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鸿没什么大碍,医生看着跟他也熟,谭骁能看得出来。 他在一旁不做声,心里默默琢磨着事,如果关美芝是盛雪鸿的部下,他们大概率还是属于军统一方。原先,谭骁还没怀疑到关美芝头上的时候,只觉得她是个聪明神秘的女人。现在好了,关美芝可真是一举一动都带着狐狸的狡猾。 一想到还被关美芝赚走了点钱,谭骁更加不乐意了。他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撒出去有点用也就算了,现在约等于白白打了水漂。关美芝见钱眼开还杀熟,这很让他生气,一想是他们军统的作风,又觉得算了。 中统、军统、汪伪三方的人群,在处理事务的方法上都有一些区别,他的经验会给他一些直观的判断。 谭骁想得入神,那医生跟盛雪鸿闲聊了一会儿,等他回过神来,这人已经转身已经准备要走。谭骁这才仓促地跟上去说:“我送你。” 医生笑得很开朗,说了句不用,但还是慢下脚步来等谭骁。 谭骁相信盛雪鸿没什么大碍,但到门口,他还是拉住了医生,谨慎地问了句:“他没事吧?”
第74章 74 医生拍了拍谭骁的肩膀,亲切地说:“你要真不放心,回头去买只鸽子炖了给他补补,保准几天就好。” 谭骁笑了一下:“你们几时认识的?” 医生感慨:“几年前,他出车祸最严重的时候。” 谭骁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了。 医生哈哈大笑,故意说:“我跟一个英国的大夫,两人给他钉了十几块钢板,才救回来的。” 谭骁局促地站在那里,他知道这些事,如果去问盛雪鸿,他是不会说的。 “有几场手术麻醉剂都没有。”医生凝视着谭骁,“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那时候有多难,医生和病人都很难熬。” 谭骁左右环顾,没找到什么东西送给医生。现在这个医生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实在是惶恐不安,脸色难堪极了。 医生看他被吓得不轻,轻松地笑了起来:“但是当时他跟我说一句话。熬不下去的时候,想想在乎的人,如果苦难是一定要来的,那么自己多吃点苦,我们珍惜的人就会少受点罪。”【1】 医生说罢,冲他摆摆手,转身离去。 谭骁在原地愣了好长时间,才木讷地走回去。他一边揉鼻子,一边泪眼汪汪地走到床边上,跟盛雪鸿讲:“我要出去一趟。” “怎么啦?”盛雪鸿看谭骁马上准备掉眼泪,赶紧招手,示意谭骁过来让他亲一口,“还没死呢,你跟上坟似的。” 谭骁站在床边,带着哭腔说:“我去给你买只鸽子。” 盛雪鸿忍不住哈哈大笑,谭骁实在是太好玩了。 谭骁被他这么一笑,面子挂不住,转身就出门去了。盛雪鸿在后面哑着嗓子追着叫:“你找个人陪你啊,注意安全。” 谭骁出门买了一只鸽子,又买了一只鸡,让人杀好了拎回来,倒腾了一整天,给他炖了一碗鸽子汤。 这下换盛雪鸿感动得要掉眼泪。他睡了一天,也不困了,爬起来喝鸽子汤。 谭骁在边上看着他,也不动筷子,傻愣愣地发呆。 “还在想刚才的事啊?”盛雪鸿的声音明显哑得很厉害,他有点咳嗽,安慰谭骁,“我故意让他跟你说的,逗你玩呢。” 谭骁笑了笑,想了想颇为郑重地说:“我欠你一条命,本来以为这辈子还不上了。” 盛雪鸿吓得丢下碗,一把抱住谭骁:“媳妇儿,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 “你觉得好笑吗?”