桁冗面色平静地敲下一行字。 桁冗:我和薄见鹜在一起了 平静地敲出这句话,接着点击发送。 随着咻的一声, 显示信息发送成功。 聊天框的另一边,安静沉寂。 李一鱼大概是没把手机带在身边,所以没看见,便也就没回消息。 总之,他已经通知到了。 等了两秒没等到李一鱼的回应,桁冗便放下手机,转身从身后的衣柜里取了一套干净的睡衣,离开卧室进浴室去洗漱。 几分钟后。 搁置在卧室内的手机疯狂震动。 李一鱼:??????????? 李一鱼:啊????? 李一鱼:什么?????????? 李一鱼: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李一鱼:今天也不是四月一号啊,怎么突然就在一起了??? 李一鱼:啊不是,这么突然??? 李一鱼: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别告诉我就是今天吧??? 李一鱼:你们怎么在一起的??谁表的白??? 李一鱼:人呢!? 李一鱼:人呢?!!!!! 李一鱼:快回话啊!!! 李一鱼:丢下这一句话就走了?!还是不是人??这也太畜生了吧???? 李一鱼: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 李一鱼:要睡也得回了我的消息再睡啊!! …… 始终未能得到回应,好奇的抓心挠肺的李一鱼,心态开始逐渐崩溃。 李一鱼:算我求求你了,回我一句…… 李一鱼:不然我今晚别想睡着了啊啊啊啊啊 李一鱼:到底怎么在一起的啊啊啊啊 李一鱼:跟我说实话,其实你是真的在开玩笑吧? 李一鱼捧着手机,耐心的等待着桁冗的回应。 然而一直等到凌晨,他都未能等到任何一条回应。 因为桁冗洗漱完就躺下床睡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大部分的人都还沉浸在睡梦之中,睡梦香甜的时候,薄见鹜已经衣着整齐,表情严肃地坐在了自己的专车内。 半个小时后,专车抵达公司。 薄见鹜推开车门,迈腿下车。 冷着脸乘坐专用电梯抵达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更早抵达公司,提前等候在薄见鹜办公室门外的秘书迅速踏步迎上前。 秘书手中拿着平板电脑,态度恭敬地向他汇报着今日的行程。 “今日早上六点……七点……七点半……” “下午一点……” “晚上六点……” 越听下去,薄见鹜脸上的表情便跟着愈发的冷凝和沉默。 不知道听了几分钟,秘书终于将上司今日的行程有条不紊地汇报完了。 薄见鹜缄默不语。 汇报完上司今日的行程,只见上司听完一言不发,表情更是愈发沉重,以为是自己在工作上出现了什么失误,引得秘书一时间不由得开始忐忑了起来。 “薄总……”秘书试探着小声询问,“是行程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秘书小心翼翼地询问,而薄见鹜的表情愈发冷凝。 只见他皱眉抬头,困惑不已地问:“怎么有这么多的工作?” “啊?”秘书猝不及防,蒙住。 “算了。”薄见鹜眉心紧锁,一声轻啧,“没什么。” 秘书怔怔地应了声,没敢追问。 工作多,那他加快工作的速度,最快完成就行了。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理想是美满的,但现实是骨感的。 晚上八点,薄见鹜带着秘书匆匆地赶往下一个工作地点,准备同商业合作对象会面。 他忙得脚不着地,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今天直到两个小时之前,他才终于用上了今天的第一餐。 而这今天唯一的饭点时间,他也得要在餐桌上凝神听着秘书汇报接下来的工作内容。 别说是什么电话,甚至连给桁冗发短信的时间都没有。 一想到此处,薄见鹜便心情烦躁。 但他忍耐了下来。 等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就能闲下来了。 忙只是一时罢了。 桁冗这边。 今天一整天,手机安安静静,没有收到薄见鹜的任何一条消息。 桁冗想了想,心想着以薄见鹜的家世背景,大概是工作忙,所以才没空给他发消息。 桁冗心下理解,便也没给薄见鹜发去消息,怕打搅到他工作。 薄见鹜以为,工作就算再忙,也最多不过忙三天。 三天是极限。 但现实是……他足足忙了半个月。 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去各地出差,通常上个电话才刚打完,下一个重要的电话便接踵而至。 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他每天能够闭上眼休息的时间不超过5个小时。 电话不断,会议不断,用餐时间不规律,可以休息的时间少之又少…… 对薄见鹜而言,这些都并不算什么。 因为他从前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唯一让他感到慌张和焦躁的是,是这半个月里,桁冗只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还在忙工作?’ 这是那条消息的内容。 