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低头干什么?”康辞碎碎念,偏又一边说一边在他颈间偶尔咬两下,嘬一口,开心地折腾他,“学长,你话不是挺多的么,骂我学术垃圾的时候?” “我没骂过你……” “蓝昭!”康辞喊,“蓝昭蓝昭蓝昭……南瓜!” 他声音本就好听,清亮又朝气蓬勃,念经似的索命。 陆朝南终于恼羞成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康辞继续大逆不道前捏住他的脸,不让那张嘴继续吐出让人难堪的字句。 康辞“呜呜”了两声,眼睛却亮晶晶地笑。 “嗯嗯……”康辞掰开他一只手指,放在齿间叼着,犬牙细细地磨他的指纹,“干吗,说都说了,想强行灭口?” 陆朝南脑子一热,吻住他。 他也不知自己是什么身份是什么立场,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不要再提了。 心被康辞搅乱,尴尬如潮水来得汹涌去得匆忙。 口腔里残留一点铁锈腥味,陆朝南吻着他,越来越深,不停地抚摸后背和侧腰,弄乱了康辞刚整理好没多久的衣服下摆。 他想康辞喜欢接吻,很深很投入,好像唇舌成了某样器官,越过骨骼与血液拥抱到不可触碰的灵魂。脑子里都是雾,云,一点阳光,不知不觉又成了一起倒在被褥里的姿势,康辞下意识地抬起腿,被按住了膝盖。 先是往下,握住脚踝掐了两把,接着顺宽敞裤腿一路卷起。皮肤露在空气中有点冷,康辞不自禁地发抖。 手掌心摩擦敏感的地方,整个人的重量压着也没有多难受。 康辞晕乎乎地,想:“陆朝南不讲武德。” “唔……你怎么……”康辞缓了口气,别过脸,给他一只红红的耳朵,“这么横!又不是我骗人,等下——你以为自己很轻吗?” 竟然用说过的话嘲讽回来了,陆朝南闻言停下,才发现他已经把康辞压了个严严实实。 他呼吸也不稳,半跪起身,低头咬康辞滚烫的左耳。 “我脸好红。”陆朝南贴住他说,每个字都让康辞轻轻地发抖,“你赢了。” “明天我就去论坛发贴,‘蓝昭骗感情’。”康辞说,下巴扬起,让陆朝南像抓猎物似的舔*他的喉结,全身都快麻了。 陆朝南“嗯”了声:“我没拿大号骗你感情。” 康辞:“屁!你帮我打人,还说要罩我!得亏我定力好,不然就脚踏两条船了!” “所以更喜欢小南瓜?” 这次终于是康辞语塞:“不是……我不是那意思!你这人怎么死脑筋!” 胸口相依,隔两层轻薄衣物,冬天里温暖稀缺,但这时他们之间却像抱了一只小太阳,无处不发热。陆朝南的头发扫过康辞耳根,身体叠着时并不沉重。 “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陆朝南放软了声音,“我错了。” “错了?”康辞抬眼看他,说不上自己到底有没有生气。 可他难得见陆朝南窘迫,来了兴趣,提要求道:“叫点好听的。” 陆朝南张了张嘴,好像很不情愿。 要他点评论文写得如何陆朝南开口就来,要他放下身段,陆朝南也能勉强下自己。可惟独“好听的”,要求太宽泛,陆博士有点宕机。 “什么好听?”陆朝南问,“老公?” 声音够沉,语调够委婉。 甚至很够满足男人某方面的虚荣心。 但康辞差点被雷得汗毛直立:“闭嘴!你好吓人啊啊啊啊!——” “哦。”陆朝南委屈地说,“你凶我,扣诶扣。” 康辞:“……” 康辞想,他还是斗不过陆朝南。 这人居然悄无声息地学会了没占理就耍赖! 作者有话说: 因为不能外链……我努力了quq有机会一定.jpg
第43章 你别逗他 又被按在床上搓揉一番,康辞彻底没力气了,他把自己裹进了新换的羽绒被发闷,思索着一个无效命题:要不要原谅陆朝南? 和小南瓜不同,对康辞而言,“蓝昭”更像虚拟符号。 被众人膜拜的大神突然从天而降对自己有特殊待遇,说不高兴才是假的。但高兴完了,兴奋过了,一回头,还是继续开开心心喊:“小南瓜,走,做日常!” 这感觉与最初看见陆朝南的壁纸完全不同。 毕竟他和蓝昭的交集屈指可数。 就很不真实,同时又觉得不无道理。 像他那段时间看过的贴子,其实字里行间,似乎处处都有陆朝南的影子。 这样一想,康辞又开始生气,后知后觉地悔恨与难受。 怎么突然这事就和平收场? 他应该摆脸色,然后穿裤子走人,冷落陆朝南几天,洗劫小南瓜号上的高等材料和金币,再把签名改成“我是骗子”。等陆朝南来找他道歉,他再要这要那,消磨掉对方棱角,这才算是解气。 康辞没骨气,被陆朝南亲两下,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我真没原则。”康辞绝望地想。 “诶,自闭十几分钟差不多了啊。”陆朝南端着一杯热可可坐回床边,拍了拍康辞屁股的位置,“小心一会儿自己憋死。” “我被你气死。”康辞瓮瓮地说。 “那要怎么才不生气啊?”陆朝南提议,“帮你写个论文?” 康辞承认他有点心动,可还嘴硬:“谁、谁稀罕你帮忙写论文?自己的事自己做,你拿大号加我好友还不明说这事儿……陆朝南,我告诉你啊,没完!” 