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一天晚上,我验人,验的是老金,他给我比了个朝上的大拇指。” 程骁点了点头,这是他们这边的习惯,法官的大拇指朝上说明是好人,大拇指朝下说明是狼人。 “第二天我给老金发了个金水,结果呢!我的金水跳了预言家,把我拍死了!我的金水跳预言家把我拍死了!” 薛翰墨的情绪显得格外激动。 “额,”程骁默了默,“是不是法官记错了?或者是比错了手势?”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当时就问他,我说你什么情况,记错了还是比错了?你猜他说什么?” 程骁摇了摇头,这他哪里猜得到啊…… 一旁坐着的沈绮蕾已经快要笑岔气了,学着薛翰墨舍友刚刚心虚的样子,将他的原话复述了一遍:“我是觉得你第一晚就验中一头狼,真厉害!”说完,冲着程骁比了个大拇指。 “哈哈哈哈哈……”程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哥们是来搞笑的嘛? 薛翰墨的舍友被众人笑得脸有点红,闷闷地说道:“你们人齐了,你们玩吧。我去打游戏了。”说完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沈绮蕾冲着薛翰墨使了个眼色:“欸欸,怎么?不用哄哄啊?” 薛翰墨白了她一眼,转身对着程骁说道:“二楼有浴室,你先去冲个澡吧。” 这么幸福?程骁半点没犹豫,转身上了二楼。 等到温热的水流打在身上,才觉得整个人仿佛重新活过来一样。夏天啊,真心难熬…… 不过,程骁忍不住傻笑了一下,真是奇怪,他们几个可能就是传说中“最熟悉的陌生人”吧……本来以为在现实生活中见面,会有些许尴尬,没想到还是这么一如既往地……搞笑……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啊,真的是妙不可言…… 程骁简单地冲洗了一下,用浴室里干净的浴巾包裹住身体,刚想找衣服换上,突然发现……等等,衣服呢?? 他好像并没有带干净的衣服啊,总不能还穿着刚才那件湿透了的吧? 程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叫了声小表弟的名字:“你去隔壁帮我买件T恤吧!” 黑街之中,衣食住行无所不包,是个神奇的存在。 然而程骁这一嗓子并没有吼来小表弟,反倒是招来了狼,额不是,招来了毕修明。 毕修明将手里新买的衣服递给程骁,解释道:“你表弟被他们留下当法官了。” 程骁讪讪地笑了笑:“谢谢啊。” 毕修明很淡定:“不客气。” 空气中莫名地弥散着尴尬的气息。 程骁最后终于忍不住了:“要不然,你先下去,我换好衣服就下去……” 毕修明依旧淡定:“不急。” 程骁想骂人:你不急我急! 他真的想收回刚刚的想法,什么不尴尬!什么一如既往地搞笑!他跟毕修明再熟悉也没熟悉到赤/裸相见的地步吧!这个人怎么就听不懂别人的话外之音呢? 程骁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那什么,你先下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毕修明愣了一下,仿佛才反应过来,嘴张了张,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冲着程骁点了点头,转身往一楼走去。 程骁飞速地换好衣服,也跟着回到了一楼。 等到他们两个下去的时候,一局游戏已经结束了,小表弟代替了原本小法官的职责,正帮着复盘呢。 看到程骁走过来,老金递给他一杯西瓜汁:“来来来,还是人多玩着热闹,咱们来九人局吧。” 九人局,还是原本的顺序,一号程骁,二号老金,三号薛翰墨,四号贾孟孟,章锐思替代了小胖子成为五号,六号熊正清,七号姚幼云,八号沈绮蕾,九号毕修明。 小表弟重新理了理手里的牌,宣布游戏规则:“咱们还是屠边局,三神三民三狼。为了增加难度呢,会在第一轮竞选警长,女巫不能自救,其他规则不变,听明白了吗?” 沈绮蕾揉了揉小表弟的脑袋:“在这边坐着的都不是第一次玩游戏的了,开始吧。” 小表弟将手里的牌捻成了扇形:“来吧,抽牌吧。” 程骁这一局的身份仍旧是闭眼玩家,憨厚朴实的村民一枚。 天黑请闭眼。 第二天,小表弟站在最中央宣布:“现在进行警长竞选,请想要竞选警长的玩家举手。” 二号老金,三号薛翰墨,六号熊正清,七号姚幼云参与竞选。 小表弟点了点头:“那么从二号开始竞选,逆时针发言。” 二号老金笑得贱兮兮的:“嘿嘿,我是女巫。昨天晚上我被刀了,那我就想啊,双药在手可不能浪费啊,所以呢,我盲毒了七号。我上警就是为了多发一轮言。正好七号也在警上,下面有请七号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吧。” “获奖感言?”七号姚幼云一脸的蒙蔽,“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我对于女巫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啊!”七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就是一个村民,想要上警找点存在感,没想到把自己搭进去了,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过。” 六号熊正清冷冷一笑:“七号,你的身份可不是简单的民吧?”他将自己的牌扣在面前的桌子上,斩钉截铁地说道:“六号预言家,昨天晚上查杀七号。所以说我们的女巫毒人还是挺准的。报一下警徽流吧,警上的三号和警下的九号。” 熊正清的话音刚落,七号姚幼云将身前的牌一翻:“算了,七号自爆!” 不知道为什么,姚幼云从小表弟眼中看到了一丝怜悯的光芒。 “好的,七号自爆。死亡顺序不分先后哈,二号、六号、七号出局。天黑请闭眼。” ----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是不是十二人局写多了,咋觉得九人局没有十二人局好玩了呢……
