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海仍在缓慢地、一点一点地理解他和梁帆的关系。让他很开心的是,现在梁帆更愿意跟他分享,或者说,跟他一起探索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 比如,最近梁帆在因为宫盛文烦恼。 宫盛文回国后走了梁帆他爸的关系进体制,然后便天天来游说梁帆跟他爸服个软,人生已经够难的了别给自己找苦吃吧啦吧啦。 梁帆很上火,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上火。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内心是否赞同宫盛文的说法——虽然要独立,要跟明海在一起的决心可以压倒一切。 最开始,他跟以前一样不知道如何跟明海开口讲他的烦恼, 在情境中,明海将他手脚向后绑一起扔在地上,把玩着他高高挺出来的胸膛,问他最近在为什么烦恼。宫盛文这个名字很轻易地被供了出来;但剩下那些,丑陋的,焦虑的,挣扎的,虚伪的,真实的思绪,他用了很久才说出口。 说出口后才发现,做明海的小狗不需要担心自己坦白的姿态是否好看,更不用考虑社会阶层、大众看法这些东西。明海想要的是情感上的坦诚,是互相陪伴、支持。而他们也正在建立温暖而滋养的联结,能好好包容两个人的迷茫和脆弱,看见对方灵魂最深处的不安与渴望,在理解中互相拥抱。 总之,路仍然难走,但好在他们终于学会了一起走。 ---- 还有一两章就能完结了 但不知道啥时候能有时间写新的一章😭
第42章 家庭新成员 === 盛夏的中午,孟明海在家里做西瓜果雕。他的左手边摆着一大盘红色的西瓜球,右手边一小碟两三只红球球,旁边还趴着一只舔球球的猫。他认真地坐在中间,雕刻出西瓜鲨鱼的每一颗牙齿。 过了会,猫抖抖耳朵,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翘着尾巴跑向门口,刚刚好在梁帆迈进家门的时候一头蹭上了他的裤腿。 梁帆捞起猫,走向孟明海,长叹一口气,“外面热死了。” 孟明海看向他,道:“我还以为你要在外面吃饭?” 梁帆没回答,挨着明海坐下。猫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轻轻巧巧三两步逼近西瓜球小山,却被明海抱到了它的小碟子旁。它倒也不挑,闻了两下就埋头舔舐起来。 俩人静静看了它一会儿,直到梁帆再次重重叹气。 在明海看向他的目光里,梁帆慌乱道了声歉,又接着道:“我知道,叹气是可以的,是身体处理压力的表现……只是,感觉我打破了周末安逸的氛围……” “没事的,”明海喂给他一个西瓜球,“跟宫盛文见面不顺利?” 西瓜丰盈的汁水和香气占满口腔,明海简简单单一句“没事的”也让大脑相信了似乎真的可以没事,梁帆感受着肩膀骤然放松下来后的感觉,低低嗯了一声。 明海没再出声,注意力重新放回了他的鲨鱼牙齿上。 梁帆知道明海这是给时间让他思考,一时间无话可说也不要紧,于是只是坐在他旁边一颗颗地吃西瓜球。 冰镇的西瓜吃了个半饱,脑子似乎也冷静下来了。梁帆深吸一口气,道:“宫盛文说花花在找领养。” 花花是梁帆妈妈养的边牧,已经八九岁了,特别乖巧安静。 “他们代孕了,”梁帆冷笑一声,“是男孩,就快要出生了,正紧赶慢赶要把狗送走呢。” 梁帆感觉自己很冷静,说得话很冷静,情绪也很冷静。不能再冷了的冷静。 孟明海简直难以置信,“代孕?” “是啊,”梁帆冷哼,“挺好,我也不用有什么罪恶感了,人家直接新养个儿子,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孟明海问:“要不我们来养花花?” “不养,”梁帆直接拒绝,又往嘴里塞了个西瓜球,含含糊糊道:“反正他们有新儿子了,就当一刀两断了,嗯,干脆我去改成跟你姓吧。” 孟明海认真看着梁帆面无表情的脸,也没有错过他微微颤抖的手,斟酌着开口道:“好,这些都听你的。现在,听我说——” 等梁帆的视线缓缓移到他脸上时,明海才继续道:“——现在,我对你的情况感到紧张:除了对领养花花的抵触之外,我不知道你对你爸代孕的任何想法;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理解这件事的,你心里的感受,想抱怨想骂人也行,任何东西都好,告诉我。” 猫吃完西瓜又给自己洗手洗脸,然后咚的一声跳到地上,竖着尾巴走掉了。 梁帆看着它离去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小声颤抖道:“我、我不知道。” 明海叹息一声,把他拉入怀里:“你不知道的是什么?” 这是一个反直觉的问题。既然已经不知道了,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但梁帆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明海问类似的问题了,他也早已知道,“不知道”这一想法可能代表情绪过载,事情过于复杂,甚至是遇上了不对的事情,大脑下意识的拒绝。而在安全的情况下探索自己的不知道,很多时候也是很疗愈的一件事。 他脸靠在明海胸膛上,紧紧抱住他的腰,强忍着鼻酸开口,“我不知道,不知道我该如何反应,我早该明白我爸有多……他想要个听话的儿子给他传宗接代,他就一定会有。