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 陆以澜的脸瞬间垮掉,拉着谢长安开始低头寻找。 “掉哪儿了?!” “什么东西?” 陆以澜跟他描绘,一个比大拇指大一点的奖杯,是他专门请给她妈打首饰的银匠师傅特别定做的,底座上刻着谢长安的名字。 “只有我的?”谢长安问道,是带着点受宠若惊的语气。 陆以澜说:“当然啦,我的名字要刻在大奖杯上!” “呃……”瞬间就没有一点被特别照顾的感觉。 两人撑着腿一寸一寸的往回找,陆以澜出来时操近路横穿花园的石板路,走的侧门,沿路都是花草,这下更难找了。 陆以澜:“估计是在这儿,到这儿的时候我蹦得特高。” 谢长安:“……” 还能怎么办呢,两人只剩蹲下来,一块一块草皮地扒拉。 谢长安扫了眼右手的腕表,凌晨三点,他俩搁这儿扒草皮,这第一次约会也是没谁了。 两人正埋头找得认真,唰唰唰,六七道强光手电筒从四面八方打过来。 一大叔中气十足地声音传来:“老远就看见你们在那儿鬼鬼祟祟!出来!” 陆以澜:“……” 谢长安:“……” 蹲在草地里的两个人抬头,手挡着光看向彼此。 陆以澜很小声地问:“你最近没新电影吧?电影都上映那么久了,粉丝老公都换了好几波了,应该过气了吧?” 谢长安沉声回:“我希望如此。” 捏着手电筒的保安一步一步靠近,好几个还都掏出了武器——辣椒水、甩棍之类的。 喊话的大叔走进,发现他大半夜都还戴着口罩,于是觉得更加可疑了,一个箭步上前,拉开了两人。 “逮住了吧!口罩拿下来,说,小偷还是狗仔!要不就私家侦探?” “呃……”没人吭声,大叔越瞅越觉得面前这两张脸都有点眼熟,好像最近老在短视频里刷到。 十分钟后。 值班的物业经理赶到,非常诚恳地鞠躬道歉。 陆以澜此时的心情就很复杂,年初他在这儿交了十八万的物业费,后面常常在心里diss物业不配这高价,结果人家升级改造一波,反而把他给逮住了。 经理说他们也很难办,有些时候太敬业吧,就容易逮住业主,或者是业主的老婆、业主的小三以及业主的私生子什么。 陆以澜嘴角抽搐,心说你们还真厉害。 正好这时,先前逮住他们的保安大叔从外面跑来,手里拎着个银色的小奖杯。 “是这个吗?” 经理接过,仔仔细细拿纸巾擦干净,再双手交到谢长安手里。 “谢先生,您跟陆先生是在找个吗?” 重新带回口罩的谢长安:“……” 陆以澜伸手拿过来,一边拽着人,一边道谢:“就是这个,非常感谢。” 嗖。 他拿出最快的速度,迅速消失在了物业中心。 一口气杀回家,陆以澜开门,换完拖鞋躺在沙发上喘气。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凌晨两点半不回家准没好事!” 他说完,见谢长安停在门口,又爬回来拆了一双全新的拖鞋。 “试试看。” 脚码刚好合适。 谢长安走进来,第一眼就可以确定,住在这里的人一定有一颗热爱生活、积极乐观的心。 饭厅的餐桌上放着精致的绣花桌布,干净透亮的琉璃果盘里装着洗净的水果,多种口味任君挑选,旁边放着一壶菊花茶。 谢长安认为一个家是否温馨,全看这些不起眼的细节,比如桌上四个花色各异却又搭调的杯垫。 再比如落地窗前白色贝壳手工风铃,中间悬着一枚纸签,娟秀的字体写道:愿家人平安。 只有在这个家里感受到了幸福,才会用这么多心思和细节去装扮它。 陆以澜窝在柔软的沙发上,歪歪扭扭地坐着,手撑着下巴看着在他家里转圈的谢长安。 他倒没在意这人在想什么,他盯着对方清瘦的美好咽了好机会口水。 谢长安是拍完杂志才回来,妆卸了,但发型还没乱,外套被他脱了放在门口的衣架上,内里仅剩一件黑色高领毛衣,下身一条夸张宽松版长裤,长腿比例惊人,怎么看怎么有型。 陆以澜坐起来勾了勾手指,“我爸妈看我嫂子去了,阿姨也在那边帮忙带孩子,今天家里没人。” 谢长安难得听见他说了一句隐晦暗示的话,走过来,手撑着沙发扶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你完了。”
第33章 ◇ “你这种刚确认关系就动手动脚的,会被打上流氓的标签!” 光线全被阻挡, 陆以澜眼前只剩下这个人英俊的脸庞。 他伸手,手被攥着,谢长安长腿越过沙发上, 一个跨坐落在他腿上。 陆以澜一怔,惊愕道:“您是在少林寺……” 唔。 后面的话被堵住了。 唇被锁住, 丝丝密密的甜从心底泛起, 往外蔓延时变成了痒,最后是直到灵魂的战栗。 他好似懂了爱情这玩意儿为什么每天都有人受苦受难,也永远都会有人飞蛾扑火、誓死追随, 与爱人相拥的一分一秒都让人宛若永恒, 好似与他相吻一秒,这一生都不算白过。 一吻作罢,陆以澜后脑贴着沙发,眼神还迷离着,他五指无意识地探入谢长安的发丝中, 头发长长了不少, 造型师抓了个蓬松的发型, 定型发胶很硬, 但头皮却是温热的。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 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谢长安再次轻吻过他的唇角,“笑什么?” 