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渡握着虞照寒的腰,莫名又无辜:“它都没碰到你,你‘啊’什么?” 虞照寒转头解释:“因为待会它来了我肯定会疼,所以我提前‘啊’一下,酝酿感情。” 时渡表情复杂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笑场:“噗——” 虞照寒背上一重,是时渡笑得不能自理,压在了他身上。 “我们真的好像两个傻逼啊,”时渡笑道,“笑死了我操……” 虞照寒蹙起眉:“时渡,你能不能严肃一点?这一点都不好笑。” “妈的不试了,大不了一辈子精神恋爱。”时渡改成坐姿,把虞照寒捞起来抱进怀里,“看鱼鱼疼得小脸发白我特么都心疼死了,这还试个屁啊。”男生低下头,在虞照寒嘴唇上狠狠亲了一口,几乎快成咬的了:“今天先试点别的——你这几天不用再指挥了吧?” “嗯,不用。” 两人刷完牙从浴室里出来,时渡把虞照寒放到床上,说:“等着,我给你拿披萨吃。” 折腾了两个小时,披萨早就凉了,时渡还用锅先热了热。 虽然刚刚那样也很刺激,虞照寒还是觉得有点可惜。他戴着手套手捧披萨,先自己咬了一口,再递到时渡嘴边:“等打完总决赛,你把我弄坏也没关系了。” “那是。”时渡一口吞下剩下的披萨,“或者就像初吻一样,我来个出其不意。” 虞照寒问:“怎么出其不意呢?” 时渡半真半假道:“比如给你下药,趁你睡着发起进攻,你是不是就不会喊疼了。这叫什么来着?哦,迷奸。” 虞照寒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到时候你就迷奸我吧。” 时渡:“……你别报警就行。” 第二天的休息日,R.H众人好好放松了一下,除了陆有山还在坚持复盘,连虞照寒都没有加训。 前段时间,他顶着可能和男朋友异地恋的压力备战和Lawman的比赛,真的被累到了。Shine也是人,是人就需要休息。 虞照寒陪时渡睡到中午才起床。简单收拾过后,他们准备去香榭丽舍大道逛一逛,顺便去看看卢浮宫有多卢浮,巴黎圣母院有多圣母,时渡还要帮他妈买两个在国内买不到的包包。 时渡知道他妈心疼儿子,不会和他爸一样给他来硬的,哄他妈高兴很简单。他妈一妥协,其他的事就无所谓了,至于他爸……他爸是谁。 两人在巴黎浅玩了半天,满载而归地回到酒店,虞照寒突然问:“时渡,你还郁闷吗?因为初夜失败郁闷。” “我还好。毕竟还有比赛要打,这个时候分心也不好。不过……”时渡朝四周看了看,确保别人不会听见他和虞照寒的谈话,“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俩笨得上床都不会,懂吗?” “懂,我不会和别人说的。”虞照寒保证,“我只是想说,如果还觉得郁闷,我们可以找芝士泄恨。” 时渡:“……嗯?” 在酒店没有现成的训练室,老谭包下了一个小型的会议室供他们复盘和训练。 虞照寒说要帮芝士军训可不是随口说说的。之前在东部赛区打比赛,最牛逼的两个C位都在自己队里,芝士虽然会被针对,但阵亡率还能保持在较低的水平 现在到了西部赛区,有爆头率和Shine差不多的狙击手,又有动不动开大三杀的刺客。被他们集火针对,奶妈想要活下来,只能靠队友强保或者练出一手蛇皮走位。 游戏中有十个辅助英雄供芝士挑选,他solo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入选常规赛mvp候选人的自家双C。 如果他学江頔一样玩暴力奶妈,单挑一个水平中下游的C位不是没有希望,可那是Timeless和Shine。 赢是不可能赢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赢。虞照寒也没指望芝士能赢,他对芝士的要求是:“Timeless来切你的时候,能多活一秒是一秒。等到了真正的赛场,这多出来的一两秒就可能能等到队友的支援。” 于是,在这个平平无奇的休息室里,芝士经历了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光。 他被身后的忍者一刀砍死,被从天而降的角斗士一拳锤死,被忽然现身的病毒入侵折磨而死; 他被炸弹炸死,被锤子抡死,被陷阱夹死,被激光射死…… 他玩的不是设计游戏,他玩的是恐怖游戏。 芝士十个英雄都在练,每个英雄十条命——他被Timeless单杀了一百次。 第一百零一次的时候,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他一个小奶妈柔柔弱弱地缩在角落,自以为躲过了刺客的视线,没想到下一秒女刺客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了起来:“又见面了亲爱的。” 芝士背脊一凉,想也不想地跳进了河里,自己淹自己。 时渡道:“你干嘛?手滑?” 芝士一脸麻木:“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 时渡了然,转头对虞照寒说:“报告队长,这里有人在摆烂。” 虞照寒走过来,斜睨了芝士一眼。芝士肩膀一缩,低头认错:“队长我错了。” 虞照寒道:“Timeless去歇会儿,换我来。” 如果说和Timeless单挑是恐怖游戏,那应该就是个生化危机之类的丧尸游戏,怪物至少还能看见;但和Shine单挑就是那种不可名状的恐惧了。 你不知道他是谁,他在哪,你也看不见他,只能看到落在自己脑袋上的红点,然后——砰! 【RH.Shine击杀了RH.Cheese】 一枪毙命,他连跳河的时间都没有。 