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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退养后的日常

时间:2024-03-03 08:00:20  状态:完结  作者:久眠青衣

  顾荆之:“……”

  余茜的服务态度尽职尽责,且心性坚韧,毅力非常。再加上她是个女的,顾荆之多少有所收敛,不曾打骂她,就更加放肆了。

  至于她是如何“帮助”他融入大家庭的呢?具体案例如下——

  他不想写作业?没关系,余茜写!大笔一挥,歘歘歘歘,双份作业完成,写上顾荆之的大名儿,往课代表手上一交,在辗转至老师手中。老师看到顾荆之的作业颇感欣慰,心觉这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眼泪几乎要掉下来——欸,等一下,这字迹怎么这么像个小女生呢?

  刚要掉下来的眼泪瞬间收了回去。老母亲心态转变成了福尔摩斯,只不过顾荆之以前从不交作业,便是偶尔写出来的字,也是一看就知道那是胡乱瞎写的。那这一手漂漂亮亮,干净整洁的作业,到底是有人代写的还是自己认真写的?因为没有历史记录可考,老师又不是真的福尔摩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答案来。

  直到连续一个月的作业收上来,每次都有顾荆之,每次都是那么一手小女生的娟秀字迹,一时坊间疯传,顾荆之有颗少女心呀!

  事后,余茜摇着脑袋说:“你从此就是个按时交作业的好学生了,不用谢我!”

  顾荆之:“我他妈……”不行,这是个女的,不能骂她。

  学校要开运动会,余茜替他报了个名。

  本来想一个项目来一样的,谁知交上去之后被退回来,说是一个人最多只能报四项。

  余茜只好揪着头发想了半天,最后在体育委员的灼灼目光注视下,她刚选了一个立定跳远,就被赶时间的体育委员抽走了报名表。余茜看着自己手上的头发,懊悔自己就应该开个先例的。

  不过,她能替顾荆之报名,却替不了他上场(男子组立定跳远欸)!

  运动会当天,照例是校长最热情积极,其他人兴致缺缺,还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撑场面。

  比赛举行期间,立定跳远跳高照例是热门大户(跳一跳就好了,简单啊简单)。

  热情似火的啦啦队无比卖力,运动员在沙坑前预备起跳要喊,正式起跳要喊,跳完了更要喊。

  一个长得很帅的人跳了个全场最佳,女生们捂着脸尖叫:“啊啊啊啊!好帅啊!”有两三个女生与有荣焉:“他是我们班长哦!”其他女生尖叫更甚:“啊啊啊啊!长得好,学习好,体育也没落下,简直完美呀!”

  一个长得一般的人跳了仅次于最佳成绩,女生们鼓鼓掌:“同学真不错。”

  一个长得不咋地的人跳了一米五,女生们“噫”声一片,不过不及那长得不咋地还跳得奇烂的人“噫”声更多。

  王德在赛前顶着磨破嘴皮子的风险跟顾荆之说了好久,连水都招呼班长买好了。顾荆之点头说自己会努力,王德点头:“安全第一,尽力就好。”顾荆之又说输了别怪我,王德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一个小小运动会尔?”居然还用上“尔”字了,果然不愧是文科班主任出身的人。

  顾荆之脱下校服,宽松的T恤在风的吹动下贴合于身上,映衬出细致的腰身。再加上一米八几的高个子,长而直的腿,气质感爆棚的脸,当场便收获了尖叫声不断。

  裁判哨向,顾荆之闻声起跳,人很帅,姿势更帅,脚一落地,八十八点八厘米,大吉大利!

  王德瞬间把头转过去,恨不得顾荆之从来跟他没关系;看台上的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这这……这该叫好还是不叫好啊!正郁闷时,忽听见对面看台传来一阵开足了扩音力的叫喊声:“顾荆之!你给我滚回来!”

  除此之外,余茜还热衷于往他家里钻,有顾飞白个吃里扒外的倒霉玩意儿做内应,她出入他家如入无人之境。当然了,这只是说她进来很顺利,不是真的没人。

  当她第一次亲眼见到了顾锋之后,那副酒囊饭袋的大腹便便,游手好闲的模样,真的让她一阵恶心。

  她不是没听说过顾荆之家里的事,只是因为没亲眼见过,只觉得匪夷所思。她是家中独女,父母对她很好,和叔伯姨舅们更是经常来往,和堂兄弟表姐妹们也能玩得很开心。因此,她每当看电视或者道听途说时,都很难相信这世上竟有这样的父母。她总算知道,为什么顾荆之能一天打五份工,为什么他从不提起自己家里的事,至多说他有一个弟弟,为什么他的性子会那么孤僻,暴躁易怒近乎病态。有这么一个家庭,有这么一个五毒俱全的老爸,他就算不会耳濡目染也变成和老爸一样的人,也会被拖累得抬不起头来。

  十六岁的额顾荆之,被王德和余茜姨甥俩烦得死去活来。他每次被烦得不想回家的时候,就会跑到李老板的会所里去。

  李老板不会过问他的出身,只要他尽心尽力,会给他不少的钱,会所里的好烟好酒也随便喝随便拿。那天,他被烦得不行了,就喝了半瓶红酒,结果直接把自己喝进了医院,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后,他崩溃地哭了一个多小时。

  李老板说他哭成这样,回去会让家里人担心,于是就把他带去了一个豪华的,撒满了玫瑰花瓣的酒店套房。

  他以为李晓东是好心,但没想到,这个男人哄着他的时候,手却不老实地往他裤子里钻,当他碰到不该碰的东西的时候,顾荆之愤怒地给了他一脚:“别碰我!”