谭骁朝他翻了个白眼,又叹了口气,“你让那医生跟我说这些,觉得能逗我开心?” “你别骗我,我都知道,我就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谭骁小声嘀咕,把碗给他塞回去,“行了,把肉都吃了!” 盛雪鸿点点头,他把脑袋往谭骁怀里塞,他这一躲充满了少女的娇羞,愣是把谭骁逗笑了。 谭骁一把抱住他,使劲在怀里蹭了蹭。 盛雪鸿生病,谭骁得照顾他,监督他按时吃药。盛雪鸿吃完了药倒头就睡,前两天睡得昏昏沉沉,两天一过,他某天半夜把谭骁弄醒。 谭骁忙了两天,他左手的伤还没好,于是使出浑身解数给他做饭,累得腰酸腿疼,这会儿还在梦里炒鸡蛋。迷迷糊糊发觉自己像块鸡蛋似的,被翻了个面,有人在他身上淋油。 他抱着被子试图把自己固定住,却发现一直在被往下拽,渐渐从枕头上滑下去了。谭骁挣扎了几下,突然发觉不对劲,一把掀开被子,盛雪鸿哐地扑上来,牢牢压在他背上。 “你干什么?”谭骁用胳膊肘顶了几下,想把他顶开。 “你睡你的,我自己玩。”盛雪鸿嬉皮笑脸地说。 “什么你自己玩?” 谭骁怒斥,他隐约瞥见身后有光照过来,盛雪鸿手里端着个烛台,烛油滴落下来,他身上一股蜡烛的味道。 谭骁伸手打了他一下:“你好了?” “好了,你要起来跟我一起玩吗?” 盛雪鸿笑嘻嘻的,手按在他屁股上,谭骁不能拒绝一只活力充沛又可爱的小猫咪。 谭骁爬起来,去勾盛雪鸿的脖子。盛雪鸿嘴里一股中药味,轻轻舔了舔他的嘴角。尔后,那股苦涩的清香钻进肺腑,越钻越深,谭骁被盛雪鸿压回床上,按在床上猛亲,亲得眼前一片水雾,隔着一层薄纱似的水汽,只剩下暖融融的烛光。 他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盛雪鸿的手由上至下,摸过他的胸口,摸过他的小腹,戛然而止,然后将烛台上的蜡油轻轻滴在他的腰上。 谭骁轻轻哼了一声,感觉自己像一棵门外早春时节的树,在等待一场春雨。 一些雨水滴下来,滴在身上,他的身体如饥似渴地扭动,无端地颤栗几下。蜡油是热的,滴在身上像被烟头烫了一下。他的身上很快就如雨后春笋似的,冒出一个个红点,盛雪鸿把那一片蜡油铺开,红印之上便蒙了一层白色的油,像一片即将融化的油膏。 谭骁被盛雪鸿摸得越来越兴奋,那一片蜡油很快凝成块块白色,在他身上黏得到处都是,他挪动了几下,一股奇异的香味漫上来。 盛雪鸿压在谭骁身上,他急急地把阴茎塞到谭骁嘴里,要谭骁给他舔,谭骁被按在床上,嘴里塞着大半截硬邦邦的阳物,艰难地吞咽,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背光照上来,盛雪鸿浑身白皙的皮肤在谭骁眼前明晃晃的一片,大腿中间尤其,白得刺眼。唯独胯下下一围粗的阴茎,泛着充血的肉红色,尤其顶端塞进嘴里的部分,像是被唇色染了色,靡靡水光之下一片胭脂红色。 ---- 【1】这个男人从来不提自己吃过的苦,是因为默默把负面情绪都消化完了,不代表没经历过。讲的现实一点,大多数人是会忽略无视他的伤痛的,有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会略过。但是谭骁宝宝不会,所以在盛子眼里谭骁是非常可爱和特别的。
