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游春过了好久才回复他,说他在外地,要后天才回家。事发突然,兰游春本想下飞机就跟宋悯庭说自己今晚不回家,没想到宋悯庭先给他发消息了。 宋悯庭立马就变得蔫蔫的,他想回个好的表情,但又气兰游春偏偏这时候不在身边,他退出和兰游春的聊天界面,给江景他们发消息,约他们今晚出来一醉方休。 江景和顾文英前两年就成了家,各有各的家庭,收到宋悯庭的消息,隔着市也开车赶了过来,一起安慰独守空房的好兄弟。 “哼……给我转一千块让我去买糖吃,就这么打发我,哼……” “哼什么哼啊?你还不是乖乖照做了,你看看……”江景指着满桌的小熊软糖,从糖罐子里拿酒喝,“你是不是把人家摊位上的软糖全买来了?我说宋悯庭,你都多大了,还吃糖呢?我家囡囡都不吃了。” 顾文英接腔道:“我家妹妹也不吃了。” 宋悯庭拍了拍顾文英的脑袋,又探身捶了江景一拳:“妈的……我是让你们来安慰我,不是来嘲笑我。你们到底是谁的好兄弟?” 江景揉了揉胸口,嘿嘿笑着跟宋悯庭碰杯说:“你能拿下兰游春,这就是最厉害的了。兰游春再不感动,我和文英都感动得要跟你在一起了。” “说的什么话?”顾文英翻了个白眼,宋悯庭正抬起手要给他鼓掌,谁料他靠到自己怀里说,“我才不跟你分享宋哥哥呢。” “我要吐了。” 宋悯庭像沾了什么脏东西,捂着嘴干呕起来。 江景和顾文英笑得人仰马翻,宋悯庭放下手,也跟着笑了起来,举杯跟他的好兄弟碰杯,“好了,喝完这杯我就好了,你们早点回去陪老婆和孩子吧,我也得早点回去跟兰兰视频呢。” 都已经成家立业了,自然不能再和从前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宋悯庭知道他们铁一般的友情从未变过,他假死的那几年,江景和顾文英年年去给他扫墓,他们有什么,就要买什么放在他的坟前,比如什么新款手机,昂贵的手表,新的赛车模型……无论他风光与否,他们都一直在,用他们的方式陪伴他。 宋悯庭一把糖,一瓶酒,一直到喝完最后一瓶,他才起身把小熊软糖装进口袋里,拎着糖摇摇晃晃出了门。 快到夏天了,晚上的风也没了寒意。宋悯庭里头穿了一件白色的无袖背心,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短袖衬衫,脖子上挂着他妈妈的银戒指,下身是一条简单的做旧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帆布鞋。 晚风一过,吹乱了他的发型。他伸手插进发丝,往后一捋,露出他过分英俊的眉眼。好多年了,他都三十二了,但他仍旧不显老,这样简单随性的穿搭,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似的。 “啊对不起……” 还是喝多了,有点发晕。 扶住他的人是一个切切实实的大学生,一头卷毛,眼睛圆圆的,十分可爱。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宋悯庭觉得这眼神跟他看兰游春时一样。他抽出了手,继续往前走。 “没事、没事……” 男生脸又红了些,他刚刚在酒吧里,从宋悯庭进来到离开,他一直看着。从来没有人能长得这么符合他审美,简直帅得过分。他本来也想跟那些男男女女一样上前问他要微信,但看宋悯庭一个接一个拒绝,他就泄了气。 “我叫于宁。”