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愣了一下,险些被烟灰烫到手,回神见祝辛很冷静地问自己情人应该怎么样。 他想了想,身边那些人包到的情人百依百顺温言软语,没一个跟祝辛这样的。 为难人的要求他能提三页纸,不过要怎么为难祝辛他还真没想过,随口嘴欠几句也就到顶了,祝辛逼问回来他反而说不出个所以然。 程林冷笑:“怎么讨人欢心不应该是你研究的吗,我花了钱,还得教你怎么哄金主开心?” 针锋相对,祝辛眨了眨清冷的眼睛,嘲弄:“我要卖笑吗?” 程林不说话,沉沉看他。 祝辛于是点点头,继续问:“还要学什么?要学怎么跟男人上床吗?” 半晌—— “好啊,学啊,学成了我给你加钱!”不等祝辛反应过来,引擎轰响,程林踩着油门下山几乎要起飞,来的时候四十多分钟的车程三十分钟不到就回别墅了,祝辛忍着反胃才要下车,脚没落地就被拎着扛起来,来不及回卧室,衣服在客厅就被扒了个干净,他没反应过来地挣扎,听见撕他衣服的程林半嘲半怒:“不是要学吗?” 抓紧的五指捏得更紧,祝辛喘着粗气停下挣扎,在黑漆漆的屋子里躺平,甚至配合地抬腿,安静下来忍耐,谁知逼近索吻的程林忽然又发神经,“卖笑,你的笑呢?” 两双眼睛谁也不让谁,祝辛躺在下方,眼眶蓄满因为吹风才有的一道亮晶晶湿意,显得很可怜,显得有点拧巴,他忽然勾唇,眼睛也有了弧度,贝壳一样的牙齿泛着一弧冷光,五官都配合了,眼里却还是凉薄,比木然还叫人厌恶。 程林忽然又发神经,把祝辛翻过去不想看那张冷淡的脸了。 作者有话说: 持续给程狗烧纸,一沓不够烧两沓,下去也不能缺钱花()
第46章 时间到了就结束 到海南的第三天,程林还是一个人出来的,张兴越晃着挂着冰霜的杯子好奇:“听说你带着小男朋友出来的,怎么不见人?”说着来回看,“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还藏着不往出带啊?” 来三天了,第一天他有个合作项目要谈,晚上带入出去兜风,莫名其妙吵了一架,回去就折腾,第二天他们都没起来,一起躺了大半天,昨晚倒是没再折腾,然后今天,他要带人出来散散心,前天才说要学卖笑的人隔天就翻脸不认账,冷着脸不理人了。 没见过这么给人当情人的。 想到这儿,程林表情也不好看了,哼了一声难免阴阳怪气:“我哪儿能做得了人家的主?不乐意出门我还能绑出来?” 张兴越听了直笑:“不是,谁能叫你这么吃亏?你这一副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跟家什么地位呢!你是不是招惹人家了人家才不乐意跟你出门?” 说到底不就不痛不痒嘲讽几句,下山回家之后折腾得狠了点吗?又没怎么欺负他别的,就两天不理人,倒像他程林才是欠了债的人一样。 不过程林也好奇,明明那天闹翻之后张牙舞爪恨不得生吞了自己,怎么这人这么快就能换了一副模样? 虽说早知道那小东西没良心却也没料到他能这么轻易就放下,摆出一副木头人脸来对自己。 啧,不能多想,想多了牙疼。 程林端着杯子跟张兴越碰了一下,一脸烦心模样:“爱来不来,我稀得似的?他不来我不会找别人啊?” 话是这么说,张兴越却不信:“我怎么听说你为了你那个小孩儿跟你们家老爷子闹翻了,气得你们老爷子住院了呢?” 程林冷笑出声:“什么叫给我气得?” 张兴越挑眉:“不是吗?”他怎么听说是因为程林带着男人在外头招摇过市呢? 程林摸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缓缓吐烟圈,孝子发言:“他就不能是自己活到头了,非得是我气得?” 张兴越愣了一下,啧啧惊叹:“不是,你这么说,你们家老爷子知道吗?” 程林脸上冷笑更明显:“人啊,缺德事情干多了都得折寿,老天爷看不见自己也得做噩梦。” 程家那些事情圈子里多多少少都知道点,张兴越知道的不多但也听过程林跟他们家老爷子不对付的那些事迹,可无奈程老爷子一辈子就这么一个独苗,再不成器也没办法,所以从前可没这么闹过。无言半晌,他问:“那你不打算回去看看?听说还没出院呢?就算面子上也得过得去吧?” 程林夹着烟侧目,手臂上的靛青纹身随着动作缓慢扭曲,他说:“又不是急着签遗嘱喊我回去继承,真到那一天我再着急回,现在么,我又不是大夫,回去也只能给他拔管儿。” 话里话外咒他爹早点咽气。 成,没得聊了。 张兴越也只能在心里感叹几句,最后问程林项目谈得怎么样了,聊了几句,有人过来搭讪,直奔着程林过来,刚才说祝辛不在要找别人,张兴越给程林使眼色要他把握机会,可程林忽然站起来,看也不看那杯搭讪的酒甩着车钥匙:“忽然有点事,你们先玩。” 他走得太快,过来搭讪的少年跟张兴越都没反应过来,等张兴越站起来喊程林,程林已经路过垃圾桶碾了烟头也不回走了。 孙安下飞机就赶过来,来之后只见着张兴越没见程林,张兴越已经跟来搭讪的那个少年搂在一起了,孙安坐下好奇:“程林呢?” 张兴越耸肩:“喝了半杯就走了,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儿。” 