虞照寒淡道:“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在我狙击镜里,你很大一个头,晃就有用?” 芝士发现红点后,疯狂走位试图把脑袋藏起来,换一个手不稳的狙击手未必能爆头。 芝士虚弱道:“对不起……” “但你的反应时间快了不少,”虞照寒该骂骂,该夸夸,“不错,有进步。” 芝士数不清自己被爆了几次头,他本来都快恍惚了,被队长这么一夸,瞬间满血复活:“继续吗队长,我觉得再被你爆个100次,我就可以……” 他的话被开门进来的老谭打断。 “各位,”老谭笑容满面,“你们看看谁来了。” 一个长发男人在老谭身后走进了会议室,身材修长,扎着酒红色的马尾,眉眼弯弯地笑着。 “献献?!”芝士倏地站起身,冲过去一把抱住了齐献,“呜呜呜献献你终于来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一天是怎么过的!” “我知道啊,我听老谭说了,据说你已经死了两百多次,头都快被队长爆烂了。”齐献简单地安慰了一下芝士,推开他,朝虞照寒和时渡走去。 “献哥什么时候来的,”时渡和齐献碰了碰拳,“也不提前和我们说一声。” 齐献笑道:“想着和你们一个惊喜。”他看着虞照寒,“队长。” 虞照寒浅浅一笑:“欢迎归队,Clown。”
第95章 齐献提前归队的事事先只有老谭知道,这对其他人来说确实是个莫大的惊喜。其中最惊喜的不是芝士,也不是虞照寒,而是——陆有山陆教练。 陆有山一个熊扑扑到齐献身上,抱着他老泪纵横,嚎啕大哭:“齐献,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们打Lawman打得太艰辛了,差那么一点就要输了啊……我每天晚上都在向上苍祈求你的平安,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齐献拍拍教练的肩膀,像哄小孩似的说:“好了,没事了。” 石头惊讶道:“原来教练和献哥关系这么好,之前我都没看出来。” 时渡笑道:“他抱的哪是献哥,他抱的是游戏里的机甲。” 也就是齐献对自己人温柔耐心,换了他早就按着陆有山脑门把人拍走了。 虞照寒问:“你的手恢复得如何。” “刚做完一轮复建,现在用两三小时没有问题。”齐献脱下双排扣的风衣,里面穿着一件V领的针织衫。他撸起袖子,露出手腕背部上的细细疤痕。 “有训练赛打吗?”齐献活动着手腕说,“好久没打了,手有点痒。” 陆有山忙道:“有有有,和PPZ约好了九点开始,刚好让我和Shine评估一下你目前的状态。” 齐献做完手术后,有一段时间几乎没有训练,最近才开始恢复手感。他到底能不能上场,还是要看他训练赛的状态。 老谭想起一件事,咧嘴笑道:“差点忘了和你们说,Lawman想约我们打训练赛。” 芝士爆发出大仇得报的笑声:“天道好轮回啊!当初是他们说不约训练赛,不约就不约,现在又主动来约我们——大家快来看啊,洛杉矶Lawman脸都不要啦!” “可以约。”时渡道,“但是约我们打训练赛的队伍太多了,能从这里排到法国。你让Lawman领个号码牌排队去。” 虞照寒被男朋友笨到了:“我们目前就在法国。” “哦,抱歉,一时忘了。” 老谭请示队长:“那我拒了他们?” “拒,就照Timeless说的。”虞照寒道,“记得把‘法国’改成‘韩国’。” 和PPZ的训练赛,R.H上了齐献和芝士的坦辅组合。 陆有山不打算让太多人知道齐献归队的事,藏招也是赛场之下惯用的战术。在对手以为他们的坦克位置稳定在石头身上时,上个齐献亮瞎他们的眼,打一个措手不及。为此,齐献用的是石头的号打训练赛。 对R.H这种注重团队配合的队伍来说,一个位置的换人足以造成天翻地覆的影响。陆有山看着坐在电脑面前的四人——Shine,Timeless,Clown,Cheese,这是他最初理想中的梦之队。 这也是R.H中并肩作战最久的四个人。无论齐献的操作能不能回到他巅峰时期的水平,但这四个人之间的默契并不会被一场手术影响。 第一张地图,一次坦克和狙击手的联动给R.H迅速打开了局面。 PPZ深知盯防Shine的重要性,他们的坦克在自家后排面前架起盾牌,完美地阻挡了Shine的枪线。 直到Clown开着机甲冲了进去,精准地找到奶妈将其击飞。就在PPZ奶妈飞出盾外的一瞬间,Shine的枪线稳稳地落在了他脑门上,一枪毙命。 第二张地图,PPZ照搬了Lawman针对Cheese的战术,然而一场比赛下来,Cheese竟然一次都没死。 Clown保奶妈实在保得太好了,他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给Cheese套上可以救命的光子盾。Cheese数次死里逃生,疯狂给队友喂奶,R.H四人的血线根本压不下去。 第三张地图,Timeless玩的是女刺客猎光者。猎光者的终极大招是向敌人扔出一枚粘性炸弹,这枚炸弹只有粘到敌人身上才能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伤害越高的技能越难命中,即便是顶级猎光者大招的命中率也只有60%左右,Timeless猎光者的数据在全联盟排第二,大招命中率是59.8%。 为了打最后一波关键团战,PPZ在Cheese和Shine身上用了三个大招,两人阵亡,只剩下Timeless和Clown二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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