于宁跟了上去,扶住要走进花坛里的宋悯庭,“我看你喝了很多酒,正好我没什么事,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不要,谢谢,谢谢……” 宋悯庭说着就要躺到花坛里睡觉,于宁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人拽了起来,问他:“你叫什么?你家在哪?” 酒劲越来越猛,宋悯庭紧紧抓着手里的袋子,用力偏头拉开跟于宁的距离,嘴巴却应道:“宋……宋悯庭,家在欣新小区B区六单元……” 于宁没有宋悯庭高,宋悯庭压在他身上,又拗着劲地偏头,他十分吃力地把人放进出租车里,又跟着坐了进去。 车里放着粤语情歌,于宁心脏砰砰跳,他偏头去看缩在车的另一边的宋悯庭,眼睛里的光亮随车晃动,随歌声跳动。 扶着人走出电梯,还没走到宋悯庭说的那一户人家,只在走廊尽头看见了一个穿着简单利落,长得十分冷艳的男人。离得远就觉得这人长得过分冷,等挨近了,那冷几乎是零下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在下冰雨。于宁确信。 于宁咽下口水,带着宋悯庭转身背对那男人,问:“宋悯庭,这里是你家吧?” 宋悯庭迷迷糊糊感觉到熟悉的注视,他抬起头,偏头往后看,模糊的人影分成几个,但他看见了,是兰游春。 “兰兰!” 宋悯庭转身就扑到兰游春怀里,兰游春手里的蛋糕和宋悯庭手里的小熊软糖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兰游春看着还在盯着宋悯庭看的于宁,他伸手回抱了宋悯庭,淡淡开口问:“你要进去坐吗?” “不,不了……!” 于宁快要被那人的冷气杀死了,他连连摆手,转头就跑。 看着人跑远,兰游春这才推开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人,他弯腰捡起蛋糕和糖果,打开门,斜觑着宋悯庭说:“进来。” 宋悯庭要拉兰游春的手,兰游春走得很快,宋悯庭一边气哼哼一边贴在兰游春身上,问:“又怎么了兰兰宝……” 还问怎么了?消息不回,喝得醉醺醺还被人搀着回家,还问怎么了。 兰游春放下手里的东西,拿了换洗衣物把宋跟屁虫关在门外,一边洗一边生气,热气都好像冷了几度。洗完之后满屋氤氲的雾气,唯独兰游春的脸结了一层冰。 等穿上“换洗衣物”,他的脸更黑了。为什么他的内裤和其他换洗衣物变成一条性感的高开叉,四处镂空的丝绸红裙?! 他没有裸奔的习惯,浴巾刚刚才洗掉,湿淋淋的。 宋悯庭现在应该睡了,他安慰自己,打开门,门外果然漆黑一片,他快速朝房间走去,刚要开门,宋悯庭刚好拉开,他刚喝了一杯茶,清醒了。 不,现在又不清醒了。 兰游春发梢的水顺着他漂亮的脸蛋往下滑,从下颌滴到锁骨上,又落到他胸前,镂空的地方不再是未完成的广字头,而是一个刻得十分工整的庭字。 一滴又一滴。 沿着点横竖撇捺流,带着香气地流。 宋悯庭低头,用红艳艳的舌头舔掉那些水,把刻了庭字的皮肤舔得粉红。 兰游春抓住宋悯庭的头发,宋悯庭不得不依依不舍离开那块肉,仰头去看兰游春,兰游春睫毛上的水珠在此刻抖落,正落在宋悯庭唇上。 “我冷。”兰游春说。 宋悯庭舔掉唇上的水珠,抚摸兰游春大腿的手从开叉的地方往里探,摸到那潮湿柔软的地,吻从兰游春脖颈往上,落到粉色的耳垂上:“都湿了,当然冷了。” 兰游春被宋悯庭摁到墙上,压着手热吻,兰游春寻到间隙,漂亮的眼睛眯起来,像一只高贵的猫:“哪里热乎?” 宋悯庭把阴茎擦着兰游春的大腿往上移,最后贴到兰游春粉色的穴上蹭:“这里。” 兰游春伸手去摸,透明的液体流他一手,他抬起手来,用舌头舔掉那些在他指缝中断裂的液体,凑上去吻宋悯庭不停吞咽而上下滑动的喉结,慢慢说:“不是外面,笨蛋。是里面冷。”