陆以澜摇摇头, 笑着往一旁躲闪, 谢长安追着过来索吻,陆以澜一直躲, 被压倒在沙发上, 还是给逮住了。 他胸膛起伏, 大口呼吸, 哑着嗓子控诉,“才刚刚开始,循序渐进行吗?” 谢长安垂着眼,陆以澜上半年锻炼出来的腹肌已经合成一块,只剩一片白白软软的肚皮,白得晃眼睛,他手绕到对方背后。 陆以澜双手落在头顶,没反应过来阻拦,他这会儿脑子还晕乎着,缺氧后遗症,等回过神来,那只温凉的手已经摸到后背,在某处软肉上掐了一把。 “嗷——” 陆以澜叫了一声,彻底清醒过来,瞪着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人。 “你这种刚确认关系就动手动脚的,会被打上流氓的标签!” 谢长安很自信地说:“不会。” 陆以澜继续瞪着他,等了半晌,自己放弃了。 “行,你长得帅,你有理。” 冷静下来的谢长安抽回耍流氓的手,隔着柔软的毛衣,搂着他纤瘦的腰,一点一点用力往自己身上揉,好不容易得到的宝贝,他是有点得意过头了。 “抱歉。” 陆以澜被压得实实的,扭了几下腰,本来想争取点活动空间,结果……成了肇事者。 他很心虚地笑。 “你说,要是这会儿我爸妈推门进来,你是不是后半辈子都折了?” 陆以澜拍了拍他的后背,很体贴地保证道:“放心,到那个时候我一定陪你去看男科医院,在病床边不离不弃!” 谢长安:“……” 这个宝贝要是没长嘴就好了! 不过他的确提醒了他。 谢长安瞥了眼电视机柜旁边的照片墙,在小小的照片中间,是陆以澜父母一张巨幅婚纱照,两双眼睛就这么闪闪发亮地盯着在沙发上胡作非为的他,还真的有点尴尬。 他起身,把人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去你的卧室。” 陆以澜起身,双脚落地时拽了下自己跑偏的裤腰,随后才起身往扶梯上走。 谢长安在他身后跟着,两人分离时他手心里多了一个银色的小奖杯,底座写着「长安」两个字,这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有诗意。 陆以澜走到台阶上停下,拿过小奖杯,把小环重新弄回去,嘴里叽里咕噜好一阵。 谢长安:“?” 陆以澜:“失忆魔法咒语,好了,现在你已经失忆了。” 然后他笑颜展开,瞬间入戏:“啦啦啦,快看,这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怎么样!百年银匠世家,大师纯手工亲手打造,以热血雕刻,你看见这字了没?” “这是我这辈子写得最好看的两个字了!” 谢长安仰头看着他面前的人,没忍住伸手又抱住了他,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声,“难怪我没看出来。” 陆以澜在他肩上来了一拳,不敢太用力,这会儿他整个人全部的重量都落在谢长安身上,又在楼梯这么危险的地方,生怕搞不好就双双殉情。 爬完所有楼梯,他才推了下谢长安的肩膀。 “放我下来,不要搞得哥哥很弱鸡一样。” 谢长安没理他,问:“哪一间?” 陆以澜指了他卧室的门,门还留了个缝隙没锁,被他的脚撞开,一个天旋地转,他被丢上了床。 “唔。” 好吧,又被啃了。 但这回,谢长安没啃他多久,很快便直起腰来。 “睡衣?” 陆以澜沾了床就泛滥,手指着左边,“衣帽间,自己翻。” 谢长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过去,衣帽间显然也是他父母的设计,不同的格子还用铭牌标志,特别照顾自己的傻儿子。 他取了两套睡衣出来,进了旁边的浴室。 陆以澜一个恋爱新手,虽然被撩拨了好一阵,但心思还非常单纯,躺在床上滚了一圈便把他的手机逃了出来,刷最新的转会消息。 谢长安惦记着外面有个人,洗得很快,但又比平日里更仔细,在架子上精心挑选了一瓶香氛沐浴露和洗发水,把自己弄得又白又净,确保自己每根发丝都散发着清香。 床上的人不出意外地睡着了。 谢长安动作小心地关门,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他戳了戳陆某人的鼻尖。 这是头猪吗?怎么这么能睡? 他床边的地毯上坐着,没一会儿竟然也睡着了。 陆以澜醒来时,天还未亮,他模模糊糊见到床边有颗人头,吓了好大好大一跳,抡起枕头要砸过去,才忽然想起,哦这是我崭新崭新的男朋友。 可惜枕头已经论起来了,落在谢长安脑袋上,把人砸醒了。 谢长安拧着眉头,双眼皮压得只剩一条线,杀气贼重。 “上来睡。”陆以澜特诚恳地掀开被子邀请他,表情就像酒店大门喊「欢迎光临」的门童。 “呃……”谢长安决定原谅他。 他像个老手熟练地爬上床,双手搂着陆以澜的腰,脸也埋在他颈边,把刚刚被吵醒的瞌睡续上。 陆以澜摸了摸他的脑袋,洗过后的头发柔软顺滑,就跟这个人本身的气质完全不搭,跟咪咪的毛比起来,手感也就差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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