陆朝南笑出了声:“哦——” “还笑!”康辞单手伸出被窝,竖了个中指,“认罪认罚态度极差,无、期、徒、刑!” 手指被陆朝南握住一根一根地收进掌心。 “好啊。”他温柔道,“从今天开始执行?” 被窝里不吭声了。 陆朝南喝着热可可,有节奏地拍那团蜷缩的蛋卷,空间安静,人造的暖风吹拂时伴随呜咽一般的轻微轰鸣。蛋卷起伏着,里面却没什么动静。 陆朝南本是闲不住的人,但他忽地想: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和他一起,也挺好的。 “下午想去看电影吗?”他问。 良久,康辞没吭声。 陆朝南试着掀开一点边角,哑然摇头:被子里的人原来闭着眼生气,生到半截就睡着了。 日渐黄昏,耳畔敲击键盘的清脆声音吵醒了康辞,他迷迷糊糊睁眼,探出头时自然卷乱七八糟地炸开,遮住视线了。 随手拨了两下,康辞再开口时被干燥的热风烘得声线嘶哑。 “陆老师,”他盯着陆朝南的背,“又在学习啊?” 他的称呼总是看心情,一秒换一个,陆朝南听惯了,没对这句没大没小的“陆老师”有任何特别反应。 陆朝南按低台灯避免晃了康辞的眼睛,侧身让开,叫对方去看屏幕。 游戏界面,还是洛阳城,康辞呆住了一会儿。 “我以为你在翻译那本什么什么行为论……”他干咳两声,正要问陆朝南有没有水,余光扫过床头的立柜,已经发现有个玻璃杯内壁上凝结水珠。 伸手去摸时温度刚好,康辞“哎”了声:“你知道我这时候醒?” “半个小时换一次。”陆朝南说,略带抱怨,“喝水喝太多了,今天老跑厕所。你也够能睡的,水箱声儿那么大都没醒,真是猪。” “我就猪。”康辞说,把被子披在身上赖着不起,“几点了?” “七点多了,”陆朝南装作不经意问,“你今晚还回宿舍么?” 康辞提到这个就头疼,都恋爱关系到这份上了,还得瞒着所有人。宿舍相隔八百米,他却硬生生被问出了异地恋的失落。 “得回吧……” 果然,这话刚出口,不只是他,连陆朝南的眼神也有些黯淡。 康辞心软了,试探着想办法:“要么,我跟室友说回家去了?反正明天没课。” 陆朝南眼角轻轻一垂:“行啊。” 为博美人一笑也是太拼,到时候父母问到,还得想办法圆谎。 只是现在顾不得这些,他不是大人物,只想当个烽火戏诸侯的昏君。胡乱地套上毛衣与外套,头发被静电一擦炸得越发艺术,康辞一边扒拉一边走过去,摘下陆朝南一只耳机顺口问:“打什么啊?” “古战场。”陆朝南说,“最近在冲团队分。” “哦对,赛季末了,我记得你们队上赛季是全服第二,黄家新跟我唠叨好久了。”康辞恍然大悟,他不打这个所以一直都是看戏心态,“还差几场?” 陆朝南:“差得多,基本上是没打。” 康辞乐了:“别呀蓝昭大神,你怎么懈怠得这么厉害?” 他说话不顾及旁人,这时顺手把耳机往自己耳朵上挂,恰好听见里面传来颇为玩味、又十分耳熟的男声:“因为他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差点手滑。 僵硬。 “你别逗他。”陆朝南说,腾出一只手搂康辞的腰,“来玩几场么?” 康辞先没回答,秦杨在那头如临大敌:“别别别,蓝昭,你是我哥,还差一场就渡劫了,要玩等上去九段之后再随便玩。” 陆朝南置若罔闻:“来,老公,给他们秀一手你的玄门。” 康辞:“……” 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自己玩吧,我不会!”康辞哭笑不得地把他的手放回键盘。 古战场最多的队伍是3v3,有点类似于战争沙盘,比单人竞技的“试剑阁”更考验团队配合。康辞看了眼陆朝南的界面,除了玄门“蓝昭”,北斗“秦关月”,余下那个也是他见过的名字,只是不太一样…… “不梦君二?”康辞忍不住问,“这个青霄是不梦君?” 耳机还挂着,他说话那边都听得见,秦杨报了个技能,开始科普:“对啊,梦梦所有的小号都叫‘不梦君’后面加一二三四五,现在好像已经排到八了?我们当时组队的时候缺奶,她就开了青霄。” “也是。”康辞思索着,“青霄和北斗好配合。” 他们打的3v3队伍是标准的“输出+治疗+辅助”,乍一看,好像风头都在秦关月那儿,可康辞连看几场,才发现出不对劲来。 御剑江湖里治疗职业就两个,雪舞用琵琶,青霄用筝,常有人调侃说下个治疗职业时肯定不是拉二胡就是吹唢呐——只要玩家活得够长,就能等到“江山”团队凑出修仙界十二乐坊。 门派各有特色,职业虽都为治疗也分别侧重点不同。和雪舞“站桩读条狂笑抗揍”的优势相比,青霄的治疗技能其实就三个,看似脆皮且废物,可一旦玩好了,整活的节目效果不亚于输出职业。 比如现在—— 秦关月血线告急,不梦君却置若罔闻,根本没看见他似的踩了玄门布下的“杀阵”,往前一跃,筝音连动三下,几道黄光闪过,对面还剩1/3血的神机直接被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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