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岸上飞机时和他联系过,虞乘躺在床上,思绪烦闷,抬头时看到墙上的挂钟,才发觉时钟时间比手机的慢了近一分钟。 那个挂钟是从小就挂在他卧室里的,时间从未出过错,之前他发现这个挂钟走表慢了,摘下来要重新弄的时候才发现了那个摄像头。 可那次他明明调试好了,为什么这次回来走表又慢了? 之前他都没注意,刚才抬眼一瞥才发现。 虞乘半躺在床上的身体滞涩,他打开手机就是虞岸的聊天界面,前一分钟虞岸还在和他发信息。 而现在,说不定虞岸就在通过那里的摄像头看着他。 他压下心里的愠怒,故作无事地玩着手机。 虞岸关掉手机上的监控画面,嘴角微弯扬着满意的弧度。 他问身旁跟着的女秘书,“事办了吗?” “虞总放心。” “嗯,走吧。” 虞乘晚上睡的格外早,祝姨想给他送牛奶的,进来看他睡了就没打扰。 第二天一早。 虞乘是被祝姨的拍门声叫醒的,祝姨语气很焦急。 “祝姨。”虞乘应了一声。 祝姨推门进来,身上还穿着睡衣,脸色急得发白:“小乖,你赵叔叔现在在医院,我得过去看看。” “赵叔叔?!” 赵叔叔是祝姨的丈夫,虞乘见过很多次,是个很憨厚老实的人,待他也很好。 虞乘:“怎么、怎么回事?” 祝姨急得眼圈发红,摇了摇头:“说是上班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可能脚下没踩稳,他身边只有几个同事陪着,我得过去看看。” “哦哦,祝姨,我和、和你一起、一起去。” 他说着就要下床,祝姨拦住他:“你脚不方便,就在家休息吧,我就是来和你说一声,早餐我” “不行、不行,我陪、陪你。”他怎么能放心让祝姨一个人去。 “你的脚还不能下地,别跟着我折腾了,家里亲戚都离得远,我得过去看看,小乖你听话,就在家休息,吃的我会让林师傅给你送来。” 虞乘摇摇头:“您不、不用管我,让林师傅送、送你去医院吧。” 祝姨神色犹豫,林师傅是虞家专用的司机,她哪有那个资格用。 虞乘陪着祝姨一起下楼,通知了林师傅让他送祝姨去医院,虞乘又叮嘱林师傅在医院帮帮祝姨,免得祝姨一个人在医院手忙脚乱。 一直到中午,虞乘才等到祝姨的电话。 赵叔叔伤的挺严重的,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撞到了脑袋,膝盖骨裂,得住院一段时间。 赵叔叔中年的年纪,骨裂的话不像年轻人那样痊愈的快,身边基本离不开人,虞乘心想自己这里也不需要时时照顾,总不能让赵叔叔那边请护工,让祝姨来照顾他,所以让祝姨留在了医院。 家里彻底安静了下来,他坐在客厅沙发上,周围的一切是熟悉的奢华,可是再没有那些熟悉的身影,只有他自己。 口渴时想去倒杯水都难,拖着一条不能落地的腿,做什么都不方便。 他发了好一会儿愣,才犹犹豫豫地打开了直播间。 已经请假好多天了,他一直都刻意地没去关注GA的赛事,但到底还是没忍住。 * 作者有话要说: 郑三狗:再问亿遍!该我上场了吧? 虞老六:风太大,听不见
第57章 偷偷看虞乘 郑桑野怎么在这里? GA表现不错, 连续三天的比赛成绩一直都名列羽 烟纱前茅。 卜森:“明天少加两场训练赛,让他们多休息会儿,好好准备之后的比赛。” 初丹嗯了声:“好, 我知道。” “教练。”郑桑野背起包, “我请个假, 明天回基地。” “你要去哪儿?”卜森扫量他一眼,“不重要的事情往后搁, 大后天的比赛很重要, 回去好好休息。” 郑桑野面色不改:“明天早上就回。” “啧,到底去干嘛?” 郑桑野戴上帽子, 压了压, “明天就回。” 他朝初丹递去个眼神,初丹拦住卜森, “放心吧, 他把每场比赛都看的比自己重要, 绷了那么多天,就让他自己松松弦吧。” 卜森皱着眉,“你盯着他点儿, 冠军杯GA必须夺冠。” “我知道。” 初丹看着郑桑野走远的方向,摇了摇头。 比赛结束就已经临近十一点,郑桑野从后门出去, 看到了门口的人。 对方脸上画着浓妆,模样倒是长得不错,红色头发上像是落了金粉, 灯光下殷红的唇和那些金粉闪着淡光, 他穿着条紧身裤, 勒出一双纤细的腿, 外套下一件镂空的白色蕾丝背心,胸口两点在蕾丝下若隐若现。 郑桑野蹙了蹙眉,无视他快步往另一个方向走。 “三哥。”他喊了一声。 郑桑野脚步没停,懒得搭理他。 “三哥,前面人特别多,说不定有你很多粉丝。” “等等我嘛,人家都亲自来看你比赛了,等了你一晚上呢。” “三哥,三哥。” 他故意扬声悠悠喊了句:“老公——” 郑桑野转过身,眸底隐忍着怒气,“滚。” “跟我上车,不然,我的嘴可不把门哦,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绯闻小男友,不知道这边会不会有人偷拍到呢?” 他晃着手上的车钥匙,笑的像个小恶魔,邪恶又气人。 郑桑野上了副驾驶,连续三天比赛他已经很疲累了,还要应付丁贝这个麻烦精。 丁贝坐上驾驶位,就朝郑桑野倾身过去,郑桑野手撑着额头紧闭着眼,眉心紧蹙又完全不设防备。 “哼。”丁贝没趣地哼了声,“就这么不乐意看我?” 