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舒北眼中,不管是金主顾钰也好还是竹马沐白川也罢,甚至是一直关心他在职业生涯上处处帮着他的风师兄。 隐隐之中,都含了一股子说不出的危险危险到,让舒北一度认为自己所在的地儿是极度不安全的。 望着风七寻炽热而带了一些水润的眼,倒真像一只狗狗似的,委屈可怜,在对他摇头摆尾的。 “可那是一只不乖的小狗。”舒北冷不防叨叨了一句。 他生性随和,是容易动怒的主,可这么多年又在顾钰那边吃尽了苦头,多少也知道把这暴脾气收敛些许。 “就因为它咬了你?” 风七寻没等舒北把话说完,他的目光越过舒北,看向他身后的一盆绿植,没人知道他这会在想什么,可从他失态的眼中,明白,他现在的心情糟糕到了极致。 罗奈儿德在这番外中,剧情略显粗糙,讲述的是一个爱打游戏的主播和网上偶遇的大佬带他打游戏。 之间产生的一系列故事。 他们的初遇,是在游戏中碰巧组在了一起。 当时安陆正在跟另一位玩家pk,那位玩家是个男的,叫做唐锐。 两人各种虐,最后唐锐输了,不服气:“不过是运气而已。” 他不甘心,找人单挑,结果输掉了游戏,不仅如此,连账号都被爆了,一切都归零了。 是在拍电视剧,但这操控手法很厉害,舒北都不得不佩服风七寻。 跟剧情一样,他对风七寻产生了极大的好感度。 直至有一天,游戏中的人邀他面基,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副场景。刚风七寻说丢的那只小狗,是舒北发布的一条动态,说是狗咬人所以就扔了。 风七寻被他这忽而的一笑给笑蒙了,舒北的桃花眼不笑时就已是绝美,而当桃花微微一弯。 霎那间 觉着整个天地间的色彩都不及这双眉眼的动人。 舒北接过风七寻的玫瑰花,拿过手来轻轻嗅闻,他的姿态慵懒如只白猫儿,他笑若桃花,只微微上调个眼帘,带有几分tiao逗的意思,在看风七寻。 “不乖的狗,留着,是想让它继续伤害你吗?” 不爱的人,留着,是想让他肆意地伤你的心吗? 这句话在脑海中响起。 舒北的神色顿时变了。 从满心欢喜到害怕再见,是他对顾钰的感情变化。 他的眸光中有着一抹浓烈的痛楚,仿佛在强忍着悲伤与愤怒,可在风七寻看来,舒北的目光却带着些惊惶。 舒北的手指轻轻捏着玫瑰花瓣,语气急促:“安陆,我们回去再说。” 而这一声好字,也是让舒北愣神了好一阵子,这番外剧本舒北更是草草了事当做敷衍来看一些。 他觉着剧中的安陆应该没这么好说话才对,在听到那一声应话后,恍惚了神,就这一走神,头发都让他给rua了。 “过!”罗奈儿德拿着剧本的手卷了起来,摇了摇,“今天的戏份就暂且拍到这里,辛苦两位老师了,应该还要个三天能够拍完,今晚看剪辑后的效果。” “好的。”舒北点头。 风七寻没有说话,他看了眼舒北,又看了眼舒北手里那朵差不多快要被弄脏了的玫瑰花。 舒北皱眉看着风七寻:“你……” “我没事。” 风七寻说着,把那支玫瑰花抽了回来,转身离开了,背影消失在门口的方向。 亲手送出的玫瑰,又让他给要了回去,指尖似乎还停留着那玫瑰的清冷,热情与火辣的颜色小兔子给到的反应未免有些过于冷淡了点。 温以轩看热闹不嫌事大,见着舒北有点心不在焉地回了休息室,他一路在外面跟着,双手抱胸,似乎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 还得是前边的门儿给关了过来,要不是温以轩躲闪得快,差点就要很门撞一个满怀,他赶忙伸手把关上的门给拦着,再度推开,望向那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玩手机的人。 语气试探去问: “北哥,我有一件劲爆消息,你要不要听?”