第75章 75 谭骁大张着嘴给他舔,翕张的缝隙里,鲜嫩的肉色像刚伤好后刚长出来的皮肤,在谭骁眼底下晃悠着,他轻轻咬上去,用力吮吸了一口,舌头在顶上绕着嗦了几下。盛雪鸿迫不及待地朝前顶,哼哼唧唧地抓着根部,恨不得把整根都塞进谭骁的嘴巴。 谭骁怒瞪他,被迫抬起下巴,又粗又长的一截东西,直挺挺戳在他的嘴里,一耸一耸地朝里推。他动不了一下,两眼一抹黑地杵在那儿,盛雪鸿一边哼一边朝里送,痛得谭骁喉咙口发疼。 他咽不下去,又闭不拢嘴,直愣愣看着盛雪鸿在那儿动,目光只能瞧见两条白晃晃的大腿,在他面前一颤一颤地抖动,谭骁平时很少有机会能看得这么仔细,他心里涌起一些微妙的情绪。 很结实的肌肉,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充满了肉欲的性感。谭骁其实没有认真地考虑过自己的取向,他以前总是渴望被需要,但现在这样一截身体摆在他眼前,他有种十分荒诞的念头。 他想上盛雪鸿。 盛雪鸿跪在谭骁面前,腿近乎贴着他的脸,谭骁看到他大腿内侧,有一条很隐蔽的伤疤。 伤疤很长,从大腿延伸到膝盖以下,谭骁忽然伸手去摸了摸,那地方现在用力抖着,像是一条拉链缝着。 他想到那个医生的话,他身上有十几块钢板。 怎么会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盛雪鸿拽过他的手,贴着大腿根摸来摸去,谭骁摸到那一片皮肤都软软的,忍不住使坏掐了一把。盛雪鸿低哑地嘶了一声,好像这样摸他,他会很舒服,那儿就像有个开关似的。 谭骁就继续在那儿摸来摸去,他心里有种很柔软的感觉,他捏紧盛雪鸿的囊袋掐了几把,那两枚软软的袋子,托在手中,被他左右捏了一会儿。盛雪鸿连喘带哼,越发强烈地往他喉咙里顶。 性器一次次往他喉咙深处抵,谭骁喘不过气,他在窒息般的感觉中,刚才的想法愈演愈烈。他忽然仰起头,猛地抓了一把盛雪鸿的屁股。 盛雪鸿愣住,不由得慢下来。谭骁一双冒着火星的眼睛盯着他看,嘴角缓缓流下一截涎水。他张着嘴,整张脸都泛着红,喉结艰难地上下蠕动,偏偏难得,眼神今天直勾勾的,欲火贲张地看着他。 盛雪鸿被他盯得有点儿发毛,哪哪儿觉得不对劲,本想抽退出来。不料谭骁另一只手也捏上了他的屁股,卯足了劲朝前贴过来,把整根阴茎都吞了进去。 这一下连盛雪鸿都吓了一跳,他竟然真捅进了谭骁的喉咙。那狭窄的深处又湿又软,谭骁强忍着干呕的不适,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憋着一股劲朝里吸。盛雪鸿只觉得他柔软的舌头,在茎身上来回打转,又弹又软地四处扫荡,偶尔硬硬地戳几下,撩得他浑身发颤。 事出反常必有妖,谭骁现在双手抓着他的屁股,整个人埋在他两腿之间,拼命地给他口。盛雪鸿止不住倒抽着气,他被谭骁缠紧了,爽得头皮发麻,想退都退不出来,现在满满当当塞着谭骁嘴里,他有种不妙的预感,他要射在谭骁嘴里。 他多少有点心疼,眼看着谭骁眼泪直往下掉——下巴尖上挂着一缕涎水,一吞一咽地晃荡,脸色都憋得通红,又忍不住继续深处顶,撞得谭骁像脖子上套着枷锁似的,一直摇摇晃晃。 谭骁的喉咙被顶得发涩发疼,尽管他的口水一直往外滴,可他一直紧抿着唇,阴茎一进一出都被他来来回回吮过。谈不上多高明的技术,可盛雪鸿被他吸得快要发疯,欲罢不能地一直朝里捅。 粗暴直接的快感,夹杂着被牙齿刮到的疼痛,还要征服的刺激,混合涌上来。原本肉色的茎身,先被吸得淡粉色,渐渐地竟然变成紫威威的紫红色。最后一刻,盛雪鸿眼疾手快抓住他的下巴,硬掰开他的嘴巴退了出来,喷了谭骁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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