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照寒新改的昵称杀伤力实在有点大,他至少需要一晚上的时间去治愈。等明天他痊愈了,再去接受更大的考验。 “好吧,”虞照寒说,“那你小心点,千万不要压到胳膊上的伤口。” 时渡冷不丁地坐起身:“先回来。” 虞照寒被吓一跳,时渡的手覆上他的后脑袋,然后有点用力地亲了他一口:“晚安。” 第二天,时渡是被痒醒的。他半睡半醒地睁开眼,看到虞照寒的脸后,本能地笑了笑,又缓缓地闭上了眼。 ——等等,他为什么能一睁眼就看到虞照寒? 晚上他们一般都是一人睡一张床,昨天也是。所以……虞照寒这是在他床上? 时渡感觉到了腰上的重量,再次睁开眼,看到虞照寒骑在他身上,正朝着他缓缓俯下身来。 时渡的睡意瞬间消散了一大半,喉间干渴得不行。他不敢乱动,双手扶在虞照寒的侧腰上,哑声道:“你在做什么。” “你看不出来?”虞照寒在他的嘴唇上蜻蜓点水地印下一吻,脸还是那张精致厌世脸,声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我在吻我的睡美人。” 时渡剩下的一小半睡意也没了。但凡他对虞照寒的喜欢少那么一点点,现在就该凶巴巴地让笨蛋老婆闭嘴。 可惜了,他舍不得。 于是一大清早,时渡就要面对激烈的,人性的考验。 一方面,虞照寒就坐在他腰上,手撑在他的胸前。美人队长应该洗过漱了,身上带着牙膏清爽的味道,嘴唇又软又凉;他还没换衣服,穿着宽松的睡衣,俯身的时候衣领下落,露出一片精致白皙的锁骨。 另一方面,“睡美人”真的没比“动爷的男人,死”好多少,他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时渡挣扎了两分钟,最终还是输给了自己的性癖和虞照寒的颜值。他抬起手,把虞照寒拉了下来:“吻完了就陪我再睡一会儿。” 虞照寒的姿势由坐变成了趴,还是趴在时渡身上。他的脸颊贴着男生的胸口,自以为宠溺地说:“睡美人还没睡够吗。” 时渡闭着眼笑:“你怎么好意思叫别人美人,不许这么叫。” “那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虞照寒说,“我看别的小情侣,都有属于彼此的独特称呼。你叫我鱼鱼,我却叫你大名,这样会不会显得我不喜欢你?要不我叫你小时,小渡,渡宝……” 时渡毫不犹豫地打断虞照寒的举例:“就叫我大名,谢谢。” “可这不又是和以前一样了?” 时渡有气无力地说:“我突然觉得以前也没什么不好。” 虞照寒抬头打量着时渡的表情,感觉到时渡似乎并不喜欢他这样。他问时渡:“你这是生气了?” 时渡一边享受着美人在怀的感觉,一边生无可恋:“生气不至于,就是有点想死。” 时渡不按套路出牌,虞照寒事先准备好的情话卡在喉咙里,改了几个字才说出口:“你有点想死的样子都这么迷人。” 时渡安静了两秒,把虞照寒抱到床上放好,自己坐了起来。 “我错了,虞照寒,我真的错了。”时渡跪坐在床上,双手合十地恳求,“我不要恋爱的感觉,我觉得只亲嘴就挺好的,真的,我不奢求了——让我们回到从前,好吗?” 虞照寒躺着问:“你确定不要?” 时渡严肃点头:“我确定。” “那我不喂你吃早餐了。”虞照寒看向床头柜,上面放着他特意为时渡热好的早餐,“你自己吃吧。” 时渡怔愣过后一秒改口:“等下,我现在又想要了。” 虞照寒没有点厨艺的技能,准备的早餐也仅限于把冰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微波炉里热一热。他热了烤肠,饭团和三明治,倒了两杯牛奶,还特意把烤肠摆成了“十”的形状。他也不想玩谐音梗,但摆“时”实在太难了。 虞照寒用刀叉叉起烤肠吹了吹,递到时渡嘴边:“你是第一个被我喂饭的男人,开心吗?” 时渡咬下一节烤肠,痛并快乐着:“都快开心死了。” 投喂帅弟弟给了虞照寒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对了,你今天可以喝冰的吗?” “当然可以。”时渡莫名其妙,“我不是一直喜欢喝冰的么,你不知道?” “我知道。但网上说,吃东西之前问对方今天能不能喝冰的也是男友力的表现。”虞照寒被烤肠的味道香到了,忍不住自己喂了自己一口,“这是为什么呢?” 时渡抓住虞照寒的手腕,控制着刀叉的方向往自己嘴边来:“小傻逼,你在学校没上过生理课吗?” “没有,”虞照寒道,“可能是因为学校组织生理卫生课的时候我在打青训。” 时渡抬眸看着虞照寒,笑道:“那找时间我给你补上一课。” 吃完早餐,时渡准备下床洗漱,虞照寒叫住他:“且慢。” 时渡问:“你又想干嘛。” 虞照寒比了比自己和时渡的身高,说:“算了。” 时渡催促道:“快说。” “我想单手把你抱起来,”虞照寒用双手比划着,“然后把你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膀上,这样超有男友力。不过你不轻,我怕我的小手受伤,还是算了。” 时渡单手把虞照寒抱了起来,往肩上一扛:“是这样吗?” 虞照寒时时刻刻惦记着时渡的伤口:“时渡你的手!” “放心,我用的没受伤的那只。” “哦,那是这样的。” 时渡扛着虞照寒走进浴室,把他放在洗漱台上。虞照寒就这么坐着看着时渡刷牙洗脸,忽然顿悟—— 他是不是代入错角色了?