薄见鹜那时正在开会,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因为正在会议中,他不动声色地悄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见是桁冗发来的消息后,他唇角上翘,飞快的回了一个嗯字。 虽然还想说更多,但显然时机不太对,于是他回了这个嗯字之后,便将手机又放回到了口袋里。 他本想着会议结束后,再拿出手机来慢慢的一条一条给桁冗发消息,但没料到的是,他压根找不到能够给桁冗发消息的机会,因为会议结束后接着迅速迎来了下一场会议。 他忙得没空发消息。 而在这条消息之后,桁冗便再没给他发过消息。 薄见鹜心慌意乱,心下焦灼。 生气了? 他会不会已经想要和他分手了? 薄见鹜胸闷、焦灼,坐卧不宁。 好想他。 想牵手。 想抱抱。 注视着眼前这堆令人窝火烦躁的待审阅文件,薄见鹜心下一沉,终于再也无法继续忍耐下去,他猛地将手中的钢笔一摔,起身就走。 起身离开办公椅,走到办公室大门前,薄见鹜伸手将大门推开,刚一推开,正好撞上了正小心地抱着文件,前来寻他的秘书。 秘书抬起手正要准备敲门,没想到手还没敲下去,大门就已经主动的打开了。 秘书措手不及,错愕地抬眼。 抬眼后,上司的那张没什么笑容的冰冷面孔瞬间映入了他眼帘。 “薄总。”秘书下意识立刻恭敬问好。 “嗯。” 薄见鹜绕开秘书,抬脚就走。 见状,秘书愣住。 “哎?薄总,您这是要去哪?”秘书急忙问。 “去找对象。” “啊??”秘书懵住了,大脑思考不能,“……对、对象?” 什么对象? 薄总什么时候有的对象?? 秘书一脸懵逼,视线呆滞。 薄见鹜话不多说,抬脚就走。 秘书注视着上司决然冷漠的身影,猛然惊醒。 “等等薄总,这里还有要您签字的文件——” “您待会还有行程——” 薄见鹜听了就烦,他皱眉冷冷地丢下一句‘推了’,头也不回,挺拔颀长的身影迅速从秘书的眼前消失不见。 秘书抱着文件着急的想要追上,但薄见鹜脚步太快,他没能赶上。 薄见鹜乘坐电梯下楼抵达停车场,驱车离开公司。 当公司的建筑大楼渐远后,他心下的那股烦躁意味这才减轻了些许。 两个小时后,薄见鹜驱车来到了桁冗所住的小区楼下。 他将车停在停车场内,他坐在车内的驾驶位上,握着手机,心情忐忑。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他怕突然发去消息,会打搅到对方。 更害怕……因为大半个月他没有主动发消息,没有任何音讯,对方生了气,想要和他分手。 薄见鹜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畏手畏脚,越想越觉得委屈。 就在薄见鹜握着手机坐在驾驶位上,手指按在键盘上,畏手畏脚的怎么也不敢给桁冗发消息过去的时候,突然间,他的车窗玻璃被人轻轻地敲了敲。 车窗自动降下。 薄见鹜沉着脸侧过了脸,神色冷漠。 然而当他侧过脸后,桁冗的那张惯来没什么表情的冷淡面孔瞬间映入他的眼帘。 见到来人竟是桁冗,薄见鹜脸上的寒意瞬间消散,变成了慌张和无措。 “看来车牌号我没记错。”桁冗淡淡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薄见鹜慌张地小声问。 “下楼扔垃圾,不小心看到的。” 薄见鹜讷讷应声,“原来如此……” “你在这里做什么。”桁冗接着问。 薄见鹜声音一顿。 “我……我们已经好久没见过面了……”薄见鹜眼帘低垂,声音黯淡。 “嗯,好像是有段时间了。” 闻声,薄见鹜慌张解释,“我不是故意不找你,也不是忘了给你发消息,是因为工作实在是太忙——” 薄见鹜越解释下去,越觉得自己的解释太过苍白,就像是在找借口。 这个原因压根不能让人信服。 然而只见桁冗淡定地点了个头,接着风淡云轻地说道:“嗯,我知道。” 薄见鹜慌张苍白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 “你别和我分手,我不想分手……”薄见鹜小声开口,眼巴巴地望着桁冗。 “我为什么要和你分手?”桁冗莫名反问。 薄见鹜瞬间长松了口气,这才终于放了心。 找到实地,终于安心,薄见鹜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委屈了起来。 “我好想你……”薄见鹜委屈巴巴地哭诉,“工作好忙,我不想工作了。” “一个会接着一个会,其余的时间都得去审阅文件,根本找不到给你发消息的时间。” “我把工作推了才有空来找你。” “可是来这里了我也只能待上一会,待会你就得要休息了,那时候我就得回去了,根本见不了你多久的时间——” “不想工作,我想和你在一起……” 薄见鹜委屈幽怨的抱怨,满心不想工作。 工作妨碍他谈恋爱,所以他一点也不想工作了。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桁冗,泫然欲泣。 桁冗沉吟,思考,想了想。 辞职不工作了显然不可能。 就算他同意,薄见鹜的秘书和公司里的其他高层显然也不会同意。 思考半晌,注视着薄见鹜脸上泫然欲泣的委屈神情,桁冗迟疑道:“辞职不工作这件事显然不太可能……那你搬过来和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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