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陆景把江秩抒按在肩头,抽出一只手够床头柜上的手机,之前的资料不好意思看,如今燃眉之际他得搜一搜过程和必要的准备。 刚在搜索框输入一行字,手机就被江秩抒抢了去,瞥了一眼不由轻笑:“小乖,这个就别查了,我可以亲自教学。” 下一秒房间陷入不见五指的黑暗,耳边响起硬物撞击地板的声音,可怜的手机被江秩抒随意丢弃,微弱的屏幕光亮成为房间的唯一光源。 那丝微弱的光线不足以映照出江秩抒的面庞,但光线落进眸中却映射出明显的光亮,他看到黑暗中江秩抒的眸子闪动微光,像紧盯猎物的鹰隼。 他贴近陆景的唇瓣耐心厮磨,低语撞进耳朵里字句清晰,他问:“小乖,你喜欢我了吗?” 凭借脑中不走心的答案,陆景回答:“喜欢。” 自己是猛1的意识根深蒂固,哪怕此刻意识有些游离陆景还是用力翻身转换位置。江秩抒没有不满挣扎,反而给予鼓励:“很好,别紧张,可以先亲吻。” 陆景臊得耳根发烫,但还是跟随江秩抒的步骤,衔住他的唇瓣,唇舌交缠,主动撬开他的牙关,不讲章法地横冲直撞。 迷迷糊糊间一股腥甜味充斥口腔,陆景脑子发懵,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自己未察觉到丝毫痛感,他从江秩抒唇上退却:“弄伤你了?” 江秩抒勾着他的脖子不愿放开:“没关系,一点小磕碰。该往下了。”江秩抒带着陆景的手放到透着些许冰凉的皮带上:“解开。”步步指引。 上衣在动情深吻时已不知不觉褪了去,陆景按住江秩抒裤腰的皮带,指尖有些发颤,手忙脚乱将其尽数解下后仅剩最后一层单薄布料的阻隔。 陆景的手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碰到,江秩抒却故意将他的手按在上面,贴近陆景耳畔:“我知道你现在也跟我一样,我感受到了。不必压抑克制,可以尽数释放出来。” 一声声地低语将陆景仅存的理智逐步击碎,脑子有些发懵地喃喃:“我该怎么办?” 江秩抒没继续指引他,从被动为主动:“你什么都不用做。”江秩抒仰头吻住他的唇,手上动作未停,起初陆景还有些退却,几下后不得已在江秩抒手上缴械投降。 理智在起伏的海上漂流,时而随着浪潮上升,时而又被海浪席卷下沉。 陆景双手紧攥,拉住那仅存的细若游丝的理智。 恍惚中,江秩抒好像压了上来,陆景听到悉悉索索的扯开塑料包装的声音,意识有些回笼,他用手抵在江秩抒胸口企图拒绝:“你这个骗子,准备那么齐全,想必骗了不少人吧。” 江秩抒低头在他手背落下密密麻麻的亲吻,湿润的舌尖一寸一寸拂过肌肤,带着浓重的讨好意味:“我没有,从来没有,只有你。”陆景被亲得失了力气,手悄然垂落,江秩抒趁机贴上,再一次攻占唇瓣:“可以吗,小乖?” 陆景凭借一丝仅有的理智推拒:“不……不可以。” 江秩抒的唇一点点碾过他的面颊,近乎祈求的语调:“小乖,别拒绝我好吗?”柔声细语的牵引,是昭之若揭的诱哄,是极具致命吸引力的蛊惑。 半推半就间,两人不知何时调转了位置,陆景脑子发懵被对方牵引神智,后背仿佛被炙热滚烫的胸膛烫出了一个洞,陆景挣扎扭动着身子。江秩抒钳住他的手腕,又是温声轻哄:“小乖别动,会是一次不错的体验,相信我。” 啪一声,唯一攥在手里的弦断了。 察觉到江秩抒手上的动作陆景惊慌失措:“你要干嘛?” “别怕,得做些必要的准备才能避免弄疼你。”