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描述的那种人设,就不会是出现在郑桑野身上的。 在场清醒的那几个人,雷州初丹一等全都无事发生闭口不言,小治也一样不参与议论,要不是二月大嘴巴,或许他们也还是不知道。 小治板着张脸,转身下楼,边说:“队长可是警告过了,那天的事情谁也不许提,说漏嘴的话,等着队长收拾吧。” 二月轻啧了声,追上他,“说不说不都一样吗,难不成领队真就一点都不记得?” “你问问他们俩,他们还记得在船上干了什么吗?” 跟在后的两人一阵莫名,“我们干什么了?” 小治轻描淡写道:“你们蹦野迪兴奋到**比大小,要不是初丹姐上来一人一个大嘴巴子,说不定第二天你们俩的果照就飘头条了。” “这他妈还有这回事!”二人异口同声,“你他妈不会是忽悠我呢吧!” 小治从兜里捞出手机,笑容邪恶地点开了相册。 声音太熟悉了,阿淮靠在二月身上,一脸不敢置信。 二月最先醉倒,关于这件事倒是一点不知,但看到那视频也是不得不信,他们还真干了这事儿。 而且很明显这俩人都不记得,虽然他也不记得。 阿淮和拉莫挤开二月,搂住小治,笑得瘆人:“是兄弟吧?” 小治把手机扔给二月,“有时候也能不是。” 几人闹着争夺着手机,二月拿着手机就跑,“给爸爸洗一个月袜子,就让你们删。” “操。” …… 虞乘晚上给虞岸发了消息道歉,他再次保证下次有假期就回家,虞岸许久才回复。 虞岸从医院出来又回公司处理了工作,十二点才回到家。 这几天家里都没人,祝姨打扫完卫生早早便睡了,以为虞岸今天不会回家,从虞乘去上班后,虞岸也常在公司留宿,所以只留了门口的一盏灯。 从几年前开始,这个家就冷了下来,人太少总归是没什么人气。 虞岸臂弯里挂着西装外套,进门也没开灯,烦躁地扯了扯衬衫上的领带,没换鞋缓步走了进去。 这个家的每一盏灯,每一个摆件放置他都记忆清晰,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客厅。 他来到这个家时,有一段时间他会每天都把这个家里到处都打扫一遍,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懂事乖巧。 想要得到别人的喜欢,为了能长久留在这里,他就得学会听话,他早就懂得这个道理。 外套扔到沙发上,他径直朝里角走去,隐约的光亮能看到虞正阳和程姝雅遗照上的温和笑容。 桌上的贡品处放着个打火机,正好,他想抽烟了。 虞岸摸了过来,橙红火苗点燃烟头,他垂眸看着烟叶一点点裹燃后,甩掉火机上的火,手臂随意一扬,把火机扔回了供桌上,再扔高一些,差点就砸到遗照上。 他静静抽着烟,烟雾吞。吐喷出,那双狭长眸子上扬时浅浅眯着,似是在看着照片里的人。 “爸,妈,小乖离开家那么久,你们也想他了吧。” 他笑着,眼底却蒙了一层冷霜,像是贴心孩子劝慰长辈的老成语气:“他说想一直陪着你们,偶尔一次不懂事,你们别生气。” “他说会听我的话,但最近他总是说谎,我也很烦心。”浓墨的夜色掩饰了他眼里平静的疯狂,他疲乏地按了按眉心,轻声笑起,“我很快会把他带回来,让他每天都在这里陪着你们,让你们能每天都能看到他。” “我们是一家人,当然要每天都在一起,对吗,妈。” * 作者有话要说: 郑三狗:小乖是我的:) 虞岸:缓缓竖起个[中指]
第44章 酸死你算了 郑桑野你别弄了,我不舒服 虞岸一路抹黑上楼去了虞乘的房间, 祝姨每天都有收拾,干净到他躺在虞乘床上,都闻不到属于虞乘的味道了。 他在虞乘的卧室里洗了澡, 翻出虞乘常穿的那套睡衣。 虞乘要比他矮小许多, 睡衣即便宽松也并不合身, 袖口裤腿穿在他身上都要短上一截,竟也这么穿着睡了。 第二天祝姨起床, 看到沙发上的西装外套, 才知道虞岸回了家。 她做好早餐上楼去敲门,却见虞岸从虞乘的卧室出来。 “小岸, 你回来了。”祝姨走了过去, 往他身后看,“不过你怎么从小乖的房间出来了?” 虞岸已经换上笔挺西装, 依旧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模样。 他避而不答, 面色如往温和中又自有冷疏:“早餐准备好了吗?” 祝姨面色微讪, 还是想不明白虞岸怎么跑到虞乘房间里睡了,不过他们兄弟俩平时关系很好,想来是想念虞乘, 便也没多想。 她点点头:“准备好了。” “以后小乖的房间不用打扫那么频繁,三天一次就可以。” 祝姨感觉虞岸和她说话的态度变了些许,却又一时说不出来哪里变了, “好的。” 直到虞岸出门,她又上楼去了一趟,才发现虞乘常穿的那套睡衣洗了挂在阳台上晾晒。 … 郑桑野唇角青了一块, 脸上的红印倒不算明显。 虞乘走进训练室就感觉气氛不太对, 最闹腾的一群人突然安静如鸡, 要是平时, 这训练室一天到晚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又吵又闹荤话一堆,在这里待着跟在菜市场一样。 他昨天没怎么睡好,早上叫队员起床后又回去休息了会儿,他是错过什么事了吗? 郑桑野今天戴了顶帽子,不知道是在打单还是在训练。 