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我们马上到。” 把江秩抒放下后,还没缓口气就端茶送药,直至江秩抒把药吞下他才坐到沙发上长舒一口气。 “怎么样?有没有好点?”陆景脸上渗出大豆的汗珠,湿润殷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大口喘着粗气,透过厚重的衣物还能看清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实累着了。 江秩抒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压在陆景脸上,帮他细细擦去脸上的汗珠,边动作边打趣:“这么紧张自责,要是没有缓解你要把自己赔给我吗?” “别开玩笑了,到底感觉怎么样?要是还很疼咱们就去医院。”陆景神情严肃,缓过气后红润的唇瓣紧抿,眸中写满担忧。 江秩抒的指腹像上次一样按在他唇上一下又一下轻拭,把本就红润的唇压得颜色愈发鲜艳。 “别弄了,我在认真严肃地问你呢,江秩抒。”陆景抓住那只在他唇上作乱的手。江秩抒与他对视几秒不由笑出声,他扯扯嘴角:“年轻人气性还挺大,学长都不喊了,直接连名带姓喊。” 他抽出手移到陆景脸上捏了捏,才正经回答:“药物缓解疼痛也不会这么快见效,不过没关系,过会儿就没那么疼了。” 见陆景脸上的担忧未减,江秩抒又说:“别垂头丧气的,不怪你。我本就应该少食多餐,但今晚自己贪嘴吃得多,这娇气的胃就闹脾气了,不是你的错。” 知道江秩抒孱弱,但着实没想到身体素质如此不堪一击,弱如扶病。故意在辣酱里转的那一圈,是半夜醒来都要抽自己两巴掌的程度。 上次从火锅店出来已经进了医院,这次也差点进去了,陆景坐在一旁低眉垂眸,惴惴不安。 沉寂半晌才开口:“学长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等你不疼了我再回去。” 江秩抒眸光微动,舒展的眉头又重新拧起,一路上隐忍着不吱声,现在却捂着肚子哎呀叫疼:“吃了药还是很痛,估计半夜才能消停了。”他看着陆景,语气轻柔带着试探性的循循善诱:“今晚你可能得睡在这了,但你想回去也没关系,如果晚上太疼我自己去医院。” “那怎么行?我当然得守着你。”陆景的唇抿成一条线,神色严峻像对江秩抒表决心一般,啪一声拍在茶几上:“我先去洗澡,等会儿给你暖被窝,你睡得暖,对胃也好。” 他轻车熟路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埋头翻找中,一套从未见过的印着卡通兔子图案的毛绒睡衣入眼帘。 陆景一眼相中,拿起来在身上比划几下,兴致勃勃跑到江秩抒跟前,问:“学长,这是清冷男神的审美?”嘴角带着点哂笑。 江秩抒倒没觉得不好意思,耸耸肩:“这是为某些人准备的,某些对可爱东西没有抵抗力的猛男。”说着还轻叹一口气:“可惜没找到有尾巴的。” 这么一说,陆景就想起自己的睡衣,当时穿着它出去给江秩抒送饭还被他嘲笑了一番。 他低头嗅了嗅手上的睡衣,除了洗衣液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新衣固有气味。 怕不是给其他鱼儿准备的吧? 陆景心中腹诽却也拿着往浴室走,不管是为谁准备的,总归小爷是第一个穿。 很快他带着浴室未散却的热气擦了几下头发就躺进被窝,刚出浴的皮肤白里透红,特别是嘴唇,被热气蒸得娇艳欲滴。 江秩抒的视线在上面钉死,手上拿着块干净的毛巾缓缓走过去,帮他擦头发时目光在他的红唇上,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时目光依旧时不时向嘴唇处望去。 “今天这内裤好像正合适。”吹完头发,陆景拿起手机小声嘀咕,本是自言自语的疑惑却被江秩抒听了去。 “按你的码数新买的。”江秩抒回答的声音飘进耳朵,陆景这才冷不丁抬起头,对上江秩抒眸子的瞬间,耳根又骤然烫了起来。 有点不好意思。 江秩抒放下吹风机后依旧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垂眸看着床上的人。 陆景身穿毛绒的卡通睡衣,柔软的头发被吹得蓬松,鼻尖还带着潮热的红,看上去宛如一只软乎乎的小兔子。视线顺着下颚往下,目光仿佛具化成一只干燥而粗糙的手,顺着面颊,一寸一寸从细腻光洁的肌肤上捻过,将每一处香软都握于掌中,细品每一寸肌肤的极致芬芳馥郁。 陆景今晚喝了点小酒,那点酒精不至于麻痹神经,产生醉意,但洗过澡之后眼尾还是染上了丝丝红晕,像极了兔子眼尾那勾人又俏皮的红。 “可以尝一口吗?” 视线又落回透着水光的唇瓣,伴着如饥似渴的目光,喉间快速滚动几下,房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燥热起来。那诱人的红唇此刻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可怜的自控力啪一声,只留下清脆的断裂声。 “尝什么?” 陆景闻言抬起头,江秩抒的脸不知何时靠到近前,只是一个简单的抬头动作便贴上面前人微凉的嘴唇。 猝不及防的亲吻打得陆景措手不及,他的大脑不出意外宕机,如同他的语言系统一样,都在关键时刻歇菜。 