第112章 杀到兔兔的住所 两人平日里也都是没大没小的称呼聊着天,舒北下意识抬眸去看他,俊俏的面庞和柔顺惯了的眼眸浮现出一抹迟疑,他眨了眨眼。 悠地,嗤笑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说吧,你这鬼小子又知道什么消息了?还能够称作为劲爆我到要洗耳恭听了。”舒北换了个姿态,他眼睑轻微下垂,有几许阳光照在他的身上。 这国家的气温偏低,大雪纷飞,时不时落着,瞧那屋头外的清一色干净的白,凄凄切切的若不是路上的行人还较多,否然,真显得跟个无人的城市有的一拼了。 又恰逢,赶边儿来了一淘气的冷风,来势汹汹,但吹到这儿的时候,突然像是抽了底气那般,软绵绵的。 还给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舒北他们这儿的窗子,从树叶上卷落下来的叶片有些贴在了窗子上。 就是忽而一阵声响“哐当——”。 舒北和温以轩不约而同抬起了头,才知,是风劲儿过大了点,卷落叶的同时,还把树梢上的一点白也给顺带拐了下来。 “哼,什么叫做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温以轩揉了揉腕子,他有些不服气地走了过来,还装作一副颇为受伤的模样,“我这叫关心你,你怎么就如此的不领情呢。” 怎么有种林妹妹夺舍的既视感? 舒北瞧上一眼,心里吐槽:你继续这样都可以当演员了,绝对欠你一个奥斯卡小金人! “那好,你说,我听着。”倒是两腿一翘,舒北舍得把手机给放了下来。 这么一板一眼,到时让温以轩不自在了起来,他挠了挠头,有些别扭地道:“其实也没啥……” 话还未完,只见舒北猛然站直了身体,他双手紧着边儿的沙发把手,脸上表情难堪至极,额角隐隐冒汗,双唇哆嗦着。 “喂,北哥,你这是……”温以轩吓了一跳,忙凑近前去,伸出手指探向舒北的鼻尖,却被对方反射性地甩开了。 “我……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脏处就在隐隐作痛。” 舒北说得含糊。 他也的确分不清自己身子状况如何,这些天拍戏太过劳累,没什么太大紧的事所以没去医院查看。 偏听到这话的温以轩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舒北瞧见温以轩的异状后忙坐起身,拉扯着对方的衣襟,皱眉问道:“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行不?” “其实有时候你这性子很不讨喜,非常不讨,明明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儿,你都能……” “顾钰他杀过来了。” 那坐着的人儿还在喋喋不休摇头晃脑着,忽而就听到这句话慢悠悠地响起。 就好比在一汪池水中,骤然砸了块石头,是会平静下来,但这一瞬间的爆炸性,还是得要荡漾起层层涟漪。 久久不能平复。 “什……什么?”舒北愣了一下,随即恍惚了神,顾钰他杀来了? 这四字在脑海中不断回旋着,仿佛要炸裂般的疼痛使得他忍不住捂住了胸口,一股腥甜涌上喉咙,舒北咬了咬牙,咽了下去。 好在他已经把“生活如此美好,应该以笑面对”的话熟记于心,因此并没有露出破绽。 而是强撑着笑容,“你瞎说什么啊,顾先生他在国内那么忙,怎么可能来我这?” 怎么就不可能了? 话到于此 悠然戛然而止。 “他来这国家以旅游为主。”温以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在微博还评价说这儿就是冷了一些。” 能够明显感觉到小兔子声音都给变了个调子: “来横店了?” 显得沙哑而又淡淡的涩意。 于着边儿的冷风有那么几许像似。 “来没来横店我不知道。”温以轩瞅了一眼舒北,模样怪怪的,但还是硬着个头皮把话给说了下去,“他在里面提到过罗奈儿德。” “艾特了?” “没艾特他,但是艾特了罗奈儿德的工作室。” “……” 这不等同于艾特罗导了。 顿时,舒北的整张脸垮地可难看了。 “他杀过来了,之前我也听过你们的事情,难不成要玩娇妻逃跑99回之霸总强制爱?” 事到如今,或许是为了缓解氛围,开了半大点的玩笑话。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就见着舒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头有些疼似的揉了揉太阳穴。 “扣扣——” 还不等舒北答话,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刚温以轩寻思着现在这个饭点,大伙都出去吃饭去了,哪还会回休息室。 却是怎么也没想着。 居然还有人把门给敲得duangduang作响。 “别跟我说他来了。”舒北脸色很不自在。 他说得很小声,压低着嗓音,唯恐让外头的人给听着了般。 “应该也许大概。” 就听到他在那支支吾吾个不停,舒北头大得不是一星半点,简直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要是留点心去听他这会儿的嗓音,恐多怕是夹杂了很多的哭腔。 饶是连眉梢末端都是给混合了淡淡的红晕,惹得我见犹怜的样儿,使人怦然心动。 那也必然如此。 否然,又怎会连日光都不舍得照着他,只透过层层树叶,落下斑驳的碎影。 舒北盯着他的脸,顺着他的话,把剩下概率性的字眼给补齐说道:“可能?” 门外边的那位大哥,好像更加不耐烦了,拍打用的劲儿更大了点。 拍得那叫一个人心惶惶的。 “扣扣——!” 温以轩打了个激灵,笑得很是歉意,“要不你去开下门?” 要是翻白眼有程度,舒北的白眼铁定是最离谱的那个,他无语两字就差完完全全写在脸上。 多少有点咬牙切齿的味儿,舒北一字一顿: “你难道就不觉得我去开门,要是门外的人是顾先生,你是想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么红么?” “你要相信。”温以轩十分哥俩好地拍了拍舒北的肩膀,同时不忘给他笔上一个超大的拇指,“顾老爹他是爱你的,不然也不会追你追到这里。” “我觉得有一种爱,名为病娇。”舒北生无可恋把头一仰。 莫名就觉得这天这地都是鲜活的,可惜自己没有这眼福,享受不了多久了。 视死如归的样儿。 “解铃还需系铃人。”温以轩头头是道,“我觉得顾总应该不至于要把你的腿啊手的给砍了。” “他是没这么暴力。” 可这也并不代表顾钰是个好说话的主。 由着温以轩半推半就的模样,舒北这门是不开也得开,那还不如赶紧把门开了,毕竟这悬在头顶上的一把大刀子没有个具体时间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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