第75章 番外一下 “为什么回来?” 宋悯庭挺着阴茎挤入兰游春狭窄湿润的柔软甬道,紧致的包裹让他情不自禁地喟叹了一声,而后倾身去吻兰游春的手,吻那道陈年旧伤,“我又没生气……你忙你的工作,不用在意我的……” 一点一点,被塞满,被侵占,兰游春的皮肤好像也被侵占,粉色的海洋从他细小的毛孔涌出来,汇成一片,迅速扩散,淹没兰游春,让他止不住发热。 他没回话,只是歪着头看着舔他伤疤的宋悯庭,嘴唇几乎贴在自己手臂上,漆黑的湿发贴在他白皙的额头上,红艳的嘴唇过分引人注目,宋悯庭的视线被吸引过去,吻落到那微张红润的唇上,坦白道:“我是生气了,但是没有非要你回来……跟我说话,嗯?” 说话软绵绵的,插在兰游春身体里的东西却硬得像要顶破兰游春的肚皮,一下又一下,碾过兰游春的敏感点,顶着最深处那块软肉操,兰游春强忍的呻吟顿时就掉了出来。 细细碎碎的,像春梦里的连绵小雨,宋悯庭在梦里撑伞前行,在床上宁愿被淋湿。 “好嘛好嘛……” 宋悯庭抱起兰游春,把他抱在怀里操,“我想要你回来,很想很想。” 这样的姿势进得极深,红裙盖住了他们相连的地方,宋悯庭从开叉的口探进去,握着兰游春抚摸,兰游春抖得不行,他听到想听的答案,这才抱住宋悯庭,轻柔的吻像是奖励,一点一点印在宋悯庭脖颈上,最后吻在宋悯庭唇上:“现在像大人了。太迟了,还是当那个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宋悯庭吧。我不会拒绝你,别怕。” 宋悯庭的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他捏着兰游春被他操红的屁股揉,回吻兰游春,哼哼唧唧地说:“想吃软软的,甜甜的东西。” 兰游春嗯了一声,作势要起来。宋悯庭一把兰游春摁回去,湿淋淋的水从兰游春被操得烂红的软穴里流了出来,兰游春的眼眶升起雾气,捏宋悯庭肩膀的指甲粉得发白,宋悯庭被粉艳艳的兰游春勾得魂不守舍,他握紧兰游春的腰,猛操起来。 “呃……!太快……” 兰游春几乎要被顶得从宋悯庭腿上掉下去,但怎么会呢,青筋盘旋的粗大阴茎和他的粉穴配合得天衣无缝,宋悯庭的阴茎将他顶起来,他那紧吸柔软的穴便含着阴茎奋力往里含。 高潮迅速将他吞噬,他的呻吟也如海浪,一波高过一波,兰游春迷迷糊糊意识到自己这夸张的叫床声,他张嘴咬住了宋悯庭的脖颈,呜呜咽咽的,全身颤个不停,快感指使他的肌肉做出违背主观意识的决定,红色的肉紧紧吸着宋悯庭的阴茎,痉挛让吸力不止强了一百倍,宋悯庭也忍不住喘了起来,用力抓着兰游春的屁股,指印嵌进去,宋悯庭舔开兰游春水润的唇瓣,边缠着兰游春的舌头舔边说:“兰兰好会吸,妈的爽爆了啊……兰兰兰兰,美死我了,勾死我了……” 还在痉挛不住的穴突然被射满,稍稍平复的高潮立刻死而复生,欲望的种子从他们交合处迅速生根发芽,枝叶撑开他们被禁音地唇瓣,此起彼伏的呻吟喘息立刻充满整个房间。 “好了……好了……” 兰游春头抵在宋悯庭胸口处,手往后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蛋糕说:“吃蛋糕去吧。你不是想吃甜甜的,软软的东西吗?” 宋悯庭一下一下摸着兰游春的背,使坏地又往里磨,兰游春猛地抬起眼来,从前冰冷的眼睛如今融化了,水波潋滟,绝美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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