之前他得知郑桑野平时会私自接单时和雷州上报过,但雷州是默许的,他当时还想不明白雷州怎么会纵容队员有这样的违规行为,后来才知道郑桑野可能很缺钱。 而雷州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当然也不会说什么,何况其他队员也没有像他一样私下接单,起码没带坏队伍风气。 虞乘过去提醒他们:“再直、直播一天,把时长补、补上。” “知道了。” “辛苦,领队。” 虞乘疑惑地抱着文件往回走,这几个人今天看他的眼神很怪,连平时都不稀得搭理他的拉莫都破天荒地跟他说了句辛苦。 这实在反常,难不成他们又憋着什么坏? 难道是因为昨天他又打了郑桑野,所以他们又想了什么办法准备整他? 虞乘想不明白,但也不怕,就是觉得昨天冲动了些,他已经等到没人的地方再动手的。 安稳无事过了一天,这让虞乘有些不习惯。 经过之前一次教训,二月他们也算收敛了,但平时就算不搞大动作,那也是暗里给他使绊子为难,今天实在和平得诡异。 明天冠军杯开赛,今晚下训下得早,十一点训练室里就差不多走空了。 郑桑野永远是最后一个离开训练室的,虞乘看他似乎又是在打单子。 他不会把私人感情发泄在工作上,看时间不早,他还是过去提醒了下郑桑野,让他早点休息。 “明天要、要比赛,还要早、早起,回去休息。” “嗯。” 见郑桑野又投入游戏,虞乘撇了撇嘴,他之前去查过,郑桑野接的代打单一个号就是几千块,一个月下来累计也就几万块,而郑桑野自己本身的工资和比赛分发的奖金也不算低了。 他有那么拮据吗。 本还想说什么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郑桑野过的怎么样,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冠军杯赛事在市内体育馆举行,虞乘昨夜就联系好了出行的车,定好时间让队员们提前准备。 这次比赛在C市举行,他们不用提前一天去,只用在当天早上到达比赛会场就可。 小组初赛时间长达一周,他们在A组,前两天有比赛,第三天B组小组赛,第五六天小组决赛。 虞乘定好比赛会场附近的酒店,九点训练室集合出发。 “队服、手、手机,包,还有你、你们的充、充电器。”虞乘一件件提醒着,“都别忘、忘了。” “好的领队。”小治先应声。 虞乘看二月的耳机线落在桌上,递到二月面前,“不是总、总爱听歌,找、找不到,又得、又得生气。” “领队,你说的好像我脾气特差。” “你本来就差,”阿淮在一旁嗤道,“暴躁莽夫。” 虞乘却轻声道:“冲动侧、侧面证明,性格、刚直,没有心、心机。” 阿淮撇嘴不语,二月把耳机线接了过来,乐呵呵地和他道了声谢。 这是虞乘第一次跟着队员们出赛,他心里雀跃又紧张,初丹担心他处理不过来,也一道跟着去。 GA基地距离市体育馆不远,开车也就四十分钟的路程,他们先到了酒店,比赛下午五点开始,还有足够的时间热身训练。 虞乘去前台领了房卡,电竞酒店双人间,卜森和初丹单独一间,其他人两两分组。 “我俩一起。”二月先揽住了阿淮,朝他眨了下眼,“我俩一间。” 阿淮掩唇轻咳,“那就勉为其难吧。” 二月嘁了声:“瞧你那样!” 小治自发站到拉莫身边:“我和拉莫一间。” 几人眼神递来递去,就虞乘看不懂。 卜森和初丹一人从虞乘手里抽出一张房卡,卜森先说:“半小时后集合训练,下午休息两小时后出发。” “好的教练。” 其他人都自发往电梯去,虞乘捏着最后一张房卡,脸色不太自然地看了看身侧的郑桑野。 郑桑野扯了下肩上的包带,从虞乘手里拿过房卡,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他掌心,倒不像虞乘那样满脸心事的为难,豁达地扬起唇:“走吧,领队。” 初丹在一旁掩唇抿过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郑桑野叫虞乘领队的时候,语气里总是含着几分暧昧的揶揄,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色气。 她上前去拍了拍虞乘肩膀,“辛苦啦宝贝,准备的很妥当。” 走在前头的郑桑野微微侧首,初丹朝他挑衅扬眸。 “谢、谢谢。”听到被夸赞,虞乘眸子染上笑意,“我会、会再努力、努力的。” 今天入住酒店的人很多,有部分是其他战队的成员,也有些是外地远来看比赛的游戏迷和粉丝。 二月他们先挤上了前一趟电梯,他们只能坐下一趟。 虞乘被挤到角落,初丹本来与虞乘挨在一起的,却又被郑桑野给挤到了另一侧。 初丹:“……” 她似笑非笑地睨了郑桑野一眼,低声道:“酸死你算了。” 郑桑野唇角几不可闻地勾了下,看着身侧人的发旋,又往虞乘身上靠了些。 电梯停了一层,上了一个年轻男人,他抬着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上一层就下,稍微挤挤,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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