江秩抒吐出的每句话都像缠绕心头的钩子,带着足够分量的诱哄因素,使乖巧的小兔轻易放下警惕,听之任之。 再次加码时陆景有些疼了,身子发出战栗,嘴边泄出的话磕磕绊绊:“别……手上……手上有戒指。” 江秩抒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嘴唇从陆景耳垂离开,残留在上面的水渍因冷风的吹拂生出一层凉寒,将烫人的炙热卷走些许。 “放心,不是戴戒指的手。”江秩抒下咬住那枚被陆景蒙着眼轻吻的素圈戒指,捏在指尖:“小乖,把手伸出来。” 陆景攥着被褥的手稍稍松开,江秩抒摸索过去,将那枚惗过千万遍的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接受我吧,小乖。” 戒指套上去的同时,陆景的身子也更严重的战栗,额头的汗滴进眼睛里,刺痛的感觉刺激大脑皮层,疼感蔓延全身却不想停止想要更多。耳边是旖旎的声响,嘴边抑制不住泄出的低吟浅唱和江秩抒勾得耳根发烫的话语撞在一处,脸被他掰过来与之接吻,搅动的水声裹挟意识潜入深海,昏暗的房间里揽入五感的所有东西都是关于缠倦的浪潮。 江秩抒是个惯会蛊惑人心的骗子,但不可否认有一点他没撒谎,他确实把陆景服务得很舒心。 因为准备做得好,极大程度减轻了痛感。结束后江秩抒将抱他到浴室时,陆景已经疲惫得睁不开眼。 江秩抒为其清洗干净抱回床上,又小心翼翼给他涂了点药,处理好一切才回到浴室洗漱。
第60章 及时行乐 翌日,一束从厚重窗帘小缝间透进来的光洒在陆景手背,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晨曦中折射出耀眼的光斑。小臂往上遍布密密麻麻的红痕,稍一动作全身上下就蔓延出锥心的疼痛,四肢百骸仿佛车祸后再次拼接起来,兴奋的刺激过后麻痹感消散,清醒的神志激起欢愉后的细密痛感。仅仅只是翻个身的动作,陆景便疼得拧紧眉头。 “嘶~臭江秩抒,等等……”本想咒骂几句,突然想起致命的关键点。 我不是攻吗?为什么不是我压他? 昨晚种种在脑中一闪而过,陆景得出一个错愕又难以接受的结论,他被江秩抒攻了! “江秩抒你大爷的。”陆景一脚踹在身后抱着自己的人的腹部,江秩抒吃痛皱眉,不情不愿地从梦中醒来。 被子里的手顺势覆上陆景的脚,略带无辜的口吻:“怎么了?” 陆景怒气上涌,脚下使力将他推出被窝:“你是受我是攻,但昨晚怎么回事?咱们反了吧!你想造反?” 江秩抒死皮赖脸缠上去,脸埋在陆景颈间解释:“我哪敢造反,只是我们都没经验,但我汲取的知识比你多,所以先以身教学,学会之后你想什么时候攻我都依你。” 江秩抒的手不安分地沿着小腿往上,陆景才惊觉自己身上无衣物遮挡,气愤扯住被褥盖过江秩抒头顶,凶狠警告:“我进卫生间之前不准掀开被子。” 说完急匆匆跳下床。脚踩到地板的瞬间,一阵酥麻的痛感从双腿向上蔓延,陆景忍着陌生的不适感拿起衣物跑进浴室。 镜中,脖颈处的痕迹远比手臂的多,锁骨往下的肌肤落满刺眼的缤纷,甚至找不到一处面积较大的光洁皮肤。 锁骨往下被仔细研磨的地方还有些红肿,衬衣的布料接触摩擦带起细密的刺痛。 陆景不禁低声怒骂:“江秩抒属狗的吧?怎么哪都啃。” 从卫生间走出来,江秩抒已经做好早餐整齐摆在餐桌上。 “坐这。”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陆景坐过去。 陆景上前几步,看到他嘴角遮掩不住的笑意,觉得是对自己的哂笑,瞬间闹了脾气。