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性格相仿,杜程捷恰巧也是个倔脾气的主,即便三番五次遭到拒绝却也不能让他死心,一副撞了南墙不仅不会折返,还想着把南墙撞破的架势。 “小抒,你知道我对你……” 江秩抒侧耳倾听的同时,原本微垂着的眼皮似乎有所感应一般抬眸望向杜程捷身后方向,一道清醇的少年音也随之响起。 “学长,你的橙汁。” 陆景后牙咬得有些紧,声音隐含几分不爽。 杜程捷回头,只见少年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端着一杯橙汁,蹩眉盯着江秩抒。 这会儿轮到杜程捷暗骂一句,怎么哪都有他? 心底纵有万般不满,却也不能甩脸,佯装热络的笑脸相迎。 江秩抒拉开身旁的椅子:“坐这。” 陆景将手里的橙汁放到江秩抒面前,嘴上还阴阳了句:“我就不打扰学长了。” 说完转身朝梁锦他们那桌走去,玩游戏的也就几个,白徽和陈笑都不见了。 陆景坐到何涛身旁问:“笑呢?” “去洗手间了,一会儿就回来。”此时他们已经换了另一个游戏,何涛拿着纸牌凑过去:“陆哥,一起玩吧,今天手气不好,一直被他们吊打。” 陆景摇头:“没兴趣。” 看陆景兴致缺缺,何涛也没再纠缠,回正身子看自己手中的牌,再转头陆景已经不见了踪影。 江秩抒喝完最后一口橙汁便欠身离开:“得去哄年轻人了。” 杜程捷仰着头欲言又止,终是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叹气。 很快,江秩抒也离开了露天餐吧。 何涛那边还玩得起劲,此时梁锦的牌已经走完,只剩可乐和何涛两人对打,梁锦自然而然凑到可乐身侧,一起盯着他手里的牌。 可乐对着何涛打出的牌思虑片刻,抽出一张黑桃k。 “不打这张,打这张吧。” 不知梁锦何时靠近,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可乐不由吓了一激灵。 他将可乐抽出一半的牌压回去,再抽出另一张放到桌上。 何涛出牌应对,梁锦继续指挥:“出那张红桃A。” 两人距离很近,可乐甚至感觉他的声音像伏在自己耳边耳语,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 耳边只有梁锦的声音,他让出哪张牌就抽出哪张,大脑没了自己的思考。 “可乐很棒,又赢了。” 何涛再次唉声叹气:“又是我输,梁锦哥你也来指导指导我,别只关照可乐啊。” 梁锦哈哈一笑:“没办法,谁让可乐弟弟这么可爱。” 何涛夸张地叫苦连天:“唉,没天理了,这年头像我这种糙汉该怎么活啊。” 说完两人都捧腹大笑。 可乐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连声道谢,脸颊也不自觉红了起来。 陆景走着走着也不知自己逛到了哪,小径两边的草丛里传出不知名的虫叫,风吹动树影绰绰连人都被吹得哆嗦起来,现在的环境倒和江秩抒背他去医务室那晚差不多,只不过这条小径比学校那条多了些灯光。 陆景缩了缩脖子,将身上的衣服裹紧些,山里的夜晚透着刺骨的寒凉,他加快了脚步,脑中回味的是那晚江秩抒胸膛的温暖。 回过神来啐了自己一口,边走边自言自语:“我有病吧,想那个渣男干什么,死渣男,趁我不在的几分钟就孤男寡男共坐一桌,气死我了,把我当备胎,当你池塘里的鱼,你算老几敢这么对我。迟早把你的池塘都炸了,把你这只大海王炸得粉碎……” 喋喋不休了一路,沿着灯笼小道走,十几分钟后来到早上走过的布满竹编灯笼的石子小路,远远看过去,小亭里似乎有两交叠的个人影。 刚想迈步上前一探究竟,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他低声喊了一句:“陆景。” 这一声着实把陆景吓着了,他攥着拳下意识往身后挥动,还没挥到那人自己的手腕先被对方钳住了,随之就是一股巨大的拉力将他往后拉。 须臾间,陆景被猝不及防拉进身后人的怀抱中。 那人将他紧紧箍在怀里:“跑那么快干嘛,我差点追不上。” 声音从头顶飘过,这下他才听出对方是谁。 陆景假装挣扎几下,但没真正使力,满腔怒气暂且压着,现在是表演时间。 该吃醋了。 陆景夹出委屈的颤声,喊了一句:“江秩抒。” “我在。”语气低沉而有力。 陆景开始阴阳怪气:“学长,你跟我出来干嘛?不陪着你的其他鱼儿?” 江秩抒轻笑:“有只河豚胀气了得赶紧过来看看,否则怕他的腮帮子鼓破。” 陆景乐呵了,果然还是矫揉造作管用,江秩抒愿意追出来,说明他越来越在乎了。 下一秒,江秩抒抬起手在陆景脸上捏了捏,陆景皱眉:“你干嘛?” 江秩抒话里含笑:“看看小河豚的腮帮子还鼓不鼓。” 陆景推开他的手别过脸,被他捏过的地方还有点不痛不痒的疼,以及他指尖残留的凉意。 “回去吧。” 江秩抒牵着他的手揣进自己大衣口袋里,领他往回走。 “往前走不是更近?” “你傻啊,咱们过去不就打扰到人家小情侣了吗。” 陆景哦了一声,庆幸自己刚才没走过去探个究竟。 回到房间,江秩抒把陆景领到床上,垂眼看躺在床上的陆景:“脱吧。” 陆景身子刚回暖,这句话直接把才解冻没几秒的脑子干懵了。 “脱什么?” 江秩抒已经自己上手扒了:“脱衣服啊,快点。” 陆景大惊失色,一脚踢在江秩抒的肚子上,他吃痛捂着肚子蹩眉。 “你下脚也太狠了,我有理由怀疑你不是喜欢我,而是对我深恶痛绝。” 哈,被猜对了。 陆景还想搪塞的借口,突然他的脚踝被江秩抒抓住,用力一扯他整个身子就滑到江秩抒身下。 他二话不说就扒陆景衣服,太快了,陆景根本防不住。 一分钟后,房间响起接二连三的闷哼声,以及酣畅淋漓的惬意语调。 “啊~” “上面一点。” “停,就是这。” “加把劲啊学长。” 陆景额头渗着细汗,惬意地享受服务。 江秩抒跨坐在陆景腰上,边使力边问:“还舒服吧?” 陆景舒服地哼唧:“学长,你这按摩手艺不输外面老技师。” 江秩抒轻笑:“既然答应带你享受,服务肯定做到位。”