是不是应该是时渡改ID,早上把他吻醒,叫他睡美人,再把早餐端到床边喂他? 可问题是,时渡早上起不来啊??? 两人来到训练室,开始了一天的训练。 江頔看到虞照寒的状态还是有些游离。和前几天不同的是,他没有把这种状态带到训练中。虽然他一和虞照寒对上视线,整个人就有点僵硬,但在游戏里,那个暴力输出的奶妈Jiang又回来了。 江頔注意着队长的动向,见队长拿着咖啡杯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他立刻跟了上去。“队长。” 虞照寒点点头:“早。” 江頔似乎是一晚上没睡好,眼下还带着乌青。他深吸一口气道:“我尊重队长,也尊重队长的性向。” 这不是废话,小江敢不尊重,那就立即打入冷宫。 “谢谢。”虞照寒见江頔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有事?” “有,”江頔说得十分艰难,“我不是男同。” 虞照寒低头瞟见江頔脚踝上的一截白袜子,若有所思:“原来你不是?” 江頔低下头,抱歉地说:“对,我不是。” 不是就不是,小江一副对不起他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肌肉猛男加白袜子的组合不是判定男同的充分条件,网络上不实的信息真是害死人。 虞照寒道:“知道了。” 江頔欲言又止:“队长如果喜欢体育生,我可以给你介绍。” 虞照寒看了眼江頔硕大的肌肉,真心摇头:“我没兴趣。” “真的。”江頔暗暗松了一口大气,“那太好了。” 虞照寒:“?” 小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为了避免小江多想,虞照寒决定把话说清楚:“我只喜欢Timeless那样的。” 江頔:“……!”
第76章 R.H下一场要打的是东京Sakura,在东部赛区排名第三的队伍,实力不容小觑。中日韩三国中,日本的电竞产业发展得最差,在联盟中只有两个席位。日本的宅男爱打游戏的不少,却都不怎么爱打竞技游戏,这导致他们在电竞人才方面的储备十分匮乏,不得不大量引进韩国外援。 东京Sakura又被粉丝称为东京樱花队,目前是混合班底,四个首发中三个韩国外援,一个日本小哥,教练团队也都是韩国人,以至于唯一的日本小哥不得不在东京的队伍里用韩语和其他人交流。 为了备战樱花队,陆有山把每天训练的时间增加了一小时。这一小时,专门用来研究樱花队教练的战术倾向和选手的打法习惯。 陆有山带着众人复盘之前北京IPL和樱花队的比赛。IPL也是实力不俗的一支队伍,两只队伍打得有来有回,奉献了一场精彩的比赛,最终樱花队以3:2战胜了IPL。 “IPL的策略很明显,”陆有山道,“他们在针对熏。” 熏就是樱花队里唯一的日本选手,在队伍中打短枪刺客位,被日本玩家称为“世代的天才”。不得不说,日本玩家在取头衔方面向来是可以的,虞照寒累死累活也就一个“狙王”的头衔,人家都“天才”了,一上场自带热血漫画画风。 熏这个赛季才加入樱花队,学习韩语的时间太短,简单的报位置报集火对他而言可能没问题,但如果涉及到较为复杂的临场指挥,他韩语学得再好还是需要一个反应时间。 语言沟通的问题对一个队伍影响可大可小,越是对阵强队,影响越大。IPL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一直在针对熏。 “混合班好没意思哦,”芝士感叹道,“如果是Lawman那种混得厉害,选手必须说英语的队伍都还好,但樱花队除了小熏和管理层,其他的全是韩国人,小熏平时在基地得多寂寞啊。” 石头好奇地问:“樱花队为什么不干脆搞个全韩班呢?这样就没有沟通的问题了。” “日本玩家肯定不愿意看到东京的队伍全是韩国人的局面。”时渡道,“扛着舆论压力,别说熏是真的有实力,就算还有更合适的短枪,管理层也会把熏留在队伍里,哪怕只是当一个吉祥物。” “哦哦,”石头明白了,“那下一场比赛我们是不是和IPL一样,也去针对熏?” 虞照寒道:“针对熏的IPL并没有赢。熏被针对得多了,他已经学会了在没有队友支援的情况下发挥自己最大的价值,盲目地针对他说不定反而会束缚我们自身的发挥,这或许也正是Sakura的教练希望我们去做的。” 陆有山迫不及待地说:“我和Shine的想法一样。问题是,如果我们不去针对熏,熏就会打得更舒服。” 齐献跟上了队长和教练的思路:“让一个队伍的C位太舒服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石头被提到一队后R.H第一次备战强队,与其说这是战术层面的布置,不如说是心理上的博弈,他也是涨了大见识:“那我们到底该怎么打呢?” “我们就和Sakura打4V4的正面团战,不去针对熏,也不给他单杀的机会。”陆有山说出自己的想法,第一时间寻求Shine的赞同,“你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虞照寒静思不语。 打4V4的正面团战需要坦克来开团,坦克对战局的重要程度甚至超过了双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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