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被捅到深处,谭骁都能听到梆声似的搅动声。而在撬开的地方又活生生长出一片新的肉来,那是活的一块肉,破壳般的想要拼命钻出来,那种神异的、夸张的、蓬勃乱窜的冲动从那一处扩散至全身,打开浑身的毛孔,让他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那种被强力钉进肉里的感觉,就像一只蜜蜂钻进了身体,煽动翅膀在血液里飞动,震得浑身各处发出嗡嗡的响声。那根尾刺钉入薄薄的皮肉,带来刺中心尖的敏锐刺痛。 痛感之外,是发麻中毒的麻痹感,意识在混沌与清醒之间打转,当其他感觉慢慢消融,只剩下皮肉摩擦触碰的快意被无限放大。 两腿之间是淫靡的水渍,水在皮肉撕裂般的拉扯之下喷涌出来,两块肉之间跟挂着个无形的钩子似的钳在一块儿,拉曳出一片水网状的薄层,淋在绯红的肉上。 盛雪鸿伸手攥住那细窄而有力的腰,用力一抬,把谭骁抱起按在了桌上。 桌上一股芝士的味道。 谭骁第二回被摁在桌上,上回是被强迫,这回盛雪鸿大概是想补偿他,紧抓着他的腿根,抵在桌前卖力地顶他。 谭骁天旋地转,他的半个屁股悬空露出,膈在桌边上,被盛雪鸿抓着连顶带抽。盛雪鸿顶他一下,他就缩一下,尽管他躺在那儿什么也动不了,唯独被戳紧的地方紧紧收束,连带着就看他整个人也在打哆嗦。肚子抽筋似的一起一伏。 很爽,谭骁知道盛雪鸿也很爽,小伙戳得又急又快,爽得又哼又叫的,阴茎戳在肉缝里,舍不得拔出来,明明都插在很里面的地方了,还欲求不满地朝里捣,专朝肉紧缩着地方戳下去。 谭骁喜欢他这么弄,他会不自觉抬着腰,牵引着那根肉柱挪动位置,朝他舒服的地方移,盛雪鸿托着他的屁股,让他自己往下坐,谭骁躺在桌子上,不断弓着腰上下扭。 盛雪鸿抓住他的大腿,看着谭骁在桌上扭着腰和屁股,盯得越久,脸越渐绯红。谭骁很性感,不瘦弱的男人才有性感可言,他的肌肉刚刚好,很匀实地分布在身体的各处,该长肉的地方长肉,譬如屁股;该没有的地方也没有,譬如肚子。 并不算很白的皮肤,但正因如此,被汗水浸透有种蓬勃的生机,浑身散发着荷尔蒙,这是平时隐藏在斯文和安静外表下,旁人绝无机会察觉的一面。 他的阴茎挺直,搭在肚子上贴着,连带着囊袋都鼓胀起来。几滴混浊的白色液体喷出来,滚了几下落进谭骁的肚脐里,像填满了个小水坑,随着谭骁浑身的颤抖,荡来荡去。 谭骁在难耐地呻吟,他的两腿大岔开着,袒露着被肏得发红的下体,大腿内侧连着性器,全是红红的肉。他浑身都用力绷着,下腹的肌肉皱在一起,腰腹伴随着顶抽向上鼓出,震得肚脐上那一点精液往外直流。 屋子里飘着一股浓浓的芝士味,谭骁就像一块正在被解冻的芝士,半软下来,渐渐融化,浑身最热的地方拉出长条状的网丝。 盛雪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盯得浑身冒汗,谭骁真是,忽然猛操了他一阵。 谭骁被顶得发懵,他浑身冒出大量的汗,一时间爽得阵阵发颤,紧绷着的大腿内侧被操得发红。 强烈的撞击声,实实在在捶打在肉块上的声音。谭骁除了懵就只有痒,一种因为过度摩擦引起的痒,被顶到的肉又热又肿,插一下就不断往外淋水,像嘬着一口裹着浓汤、滚烫的包子皮。