第34章 下雨了 “把你服务好是不是就不生气了?”江秩抒的手在陆景背上按捏,陆景惬意得有些飘飘然,意识已经游离在入梦的深海,听到这话脑子才进入思考。 堵着的胸口已经畅通起来,生气的缘由也早已忘记,只是江秩抒这么问了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陆景闭着眼睛懒懒道:“伺候到位再考虑。” “好。” 江秩抒竟没讨价还价,还意外地顺从,仿佛他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错事,在这低眉求原谅。 刻意迎合他许久,总算享受到一次切实的服务了,陆景窃喜。 江秩抒的作用除了画模又加一个,按摩技师。 陆景嘟囔着:“江秩抒,你是不是经常帮你的小情人们按?” “小情人们?” 陆景撇嘴:“例如小乖啊什么的。” 耳边传来轻笑,江秩抒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有个情人叫小乖?” 没想到还真有情人。 陆景猛一翻身,两眼相望间质问:“你有情人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当你的追求者,但绝不做小三。” 他是真的怒了,一种被人当猴耍的愤怒在胸腔爆发。 殊不知江秩抒不仅弯着眉眼笑,还伸手在陆景脸上捏了捏:“怎么还急眼了,我就开个玩笑还当真了?整天跟你在一起哪还有时间发展别的情人?” 说着他就哈哈笑起来,捏着陆景脸颊的手使力更起劲了。 陆景白了他一眼,瓮声瓮气警告:“你最好不是骗我。” 此时江秩抒还跨坐在他小腹上,以一种带着禁忌色彩的姿势面面相觑。 方才怒上心头没有在意,这会怒气稍微平息之后,冲上大脑的是强烈的羞赧。陆景扭了下身子,示意江秩抒下去,江秩抒不仅没懂他的意思,反而一语中的直击陆景想忘却的画面。 “和上午的姿势如出一辙,但这次换我在上面。在下面的感觉如何?” 陆景耳朵热了,他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些虎狼之词? “你赶紧让开,我要睡了。” 箍在他腰上的双腿却愈发使劲。江秩抒突然往前俯身,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你不试试生米煮成熟饭吗?说不定煮熟后我就同意跟你在一起了呢。” 江秩抒的脸近在咫尺,陆景目光慌乱到不知在哪聚焦,最后只能傻傻盯着对方红润的唇瓣。 大脑自动闪过关于那唇瓣的信息,唇形、颜色、触感以及唇瓣里面的温热。 !!! 陆景缚住他的腰,用力一推,江秩抒就倒向一边。一只脚还将将勾在陆景小腹往下的位置,脚踝压住的地方有明显的起势,陆景又迅速捏住江秩抒的脚踝抬起。 “你这样也太粗鲁了吧,陆景同学。” 江秩抒侧躺在床上,一只脚被陆景抬起到齐肩高度。他倒也不急着把脚收回,任由陆景抓着,弯弯的眼睛别有深意得看望着他。 陆景别过脸,躲避那束灼热的目光,松开他的脚后立即翻身扯过被子:“都说了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看准了陆景是个嘴硬心怂的小菜狗,江秩抒便不再打趣,关灯后也安静躺下。 外边的暖黄色灯光依稀撒进房间里,被褥中两处鼓起的人形有一处动了动。 陆景翻了个身,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也不是要看清什么,只是需要一个聚焦的地方。 发了半晌呆,身侧也有了窸窸窣窣的响动,陆景不轻不重地叫了一声:“江秩抒。” 江秩抒嗯一声,声音轻轻:“我在。” “你现在有一点喜欢我了吗?” 他没有立即回答,鼻尖哼出一声闷响,倒像是自嘲的笑。 “这也是我想问的。” 陆景不满撇嘴:“自己喜不喜欢还不知道?” 江秩抒还没说什么他又自言自语:“算了,不用想都知道道阻且长。真伤脑筋。” 期末了,上次被扣掉平时分的恰巧是陆景最薄弱的科目。少了平时分的加持,按照占比考试必须拿到八十分以上才算及格,否则就得重修。分身乏术,没时间盯着江秩抒。 “怎么就伤脑筋了?” 突然灵光一现,陆景侧过身面对江秩抒,语气有商有量:“学长,你期末要忙考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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