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祁君看了一眼司向南,“我没事,还在公司加班”。 那边姚嘉歆松了一口气,“你最近最好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你爸那个人有些走火入魔了”。 姚祁君应了下来,说自己身边都有司向南陪着。 姚嘉歆揶揄两声后,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姚祁君盯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眸中都是失望,他曾经也渴望亲情,只是当时的自己早已经干涸。 伸手按在玻璃上面,划走结的一层水雾,水顺着玻璃淌了下来,划出一条蜿蜒的细线。 姚祁君还在走神,身后被司向南抱住,头顶有声音传来,“老婆,有些人不值得伤心”。 姚祁君垂头,握住了司向南深处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没有伤心,只是觉得可笑罢了”。 两人静静的站了一会,姚祁君转身,捧着司向南的脸让他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唇角,“还好有你陪伴”。 周末,两人去爬山,山脚下人还挺多,姚祁君最近出门都戴着口罩和帽子,防止他爸在路上认出自己。 爬到山顶的时候,姚祁君微微喘气,两人坐到了台阶上面。 司向南打开包,拿出里面的保温杯拧开杯盖递给姚祁君,抽出湿巾擦了一下他额头上面的汗。 歇息了片刻,走到栏杆处往下俯瞰,司向南抓住姚祁君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阿君,只要我们站的足够高,就没人可以踩在我们头上”。 * 新的一周,周一早上,姚祁君要翘班,他受不了白天伺候工作,晚上伺候司向南的日子了。 头蒙在被子里面,说出的话也闷闷的,“今天你去赚钱,我想躺平一天”。 司向南掀开被子,亲了他一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行,那老婆不上班了,晚上伺候我就行啊~”。 等司向南走后,姚祁君睡了一个多小时才醒,打开手机就是好几个未接来电,是林知安的。 刚打过去就被接通,紧接着就是林知安咋咋呼呼的声音,“祁君,大事不好啦,老板被抓走了”。 姚祁君脑袋轰的炸开,手指僵硬了一下,手机滑落到被子上面。 里面林知安还在说着,“今天刚刚上班,就来了几个警察,说老板非法侵占他人财产……”。 姚祁君已经听不下去了,挂断电话,穿好衣服,就赶去派出所。 派出所内,姚祁君很顺利的见到了司向南。 他的衣服有些凌乱,眼镜摘了下来窝在手里,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听见脚步声,司向南抬头,姚祁君看到了他眼中那一瞬的不屑与敷衍,但看清来人是自己的时候,化为了无限的温柔。 两人隔着一个铁栏,姚祁君伸出手和他十指紧扣,“向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向南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戴上眼镜,“那栋楼,本来是他自己说,送我的成人礼,没有走程序,现在说我非法侵占,要不然就给他五千万”。 姚祁君愕然,看着司向南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陆斯刚刚给了我们两千万,剩下的三千万……”。 手被司向南猛的攥住,握的生疼,“我把那栋楼还给他,不要了”。 姚祁君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抚,“向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我会想办法”。 两人又说了会话,直到有人来催促姚祁君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姚祁君给司卫凌打了个电话,开口就说要见他。 那边很痛快的答应了,约定在一家咖啡厅碰面。 姚祁君到的时候,司卫凌已经靠近门口的位置等着他了。 落座后,并没有喝咖啡,很直接的问他,“什么条件才可以放向南并且签署赠与合同”。 司卫凌浅浅的抿了一口咖啡,“你离开,永远不要回来,并且让他联姻,不然我是不会同意的”。 姚祁君嗤笑一声,“司总莫不是今天没刷牙,好大的口气啊”。 “我可以离开他,但是婚姻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们都无权干涉”。 司卫凌直勾勾的盯着姚祁君,让他心里毛毛的,强装镇定的和他对视,“司总不会对您的儿子赶尽杀绝吧,您看不惯的只有我而已”。 司卫凌呵呵一笑,“确实,我看不惯的只有你,只要你离开,我不会对向南做什么”。 * 姚祁君让司卫凌带自己做了个全身的CT扫描,在牙齿里面发现了一个定位器。 姚祁君想到,这大概是大学毕业的时候,自己去看牙,给放进去的吧。 取出来没有第一时间丢掉 ,而是给了司卫凌,让他把自己送到Y国,并且签下赠与合同,生效日期就在自己离开的那一天。 重新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傍晚,姚祁君站在相册墙面前看了很久,最后拿走了一张。 是高中毕业的时候,两人去大理的合照,这段孽缘,必须要由自己来斩断。 落笔的时候,姚祁君想了很多,最后真正写上去的只有两句话。 忘了我,好好活下去,带着我的那份。 司向南出来的时候,姚祁君已经坐上了去Y国的飞机。