  他起身想要逃跑,却突然感到身体无力,这时他才意识到是李晓东给他喝的果汁有问题。

  从他进会所的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李晓东男女通吃,荤素不忌,玩得很花,但他没想到他的思想如此龌龊,竟然将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他无力抵抗,被李晓东按在床上的时候,只能被迫承受着。15岁的少年经不起逗,很快就起了反应,但李晓东还没来得及品尝硕果,外面就响起了惊雷声。

  听到雷声,顾荆之惊醒,他知道自己必须回去。飞白最怕打雷,若是不回去陪着他,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再度飞起一脚踹飞了弱不禁风的李晓东,为了保持清醒,他直接打碎了酒瓶,用锋利的玻璃划破了手心,鲜血浸透了衣物,尖锐的疼痛让他有了短暂的清明。他跌跌撞撞地离开酒店,在暴雨中奔驰了许久,终于赶回了家里。

  随便换了一身干衣服,抱着顾飞白软软的身体,他说:“哥哥回来了。”

  顾飞白说:“哥哥,你流血了。”

  “不碍事,不小心摔了一跤。”顾荆之说,“不怕,哥哥陪着你。”

  他拒绝了李晓东,还打了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一直躲着李晓东,但有时还是会被他抓回去。李晓东不忍心真的伤他,就会用最恶毒的言语辱骂他,胡皓在旁边出谋划策,变着花样地折磨他。直到那一次,李晓东的前妻带着警察冲进了会所,抓了李晓东,也救了他。

  自此,李晓东和胡皓锒铛入狱,那个埋葬了不少罪恶的地方也被推平。

  那个女人对他说:“你得好好活着,人这一辈子所做的一切努力,不是为了谁,不是为了赌气,只是为了过上好日子。”

  他回归了自己正常的生活——好好学习,偶尔工作,最终考进了大学。伴随着成年而来的,是他心态的改变。也许不算是完全的铅华洗尽,起码那些痞气野性已经收敛了很多。

  十九岁的顾荆之,认识了从宁都来的沈良时,沈良时向他推荐了一个公司去实习。

  他向同样在寻找实习公司的好友王佳豪说了这事,得到的却是对方拒绝的答复。

  “荆之,那人你才跟他认识几天就这么信任他?”王佳豪说,“你不怕他坑你?”

  顾荆之说:“我有什么可让他坑的。”

  “你这种心态就不对。”王佳豪,“咱们虽说不是那些名牌大学的学生,可也不至于找个小作坊上班吧。就算他没有骗你,可你刚才也说了,这公司还在起步阶段,什么都没有,你去了能干嘛?”

  “去看看吧,我相信他。”顾荆之说,“不合适再换呗。”

  他莫名信任着沈良时,也许是他长得太好看,他被色迷心窍了,又或者是他温柔的气质具有很强的吸引力,反正最后他一脚踏进了沈良时说的公司。

  贺澄看见又有人来,立刻将他引进屋里。明明这公司刚成立一年,设备都不齐全,房顶漏水,电脑也是二手的,可是贺澄愣是把公司说成了未来的龙头企业。要不是眼前的景象实在太寒酸,和贺澄口中的龙头企业有天差地别,他就真的要被忽悠瘸了。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走。因为贺澄说了,沈良时是他们的投资人,钱的事不用担心,眼前的困顿也是暂时的。这个顾荆之信,再加上年纪人总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莽劲,他头脑一热,就什么都答应了。

  沈良时把他找了过来,还手把手教他计算机技术。两人之间一直很和谐,唯一不好的一次是,他背地里说沈良时的坏话本他听见了,第二天他就收到了一条短信。看见5000这个数字的时候他激动了一下,后来一看是话费,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谁家话费充5000啊!反正他不充!

  “喂,沈良时,我这话费是你弄的?”

  沈良时笑眯眯地说:“抱歉,手滑了。你慢慢用吧。”

  顾荆之气得牙痒痒——手滑个屁!这分明就是成心报复!5000块钱的话费,他喵的用到下辈子啊!

  二十岁时,顾锋在这一年里终于不负众望地把自己喝出了好歹,据给他叫救护车的人说,他是喝多了,打完麻将离开的时候踩空了,后脑勺着地的,摔了一脑袋血。

  顾荆之飞奔至医院,迎接他的是顾锋的主治医生。医生拧着眉头,语重心长且套路依旧地开口:“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顾荆之听医生说了半天他听不懂的学术语言,精简提炼出几个关键词,连成一句能听懂的人话就是——你爸脑溢血,要做手术,手术费加住院观察费最少要十万。但你爸后续就算性命无忧,也有极大可能会瘫痪,谁让他把酒当饭吃呢。

  顾荆之这些年打工的确挣了一些钱,可那又不是挣多少存多少,也是有日常花销的。更何况,归根结底,他也只是个大学生,他上学要花钱,上小学的顾飞白也要花钱,还要有别的交际钱。

  如果只要两三万,他咬咬牙还能拿出来,可一下子就是十万……他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一股无名的压力压在了他身上。

  医生问他救不救,他也没有回答。

  救?他早盼着他死了。不救?那是他亲爹呀,死了,就真的没了。

  良久,他道:“医生,您尽力而为吧。我……钱的事,我来解决。”

  当天,春雨绵绵而落,打在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远处一片朦朦胧胧的景色,清幽雅致,别有一番风味。

  顾荆之最不喜欢的就是春天,春天降雨量虽不大,但往往能断断续续持续上两三天,潮湿湿润的气候能让他的腰伤反复发作,磨得他想死。相比较之下,夏天天热,而且南方的雨多是来得毫无征兆,能一边太阳高悬一边大雨倾盆,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多时候,都是还没等他的腰伤发作起来,一场声势浩大的雨就下完了。秋天则是过得不明显,冬天虽湿冷,但他大可以裹一件羽绒服,抱着热水袋取暖,也没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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