那水顺着抽插不断往外流,放闸般地往下滴,谭骁喘着气低声地哼,微微带着的鼻音,看起来心满意足。 为他服务的小伙累得气喘吁吁,还十分关心地问他:“爽吗?” 谭骁晕头转向地起来瞄一眼,盛雪鸿脸红红的,衣服只开了几枚扣子,隐露的腹肌随着身体朝前顶,肌肉一缩一动的,又白又结实,谭骁费劲地扭了扭身体,转过边来戳了一下。 硬邦邦的肉,摸起来很有质感。本来谭骁还担心他瘦一圈,这段时间没吃好,脸上油水都没了,看起来皮黄寡瘦的。 “爽吗?” 盛雪鸿撩起肌肉给他摸,谭骁又多摸了几把,满意地点点头。 得亏老中医平日里还得出门巡诊,否则两个人住的地方多出个医生,总归有些不方便。 果然光靠红薯,喂不饱盛雪鸿。盛雪鸿把谭骁在桌上吃得一干二净,还嫌不够,抱到卧室里又好一顿折腾,结果第二天,谭骁跟他一块儿累趴下了。 但无论如何,能一起不受打扰地睡到天亮,就是很幸福的事。谭骁希望盛雪鸿好好休息,他特地去院子里摘了一捧蔷薇花,放在床头。 盛雪鸿很听谭骁的话,他就在家里待着,哪儿也不去,每天准时被老中医望闻问切。那老中医揪着老长的胡子,每天晚上七点,准时给盛雪鸿把脉,看完了也不说好坏,只是微微一点头,盛雪鸿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好遵循医嘱喝药解毒。
第107章 107 谭骁抽空去看了老李,老李已经伤愈出院,依然开着他那家香油店。 老李的腿上还打着石膏,这条腿以后就算好了,也避免不了成为一个瘸子,每逢雨天都要被病痛折磨。 什么都没有变,开门的时间、屋内的摆设、老李的脾气……那两把大刀依旧摆在柜子后头,老李照例剔着牙缝,拿那不屑一顾的目光,瞧着外头熙熙攘攘的人群。 人常说,人老了会变得固执,可谭骁觉得,有时候人固执,并非是因为变老,而是不愿意服老。 而不服老,是因为不愿屈服,如果因为这一点打击就改变什么,那未免也太看清一个人,活半辈子所经历的往事。 不愿意向生活屈服,不愿意向苦难屈服,如果因为遭到了一次劫难就畏首畏尾,就关起门来以求自保,那么只会遭到更大的屈辱。人活着要有尊严,在越是艰苦的时刻越要有尊严。 谭骁拎着一大袋好吃的走进香油店,老李跟他寒暄了几句,继续剔牙。小七在后屋,他现在跟老李住一起,这会儿正抱着他的零钱罐数钱。老李年纪大了,现在又增加了腿脚不灵便这一条,许多事就都得交给小七来做,一老一少也好有个照应。 小七听见有人进来,赶紧把铜钱全塞进罐子里,条件反射地把罐子朝怀中藏去。 谭骁看见这个小财迷,拿着一个洗干净的玻璃罐,将平日里卖报攒下的钱都存起来,竟有满满一大罐,一时愣了一下。 小七见到谭骁眉开眼笑,放下他的零钱罐冲过来,掰开谭骁手里的袋子,看到热腾腾的秋梨膏、散发着香味的冠生园陈皮梅,还有整整一大盒小常州的排骨年糕,全是最近流行的好吃的。 小七的眼睛都瞪直了,他抱紧谭骁的腿问:“谭叔叔给我买的吗?” “当然。” 小七十分聪明地掏出那盒排骨年糕,放到桌上,嘟哝着说:“这个留给李伯伯,我吃一点零食就可以了。” 谭骁很喜欢小七的懂事,不管怎样,懂事的小孩都会让他有点心疼,所以他说:“你要都给你,我可以再买。” 小七笑嘻嘻地问:“谭叔叔有事情求我?” 谭骁故意露出很诧异的表情:“你怎么这么机灵?” 