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把菜一样一样端上来,大家都拿着汤勺开始盛汤。 白溪喉间有些哽,还是开口问褚叙:“你拿汤勺,不喝汤吗?” 褚叙微微偏头,视线是从白溪身前擦过,他没有直视他。 “你要喝吗?”他问白溪。 白溪缓缓,“……额,想喝。” 褚叙抿着嘴,点了点头,起身把他的碗拿过去,开始盛汤。 然后放在白溪面前。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瞧白溪。 白溪:…… 怔怔看着褚叙。 “烫。”白溪说,“汤很烫,我想先吃饭,你要盛饭吗?” 褚叙正在夹菜,听到白溪的话,他深呼吸一口,放下筷子,“等着。” 他又站起来,拿起自己的空碗去盛饭。 白溪就看着褚叙从饭桌走到厨台,又从厨台走回饭桌,盯着他的眼睛打量。 还是没有光。 褚叙把饭搁他面前,“吃吧。”他又坐下。 白溪轻轻点头。 往常吃饭,白溪的碗里一定是第一个有饭的,还有菜。 都是褚叙在吃饭时给他盛的。 那会儿白溪从来不觉得这件事有多打动他,甚至还告诉过褚叙,我自己可以盛。 可现在…… 白溪好哽,好失落。 他拿起筷子,看着面前一碗汤一碗饭,吃不下。 褚叙都扒拉几口了,他一口没吃。 没办法,白溪只好放下筷子,右手托腮,侧头看向褚叙。 褚叙感觉右边空气一热,停止扒饭,朝右边偏头,“你不吃干嘛。” 白溪说:“看你啊。” 褚叙:…… 心头被咚一下。 白溪微笑,“看你碗里的饭菜很香,好吃吗?” *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又晚点,无存稿日更好难,/猫猫叹气
第045章 较劲 “噗——” “哦买噶……” “!!!” “啊这……?” 队友不同程度地被白溪惊到, 有种“我们不应该坐这里,我们应该藏桌底”的错觉。 霖烁咳嗽两声,笑不露齿:“那个,小淼子, 我那风衣掉了一个扣, 你帮我补补?” 谷淼:“啊, 补补, 现在?” “嗯,现在。”霖烁揽过他,“走,夹点菜,去我办公室吃。” 李子木用膝盖轻轻撞了下周子洋的膝盖, “我有事,你也过来帮我。” 周子洋神经大条, “你能有什么事?你有风衣?扣子也掉了?” 李子木深呼吸:…… 不气不气, 他不气。 “对, 我扣子也掉了, 裤子上的卡扣行不行。”说完就薅走了周子洋。 白溪还保持托腮姿势, 对队友的话充耳不闻。 他看着褚叙。 褚叙轻轻滚嗓, 咽下饭菜,视线从白溪挪向对面饭桌。 对面只剩游嗷嗷一个人。 游嗷嗷见褚叙盯他, 尴尬“呵呵”两声, 说:“我……我吃完了, 现在就走。” 扒拉两口进嘴, 游嗷嗷丢下碗筷撒丫子就撤。 “诶……”褚叙想说, 没叫你们走, 都什么意思。 游嗷嗷已经不见人影。 所有队友走光, 褚叙只好看回白溪。 白溪还盯着他,一只手托腮,一手搁桌上,面带微笑。 在褚叙眼里,这是“笑里藏刀”,是心虚的表现。 “他们都走了,你吃啊,我等你。”白溪开口。 褚叙:“……你……你有事。” 耷下眼皮,放下筷子,心里的不爽对上白溪的笑,他哽得吃不下去。 白溪“唔”一声,摇头,“没事啊,就看你碗里的饭菜很香,很好吃的样子,我舍不得挪眼。” 褚叙脸立下爆红,“……这……这么馋我碗里的,给你吃啊。” 语气挑衅,眼神微闪,他还是忍不住偷偷看白溪反应。 白溪轻轻笑开:“好啊,你喂我。” 褚叙顿时:…… 气不了了。 凌晨下训,褚叙给每个队友打招呼,唯独离他最近的白溪,囫囵说了句“我走了”,连声队长也没叫,甩拉个腿就从训练室离开。 白溪微叹口气,轻轻放下耳机,靠在机位的椅背上,坐了五分钟。 五分钟,褚叙也没回来。 他关掉显示器,起身去往褚叙宿舍。 门开着一条缝,白溪轻轻推开宿舍门,游嗷嗷在书桌前准备深夜直播,褚叙则躺在床上玩手机。 一条腿搁床上,一腿随意半耷拉在床沿,头上戴着耳机,整个躺床姿态散漫肆意。 白溪走进去,褚叙也没发现。 还是游嗷嗷转头看见他,叫了声“队长”,褚叙才抬头望了他一眼。 但仅仅只有一眼,示意他知道他来了,就曲腿翻身,朝着床另一面方向侧过去,接着玩手机。 白溪眉心瞬间皱了起来。 游嗷嗷见势不对,说:“队长,要不我先去洗澡,你们聊。” 白溪胸腔起伏一下,缓慢呼吸,“不用,我回去了。”之后转身就走。 门带上的那刻,褚叙也没有追出来。 洗完澡大概凌晨四点半,白溪去天台晾衣服。 走到天台口,他看见褚叙跟周子洋坐在天台的围栏上聊天。 两人有说有笑,褚叙完全没有白天的冷脸。 “你们不睡觉,坐围栏上干嘛。” 白溪端着盆走上天台,周子洋一下从围栏上跳下来。 “队长,我刚下直播,正准备去洗漱。” 