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回来。”话锋刹变,他的语气冰冷到几乎深入骨髓:“向我证明你仍然在乎自己。” 电话中的声音在嘟的一声后消失。 苏盯着这台已经熄声的红色座机,才想起自己忘了提醒他要提防林筱君的事。 算啦。他转过身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心想反正他是一定会回来的。 *** 诺亚回过神来,才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就不见了王青墨。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满头白发眉眼慈祥的老妇。看长相对方明显是个亚洲人,但现在这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她意图如何、是好是坏,更不知道能不能听懂他嘴里的洋文,这可真是让诺亚有些头皮发怵。 他有些尴尬的抖了抖眉毛,咽了咽喉咙调整了下腔调,尽力想让自己看起来乖巧又懂事:“呃…晚上好,老女士。请问这是哪里?您把我带到这儿是做什么?”等话说出口,看对方反应,他绝望的意识到对方根本就完全听不懂英文。 完了,我出国了! 反应过来,诺亚瞬间有些慌神。他又张嘴试探着说了一两句“你好”和“这是哪里”,但看对方一脸慈祥不知所谓的样子,显然也是听不懂他这塑料中文。不过见他绞尽脑汁的在那儿呀呀乱语,老妇好像也不觉得什么奇怪,只是微笑着抬起手,如同在安抚迷路的动物般动作缓慢而有力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和头发。 诺亚开始虽然感到有些无措,但也觉得这老人只是在表达善意,可渐渐得他却越发觉得不对劲起来,因为这双布满老茧和褶子的手分明正逐渐顺着他的脸朝脖子下面摸去,探进旗袍里沿着脊骨摩擦他的背脊,似乎是在确认什么一般。 而轻抚之下,身体中逐渐苏醒的暧昧燥热让诺亚心慌的缩起脖子连连摇头说“不”,可对方仍是一脸慈祥的对他笑着,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诺亚见沟通失败,心烦意乱间下意识的想要用手比划,但自己的手脚仍不听使唤,顿时心里一筹莫展的打起鼓来。 语言不通就算了,自己现在偏偏还跟瘫痪了一样。这人生地不熟的,他该怎么办啊? 就在诺亚心里犯嘀咕的时候,老妇却眯合着眼悄然停了下来。她起身朝诺亚的方向鞠了一躬,然后头也不回的就抬脚出了门。 暗黄的大门嘎吱一声便在他眼前牢牢地合上,门外还响起清脆的金属摩擦声,想必是对方在外面上了锁。 咋办? 诺亚六神无主的躺在床上,心中惴惴不安。他努力转动自己现在唯一能动的头,拼命的想在这屋子中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但这一细看,心中的不安立刻蹭蹭往上涨。 他环视这满屋看不懂的蝌蚪似的符文和周围一根根插在三足盆里没有燃烧却逐渐融化的红白蜡烛和细棍棍,以及正对着门贴在整幅墙上的诡异到能引发恐怖谷效应人脸画像。 诺亚心里立刻反应过来,他这怕是要被邪教徒献祭了! ---- 看古代小黄书,发现古人对两性观念是真的开放,我是说人家玩男玩女一点都不耽误。我没见识,目前还没见过这种类型的文,有好心鱼给我推荐一下吗? (我想看真一夫一妻的那种,三人都有爱有感情,燃冬那种就算了,毕竟我是纯爱党)
第47章 惊魂夜2 惨白的月光飘荡在漆黑的山林上方,汇聚在一家山腰上普普通通的钢筋混泥土结构的四方院子里。 这栋建筑和大多数Z国西南方山村居民房屋别无二致,同样有人在其中居住,同样在大门上贴着文武门神,同样在大厅供奉土地爷和土地娘娘,同样会有炊烟在烟囱中寥寥升起。 但与众多村人不同的,是这间四四方方的院子里从来都没有传来过狗叫,也不曾有鸡鸭猪牛的啼鸣,甚至也不曾有在山脚或周围种植过任何庄稼和蔬菜。 而外人只远远的在山外对它匆匆瞥过一眼,也许偶尔会见那白色的炊烟在林中袅袅,但也不会生出任何多余的好奇。人们转身,然后离去。毫不在意在那紧闭的大门中发生的故事。 - 诺亚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简直是地狱开局,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会这样躺在床上坐以待毙。所以诺亚扯着嗓子在屋内大喊,尽管这大门被锁着,窗户也都被封上,甚至也不确定周围是否有人。 但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尝试一下,反正自己的情况也不会更糟了,就算吸引来那些把自己绑到这儿来的人的注意,那也对他了解现在的情况有所帮助。 他一边叫一边心里琢磨,但屋内除了他自己的声音,四周静的几乎能让他怀疑这附近除了他自己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 太安静了,太不正常了。就像是被人随手买来准备宰杀的家畜,但主人一会儿又被别的事耽误,于是就把他遗忘在这里似的。 又叫了会儿见始终没人来应后,诺亚只能先暂时安静下来恢复嗓子,但心里是越加奇怪。他奇怪忒维尔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奇怪这把他绑架到这里来的人是想对他做什么,他更奇怪他到底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虽然这阵子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是一件比一件离奇,但作为一个本身就和神秘力量沾边的斯图亚德来说,对于如今的局面,他不得不思考起一件事:天鹅之庭。 