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忏缩在角落抱着啤酒,大鱼一见,把他捞了过来:“怎么回事,主角怎么能在旁边看!” 大鱼定睛一瞧,安忏一瓶啤酒连沫儿都没喝,光拿手上当摆设,他喋喋不休道:“怎么一口都没喝啊?偶像,多少给点面子。” 林弎骂他:“你丫发什么神经,在这搞酒桌文化。” 大鱼感慨一声“草”,咕噜咕噜吞了不少酒,这阵势倒是要寻仇,不像是庆功的。 果真,下一秒,大鱼哭丧着说:“小安十九岁拿单人冠军,我十九岁还搁网吧玩Q.Q爱,给网恋女友花了小一万,见了面才发现鸡掰的居然是个男的!” 林弎安慰他:“没关系,你现在也没拿过单人冠军。” “……” 大鱼暴怒道:“你丫给我滚远点!” 林弎灌了口酒:“瞧瞧,还说不得了。” 大鱼贴着安忏嘤嘤呜呜地叫唤着,安忏第一回遇这种场面,僵着身子任他靠,原本两只手抓着啤酒,现在无措地拿在左边,缓慢伸出腾空的手放在大鱼肩上,拍了拍。 “我也是运气好。”安忏说。 大鱼道:“瞧你说的,我又不少善妒的人,你拿冠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本来我想陪着你去的,汪小旺说什么都不让我去,说我会影响你,瞧不起谁啊。” 林弎被他激得起了鸡皮疙瘩——他开始后悔,早知道跟队长和Fin一样不来了,这大鱼每回喝酒上头都得疯一把。 “行了你俩,这局是三个人,能不能把我当回事。” 安忏:“……” 他冷不丁喝了两口酒,试图安慰大鱼的下一秒,酒瓶被人提走。 安忏抬头,向枳融顺势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小朋友不能喝酒。”向枳融说。 大鱼真的喝多了,人一旦喝晕,脑子也跟着飘,他口无遮拦道:“Sea都多大了,也就你把他当小朋友,成天小朋友小朋友的腻歪不腻歪人。Sea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安忏讪讪地推了推他,企图让大鱼清醒一点。这人喝懵了,还没开吃一个人干了两瓶,安忏没用劲,推的大鱼浑身刺挠,往他肩上蹭。 大鱼双颊红彤彤的,他大嚷道:“Sea,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大鱼哥,我也喜欢你。”安忏温吞地回答。 林弎吞了口空气,偷瞥了眼向枳融。 “喝多了吧。”林弎干笑了两声,“他俩都喝晕了,该休息了。” 向枳融:“你晚饭吃了吗?” 林弎脱口而出:“还没,怎么了?” “剩下的你吃吧。”向枳融面不改色,“他喝多了,我送他回房间。” Sea不就喝了两口么?林弎心里纳闷。 “…哦,好。” 向枳融弯腰,捉住安忏的手腕,安忏皱着眉晃了晃,似要挣脱。看清是向枳融后,安忏才松弛下来。 向枳融说:“我送你回房间?” 安忏下意识看了眼大鱼:“那大鱼哥呢?” “大鱼晚上没吃饭,让他吃一会,林弎在这陪他。” 安忏点点头,说好,又对林弎说:“麻烦你了林弎哥。” 林弎连说了两句不麻烦,安忏被向枳融带走。 安忏其实没醉,也没到晕的地步。他喝了两口,气血恍若要冲上来,耳垂微红,往向枳融身上靠。 下一瞬间,他嗅到向枳融身上的香水味。清淡的雪松味。 向枳融将他的头扶正,问他:“头疼吗?” 安忏嘟哝道:“我没醉。” “真没醉?” “没有。” “没醉怎么随便表白人?” “……” 安忏的脑子顿了下。 他宕机般“啊?”了声,有些许疑惑:“可是我也是这么和你说话的呀。” “你不是喜欢我吗?” “…是。” “你也喜欢大鱼?” 大鱼哥对他挺好的。 安忏说:“喜欢。” 向枳融没词了。 好半会,向枳融才重新燃起希望:“你对我和对他,是一种喜欢吗?” 安忏懵了,不是一种喜欢还有两种吗? 喜欢就是喜欢,他喜欢队长,想和队长玩。大鱼喜欢他,所以他也想喜欢大鱼,想和大鱼玩。 就这么稀里糊涂上了二楼,向枳融没再逼着他回答,送他到房门口后,撂下句:“安忏,喜欢很珍贵,不可以这么随意的就说出去。” 安忏以为向枳融想把奖牌还给他,急于辩解:“我没有随意,我很认真的。” 向枳融无奈,捏了捏他的耳朵。 “有点疼。”安忏说。 向枳融心想,这是哪来的豌豆公主,他都没用劲。 但他没打算解释,而是刮了刮安忏的鼻梁:“惩罚。” 安忏愣住,忽闪着眼眸:“我犯错了吗?” “没有。”向枳融说,“你很乖。” “那为什么惩罚我?” 向枳融哑然,从前怎么没发现安忏这么能说会道? “睡吧。”向枳融说。 向枳融没有解释,安忏也没有生气。 等门关上,安忏倒在床上,才反应过来,现在才八点半,睡什么觉? 安忏自顾自地唔了声,翻转身子,捞过枕头搁在下巴,晕乎乎地戳了戳被子。 涣散的意识逐渐清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安忏宕机了下。