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悯庭轻哼了一声,站在灯下,看兰游春缓过劲,头也不回地往里走,砰地砸上门时,他才慢悠悠转身,沿着他来时的路往回走,刚下的雪已经盖住了他来时的脚印,但他仍能准确地踩在每一个脚印上,雪已经有膝盖深了,整条街上只有他一个人,来时如此,回去亦是。 挨了一晚上的冻,宋悯庭成功病倒了。他的身体算不上很好,小时候感冒发烧不间断来回折腾常有的事,也是后来慢慢长大了,身体素质提高了,才没有那么容易生病了。但要是又淋雨受寒,保准生病。 大街小巷上热热闹闹,他在床上烧得神志不清也听到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药吃了,冷毛巾敷了,但好像什么用都没有,他吃不下东西,睡不着觉,也许睡着了,毕竟他做了好几个光怪陆离的梦,醒了睡,睡了再梦。 一直到初三傍晚,他才清醒了些。起来洗了个澡,出来佣人就端来新的饭菜,给他测了测体温,降了些,但还在烧。有个年纪稍大的女佣拿来一个宝宝用的降热贴,贴到了宋悯庭脑袋上。宋悯庭扒了几口饭,站起来还有点天旋地转,但他丝毫不在意,穿上羽绒服,围上围巾戴上手套,摇摇晃晃就往外去。 佣人拦他,他不耐烦地看了那人一眼:“烦不烦?” 高热不止,他的脸白里透红,看起来比往日亲近,但佣人们还是害怕臭脸小主人生气,只能让他出门。 正在化雪,冷得厉害,但宋悯庭没感觉,甚至有些想脱衣服。到了兰游春家,沿着兰游春家四周走了一圈,他想敲门兰游春也不会给他开,所以他打算翻墙进去,围墙上插满了啤酒碎片防贼,宋悯庭轻轻一跳抓住间隙,几下就爬了上去,跳进兰游春家院子里。 兰游春家是平房,二楼要等兰游春结婚才盖。宋悯庭找到了最右边亮着灯的那一间,直觉告诉他兰游春就在那,又或者说,这间有兰游春的气息,他能闻到,那与众不同的,吸引他的气味。 刚降下去的温度因为他胡闹,此刻又烧了起来。他的脑袋里是一团浆糊,他从家里来到这,好像做了一场梦,现在也跟梦一样,他想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砰!” 躺在床上的兰游春条件反射性地猛缩脚,但还是慢了一步,碎裂的玻璃划破了他的小腿,细长的伤口流出血来。他爬起来正要去看是谁,那个让他整个春节都郁郁寡欢的罪魁祸首已经爬上了他的窗户,带着满身潮气,不容他反应地,跳进了他的房间。 “你的心……” 宋悯庭拉着被他砸烂的窗户来回开合,对兰游春说,“也会跟这个窗户一样,被我砸烂,再跳进去的。” 兰游春指着窗户,脸色铁青地说:“……滚出去。” “滚去哪?”宋悯庭扒掉兰游春床上的碎玻璃,看着兰游春小腿上正在渗血的伤口,他没有任何预兆地抓住兰游春的脚踝,俯下身,从伤口最下面舔到最上面,血的腥味让他越发眩晕,“你在哪,我在哪。我哪也不去……好香……” 兰游春如遭雷劈,他疯狂踹掉宋悯庭的手,跳下床就要打宋悯庭,这时他听见他妈妈叫他,他收回拳头,快速走到窗户处,关上那两扇摇摇欲坠的窗,拉上帘子,回应他妈妈的话。 也在此时,宋悯庭犹如一只笨重的大象从后面抱住他,死死压着他,他听着窗户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敢剧烈反抗,宋悯庭炙热的呼吸从他的耳朵绕到他的脖颈,湿热的吻细细密密落下,沿着他的耳廓,到脸颊,到紧抿的唇边。 “春儿,我刚刚在院子里怎么听见玻璃碎掉的声音?