第29章 没有姚祁君的日子 等司向南出来后,发现姚祁并没有来接自己,打电话显示关机,心里面有了不好的感觉。 打电话给杜若颖,让她查了一下姚祁君的定位。 杜若颖查完后,告诉了司向南一个位置。 司向南听完,沉默了一瞬,那是他爸现在的家,那自己被放出来…… 驱车前往,路上给司卫凌打了一个电话,“你若是动了阿君,我和你没完”。 司卫凌那边也只是笑笑不说话,立马挂断了电话。 到了别墅以后,司向南见只有司卫凌一人,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阿君在哪里,赶快告诉我”。 司卫凌不怒反笑,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黑色小颗粒放到桌子上面。 司向南看到,脸色瞬间苍白,手指哆哆嗦嗦的把这个拿起来,想到了什么事情,“他离开了” 身体佝偻了下去,整个人都颓唐了起来,酸涩感填满自己的胸膛。 司卫凌见他这个样子,不屑的嗤笑一下,“他是看见你进去,不想再和你在一起,所以离开了,这种男人……”。 话还没有说完,司向南拿起茶几上面的杯子砸了下去,“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一场闹剧不欢而散,司向南坐回到车上,抓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 眼前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司向南用手捂住,泪水从指缝划过。 回到家的时候,少了一个人像是抽走了许多生机,徒留满地的死寂。 司向南站在空旷的客厅,心里面生出了一抹恐慌,他以后只有一个人了。 司向南在家里面浑浑噩噩的待了两天,翻看两人的相册直到眼神麻木,手僵硬的抬起,摸着电脑屏幕里面姚祁君的脸。 “是不是我还不够强大,所以你才会被逼着离开”。 晚上睡觉的时候,被窝里面少了一个人感觉怎么也暖不热,冷的他抱住姚祁君的衣服渴望汲取一些温暖。 重新回到公司的时候,司向南整个人都瘦了很多,垂着头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气。 七楼办公室,司向南推门进去,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样,办公桌上面那颗多肉在寒冬开出了一朵小花。 桌子上面用手机压住了一叠纸,司向南拿起来看是 产权赠与合同,落款时间是自己出来那天。 从合同里面还掉出来一张纸,上面是姚祁君的笔迹。 忘记我,好好活下去,带着我的那份。 司向南笑着笑着就哭了,豆大的泪滴滴在纸上面洇湿。 “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兴趣呢”。 司向南回头看着相册墙,里面少了一个,是自己动心的开始,现在他是要亲手斩断这份情吗 瘫坐在椅子上面,司向南喃喃自语,“我不会放弃你的,一定要找到你,哪怕耗尽我一生的时间”。 司向南开始了疯狂的工作,业务都是自己亲自跑的,喝酒喝到胃出血,扶着树哇哇大哭。 林知安觉得这样的司向南有些入魔般的癫狂。 终于,司向南在一次因为胃出血进医院的时候,林知安坐在一旁无奈的叹气,“老板,你不能再这样了,再这样下去,还没有找到祁君,你就先死了”。 司向南眼下乌青,面色苍白,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嘴唇略微起皮,说话的声音很沙哑,“我不想等,我想爬到最高,这样他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 林知安想不到安慰的话,姚祁君的离开是司向南心中的一根刺,时时刻刻都提醒着他,就是因为他不够强大,所以才会这样。 去接了杯温水给司向南润润喉咙,点的粥也送过来了,司向南端过来强迫自己全部喝下去。 林知安这才松了一口气,“老板,路要一点点走,不然摔的浑身脏污,等遇见祁君了,你怎么干干净净的抱着他呢”。 也许是听进去了林知安的话,司向南表面变得愈发沉稳了起来,压抑着心底的疯狂,只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剥下自己真实的一面。 站在地下室巨大的合照前,轻轻抚摸着照片上面姚祁君的脸,摩挲着嘴唇。 “阿君,等我找到你,没人能够拆散我们”。 转眼到了元旦,往年这个时候,两个人不是煮火锅就是烧烤,打开投影仪放着两个人喜欢的电影。 今年,司向南一个人煮了火锅,对面也放着一副碗碟。 看着翻滚的汤里面打转的玉米,司向南夹了出来放到对面的碗里,“阿君,这是你喜欢吃的”。 双手拿着两个酒杯,互相碰撞,“阿君,我们不醉不归”。 投影仪上面放着的电影还在继续,司向南已经瘫倒在沙发上面,梦里,他看到了姚祁君的背影,渐渐的远离自己。 在睁开眼,电影已经落幕,锅内的水沸腾的只剩下一半。 * 姚祁君生日那天,司向南买了一个小蛋糕,学着之前姚祁君给自己过生日的样子走完了流程。 “阿君,我替你许愿,你快回来”。 吹灭蜡烛,司向南一口一口吃完蛋糕,混合着自己的泪水。 时间来到了小年,姚祁君已经离开了两个月,六十多个日日夜夜,司向南早已记不起想念了多少次。| 去之前爬过的山再来一次,站在一样的栏杆处,想到自己之前说的话,“只要我们站的足够高,就没人可以踩在我们头上”。 刺骨的寒风吹散了司向南脸上的泪水,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伤心。 下山的路上下起了小雪,司向南抬头,让雪花落在自己脸上,抬手接过,落在手上转瞬即逝。 新年来临,司向南去了杭城的房子,小小的一居室,里面是两人四年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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