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果然老三也扛不住,他那把剑背在身后,不解披风肯定拿不出来。”牧流风摇头道:“背包里常备基础武器的作用这不是显出来了?” 傅疏狂还在纠结脱不脱披风的问题,担忧道:“老三等等真的不会自己绊倒自己吗?” “你就用这把剑?”张丰年问,他记得论坛上的照片里,顾庭霄用的可不是这把剑啊。 顾庭霄沉默了几秒:“另一把剑,不太方便,” “哦。”张丰年无所谓他用什么武器,“你方便就行,那开始了。”话音落下,张丰年抢步上前,一拳砸向顾庭霄。 就见顾庭霄立剑一挡,轻飘飘在地上一点,翻了个身人就到了张丰年背后,张丰年察觉到顾庭霄方位,矮身扫腿折身,顾庭霄这次却没躲,怼着张丰年扫过来的腿就是一脚,手上长剑直接抵到了张丰年的后脖子上。 张丰年:“停!” 顾庭霄:“?” 没有动,但剑刃也没往人脖子上切了。 张丰年:“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顾庭霄点头。 张丰年:“你为什么不是跳起来躲?”他指的是他那个扫堂腿,正常人面对这种情况,要么像是金钟罩铁布衫类的硬碰硬,要么就是跳一下躲过,两样都不,偏要抬起脚踩你,关键他还踩中了!这人敏捷多高啊?对自己这么自信? 顾庭霄:“也可以,但是跳开不如这样效率高。” 张丰年:“......” 牧流风死命拍着傅疏狂大腿:“来了来了,扫堂腿受害者大军又多一人,这一脚踩的,酸爽。” 傅疏狂拍开他的手,“你打你自己行不行?干嘛,这么幸灾乐祸,你也被老三踩过脚脖子?” 牧流风沧桑叹气:“可不是,我后面半个月踢球都不敢铲他。” 顾庭霄等了一会儿,问张丰年:“还来吗?” 张丰年:“我应该打不过你,你还来?” 顾庭霄:“试试太极。”刚才战斗结束得有点快,他都没等到太极出场。 张丰年看得出来也是很喜欢打架,根本不在乎什么一个照面就被人差点抹脖子的事情,翻了个身站起来摆了个太极起手式,“来啊!” 就是场边的记录人员拿笔杆戳了戳自己的脑门,这是记一次呢,还是两次啊? 围观的观众在窃窃私语,这边挤着的大多数人都是散客,有帮会编制的一般都在各自帮会处给自家成员喊加油,就几个听雨楼的帮众跑来看张丰年,结果张丰年两战全败。 听到消息的其余听雨楼高手没被约架的都跑来围观,加上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看了多久的明释,这个小区域用一句高手云集来形容也不为过。 卿一沉点头和明释打了个招呼,问:“大师终于打完了?”他不久前才看到明释那边排了老长的队,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想和他过过手。 明释温和地笑笑:“没有,我来约战。”何以解忧,唯有主动约别人。明释在连续打了五六个人后果断跑路。 两人说话间,张丰年和顾庭霄已经变换了数十次身位,顾庭霄手里的剑再一次搭上了张丰年的脖子,不过这一次,他一直搭在头上的兜帽落了下来。 精致的玉冠以松鹤长簪扣在头顶,束住他一半白发,两缕刘海从额间自然垂落,眉心一点朱红加上他那张本来就很不普通的脸,直接把效果拉满。 在场有一个算一个,不管你吃不吃这个颜,都愣住了。 卿一沉懵了一下,说:“额,顾庭霄审美挺精致的。” 明释:“......”上次见不是这样的啊。 前排傅疏狂以手扶额,“不,这不是老三的审美,这是阿花的。” 顾庭霄飞快地又拉上兜帽,抱着剑默默走到一边。傅疏狂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会习惯的。” 法海盯着张丰年,心想这下总归轮到我了吧,然后就看见张丰年朝他走来,略过了他,人群给张丰年让开路,他走到了明释面前,“大师,约吗?” 法海:“我也是大师啊,怎么不约我呢?” 牧流风给他指了指明释旁边隔两个身位的柳堂飞,“你可以约他呀。” 法海看看柳堂飞,对哦,柳堂飞他除了轻功好像其他不太行来着。说约就约,他立刻就走到了柳堂飞面前,搓着手问他:“约吗?” 柳堂飞:“你能换个说法吗?” 法海:“那打吗?” 柳堂飞:“打。”他早就想揍这个和尚了。 法海相当谨慎,开打之前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交给了傅疏狂,“劳烦施主帮我保管一下!” 柳堂飞:“你至于吗?” 法海:“那是相当至于。” 围观的观众都笑了。 和柳堂飞打架,可不得担心一下自己的钱包嘛? 边上张丰年也如愿以偿约到了明释,不过明释同时向傅疏狂和顾庭霄发起了约战。 “这边好精彩啊。一场接一场,都不带停的。”一名玩家高兴道,作为幸运地通过了铁索桥但并不打算和其他人比划,只想当看客的观众,这名玩家本来以为散客区抢不到什么好位置,结果谁知道就这么巧呢? 一群高手搁这儿就打起来了! 比什么帮会擂台那边还精彩! 谁要看某某帮谁谁和某某帮谁谁头衔说半天的那种打架啊,一点意思都没有的,有的帮会出的人还不如他们这些凭本事上山的散人呢。 确实,因为各个帮会还没拿出各自的底牌——除了听雨楼确实是高手多比较有看头,但听雨楼的高手这会儿也差不多都聚过来了——剩下各大帮会这个点还在普通帮众来回互刷,看点约等于无。 所以,傅疏狂他们这块区域莫名就变得炽手可热起来。