你没事吧?” “你听到的声音应该是刚刚我上床不小心碰到了没关的窗户。我没事妈,你去忙你的事,不用管我。”兰游春用力偏开脸,但也逃不开宋悯庭的亲吻,他说话,宋悯庭也在舔他的嘴角,咬他的嘴唇。 “哎呀!哪里没事了?窗户都碎完了,还说没事?我让你爸带着东西来补一下,不然你晚上怎么睡,这么冷的天。” “妈……!唔……” 兰游春想要阻止的话被宋悯庭堵住,一根坚硬的东西插进他的腿间,他低头去看,是宋悯庭隔着灰色裤子勃起的阴茎,他惊恐地往后肘宋悯庭,但宋悯庭纹丝不动,他被圈在窗户与宋悯庭之间,宋悯庭紧紧压着他,让他没有任何空间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宋悯庭拉起他的睡裤,露出他雪白的腿,再脱掉他自己的裤子,把正在滴水,艳红的阴茎再插进他腿间,死死抱紧他,问他:“想让我在你爸妈面前操你吗?” 兰游春拽掉捂住他嘴的手,眼里的惊慌甚至比不过厌恶,他瞪着宋悯庭,说:“你敢这么羞辱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宋悯庭不为所动,他抚摸着兰游春的腰身,重复问题:“想让我在你爸妈面前操你吗,兰兰?” 兰游春心跳如雷,因为害怕被爸妈发现现在这样不堪的场景,几秒的死寂后,他不甘心地回话:“……不。” “好兰兰。” 宋悯庭亲了亲兰游春通红的耳垂,拉着兰游春的摸上他兴奋过度的阴茎,往里顶了顶,“摸着它,腿夹紧。” 兰游春没动,宋悯庭捏了捏兰游春粉白的手心,拢着他的手摸着不动,又说一遍,“腿夹紧。” 兰游春还是没动静。宋悯庭没了耐心,他扳过兰游春的脸,那脸上依旧是不屑看他的高傲,只是两行清泪莫名让他燥热更深,不是生气,是欲望被煮沸。 “好啊。” 宋悯庭舔掉兰游春脸上的泪水,过热的温度让兰游春越发煎熬,他伸手探进兰游春的内裤里,往那道令他垂涎三尺的秘地去摸,“我操这里了,这里面比你的腿更紧,更他妈爽。”
第25章 兰游春从未如此六神无主过。 愤怒、羞耻、绝望让他理智崩塌,只能按照宋悯庭说的那样,用他光滑又白嫩的腿夹紧那根烙人的狰狞性器,反手抓住宋悯庭的手,带着颤音说:“……在我爸妈回来前。” “那要看你。”宋悯庭已经热得跟狗似地吐着舌头舔兰游春的颈,像在舔一支香甜的雪糕,“屁股抬起来,贴着我。” 兰游春迟钝地慢慢往后贴,宋悯庭已经等不了他了,兰游春的气味让他烧得越发厉害,勃起的阴茎愈发红得吓人,他一只手拢着兰游春的手,另一只手提着兰游春的腰,好让他能抽插自如。 “兰兰……” 宋悯庭去亲兰游春的脸颊,高温让他的欲望如火山喷发一般往外狂溢,兰游春尽管偏着头,闭着眼,过度膨胀的欲望还是化作岩浆,侵入他的皮肤,叫他煎熬万分。 摩擦他手掌、腿根的阴茎如烫手山芋,兰游春没握,但宋悯庭笼着他的手,让他感受它每一次擦过时柱身上蜿蜒的青筋,殷红的龟头往外流透明的液体,每一次抽插都挤压液体,一丝一丝,一滴又一滴地,从兰游春指缝流下,又从宋悯庭的手心滑落,隐进地毯中,又好像一条条无形的网,套牢了兰游春。 他的腿也同样。 白嫩的腿心被操得通红,暧昧不清的液体染脏了他的睡裤,沿着他笔直的腿流成河。宋悯庭仍然想插进那里去,但他知道今天没办法,于是他紧紧地擦着兰游春的性器操,往他的囊袋上操,再怎么样,兰游春也是个正常的男生,无论他愿不愿意,情欲已经遮天蔽日,将他笼罩。 “看看这是什么?”宋悯庭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手探进了兰游春的内裤中去,抓着兰游春的大小可观的性器揉捏,靠在兰游春肩上看忍得脸色难看的兰游春,“真漂亮啊兰兰。” 