恶心。我妈五十多了还得配合他瞎搞,养了快十年的狗也要被送走,不知道是可怜还是可悲。我,我不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什么,我觉得我特别冷静,我能冷漠地看着他们瞎折腾,真的是一点心神都不想放他们身上,我,但、但是,真的冷静还是麻木了,我也不知道……”梁帆的声音渐渐变成了呜咽,然后在明海温柔地拍着他背的节奏里变成了放声大哭。 孟明海闭眼听着梁帆的哭嚎,听他一个“痛”字也不说,但声声痛到骨髓深处。他用力抱紧梁帆,与他说不出来的痛苦一起颤抖。 良久,在他的哭声慢慢平复下来后,孟明海涩着嗓子,问:“我做什么能让你好受点呢?” “我好受很多了,”梁帆在他怀里抽噎,“嗯,发泄出来就已经好多了……” “吃点东西?”明海吻了吻他汗湿的额发,“做爱?” “嗯,”梁帆抽抽鼻子,“好,我想做爱。” 他哭得脸颊手指发麻,以为自己的泪已经流尽了。然而,当明海开始边吻他,边夸他刚刚做得很好时,梁帆的泪水再次止不住地往下流。 明海说,他看到了他的痛苦和努力,他很为他骄傲;他在他身边,他会陪着他去理解、去面对那些很痛的东西。梁帆用力听着,用力将他的声音刻入脑海。此刻,他的泪水也不再仅仅是发泄,一种温柔有力的情感涌上心头,让他渐渐真正平静下来。 臣服与支配是什么?梁帆偶尔会思考这个问题。他享受臣服于明海的支配的每个瞬间,不再怀疑不再迷茫,简简单单的快乐和满足。这两个代表着压迫和束缚的词语,在他们情境内是一种互相理解和信任的体现。明海的命令总能轻易引燃隐秘又甜蜜的欲望,也同他一起走过迷茫,建立对关系、对人生的不同理解。那是一种深刻到可以改变人生轨迹的体验,让他在坚持自我的同时放下了真正放下了自我,放下了防备,允许他和明海进行更紧密也更自由的,对生命的共同探索。 孟皓月曾下结论说,Ds关系的核心是权力,但好的关系里一定有比权力更大、更重要的事情。梁帆用了好多年来理解这句话。他最近才渐渐看到,他和明海在情境内的角色是固定的,但不管情境内外,他们的权力是共享的,是建立的深深的、打破了自我界限的信任之上的。 梁帆虔诚地跪在明海腿间,双手搭在他的大腿上,仰头望着他。 他眼睛红肿嗓音沙哑,告解般表白心迹,“谢谢你,我爱你。” “我也要谢谢你,我也爱你,”明海摸摸他的头,“谢谢你勇敢面对来自家人的伤害,努力保护自己,保护我们的关系。” 梁帆一时间又是眼睛发酸,嗓子发紧。在眼泪再次流出来之前,他埋头扎向明海胯间。 孟明海其实并不在状态,阴茎软趴趴地搭着。 梁帆半枕在他大腿上,半闭着眼,用脸颊轻轻地蹭那一根。他脸上旧的泪痕未干,新的泪液又源源不断地滑落。那可怜又淫荡的姿态,脸上湿漉漉、又凉又温热的触感让明海也起了兴致,拿龟头在他脸颊上划来划去,边戳边想,他果然还是更喜欢梁帆身上肉多一点的样子。 梁帆则闭着眼睛承受剧烈的情绪波动残留在体内的余韵,又努力往明海胯间挪动,让自己和主人靠得更近,然后张口想要含住眼前的肉头。 ——却被制止了。 明海手指点在他额头,声音低低的,“嗓子不疼吗?” “疼的,”梁帆诚实道:“但是我想要……” 他捧起明海的手从指尖吻起,见他没有拒绝,又进一步含住了他的手指,舌头色情地缠了上去。 孟明海无奈地笑笑,一手陷在他柔软高热的口腔里,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两腮,命令道:“嘴巴张大。” 修长的手指往口腔深处摸去,梁帆麻痒难耐,却乖乖大张着嘴巴,让明海检查他哭肿的喉咙。他仰着头,在等待中感到似乎有些头晕犯恶心,但又觉得自己没理由生病,可能只是心理作用。在明海松开对他的钳制后,他便直接忽视了那点儿不适,第一时间寻到主人的阴茎吃了起来。 然而,宫盛文早些时候说过的话突然闯进了他的大脑:他说,那个孩子的名字里会有个“顺”字,并真情实感地劝梁帆顺从一下家长的意愿,活得轻松些。 梁帆心想,看他多么顺从啊,百分百依顺地跪在明海脚边吃鸡吧,而且吃得很开心,肯定要比听他爸的回去结婚生孩子开心多了。 他的嗓子红肿发胀,又被粗长的肉茎贯穿,被撑大的感觉从未如此鲜明。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开来,在大脑中转化为全身心沉浸的爽,完全忘记了一秒前的恶心与烦恼。他自虐般往最深处吞,直到喉咙里颤颤呜咽才舍得往外退,没几回合便汗湿了发根,甚至整个上半身都微微痉挛起来。 孟明海揪着他的头发,把他从自己的阴茎上拔起来,从他苍白的脸到湿红的嘴到含泪的眼,一一审视过去。 “梁帆,” 他神色认真,问道:“你的颜色?” “绿——”梁帆想都没想回答道,但在看到明海双眼里的不赞同后追加道:“我刚刚好像有点反胃……”他摸着自己的胃,确认了,“好吧,仍然在犯恶心,想吐。但是是绿色。” “是绿色,主人,”梁帆放低了肩膀,用自己的脸当起了鸡巴架子,说话时在两人之间同时带起一阵酥麻,“我想继续……求你……” “帮我,主人,我好想……”他由下往上地、虔诚地亲吻主人刚刚还埋在自己喉咙深处的性器,相信自己内心深处最隐秘、最不堪的想法也会被好好接收、认真对待,“我想,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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