一起吃早餐。 “你真坏啊。”蒋星回用手肘拱了拱原鸮，笑道。 原鸮无辜地看回去。 …… 蒋星回一到家，蒋女士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没看到他身后跟着人，问：“怎么没把原鸮带回来？” “我带他回来干嘛？”蒋星回面露愠色。 “带回来吃饭啊。”蒋女士理所当然道，“我就不信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没把人家带回来。” “你不是请他帮我补习吗？我是带他回来给我补习功课。”蒋星回怏怏道，“而且我都说我和他没什么，你不要乱编排人家。” 蒋女士耸耸肩：“来端菜。” 吃饭吃一半，蒋女士忽然问：“你不会是还没追到人家吧？” 蒋星回给噎着了，赶紧喝了几口汤，有些急：“我都说和他没什么了，你不相信我！”说到后边还有些委屈。 “谁让你早上还牵着人家的手走。”蒋女士一边夹菜一边啧啧几声。 “我哪有！” 蒋女士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两只视力5.0的眼睛都看到了。” 蒋星回气鼓鼓地扒了几口白饭，一边生气一边犹疑地回忆自己是不是真的牵了原鸮的手。 “别人家都怀念自己孩子小时候，但你妈我就从来不怀念。”蒋女士忽然道。 蒋星回皱眉：“什么意思？” “说你还和三岁小孩一样，一逗就急，真好玩。” 蒋星回嘴巴张开又闭上，张开又闭上，最后决定埋头苦吃。 蒋星回从小就没说过他妈，可以说“损人”已经是蒋女士的被动技能，虽然蒋女士觉得自己只是比较有幽默感一点。 蒋星回以前身体渐好后就到处去野，没几个月就晒黑一层，蒋女士看他这样很欣慰，说：“挺好，像刚烤没一会儿的烤鸭似的。” “哪有说自己儿子是烤鸭的？”蒋星回不满道。 “没说你是烤乳猪已经很不错了小朋友。”蒋女士摇着扇子，有些惆怅道，“黑点好，以前你住院的时候，白得像医院的墙一样，害得我每天都在担心一觉醒来你会不会发青。” 蒋星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指了指外面说：“那我……再去烤一烤上个色？” 蒋女士笑道：“去吧，别烤秃噜皮了就行。” 曾经朋友给蒋星回分享自己小时候照片，让蒋星回下次把自己儿时照片也带来看看，蒋星回就问蒋女士要。 “照片？你小时候丑了吧唧的，我就没想给你拍照。”蒋女士正在卷头发，随口说到，“我当时还想我和你爸都是俊男靓女，是基因是杂合子还是咋滴，怎么你就正正得负了。” 她正好卷完头发，转身看了看蒋星回，满意道：“不过你果然还是妈的孩子，长这么帅一看就随我。” 但是后来蒋女士还是找出了好几本相册集，蒋星回疑惑地问：“你不是说没拍吗？” 蒋女士也奇怪道：“是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照片呢？” 她“嘶”了一声：“不会是你爸给你拍的吧？”说完还煞有其事地打量了一下房间。 蒋星回给她神神叨叨的模样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好吧，不拿你开玩笑了，”蒋女士叹口气，“没谈也挺好，我听朱则说你谈恋爱就赶回来了，怕你又一时冲动就和人说这说那的。” “……我才不会做这种事。”蒋星回有些心虚。 蒋星回向来和他妈有学有样，他每次嘲讽别人前都要像安检仪似地把人从头到脚看一遍以表蔑视的眼神就是和蒋女士学的，而现在蒋女士正给他做“安检”。 “哈。”蒋女士不屑的表情非常明显，生怕蒋星回没看出来。 蒋星回继续嘴硬：“而且原鸮人很好的。” “我真怕了你说这句话。”蒋女士又叹一口气，“虽然那孩子看着是挺不错，哎呀，长得又好看，成绩又好，听说体育也挺好，还友爱同学，还特别礼貌懂事。” 蒋星回已经料到接下来的话了，暗暗翻了个白眼，蒋女士说：“你多和人家学学。” 蒋星回和原鸮吐槽自己妈妈的时候特意复述了最后一句话，原鸮装傻，说：“听到了吗？多和我学学。” 蒋星回哼得特别大声，随后又颇为遗憾地小声道：“可惜知识不能通过性传播。” 他看上去真的挺遗憾的，真情实意得原鸮不知道怎么说他。 由于蒋女士在家，蒋星回只好安安分分地上晚自习，他安静地在胡思乱想，原鸮已经听他脑子里的自己和他在各种场所玩各种奇奇怪怪的play，不得不说蒋星回在这种地方的知识储备还是远胜于他。 蒋星回晚自习结束回家的时候，蒋女士问：“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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