小七摇头晃脑地回答:“我以后要当大侦探,我要破获天底下所有的大案。” “那正好,你先帮我破译一个东西,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潜质。” 于是谭骁从兜里取出一张字条,先前交给赵天那张是原件,但他复印了一份,特意带过来。 他递给小七:“上面的字你认识吗?” 小七歪着脑袋看了半天:“字很像我叔叔钱忠,我以前看过他的笔记本,但是我不认识字。” 谭骁淡淡地笑了一下:“我也觉得,应该是他。” “上面写什么?” “写的是一个日本特务要潜入我们的一家五金工厂,找一样东西。”谭骁简单的解释,“我并不知道是谁给我的,所以才来四处问问。” 小七的眼睛瞪得溜圆,他压低声音,惊恐地说:“谭叔叔,你不能信,我叔叔钱忠是个汉奸!” 不错,钱忠的确是汉奸。谭骁想来想去,如果有谁能第一时间知道森田平的行动,又能把这个消息传过来,只有钱忠这个汉奸。 是啊,他是个汉奸,可谁是一开始就心甘情愿当汉奸的。如果两个字可概括一个人的一生,那人活一辈子的意义,未免也太过令人感到悲观。 谭骁垂下眼帘,他默不作声地捻着那张纸,轻轻地问:“你跟钱忠还有来往吗?” 小七点点头,又摇摇头,再叹了一口气:“有时候会碰见,不常见,但他知道我住这儿。” 小七一顿,像是有些羞愧地说:“自从他出卖我和李伯伯以后,我心里再也跟他亲不起来了。可他毕竟是我的亲叔叔,我也不能完全跟他断了联系,我没有别的亲戚了……” “你没有错,小七。”谭骁很温和地笑了一下,他斟酌了一下,说:“这是人之常情。” 小七气愤地一拍桌子:“他是不是又想偷偷干坏事?” 说不好,钱忠是汉奸已经铁板钉钉,但他也的确传递了这个一个重要的消息,那批军火一定跟五金厂有关。 马光宗得到的是条假线索,用以蒙蔽他们的视线,真的线索已经隐隐浮出水面。 “他要来找你,你多留心。另外,不要把我跟你今天说的跟他说。你的梦想是当大侦探,别的事交给大人来做。” 小七用力点点头。 谭骁走出香油店,想着给盛雪鸿捎带点零食回去,正巧香油店就在城隍庙附近,他顺着就卖各种小吃的地方拐过去。 买什么好呢?谭骁并不知道盛雪鸿喜欢吃什么,只有个大概的印象,如果咸甜二选一,盛雪鸿大概会选择咸的。 这几年吃的花样越来越多,打仗归打仗,但这个世界不会因此停下前进的脚步,上海滩里好吃的好玩的越来越多,也正因为这些生活中的进步,让人相信未来依然是有希望的。 谭骁走到摊位前,瞧见卖麦芽糖的、熬桂花莲子糖粥的、卖俄式奶油蛋糕和饼干的、还有大名鼎鼎的凯司令蝴蝶酥……他正踌躇着买什么好,忽然余光瞄见一个穿灰色衣服的身影,从眼前滑过去了。 偷偷跑出来吃东西,盛雪鸿穿得挺低调,灰色的毛衣,灰色的西装裤,还心虚地戴了副墨镜。 谭骁难以置信。眼睁睁看着此人从眼前飘过,在他的注目之下,盛雪鸿居然没认出他来。看起来盛雪鸿实在是饿坏了,已经饿得头晕眼花、精神涣散和判断力丧失了,以往这么近的距离,盛雪鸿绝不会注意不到他。 盛雪鸿伸长脖子在摊位前左看右看,最后停在了一个摊位前,他居然点了一份麻辣兔头和一碗狼牙土豆!谭骁看见那店家掏出两个纸碗,碗底全是通红的,青花椒和辣椒不要钱似的往里加,谭骁看着那油和辣酱,已经开始肚子痛了。
84 首页 上一页 58 59 60 61 62 6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