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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野见他们无视自己，更是生气，干脆直接跑到对面送人头，然后给对面爆周云帆的点。 济沧海开始狂骂打野，和打野骂得那种基本全程被屏蔽的不同，济沧海骂人极其有水平，让人怒火中烧不断破防的同时，竟然没有一个字被屏蔽。 几分钟后，济沧海直接嘲讽道：“哟，哭了？巨婴男要不要去你妈妈怀里撒娇说你被一个女孩子欺负了？弱智男直接回去玩你的泥巴吧，玩什么游戏，这角色沾上你算他倒霉。” 周云帆没忍住笑了起来，济沧海比他想得更有性格一些，在他面前济沧海总是乖乖的样子，但现在也的确可爱。 济沧海骂完就直接屏蔽掉对面的语言，战局已经很明确了，尽管打野一直在捣乱，但随着周云帆角色的机枪的一阵扫射，对面水晶的最后一点血被清理干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后，胜利的标志出现在屏幕上。 “云哥好厉害！”济沧海兴奋得说道，周云帆一边回应她，一边扫了两眼直播间，大部分是哈哈大笑和调侃他起哄他和济沧海的，他也没在意，在询问过济沧海后，又开了下一场游戏。 十点五十时他们结束了最后一场游戏，周云帆的水平在这个段位可以说是碾压，他们一路连胜，顺利升了几阶。 在面对济沧海提出的再打一轮的要求，周云帆婉拒了。 “我要休息了，下次再说吧。” “嗯嗯，好的云哥。”济沧海发了个狗狗转圈的表情包。 周云帆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第2章 接下来几个星期，周云帆偶尔和济沧海一起打浮华，平时有时间时，他也会和济沧海聊天。 济沧海经常拍她养得小动物给周云帆看，大部分时间是几只小动物我、互相打闹的场景，偶尔她也会出镜，一张照片就是她坐在椅子上，穿着一条碎花长裙，披着一件卡其色的斗篷，怀里抱着那只布偶猫，脚边的蓝猫一脸不可置信得抬头看着他们，活像个撞见丈夫出轨的可怜妻子。 那只萨摩耶一如既往憨憨，吐着舌头趴在济沧海腿上。 “你挺高的啊。”周云帆目测了一下，济沧海至少一米七五往上，这在女孩子中算非常高挑的了。 “啊？是吗？”济沧海回复道：“会不会是角度问题啊。” 看着济沧海似乎不太喜欢说她身高问题，周云帆猜测也许女孩子有些介意这些事情，便转移了话题，不再与她纠结这件事了。 不过济沧海是真的非常漂亮，虽然这张照片的重点是那几只小动物，但作为背景的济沧海依旧抢眼，这次她没有戴口罩了，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精致的如艺术品般，尤其是那双鹿眼，朦朦胧胧的，看着让人心生爱怜。 “很可爱。”但擅自夸奖女孩子容貌也许会让她感到不安，跟何况她的目的是为了让周云帆看她的猫，于是周云帆便只点评那几只可爱的小动物：“你对他们一定很好，他们看起来很喜欢你。” “其实我没怎么照顾过他们啦，大部分时候是我的家人照顾他们。” “你在读书还是工作了。” “早工作了。”济沧海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高中都没读完就出去打工了。” 周云帆倒是惊讶到了，济沧海条件不差，年纪看起来也很小，没想到早已工作了许久。 周云帆的确不了解济沧海，他甚至不知道济沧海本名，也不知道济沧海具体职业，不过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在网上萍水相逢的两个陌生人罢了。 “云哥的大学真好啊。”济沧海感慨道：“要是能和云哥当校友就好了。” “不过想想也算了，我不是读书那块料，怕考不上云哥的大学。” 济沧海似乎有些忧郁，周云帆只好安慰了她两句：“人生在世各有路，谁也说不清哪条路更好。” 济沧海倒是很快就打起精神了，笑嘻嘻继续和周云帆扯东扯西：“哥我最近看了你给我推的那本书。” “嗯？” “很美好的故事。”济沧海说道。 周云帆倒是笑了：“这是个悲剧，所以很多人并不觉得这个故事美好。” “我觉得男主角最后得偿所愿了。”济沧海反驳道：“他从来不想让布莱克先生爱他，他只要爱着布莱克先生就足够了，布莱克无论处于何地，永远都有人爱着他，这种力量对布莱克来说不也足够了吗？” “对他们来说，这是个很美满的结局。” 周云帆问道：“那你呢，如果你是男主角，你会甘心一辈子只和布莱克做笔友吗？” “不，我想让他爱我，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济沧海很快就回复他了：“我想，即使只是让布莱克爱上我的伪装，我想知道被他爱着是什么感觉，可这样对布莱克先生太残忍了，我知道，我是个坏人，这是无可饶恕的罪孽。” 周云帆看着济沧海发来的讯息，叹了口气：“可我觉得这是个悲剧，我觉得布莱克有对他的橡树小姐产生过好感。” 可他的橡树小姐在察觉到这种可能却忍不住退后，隔绝了他爱上他的可能，周云帆知道男主角并不想欺骗布莱克，他是橡树先生而非橡树小姐，于是他主动隔绝了这种可能。 不知为什么周云帆就是非常确定，布莱克喜欢男主，不仅限于小姐，在最后的男主故乡的小镇上，布莱克先生在想什么呢？ 周云帆觉得，他在遗憾，如果橡树没有切断他和他的联系，或许他们会有个不一样的结局，即使只是和橡树成为朋友。 “对于橡树来说，朋友才是他无法接受的结局。”济沧海在听完的话后，回答道：“对于橡树来说，如果他真的向布莱克表达了爱意，那么只有他们成为恋人，和他们永不相见的结局，不存在回到原点，也不存在成为朋友。” “对于橡树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他的灵魂靠近了布莱克，他的身体没有，他死后，橡树作为一个图腾永远存在在布莱克心中，这是橡树最后的自私了。” 