斯图亚德,天鹅之庭。 忒维尔曾对他讲述过一个故事,一个在斯图亚德家世代流传的,关于女人和天鹅交媾以及关于它们的后代的故事。 斯图亚德,是人们对那些女人和天鹅生下的后代的称呼。斯图亚德就是圈养那些天鹅和女人的后代的地方,渐渐也成了人们对这些后代的指代。人们食用斯图亚德,如同人们食用家畜,或者巨龙食用人类。这是食物链中的一环,直到某天一件改变了世界秩序的大事发生。 但始终在什么地方流传着,关于食用斯图亚德就能够激发出身体中的灵能,达到天人合一的传闻。 王青墨对他说这里晚上外面不太平,那么看到现在发生的事,诺亚几乎肯定的认为,他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而那东西大概率渴望着斯图亚德的血肉。 但诺亚又不禁想,既然这伙人现在都没有对自己动手,难道他们是想……把自己像当初那群斯图亚德们一样圈养起来,进行配种和繁殖吗? 胃部顿时伴随脑中的这个想法一起上下来回翻涌,诺亚再次叫喊起来。 “hello?hello?hello?” “help!” “I need help!” “somebody???” 然而不论他怎么大声的呼喊,回答他的只有寂静。 蜡烛安静的在黑暗的笼罩中颤抖的燃烧着,在墙壁上投下不停扭动的光影。诺亚半是懊恼半是气馁的合上嘴,气喘吁吁的盯着那些贴满墙壁诡异的画像,这些画像他之前都没怎么留意,但这会儿看去,显然画着的都是和那正对着大门画像上的同一张诡异的人脸。 这难道就是那个老妇祭拜的东西? 诺亚眯着眼仔细观察这些壁画,感觉它们似乎是在讲述着什么故事,只是自己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hello?” 这时,一声非常缥缈,仿佛隔着厚厚壁障的声音兀地浮现在寂寥的空气中,然后又在下一秒如同尘埃般消散。 但诺亚浑身一震,仿佛瞬间所有的希望都在此刻点燃,他赶忙一连叫道: “hello?”“hello?”“hello?” 声音再次出现:“嘘,你不要命了?”同样缥缈,气若游丝,但却给与了诺亚极大的希望。 他立刻压低声音说:“你好,我叫诺亚,是被人抓到这里的。你现在是在我隔壁吗?” 而那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说:“我不知道,但应该是的。” “你也是被抓到这儿来的A国人?” “不,我是土生土长的Z国人,只是学过英语罢了。” “哦,那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见有人和自己说话,诺亚的心情很快就轻松下来,不再像之前那么焦急:“你的声音听起来像女孩,你是女孩吗?你住在这里?” “不,才不是!”尽管听上去随时都要断气了般,但那声音中仍透着浓浓的厌恶:“是他们把我骗到这里来的!” 听到似乎是从墙缝里传来的几声幽怨的哽噎,诺亚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但他还是忍不住问:“抱歉,但你在这里多久了?你现在能自由的移动吗?” “我不知道,我被他们整天装在箱子里,即使是他们用我的时候,我也被装在这里面,什么也看不见。”那姑娘用令人心碎的声音说:“早先我会把指甲掐进肉里,这种伤大概一周左右就会好。但现在我已经记不清次数了,所以也没有再做了。” 诺亚突然感到有些说不上话来,他从来都不擅长安慰别人,更不擅长帮别人处理情绪。所以他只是简单的鼓励她说:“那我们现在有两个人,一定能想出办法逃出去。” “是的…我能听见你的声音,你也能听见我的声音…想必你不是一般人。” 诺亚皱起眉,耐着心中的警觉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接下来还会有人进来,如果接下来这一个小时里,你没被他们拖出去吃了,我就再和你谈吧。” “喂、喂喂!” 但不管他再怎么叫唤,这明暗交织的屋内,始终都再没有任何声音出现。 诺亚只能在焦急和不安中无力的等待时间的流逝。俄而,暗黄的大门再次“嘎吱”一声被推开。 一个国字脸,皮肤黝黑,嘴角长痣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把诺亚从床上拽起,然后面无表情的将他背过身压在床上,紧接着口中念念有词的对着诺亚举起手中明晃晃的刀子向他刺去。
第48章 惊魂夜3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可怜的金发少年甚至都还弄没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片白的皮便带着红的肉从体表内向外翻起,如同一幅画卷上落下的第一抹色彩。 旗袍背面那片裸露的皮肤仿佛成了一块专门供男人肆意使用的画板,任由那闪着寒光的刀刃切入白皙的皮肤并划下一道道血痕和锐利的刺痛。 诺亚第一时间甚至只是简单的感觉到背部一凉,他感到有什么湿润粘稠的液体从从背脊上缓缓流淌,直到那尖锐的痛感尖啸着迅速挤满大脑。 那个国字脸的男人始终没有说什么,他如同专业的屠夫,没有多余的亵玩和恶意的慢性折磨,目的单纯的如工业化流水线上的操作员那般麻木而专业的处理未加工的原件。用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和冷静的手法,不断用刀刃小心的避开血管,分割肌肉,挑开皮肤。 好可怕 诺亚双目圆睁的躺在床上如案板上的鱼般无助的喘息着。 好可怕 泪水从他的眼眶溢出并从鼻尖上往下滴落,他感觉自己此刻仿佛不再是一个人类,而是农场中那些被茫然的赶进屠宰场的奶牛,是那些放在货架上供人挑选的生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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