回头他冲褚叙哔哔,“先走啦,晚了李子木就不放我进房,他会锁门!” “嗯。”褚叙坐在围栏上,双手撑在身侧后方,仰天抬了抬下巴,“你走吧,我坐会。” 十九岁的傲慢和不羁,褚叙表现得淋漓尽致,所有情绪全部写在脸上。 白溪能看不出来吗,全都是刻意的。 等周子洋走后,天台就剩他和褚叙两人,他没说话,就端着盆去一边的晾晒台晒衣服。 全程两分钟,天台都保持无人的寂静。 直到白溪晾完最后一件衣服,某个傲着的小子开口问他:“需要帮忙吗?” 白溪:…… 略微生气。 “需要帮忙就开口说啊,吃饭的时候不是那么会说吗?” 褚叙的声调显得刻意、漫不经心,还阴阳怪气。 挑着点等他晾完衣服才开口,白溪原地抿了抿唇。 “不敢麻烦。” 简短四个字不带一点感情色彩,白溪拿过空盆就走,冷眼别开褚叙。 褚叙撑着围栏跳了下来,双手插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天台口。 他没伸手,只是用他的身躯挡住了天台口的通道,挡在白溪面前。 “不敢麻烦还叫我喂你,现在就是晾个衣服,怎么不敢开口了。” 语调张扬、质问肆意。 白溪抬眸,褚叙嘴角叼着半分笑意,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眼睛里这会儿有了光,是一股幽怨的光,隐隐参着火苗,不高不低,刚好掩盖褚叙瞳眸。 白溪懒得搭理,就像刚才在宿舍,褚叙只给他一眼一样,冷淡瞥过,他撞开褚叙。 褚叙没想到白溪这么硬,身子骨晃了一下,又立马坚定地往右挪一步,再次挡住白溪去路。 白溪也没想到褚叙会往右,肩头直直撞在褚叙胸口。 褚叙抬手抓住他臂膀,帮他稳住身形。 “撞到我,撞疼了,就这样想走?”褚叙再往前一步,胸口抵在白溪肩上。 挑衅无形充斥在两人的衣料间。 白溪呼吸一口,准备抬头问褚叙闹什么,就无意中闻到褚叙身上有一股从来没闻到过的味道,清新,但陌生。 “什么味道。” 褚叙疑问地“嗯”一声,“你说我吗?” “呃。” “香水啊。”褚叙回答,“只不过是别人送的,不是你送的那瓶。” 白溪顿时皱眉,抬眼望着褚叙,竟然从褚叙脸上看出了一丝报复。 “无聊。”他薅开褚叙的手,“让开,我没心情哄你。” “不高兴了。”褚叙接得很快,偏偏就是不让,“你都可以送别人东西,我为什么不能接受别人送我东西。” 白溪心下猛沉,“幼不幼稚。”他盯着褚叙眼睛,已经没有情绪跟褚叙玩猜谜语。 褚叙好像被打击到,“行”,他怒了怒嘴,“不扯别的,既然你衣服已经晾了,我就帮你拿盆吧。” 白溪:…… 无语。 手里的盆被褚叙拿走,褚叙随之转身。 白溪忍不住叫停他,“等等。” “还有事。”褚叙偏头,没有回身。 “你说你身上的香水,谁送的。” “噢。”褚叙笑了一下,回身了。 他走回到白溪面前,微微俯身,低头凑近他耳边,轻笑:“闻闻,熟悉吗?” “不熟。”白溪别开脸,心里本来只有一点小气,褚叙的屡次挑衅已经将他的不爽拔高。 “傻瓜。”褚叙得意挑了下眉,“这是六神,驱蚊的,问游嗷嗷借的。” 白溪顿时:…… 一掌推在褚叙胸口,“走开。” 第二天早上,接近中午,白溪提前起床,将褚叙的赛事视频调出来,准备把他这次赛点爆点做个总结。 谷淼从外面买了一些生活品回来,刚好看到白溪坐在电脑前。 “怎么不多睡会,吃饭我叫你啊。”谷淼买了很多东西,其中递了一瓶六神花露水给白溪,“呐队长,这就是六神,你托我买的,给。” 白溪转头看见一个绿色的瓶子,“噢,谢谢。” 他接过来,闻了闻,是褚叙昨晚身上的味道。 “谷淼,我们队,有谁喜欢这种香水。” “香水?”谷淼好笑,“队长,你管六神叫香水?” 白溪没接触过这些,生活上很多物品,他都不太熟。 “不是香水吗?驱蚊的香水?”他反问谷淼。 谷淼捏着拳头揉揉两边腮帮子,笑僵了,“对对对,是驱蚊的香水,可以这么说。” 和谷淼住在一起,队长很少关注生活物品,有他谷淼在,队长也压根不需要关注。 “所以我想不通,队长是什么时候发现六神的。”谷淼很好奇地问。 白溪想了想,回答:“是褚叙,昨天他问游嗷嗷借了喷在身上,我闻到了。” “噢——”谷淼笑得意味深长,“所以队长托我买六神,是想喷和Aix一样的驱蚊香水,对吗?” 白溪轻眨眼睫,不语。 谷淼看穿不拆穿,“其实六神挺好闻的,游嗷嗷喷很久了,队长没发现?” 白溪还是没搭话,这一块,他确实不记得从游嗷嗷身上闻到过。 “那行吧。”谷淼说,“队长你慢慢试,我现在去放其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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