第41章 新朋友 “昨天晚上,三号玩家死亡,没有遗言。” 等到程骁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二号、三号、六号、七号脸上都被贴上了白条。 “额,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老金冲着小表弟努了努嘴:“这还不都是他说的?说是出局玩家不离场,要跟还活着的人做一下区分,就给我们都贴上了这个。”他捋了捋贴在自己下巴上的白条,仿佛那就是他自带的胡子一样。 程骁对于小表弟的恶趣味不想做任何评价。但是小表弟还是没有饶过他:“从一号开始顺时针发言。” 呵呵…… 程骁叹了口气,扫了扫场上所剩不多的玩家:“我不太明白,我连一句话都还没说呢,场上竟然一次性出局了四个人?这是什么情况?” 他用手指了指老金:“昨天二号说,他是女巫,被刀之后用药毒死了七号。紧接着六号就给七号发了查杀,七号自爆……” “首先,我觉得二号不可能是狼人。总不能一次性地送上两狼吧?那么正如二号所说的,他应该就是女巫,七号是自爆走的,所以第一天晚上应该是二号被刀,六号被毒。但是……” 程骁觉得自己这番分析连他自己都难以被说服:“那上警的时候,二号为什么说他毒的是七号?不行了,我有点蒙,我先缕缕。” 四号贾孟孟接着程骁的话说道:“我觉得那只有一种解释,也就是二号晚上确实是毒走了六号。他在白天环节上警诈身份,七号自爆。所以说我们的女巫也不知道是怎么玩的,毒死了预言家,带走了一头狼。反正现在警徽被吞了,场上还剩下一神两狼三民。好人的局势不太乐观,希望猎人一定不要跳出来,这一轮我怀疑五号跟九号吧。” 五号章锐思摇了摇头:“四号,我认为你的推理不太成立。当时二号说七号被他毒死了,紧接着六号就给七号发查杀,七号自爆。这是不是太过巧合了一点?我认为,六号跟七号的想法就是,反正七号已经被毒死了,倒不如自爆来给六号做身份。但是没想到,女巫毒的是六号。所以第一天才会出现一连三人出局的局面。而第二天晚上被刀掉的三号应该才是真正的预言家。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认为六号是预言家,从我这里分析,场上应该只剩下一头狼,而那头狼……很大概率就是你。” 八号沈绮蕾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笑得风情万种:“怎么办?十二人局玩多了,再玩九人局真是没意思。二号女巫、三号预言家,六七双狼。昨天六号的警徽流是三号和九号,但是在那种情况下,他没有必要再点出自己的狼同伴了。所以九号在我这里是个好身份。呆在我的狼坑里面的只有四号一个人。” 九号毕修明耸了耸肩:“局势已经很清晰了不是吗?” 小表弟笑着说道:“好吧,开始投票。” 齐刷刷四根手指都指向了四号贾孟孟。贾孟孟很自觉地从桌上拿起一张白条贴在了脸上:“愿赌服输。” 熊正清哀嚎了一声,禁不住地嚷道:“老金,你这是这是什么鬼操作啊!” 老金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线:“哈哈哈,要不是我急中生智,这一局能这么快结束吗?” 程骁一边喝着西瓜汁,一边冲老金竖了个大拇指。老金这操作,有够骚…… “不过说真的,还能再叫几个人吗?怎么觉得九人局玩得这么不过瘾啊?”姚幼云伸手按了按脸上不怎么牢固的白条,又指了指桌上的人,“两轮就结束了?这也太没难度了吧?” 沈绮蕾附和道:“是啊,是啊……”她侧身朝向程骁跟薛翰墨:“你们两个不是在这边上学吗?有没有同学什么的?叫过来一起玩会儿吧……” 程骁还没说话,反倒是小表弟举起了手:“那个……我有两个同学想玩,能过来吗?” 沈绮蕾极为爽快地点了点头:“成啊,就两个吗?是不是还缺一个啊?” 姚幼云冲着薛翰墨扬了扬下巴:“这不还有一个现成的吗?” “不行不行。”薛翰墨手摆得飞快:“你们刚刚也看到了,他是真的不会玩。” “哎呀,学学就会啦。”熊正清将薛翰墨往外一推,怂恿道:“快去快去,你亲自教,一会儿就学会了。” 薛翰墨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过去叫人。 沈绮蕾跟姚幼云相视一笑。程骁总觉得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算计…… 没一会功夫,小表弟的两个同学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男一女,男生叫耿浩,女生叫高敏,看样子倒像是一对小情侣。 程骁揶揄地伸出胳膊肘捅了捅小表弟,低声说道:“你看人家成双成对的,你怎么还是万年单身狗啊?” 小表弟白了他一眼:“彼此彼此。” 额……程骁心里一梗,孩子大了就是不可爱了。 而那边,薛翰墨却始终没有将舍友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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