第77章 木仓被握住了应该怎么办 百闻晓一路和人群“借过”到前排,朝着左右的卿一沉,牧流风微笑拱手,“几位好啊,不下场玩玩?” 卿一沉没有回答,反问他:“晓先生今日收获颇多?” 百闻晓摆摆手,“哪里,哪里,这不是才开始呢?” 牧流风不耐烦听他们套话,一把勾住百闻晓的脖子,道:“问个问题,上次咱们老傅的消息你们挣了多少钱?” 百闻晓眉毛向下一拉,皱着脸道:“这个......不太方便回答啊。” 牧流风勾着他转了个方向,让他面朝顾庭霄,说:“看到这个家伙没有?想不想知道他练的什么武功?” 那百闻晓肯定想啊,搓着手询问牧流风什么报价。 牧流风一把放开他,嘿嘿笑道:“谈钱多俗啊,当然是做一些信息上的交换啦。至于换什么,我们再想想。” 顾庭霄瞥了一眼牧流风,后者对他挤眉弄眼地笑笑,“万一打着打着碰到什么邪门玩意儿呢,能拿来换的就不要多花钱了嘛。” 顾庭霄:“......”很想知道牧流风指的邪门玩意儿是什么。 他们寒暄几句的功夫,明释和张丰年,法海和柳堂飞已经交上手了。 张丰年战斗一向是赤手空拳,明释今天到目前为止也还没有拿出过他那根禅杖,两人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看起来也是蛮精彩的。 而另一边的法海和柳堂飞也是这个路数,只不过柳堂飞手上多了一副金丝手套。 一样的少林罗汉拳,明释一拳轰过去,张丰年不敢硬接,太极云手推了一把卸去大半拳风才接了下一招;而法海和柳堂飞结结实实对了一拳,柳堂飞被打飞,又没完全被打飞,他本来就轻功出色,借着这一拳直接跳到了半空,一把暗器当头扔下。 法海一个金钟罩全挡下来,嘴里嚷嚷着:“柳施主,不是贫僧说你,每次都扔暗器,你倒是去练一下暗器熟练度啊。” 百闻晓忽然“啊”了一声,“柳堂飞原来不会暗器啊。” 何灵生小声道:“那不是显而易见么。” 卿一沉看了一眼掏出纸笔的百闻晓,道:“让他找个基本暗器练练他不练,每次打架又非要扔暗器。没和他交过手的搞错情报也正常。” 傅疏狂眯着眼,看着场中两个打拳的和尚,忽然冒出一句,“他们是不是在打不一样的拳了?” “嗯?”牧流风一愣,认真看了一会儿,“明释打的什么拳?你见过吗?” 傅疏狂:“你比我多玩半年你都没见过,指望我见过?” 说完,两人都看向百闻晓,百闻晓:“额,有什么不一样吗?”他看不出来啊。 倒是卿一沉说了一句:“丰年要输啊。” 何灵生扶额:“那不是正常的发展吗?” 果然,约莫两三分钟后,明释以拳变掌,将张丰年推到了场边。 张丰年虽然输了,但这次没有内伤,他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对卿一沉和何灵生道:“我好废物啊。” 卿一沉:“你打架时候多想想后面几步。” 张丰年:“难啊。” 明释这边一打完就走向傅疏狂,傅疏狂杵着枪站起身来。场地里还在战斗中的法海看见傅疏狂都站起来了,直接急了,“等等,等等。傅施主再给贫僧一分钟。”说罢,他的出拳速度明显变快,柳堂飞连连后退,节奏一乱就被法海抓着机会,一个旋风腿踹飞出去。 柳堂飞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是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这和尚吃错什么药了,突然猛得不行。 法海:“看什么看,贫僧可不想被照雪枪捅腰子。” 有机智的观众已经发现了和尚话里的彩蛋。 “照雪枪,是说傅疏狂那把枪叫照雪枪吗?” “前两天还看见分晓在打广告,买傅疏狂的情报免费送武器名称,今天大家就都白嫖了。” “嘿嘿,挺好,0元购。” 百闻晓:“......” 一点也不好。 场地再次给傅疏狂空了出来。 这一次,他的对手是迄今为止江湖公认的第一明释大师。 傅疏狂握枪的手心微微冒了点汗,有点紧张啊,他应该不会输的太惨吧,那很丢脸唉。 法海朝他点头:“请——” 傅疏狂划拉了一下照雪枪,“请——” 下一秒,两条人影便战到一起。身形交错变换,长枪对铁拳,地上的尘土都被两人掀了起来。 看了片刻,百晓生询问牧流风这局的走向,牧流风笑了一声:“嘿,那不是明摆着嘛?我兄弟这会儿人都傻了,明释还能输?” 傅疏狂确实傻眼了,他照雪枪被明释接住了啊。字面意义上的接住了,就明释现在握着他的枪的上半截,他拽着自己的枪的下半截,两个人现在呈僵持状态。 这怎么办? 他直接松手让明释摔出去吗? 会不会有点太儿戏了? 不不不,关键是明释真会摔出去吗? 傅疏狂懵逼的时候,明释也在自我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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