兰游春缓慢睁开眼,垂眸去看宋悯庭,他额头上贴着的降热贴有卡通图案,配上他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笑容,以及他在做的事,简直荒诞无比。他薄唇微微张合,吐出字来:“变态。好令人恶心的同性恋。” 宋悯庭哼了一声,猛地摁下兰游春的脖颈,凑上去亲吻那张刻薄恶毒的嘴,说话这么难听,得亲烂才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兰游春听到了从转角传来的脚步声。他顿时慌乱起来,捂住宋悯庭的嘴,告诉他:“快点结束…!你要是敢让我在爸妈面前难堪,我会切了你这根恶心的玩意去喂狗!” 明明这么可怕的话,在宋悯庭耳朵里却像是调情。他不知道兰游春会不会真的这么做,但兰游春拿刀握住他鸡巴的场景,一定美爆了。 “知道了兰兰。” 宋悯庭咽下嘴中的口水,但这只是暂时的,一秒后他又满口腔都是水,太馋兰游春,他的口水永远流不完,何止垂涎三尺,堪比飞流直下三千尺。 于是他只能把兰游春舔得处处水晶晶,挤开兰游春的唇瓣,含着他的舌头让他吃下一些,又或者从他们的唇舌中流下,丝丝缕缕,断在空气中。 多余的水流向他的阴茎,撑大膨胀,越来越近的脚步,越来越清晰的交谈声,兰游春睁着眼怒视正痴迷含着他舌头舔弄的人,伸手主动握住了宋悯庭的性器,将酸麻的脚夹得更紧了些,宋悯庭就在等现在,他抱紧要挣脱他催他的兰游春,快速操了几十下,狠狠地抵着兰游春的囊袋射精。 放开兰游春的瞬间,宋悯庭人仰马翻,躺到了兰游春床上。碎玻璃并没有清理干净,他的脸白得地方白得吓人,红的地方几乎要红得滴血,露在裤子外的阴茎还站得笔直,还在不满足地往外流水。 他模糊的视线中,能看见兰游春被他亲得一塌糊涂的脖颈,已经被他拉起现在一边滑落,一边仍然卡在兰游春的大腿之上的裤子下,白色的腿上有他的指印,有斑驳流不尽的精液。 是他的。 也许也有兰游春的。 太美了。他抬手要去摸,但厚重的被子被兰游春翻起来将他蒙住,陷入黑暗的同时,他也昏了过去。 兰游春扶着窗子大喘了几口气,来不及擦干净自己身上的痕迹,他爸兰建红已经爬上了人字梯,掀起窗帘看兰游春。 兰建红疑惑地问:“不会冻这么一会儿就冻感冒发烧了吧?怎么脸这么红?” “没有。” 兰游春拉下睡裤,拿纸巾反复擦自己的手,想现在去洗,又怕他爸发现床上的宋悯庭,他只能忍着,坐在床边说,“我刚刚心血来潮做了几个俯卧撑,热的。” “你快别说了,快点干正事。”他妈埋怨道,“大冷天的也阻止不了你打牌的热情,本来十分钟就能来修好,你倒好,让我找了快一个小时才找到,电话电话不接,你真是气死人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也别说了,我干活,我干活。” 二十分钟后,兰建红修好了窗子,离开前让兰游春早点睡,别熬夜。 兰游春嗯嗯应着,等爸妈走远,他把窗户关好,掀开被子看着装睡的宋悯庭,他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又给那张本就通红的脸蛋补了一拳,说:“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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