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枳融说:【那就只能让他们试着接受了。】 【毕竟也不能随意退战队。】 好现实的回答。 安忏还没来得及吐槽,向枳融又说:【我们有三个人, 三对三, 不用怕。】 哪来的三个人?安忏细想了下,了然。 他说:【Fin哥你也算进来了?】 向枳融回答:【嗯。他已经被我招入麾下了。】 安忏笑了起来。 向枳融总能说出一些他觉得不可思议的话。 这就是向枳融的独到之处。 【你这么说Fin哥知道吗?】 向枳融循循善诱:【你坐过来,我就告诉你。】 安忏才不听他的。 每次都是他坐过去, 他才不呢。 刚才是他先坐车窗的,现在挪过去被发现了岂不是很尴尬。 安忏说:【我不要。每次都是我靠近你。】 发送后,安忏的手臂被碰了一下。他抬眸,果然是向枳融。 “干嘛。”安忏小声说, “我没让你坐过来。” 向枳融学他的声音,低声道:“我想坐过来。” 安忏说:“那你想吧。” 向枳融说:“我不仅想, 我还行动了。” 安忏扬唇,偏过头去看窗外的景色。 任由向枳融把玩他的手。 到目的地已经是下午四点半,汪小旺租了六辆自行车,开了锁,安忏领了辆车身是红色的,向枳融则是黑色。 安忏戴上耳机,听着刚才搜寻的歌。向枳融说:“你在听什么歌?” “爱是一本书。”安忏告诉他。 向枳融说:“我也想听。” “你想听自己去搜。”安忏说,“还想做伸手党吗?” 向枳融说:“我想和你一起听。” 安忏没同意,他们骑车速度不同,要是一不小心断联,他生活里的BGM就消失了。 音乐app新出了一起听歌的功能,向枳融发起一起听歌的提议,安忏欣然接受这个提议。并新奇的表示:“居然还有这种功能。” 向枳融没有说很早就出了,而是说:“我也才知道。” 两人骑各自的车,行驶在大道上。 清风拂过,安忏扬头,感受清风的拥抱,轻松充斥全身,自由洒脱。 大鱼扬声道:“小安!我们比一场啊。” 安忏说:“怎么比?” 大鱼说:“从前面那颗树开始,到红绿灯拐角处。看谁快。” 大道上车辆不多,他们骑在机动车内道,汪小旺说:“你们悠着点,危险。” 大鱼说:“过了红绿灯车才多呢,又不是不要命的骑。” 安忏说:“来。” 从小,外婆就没让他跟谁比过。外婆对安忏唯一的期望就是他能够安全的健康的长大。 安忏也从未和谁较过劲。这是他第一次比赛。 一个不那么正规的比赛。 他们都降慢速度,到树旁的位置,大鱼一声令下:“三!二!一!go!” “紧紧相依的心如何say goodbye…” 耳机里的音乐换了一首又一首。 安忏稳步行驶着,倏然间,大鱼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向前加速—— 见他加速,安忏也开始加速,大鱼不怕死地往回看,朝安忏挥手:“来啊!追我啊!” 下一秒,向枳融突然提速,莫名的加入这场比赛中。他往前骑着,眼见着离大鱼越来越近,向枳融蹬地一踩,超过大鱼。领先前头后,向枳融没再加速,转为慢悠悠地骑,偶尔回头看看大鱼,大鱼往左,他就往左。大鱼往右,向枳融车头一偏,往右骑。 几个回合下来,安忏成功超车,获得胜利。 大鱼喊着冤,愤愤然道:“哥!你故意的!!” 向枳融安抚他:“给你转一千。” 大鱼立刻说:“哥,你肯定是怕我骑太快摔倒,你真体贴。” 随后,他火热的目光投射在安忏身上,热情非凡:“安安小宝贝,我们再来十局吧。” 安忏赢得很开心,听了向枳融的话更觉得甜蜜。执拗的认为,向枳融只想让他开心,钱不重要。 这让安忏比赚了钱还要高兴。 但此赛只能玩一次,安忏对自我认识很清楚,多玩几次容易耗光向枳融家底。 “不玩了。”安忏说,“我要慢慢骑车,享受生活。” 大鱼说安忏是小老头子。 这个比喻很怪,安忏还没反驳,大鱼和林弎比赛去了。 过了红绿灯,转而骑到更大的道路去。 落日下,斑斓的晚霞渡了一层金光。 多么美好的画面,安忏能再记十年。 向枳融有条不紊地追上他,骑在他旁边:“现在能说话吗?” 安忏笑道:“我不是一直在和你说话吗?” 向枳融说:“刚才没有。” 安忏的笑容更加明媚。 向枳融果真是个醋王,只是一会儿没说话而已,东想西想。 “刚才你在作弊。”安忏说:“好学生不可以作弊。” “我不是好学生。”向枳融说。 考上好大学的人怎么称不上一句好学生?自怨自艾。 安忏说:“我是好学生,我不和作弊的人说话。” 向枳融笑:“你讨厌坏学生?” 安忏对好坏没有区分,什么是坏学生?初中班主任把成绩差的统一规例为坏学生,可他们只是成绩差而已。 对安忏而言,向枳融就是坏学生。 他故意道:“讨厌。” 向枳融说:“可你昨天还和坏学生接吻了。” 安忏眨眨眼:“我是被强迫的。” “是么?”