愣愣地睁大眼睛,身子僵硬绷紧,失去行动能力,甚至怔忪中嘴唇还不经意间张开,给了某人可乘之机。 相比于陆景的怔愣迟钝,江秩抒不仅脑子清醒,甚至察觉对方张开的齿贝,藏在口腔的软舌动了动。 湿润的舌尖不安分地往前探了探,在陆景坚硬的牙齿上轻轻撩拨几下,不轻不重地撩拨,既带起细密缠绕的绻缱又不至于让呆愣的小兔回神。 灵活的舌尖在齿贝间悄无声息游走,尖锐的牙齿碰到那湿软温热的纠缠忍不住闪躲,想要紧闭牙关却抵不住对方若有似无的调弄。 口腔的感官在脑中无限放大,每一次细小的触碰都异常清晰,甚至清楚知道他正在碰的是哪颗牙齿。 不仅心跳乱了,连呼吸都找不到正确的频率,嘴巴被堵着,鼻子也忘了吸气,完全乱了。 脑子被各种感觉填满,失去了下达指令的能力。宛如濒死的鱼,只能静静躺在即将干涸的一滩浅水中,无法动弹,只有寄希望于海浪将自己卷回海里。 很显然江秩抒并不想放过他,几分钟的研磨后想要往口腔更深处走去,想要接触更多,想带动对方的柔软一起沉溺于这场肆意席卷的情潮。 舌尖开始往前试探,陆景憋得脸颊通红。 突然,刺耳的手机铃响彻整个房间,小兔终于恢复神智,一场从天而降的大雨把鱼儿冲回大海。 江秩抒被红了眼的陆景推得踉跄后退几步。 陆景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喘息,重重咳了几声。手机还兀自响着,江秩抒垂眸看了一眼亮着的屏幕,自若的脸上难得地阴沉下来,漂亮的眸子蓄满阴翳。 等缓过来后陆景才拿起手机,对方雀跃的声音传来:“陆哥,我到学校了。” 陆景调节片刻,找回自己的声音才开口。 他和迟钧聊完江秩抒已经进了浴室,再出来时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站在床边,还是像前面那样垂眸看着陆景,扯了半晌嘴角,欲言又止,转眸沉思许久才道:“陆景,我对你负责吧。” 作者有话说: 小陆为自己正名:上次温泉山庄抱得比较吃力纯属意外,都怪那时没吃早餐,看我这次一口气将他背到寝室就知道我我力气真的不比学长小! 亲妈作证,江江虽体质弱但勤于锻炼,所以力气也不小,两人的蛮力不相上下,但至于为什么小陆压不住他,可能是清澈大学生的呆愣头脑玩不过心机绿茶吧。
第42章 得寸进尺 多年后陆景回想起来,才惊觉自己错过了好多次顺势而上的机会。他时常躺在江秩抒怀中惋惜:“嘶,要是当时答应了,攻略你的道路也不至于那么曲折。” 江秩抒揽着他宠溺地笑:“谁叫你脑子不灵光,迟钝的笨蛋。” 那都是后话,此时此刻陆景脱口而出的是:“负什么责,不需要。” 这时候倒关注起谁是谁非了,他觉得这次的主要责任不在江秩抒,毕竟是自己抬头亲上的。 或许是酒精加剧了大脑的迟钝程度,当江秩抒再次向他确认:“真的不要我负责?如果需要,我愿意跟你在一起。” 陆景还是重申:“不需要,只是一个意外,我们都不是故意的,所以没有谁要对谁负责这一说。” 他的关注点全然落在无关紧要的对错上。 “你别站着了,快躺进来。” 陆景勾了勾江秩抒的手,江秩抒已经吹好头发,没有穿睡衣。他当着陆景的面扯开裹在腰间的浴巾,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从拿起衣服到穿上原本半分钟就能完成的事,他却穿了好几分钟。 左手伸进去,再到右手,修长的手指在软滑的丝绒缎面上一粒一粒慢条斯理扣上扣子,从锁骨往下几厘米处的胸前开始,慢慢往下,腹间那完美的人鱼线透过还未扣上的缝若隐若现。 最后一粒扣上后,接着便弯腰穿裤子,这副样子陆景不是第一次见,但视线一如既往被绷紧的臀部吸引,无论看多少次,目光都会乖乖落在那。 “学长,你平常在哪个健身房健身?” 好奇了很久,终于问出来了。 陆景让出自己躺暖了的位置,自己挪向另一边,江秩抒不客气地躺进去,身上的寒意瞬间被暖烘烘的热潮包裹,透过皮肤浸入心脾。 躺好后江秩抒问他:“你觉得我练得不错?” 陆景如实点头,那身材,确实练得很不错。 “健身房很少去,主要还是在家自己练。如果你需要,我不介意做你教练。”江秩抒似笑非笑看着他。 陆景摇头:“考试月没时间。” “还记得半小时前发生了什么吗?”江秩抒没再沿着那个话题继续,转而提起那个亲吻。 陆景当然记得,提起这个骤然有些羞赧,索性避而不谈,掀开被褥跑出去。 “我去热个水。” 十几分钟后,陆景端着一杯热水走进来时江秩抒正拿着他的手机把玩。陆景把水放在一旁凑过去,问他:“在玩什么呢?” 江秩抒展颜,向他展示:“所有皮肤都帮你抽出来了,看看喜欢吗?” 钱是江秩抒充的,总共抽了小一千。 “怎么还抽上军需了?”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江秩抒缓而轻地回答:“都给你安排上,以后不许随便穿别人的衣服了,知道吗?” 陆景自然点头哦了声:“知道了。”他对这些本就谈不上多在意,只是想简单试一试,没想到江秩抒大手一挥全都安排上了。 陆景拿起床头柜上的水递给他:“喝了这杯水就睡吧。” 江秩抒接过水仰头喝下,热水的温度缓解了几分隐隐作痛的不适感。陆景观察江秩抒的神色,关灯前问了一句:“现在感觉如何,还很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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