周云帆不知该如何回答济沧海，于是他沉默了很久，几次输入，又全部删除。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济沧海给他发来个笑脸“好啦，我要去工作了，回见。” 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周云帆第一次想了解济沧海现实中的事情：“什么工作，这么晚了。” 发出去的那一刻他就有些后悔，这些事情似乎有些冒犯了，于是他撤回了消息，欲盖弥彰得发了个表情包，还有两个字 “回见。” “晚安，回见。” 周云帆当晚难得有些失眠了，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不断勾勒着济沧海的样子，尤其是那双和小鹿般的眼睛。 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依旧不知道济沧海的名字。 他只看过济沧海的照片，对现实中的她几乎一无所知，但济沧海却恰巧相反。 于是他坐起身，盘着腿抱着自己的布偶在床上发呆，他现在很在意济沧海，在此之前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孩子如此上心过。 济沧海很漂亮，在他见过的人中间数一数二了，甚至可以说在明星里都算非常出挑的，她性格很好，至少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让他非常喜欢，他们兴趣爱好也有许多相同的地方，很能聊到一块去，但周云帆并不确定自己到底喜欢不喜欢济沧海。 直到起夜的室友，看见他直挺挺坐在那里，吓得发出一声尖叫，把其他三人全吵醒，迷迷糊糊的叫骂声才将周云帆唤醒。 “大半夜不睡觉挺尸啊。”室友捂着心脏对他发出控诉：“我还以为撞邪了。” 周云帆胡乱解释了两句，便躺下去了，在头挨到枕头时，他突然想明白了。 他对济沧海有好感，对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济沧海有好感，但他并不了解济沧海真正的样子，他喜欢的仅仅是戴着面具的她。 但这样的爱称不上真正的爱，这样的好感也非真正的好感。 他可以确定济沧海并不想让自己知道她现实的事情，而周云帆对济沧海的好感也不够让他上赶着去追着济沧海去了解她现实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就保持现状吧，相通这点后，周云帆瞬间轻松了起来，他打了个呵欠，转过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3章 日子继续过下去，周云帆也逐渐忙碌了起来，他和平台解了约，和他对接的还有些不舍，说他声音好听人好看，还是学霸，跟着公司来很有可能成为大主播，到时候大把大把的赚票子，不比他现在辛辛苦苦跟老师跑舒服。 周云帆基本无视了他的话，坚持不与平台续约，对方只好叹着气把他送走。 学业那边比以前忙碌多了，他的导师很看重他，但也很严格，在实验室忙到凌晨两三点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了，很多时候还需要和导师一起去天文台彻夜记录数据，回到住处几乎沾着枕头就能睡着，他也渐渐顾不上济沧海，经常两三天才回她一次消息。 济沧海倒也没怎么麻烦他，和他交流的频率也逐渐少了起来，周云帆有些失落，毕竟济沧海的确是个非常符合他审美的女孩子，这种渐行渐远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不过这种失落也很难影响到他，无论如何，对他来说生活的重心在那一串串数据和漫天的繁星上，而不在一个素未谋面网友身上。 某天，周云帆打开手机，济沧海刚巧发来一条讯息：“哥你为什么喜欢凌零啊？” 凌零的确是周云帆最喜欢的动漫角色，他和济沧海几次聊过凌零，济沧海也喜欢凌零，一样买了作者漫画公式书之类的，她对她的了解非常深刻，这也是周云帆喜欢她的理由之一。 “因为........”周云帆一时也说不上为什么喜欢她，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高中的一次漫展上，他花了四十块抽了个福袋，里面全是他不认识的人物，他随意得翻看着手中的卡片，在翻到那个坐在栏杆上微笑的白发少女时，面前的幕布上也出现了 那部动漫中她出现的片段。 穿着白裙一步步走下台阶，她逆着光，如同天使一般，她的声音很温柔，很柔软，如同尘埃一般，随时都会消散在主角面前。 周云帆拿着她的卡片，看着荧幕上的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触动了一下。 他后半场都没有再在漫展逛了，也没去看他一直很喜欢的声优的演唱，他找了个角落坐下，用手机搜索了关于少女的故事，就在那个有点潮湿的喧闹的漫展现场看了一个下午的番。 她看起来如同她给他的第一印象一样苍白，一个被怪物雕刻的人偶少女，一个只为了从主角那里篡夺爱的工具。 再回忆起那天，他想起有个妆很浓的cos坐在他旁边坐了很久，但那天他注意一直在凌零身上，倒也没怎么注意到那个人。 “她看起来很寂寞。”周云帆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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