向枳融口无遮拦道:“你还和坏学生上床了。” 话毕,他有意停顿几秒,说:“叫的好大声。也是被强迫的吗?” 安忏羞红脸,他咬紧牙关:“我不和你说话了。” 向枳融:“因为我是坏学生?” 安忏声音急促,带着点气愤和羞恼:“因为你是神经病!” 谁知向枳融这人没脸没皮,竟说:“神经病有糖,好学生吃不吃?” 安忏犯嘀咕:“谁要你的糖。” “真糖,汽水味的。” “…要。” 安忏从前听过欢喜冤家这个词,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成语会应对在他和向枳融身上。明明从前的接触不是这样的。向枳融乐在其中,安忏吃了糖,也挺高兴。 朝夕阳而去吧。 尽管春天的夕阳不够明媚。可树木郁葱,花草繁盛。高楼陡地而起,地球还在运转,世界没有末日。 一切美好终将降临于身边。 享受当下吧,安忏对自己说。 只有享受当下,他才能够真真正正的和向枳融靠近。 … 连完半个月后,安忏和向枳融坐动车回阳城。其他人坐飞机。 向枳融不断和安忏表明自己没关系,再者以后坐飞机的机会不止这一次,他总是需要克服的。安忏还是没答应。 上次是汪小旺先订了机票,安忏不好说什么。这次他想陪向枳融,不想看他皱眉头的可怜模样。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安忏说,“无论大江南北,只要能坐动车、火车的地方,我都会陪你一起坐。” 他不用商务舱,无谓舒不舒适。 只要身边的人是向枳融就好了。 虽说坐动车,汪小旺还是大手笔给他们安排了一等座。安忏蒙上眼罩睡了一路,醒来时刚好到站。 下了站,安忏感慨道:“我可真幸运,睡觉都卡着点。” 向枳融说:“我有点不幸运。” 安忏迷茫:“你怎么了?” 向枳融提着两个箱子,说:“我本来想抱着你出站。像偶像剧里的剧情一样。” “抱着我,再拿两个行李箱?”安忏笑出声,“那你可以去参加举重大赛了。” 安忏时而对浪漫过敏,他无聊时也会看看泡沫剧,那些剧情离谱到安忏都觉得奇葩。他难以想象向枳融抱着他提着行李箱的样子有多滑稽,庆幸自己醒过来了,向枳融不会因为这个动作上年度奇葩人物的热搜。 向枳融提了一路,出站后,安忏主动道:“我拿一会儿吧?” “不累。”向枳融说,“我来吧。” 汪小旺的电话打来,问他们到了没,要不要给他们叫车。向枳融说到了,他们自己会打车。 回到熟悉的阳城,却身处在陌生的动车站内。 安忏想,自己没去过的地方果然很多。 向枳融找了辆车,送他们回基地。 晚上,KI全员聚了一餐,汪小旺宣布,第二天起开始全面备战世竞赛。 接连半个月都和向枳融睡在一起,安忏早已习惯每天早上从向枳融的怀中醒来。晚上躺在床上,安忏翻来覆去睡不着。 思索三分钟后,安忏抱着枕头,敲响向枳融的门。 向枳融穿着睡衣,垂下眼皮:“怎么了?” 安忏双手抱着枕头:“我有点睡不着。” 向枳融没说话,放在门柄上的手也没放下,似乎在等他说下一句。 安忏抿唇道:“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向枳融松了手,侧过身。 安忏一进门,向枳融便落了锁。 向枳融的手搭在安忏的肩膀上,小幅度地捏着。 “我今天到了一个快递。” 安忏走到床边:“什么快递?” 向枳融说:“薄荷味的,你想试试吗?” 安忏一顿,尽量轻松地说:“糖吗?太晚了,我不想吃糖。” 向枳融似笑非笑,放在肩上的手垂下,钻进安忏的衣摆里。 安忏被凉得一哆嗦。 倒在床上,安忏依旧抱着枕头。 向枳融吻了吻他的唇:“试试吧,好不好?” 安忏瑟缩:“我要回房间了。” “我舍不得放你走。”向枳融说,“明天不碰你了。” 安忏红着脸,吞了吞口水:“你说的…不许骗我。” 向枳融嗯了声:“绝不骗你。” 薄荷味侵夺安忏的大脑。 激得他全身泛红,腿侧不停地颤抖。 安忏抬起屁股,向枳融俯身,吻了下。 薄荷不知何时消散而去,向枳融将它丢进垃圾桶,说下次换大一号。 安忏渺然地望着窗帘,在昏黄灯光的映射下,窗帘浮现他们的影子,做着亲密无间的事情。 不知过了很久,向枳融才停下。 “都进去了。” 向枳融沙哑地开口。 安忏埋在枕头里,心乱撞着,声音哑的厉害:“你清理。” 向枳融说:“嗯,我清理。” 他抱着安忏进了浴室,又来了一遭。出浴室已经是一小时后的事情,安忏累的慌,眼尾因着刚才的运动红润艳丽,向枳融满身欢喜地亲了又亲。 “睡觉了。”安忏低喃一声,害怕向枳融会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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