思想飘远,琢磨了一会儿,最终没琢磨出什么问题,眼皮子已经上下打架,安忏阖上眼,就这么睡了过去。 翌日睡醒,又是一个清晨。连续几天早起,安忏的生物钟似乎已经定型。看完时间,安忏把手机丢在旁边。束缚了几天的心绪,在这个早上终于结束。 天空泛起云肚白,安忏罕见的赖了床,窗帘紧闭,恍若置身世外。他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温存,长眠于此。 下午三点,安忏被敲门声吵醒。 他眯着眼,床边摸索着手机,他朦胧地瞥了眼,15:12。 “……” 安忏倏然起身,心跳骤停一秒。 他顶着鸡窝头愣了几秒,等到外面的声音响起,安忏才恍然。 “安忏?” 是向枳融的声音:“起了吗?” “起——” 安忏沙哑地喊,半路截止。 他清了清嗓,掀开被子趿着拖鞋,跑到门前。 “起来了。”安忏小声道,“我刚睡醒,队长,你有什么事吗?” “看你一直没出来,问问。”向枳融说,“你先收拾,记得下来吃饭。” 安忏搓了搓脸:“好,队长拜拜。” 向枳融嗯了声。 安忏一边耳朵贴在门上,听见向枳融离开的脚步声,蓦地松一口气。 刷完牙,安忏条件反射地哈气,嗅了嗅,薄荷味。 洗漱台前,安忏抬着手,茫然地看了看镜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满是不解。 他在干什么? 安忏抓了抓头发,把刚才的行为列为奇怪举动。 收拾好后,安忏下了楼。 大鱼他们都醒了,今天没有训练,坐在沙发上休息。一双双眼睛侧过来望他,安忏定在原地。 “怎么了?”他问。 大鱼昨晚喝的有点多,今早起床脸有些肿,显得格外好玩,安忏没忍住,先咧开嘴笑了下。 “?” 大鱼迷茫:“我长得很招笑吗?为什么今天一个个见我都要笑一下?” 安忏刚想安慰他说个没,林弎直接道:“你脸肿得跟猪头一样,被笑不是很正常吗。” 大鱼的表情有一瞬狰狞:“你脸跟驴似的我也没说你!!” “那也比猪好。” “滚!!” 安忏脚一抬,准备溜,打算参与纷争。 下一秒,一杯热牛奶递到眼前。 安忏接过,不需要转头,他都能猜到是谁:“谢谢队长。” 向枳融嗯了声:“柳姐做了云吞,去吃吧。” 安忏应了好。 云吞面很鲜,安忏饿急了,吃了一大碗。 吃过饭,汪小旺刚好回来,问他要贺卡,安忏上楼拿给他,又将自己的储蓄卡给了汪小旺。 汪小旺收过,问他:“过年有回家吗?” 安忏点点头:“回。” “行。到时候战队给你订票。”汪小旺把卡放兜里,“走了,给你取钱去。” “谢谢小旺哥。”安忏从善如流,“小旺哥再见。” 汪小旺办事效率很快,下午六点,安忏就收到钱了。手机短信来的时候,安忏正和大鱼双排,向枳融和Fin林弎排。 安忏刚好回泉水,打开手机看了眼,他没拿,放在桌上看。大鱼视线刚好扫到,惊讶道:“小安,你这么有钱呢。” 安忏很低调:“这几年存的。” “可以啊你。”大鱼说,“你这钱够在小城市买套房了。” 安忏没想过买房,青柠的房子住的很舒服,他一个人,不用那么大的房子。这钱存着,是个保障,也是他的安全感来源。 安忏不想诉苦,笑了笑:“想换大房子,打算再存点。” “野心够大。”大鱼嘿嘿笑,“我喜欢。” 林弎听了一耳朵:“你喜欢也不是你的。” “什么意思?我有房子,又不贪小安的。” “你瞧你,太敏感了,我哪这么说了。” 大鱼懒得理他。 “你要买房?”向枳融插了一句。 “哦对。”大鱼说,“你要是买房可以问问队长,让他给你挑,他家做房地产的。” 安忏不想麻烦人白跑一趟:“暂时不着急。” 向枳融见他这样,以为安忏是资金紧缺,阳城区内的房价都在几万一平,想买大点的,一套价格千万走。 “不用急。”向枳融说,“想买就找我,我帮你参谋。随时有空。”
第40章 十二月过半, KI打了两场友谊赛,磨炼队伍默契。到月底,汪小旺拿着一沓红包进休息室。 “辛苦了各位。” KI战队五人组这段时间人均打十小时, 汪小旺十分欣慰:“马上过年了, 一人一万一压岁钱,回家过个好年。” 林弎说:“一万一?万里挑一?” “对了。”汪小旺笑眯眯道:“我们战队就是万里挑一的好战队。” 换平常, 汪小旺自吹自捧这架势肯定要被群嘲一番, 这回看在钱的面子上,大鱼他们都十分不要脸的应承汪小旺。 “好!我们战队最好了!” “大鱼说得对。” “大鱼哥说得好。” “好。” 大鱼老师很严苛地说:“Fin这句不行, 得重说。” Fin回以沉默。 林弎直接替Fin说:“他让你滚。” 大鱼毫不示弱:“Fin明明说的是让你滚。” “谁吵谁别拿钱。”汪小旺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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