脚步一转走到江秩抒对面,也不拿椅子,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桌上的三明治闷声吃起来。 知道江秩抒有点小洁癖,穿着他的衣服坐地上,故意膈应他呢。 江秩抒倒没任何不悦,只是调侃了句:“小孩子气性。” 江秩抒洗漱穿戴好陆景也吃得差不多了,他仰头盯着江秩抒,撇嘴:“你最好不是骗我的,你个渣男。” 伪装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直白地在江秩抒面前吐出“渣男”这个词汇。 江秩抒自知理亏,温声哄着:“不骗你。”他将陆景拉起来,勾着他的小指软声软语:“我才不想反攻,你知道的我身子孱弱,卖力的事我自然不会去争,卖力流汗的事还得你这个猛1来。”他又倾身靠近些,像昨晚那样贴着耳朵:“昨晚,你学会了吗?让我舒心的方式。” 昨晚光线昏暗,如今不仅有悬日的光亮,连同江秩抒灼热的目光也将他神色的微妙变化尽数捕捉,陆景脸上的滚烫羞臊无处藏匿,只好用怒语掩盖绯红:“别叨叨了,赶紧走。”陆景几乎是夺门而出。 他做的约会攻略是看电影,昨晚折腾得太久,电影院光线昏暗,还能趁机补个觉。 江秩抒的车停在学校,两人回去的路上恰巧离上次陆景买花的地方不远,陆景找了个借口开溜。 花店老板对陆景这个帅小伙印象深刻,见到他立马打招呼:“小伙子,又来买花啊?上次的花朋友还满意吗?” 虽然江秩抒没收到,但想来还是很满意的,陆景点头:“他很喜欢。” 老板打趣:“这次还是送那位男朋友吗?”无意漏掉的一个字却勾起陆景耳根地温度,他含糊嗯了声略显局促地转身挑花,这次他想自己选。 热烈盛放的玫瑰和爱情的悸动相得映彰,这次的花束以玫瑰为主花,搭配几枝淡雅洁白的洋桔梗。洋桔梗是送江秩抒本身,玫瑰是献给转变的关系,朋友到恋人的转变。 陆景从花店出来迎面碰上背着吉他经过的李卓,陆景认出他后忙不迭别过脸,待走近李卓才发现是他:“陆景同学。” 陆景停下脚步木讷地挥手打招呼:“好巧。” 李卓上前一步围着他打量,有些担忧地问:“昨晚没伤太重吧?” 提起昨晚,陆景首先想到的是随着浪潮起伏时的擦伤,而后才骤然回神:“昨晚的事你也知道?” 李卓微微垂眸,面露羞怯:“昨晚刘弈带过去的几人,我男朋友也在其中。” 陆景有些诧异地张了张嘴,最后吐出两个字:“恭喜。” 李卓脸上洋溢着爽朗的笑:“同喜,我知道你和江学长也在一起了。” 俩人虽没刻意宣扬,但在校园里同进同出,消息早就传开了。 “没什么好恭喜的,江秩抒不过渣男一个。”陆景的小声嘀咕被李卓听了去,他出言为江秩抒辩解:“不会吧,或许那些只是流言。” 第一次有人为江秩抒说话,陆景一时语塞,想来和他周旋那么久也从未真正看到他做出不耻的行径。 李卓赶时间因此没有聊很久,告别后走了小段路又折回来:“对了,见江学长的第一面我就觉得有些熟悉,后来想了很久才想起他也是球场观众席的常客。”他上前一步搭上陆景肩膀:“或许,我是说或许,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爱意早已疯狂生长。” 此时陆景还不明白李卓话里的意思,离开后便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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