他垂眼看了眼自己今天的装扮,很是满意地扬笑扭着腰坐了回去,扒着后视镜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拜托,我从酒吧出来的时候,那些男人的眼睛都快把我盯出窟窿了,可惜今天晚上的质量都太差了,不然,谁有时间来这儿吹秋风等你啊,我早在床上销魂死了。” 他边念叨着边发动了车子,“唉,不过这年头高质量男人真是难找,有钱的活差,活好的没钱,烦死了。” 郑桑野眼帘浅浅掀开一道,厌恶似的睨了他一眼。 丁贝像没看见似的,依然笑面如花,黏腻的声音娇嗔:“嗯~别这样看人家,不然我可把车停路边咯,那今天你可别想从我这车上下去了。” “……” 郑桑野鼻息嘲讽地哼了声:“怎么,虞岸给你的钱还不够?” “谁会嫌钱多啊!”丁贝神情很是认真,又不禁一乐,“所以我现在挑男人都眼光高了么,以前活差钱少都行,现在两个总得有一样,要么钱让我爽,要么身体让我爽,当然两样一起,那就最好了。” 郑桑野落下车窗,嫌恶地转过头。 丁贝知道郑桑野这是嫌他身上味儿呢,虽然抹了名贵香水,但郑桑野从心底就嫌他那股低俗的味儿,但他不在意,依然心情极好的哼着小调。 “去玩会儿么,让你放松放松。” “不去。” “啧,”丁贝斜了他一眼,“放心,这次不偷亲你。” 他朝郑桑野眨了眨眼:“我对你够好了,虞岸让我搞你的床照,我可是一次都没搞,识相点我的桑野哥哥。” “要不然,”他顿了顿,嗤笑了声,略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就你,早他妈不知道被我骗上床多玉y 偃u树少次了。” “不过说起来,上次坑你,这过去都没多久呢,虞岸最近有点儿频繁找你麻烦啊。”他幸灾乐祸道,“怎么的,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小可爱是又跟你旧情复燃了?” 丁贝神情兴奋拍了下方向盘,突兀刺耳的喇叭声急促地响了一声,“这戏有点儿精彩啊!” 郑桑野懒得和他多话,抱起手臂靠回座椅:“送我过去。” “使唤我你倒是顺口,人虞岸找我办事都给钱的,我每次都大半夜开几个小时的车送你,你给我报销过一次油钱吗?” “你也就只剩这张脸,”丁贝扫了眼他下身,“身材倒是不错。不然谁搭理你,穷男人,狗都不要。” 郑桑野懒得理会,闭上眼补觉。 丁贝也从福利院出来的,他记得丁贝从小就一直很活泼开朗,后来他被领养后有几年没见,再见面时,整个人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变成这副鬼模样,他曾经问过,但丁贝避而不谈,他就没再追问。 刚遇到丁贝的时候,他非常高兴,只是第一次见面就栽在了丁贝手上,第二天各种绯闻跃上热搜版面的时候,他才知道丁贝是抱有目的地接近,还是受了虞岸的指使。 他知道虞岸这么做的目的,即便他什么都没做,也无法去解释半句。 他和丁贝的关系谈不上好,当然在福利院的时候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候年纪小心性单纯,不像现在,丁贝为了钱,诋毁他名誉的事情也愿意做,虽然他们本身就没有多深厚的感情能勒令丁贝的道德底线。 虞岸可以找很多人,偏偏就找了丁贝,就因为丁贝的职业并不见得光,虞岸的用意中侮辱的意味已然明显。 但在另一个角度看来,虞岸也帮了丁贝。 起码丁贝接触到虞岸后,就不用再靠身体赚钱,脱离了苦海,丁贝现在更多的是因为寻不到人生目标,而处在一种今日生今日快活,谁知道明天什么时候死的心态度日。 没有人的生活一帆风顺,他们都遭尽了不同的苦难。 郑桑野对丁贝,可怜谈不上,怨恨也谈不上,因为有时候他其实比谁都更想放弃。 这一觉郑桑野睡得很沉,不得不说丁贝开车技术不错。 凌晨三点半,丁贝解开安全带,活动了一下腰肩,凑到郑桑野面前想偷个香。 “不想躺到车底下,就给我坐回去。”郑桑野声音微沉,缓缓睁开了眼。 “啧啧,果然还是得灌你几杯才有机会占个便宜。”他没趣地坐了回去,“饿了。” 郑桑野拿起后座的包,不客气地关上车门,轻车熟路地走了过去。 丁贝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饿不饿啊三三哥?前面有卖烧烤的,要不要给你带点儿?” “不用。” “嘁,”丁贝朝他的背影竖了竖中指,“每次都穿件红衣服,大半夜跟男鬼似的在外面飘,有病!” 车子驶远,郑桑野没回头,走到那条熟悉的铁架椅边,看着对面的那栋别墅。 初丹早上说,虞乘回家了,所以他来看看。 他不知道虞乘还会不会回GA,明明一开始他就想过,让虞乘离开GA的,可真当虞乘没了消息,那种失而复得又再次失去的感觉,比想象中更难以承受。 虞乘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他的活动地方甚至就是客厅,喝水,卫生间,沙发,把GA这几天的比赛全都看了一遍,看到他们的总积分排列总榜前五,他激动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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