被程林连累才打扫完烂摊子的孙安呵呵冷笑:“他还能有什么事儿?” 一听就是有八卦,张兴越来劲了,凑过去:“怎么了?” 孙安摇摇头:“不知道吧,咱们程公子,大情圣!”说着比了个大拇指,看这语气,就差骂出声了。 情圣两个字给程林用上就挺离谱,张兴越闻言更感兴趣,也忘了跟刚才还聊得热火朝天的新朋友继续调情,两眼吃瓜:“怎么了怎么了?” “你真不知道?”孙安惊奇:“那孙子这大半年变了个人似的围着个小孩儿转你不知道?你不是见过吗?” “知道啊!”张兴越摸出烟盒给孙安递烟,点上了眯着眼深吸一口,“从他那酒吧开业开始的吧?是不是那时候认识的?后来听你们说过,分分合合,不是最近又闹到一起了,听说又是给他们那学校捐楼又是捐项目——这就大情圣了?” 虽然说代价稍微大了点,但是照着程林面上漫不经心其实爱不释手那个程度,不也就是花了点钱讨人欢心吗?花点钱就情圣的话…… 张兴越满脸不至于,孙安摇摇头哼哼嘲笑:“知道程老爷子气得脑溢血这事儿吗?” “听说了,刚还跟程林说呢。”一听就是有内情,张兴越压低声音:“不是说因为程林带人出来玩吗?” 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玩男人再生气能生气到哪儿? 孙安瞥他一眼:“有点。” “那就不全是呗!”张兴越翻了个白眼:“还怎么了?” 孙安一脑门官司:“哼,要真就花了点钱我也不至于说他,你知道李洲拼了命谈下来那个项目程林要撤资的事儿吗?” “啊?” 这下是真惊讶了,这个事情有风声,他还以为是假的,那可是个大工程,对公的,几个亿,李洲当初求爷爷告奶奶弄下来,捏着鼻子跟死对头程林求情,就差跪下了才谈成,现在一根绳上的蚂蚱,项目不能按期完工李洲没好果子吃,可其余投了的谁都跑不了,程林干嘛在这种时候为难人? 在孙安不再往透了说的目光里,张兴越慢慢恍然,几件捕风捉影隐隐约约有印象,表面上好像不相干的事情串起来了。 “你说……跟那小孩儿有关系?” 孙安再一次觉得自己作孽,当初就看祝辛跟程林早死的那个妈长得有点像才把人弄过来给程林玩玩,谁知道他妈不是长得像,是真有关系呢?还有程林,来回折腾闹得满城风雨,为了个私生子都算不上的东西大费周章,跟他们家老子换着法儿斗,也是绝了。 “不是,这么大的项目说不要就不要了?”震撼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张兴越此刻的心情,“别说程老爷子,要我我也得脑溢血。” 孙安叹气:“不是不要了,是李洲,绕着程林找上程老爷子了。” “什么?” “也是李洲倒霉吧,谁让他三番两次往枪口上撞呢?” “所以到底怎么了?”张兴越发现自己出了趟长差回来好多事情都没赶上趟,听来听去发现他错过好些精彩的事情。 孙安无语极了,李洲死定了没得跑,可他也跟着投了钱,现在弄成这样,虽说程林说了会补偿,但是到手的鸭子飞了也怪让人不痛快的。 张兴越身边那少年去洗手间了,没别人不怕被听到就随口说了,孙安说:“之前有一次,程林跟李洲打了一架,闹得特别大,闹到警察局那次,记得吗?” 张兴越点点头,孙安继续说:“当时李洲录了个视频,储存卡程林拿走了,但是还有一份……” 那边在八卦,这边程林回了临时住的别墅,祝辛还在书房写报告,听到脚步眼关了聊天页面——手机那天丢了,到现在没换新的,这几天要做作业开了电脑才发现有人找自己,孙安问怎么没消息了,他刚才回了句开学回学校程林就回来了。 程林进门绕到祝辛身后看了一眼,里头一些复杂的化学式,他伸手点了保存关了电脑语气自如:“休息好了?” 写不成作业了,祝辛收回手,面无表情看了程林一眼,不说话。 然后不安分的手就捏到祝辛脸上了,程林凑下去看祝辛绷紧的脸,额头的疤颜色已经很浅了,他问:“还生气呢?” 祝辛蹙眉。 “我那不是被你气的吗?后面你说不要我就停了……唉!”话没说完,祝辛推开他走了。 看看,这就是嘴上说着要遵守情人守则的人,可没见过谁家小情人敢给金主甩脸子的。 程林跟上去:“晚饭吃了吗?饿了没有?在家呆了一天是不是无聊?要不去外面透透气?” 祝辛打开冰箱拿了一瓶苏打水出来,程林跟在后面嘴皮子不停:“……跟我说那边一家椰子鸡做的特别好,菠萝糯米饭也不错,泰国菜也不错……我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祝辛忽然停下了,程林也跟着停下,见祝辛还是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还在吐槽自己这个金主当得忒憋屈,但没再说出来,他问:“收拾收拾,出门?” 祝辛拧紧了苏打水,说:“我们已经说明白了。” “什么?” 祝辛说:“我们是交易,一年到了就结束。” 程林扯着嘴角笑了笑,漫不经心答应了一下,祝辛抿唇:“所以你能别再说这种话吗?” 程林玩世不恭:“哪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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