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辞的房间,陆哲可以肯定一定是整个基地里最极简的。 基本上和刚过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就衣柜里多了几件衣服。 姜辞烧了一壶水,在开水的咕嘟声中,陆哲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棒棒糖,只是口味不同。 姜辞怔住,心中一暖,刚想伸手接过,结果陆哲又一抬手,姜辞抓了个空。 “?” 陆哲眼中含笑,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剥开糖纸。 姜辞站在一旁看着,莫名就联想到发情那晚,队长也是这样不紧不慢地解开他的扣子。 姜辞晃了晃头,连忙把脑海中不可描述的画面驱散。 陆哲把棒棒糖捏在手里,送到姜辞嘴边:“给,吃吧。” 居然要就着队长的手吃糖? 像喂小朋友一样。 姜辞听到自己渐渐加速的心跳声,捏了捏手指。想吃,又有点不好意思。 他在脑海中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陆哲很有耐心,也不催他。 最后,队长的诱惑盖过了羞耻心,姜辞飞快张嘴,小舌一卷,把棒棒糖含了进去。 陆哲笑着看姜辞鼓起的侧脸,低声问:“好吃吗?” 姜辞舔了舔唇:“嗯……” 陆哲凑近了点:“我也想尝尝。” 姜辞已经猜到了陆哲下一秒要干什么,然而当细密的吻真真切切落下来的时候,姜辞还是乱了心跳。 甜腻的糖水在两人的舌尖化开,分不清是糖更甜还是对方的唇瓣更甜。 太近了,近到连姜辞脸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清。 陆哲一边吻,一边轻轻地用鼻尖蹭了蹭姜辞的侧脸,笑着叹息一声:“辛辛,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第97章 这下完蛋了 明明是陆哲在道歉,姜辞却觉得好像是自己犯了错误。 同样是第一次谈恋爱,陆哲的吻技却越来越好,姜辞本来就难以跟上他的节奏,这下是完全只能由陆哲主导。 陆哲的大手张开,稳稳摁住姜辞后脑勺,微微偏头,错开鼻尖,继续向更深处讨伐。 姜辞的唇瓣被迫努力张开,身体控制不住地软了,手掌紧张地贴在墙壁上,然后情不自禁地收紧五指,握成了拳。 情意正浓,陆哲揽上了姜辞的腰。 敏感的腰侧被触碰到,姜辞浑身一抖,慌乱之中不小心咬到了陆哲的舌头。 “嘶……”陆哲低声抽了口气,指腹擦过嘴角晶莹的水渍,不禁笑了,“小队长,牙口挺利索。” 姜辞难为情地偏了偏头:“队长……别这么叫我。” 陆哲:“为什么?他们不都这么叫你的吗?小、队、长。” 姜辞含糊辩解:“那是他们闹着玩的,你、你别听他们的。” “哦?”陆哲咬碎了前几分钟还在姜辞嘴里的棒棒糖,“好吧,男朋友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队长太会撩了,姜辞心跳如擂鼓,他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了。幸好明天没训练,不然他睡过了又得挨批。 陆哲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小孩眼底的乌青是一天比一天重,现在已经很晚了,他就算再畜生,也舍不得姜辞整天困顿疲倦。 不过临走之前,他还想再逗一逗,再过分一点。 陆哲的视线落在姜辞的床铺上,可能早上起得急,被子凌乱地散着。 他忍着笑意,细细品味着糖果的甜味,清新的果香在舌尖绽开,缓解了被咬伤处的麻痒:“辛辛,我来都来了,今晚就一起睡吧。” 姜辞绷紧了身体,显然十分意外。他眼神仓促地扫了一眼自己乱糟糟像狗窝一样的床铺,鼻尖冒出了细密的汗。 “怎么样?行不行?”陆哲笑着逼问。 姜辞没听出来陆哲在开玩笑,门被陆哲堵着,他此刻尴尬害羞到想从三楼窗户跳下去逃跑。 姜辞硬着头皮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后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梗着脖子嚅嗫道:“行、行……” 这回轮到陆哲沉默了。 他以为姜辞会因为不好意思而拒绝,然后他顺势讨个便宜再走,没想到姜辞直接答应了。 操…… 陆哲一口咬住自己嘴侧的腮肉,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陆哲觉得姜辞房里是不能待了,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算了,我还是回去睡吧。” 姜辞原本通红的脸颊热意一降,猛地抬头,结巴着问:“为、为什么?” 队长临时反悔,让他十分不安。 姜辞以为自己哪里惹了队长不高兴,便慌慌张张地拽住了陆哲的衣角,生怕人下一秒掉头就走。 “队长我……”姜辞心脏一沉,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更不知道怎么说,他垂着头,却听头顶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陆哲莞尔:“辛辛,别再拱火了,再拱就真的要忍不住了。” 姜辞疑惑。 陆哲直接拉过他的手,带他去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下已经剑拔弩张的硬物。 “!!!” 即使隔着裤子,也抵挡不住灼热的温度。 姜辞甚至能透过队长的裤子,感受到青筋微乎其微的跳动。 姜辞双眼瞪大,脸颊像火山喷发似的红了个彻底。 陆哲眼神幽深,轻轻掀起姜辞额前的碎发,印下一吻:“这里隔音不好,知道了吗?” 姜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在陆哲的注视下,僵硬地点了点头。 — 第二天,陆哲去做了手部康复训练,要很晚才能回来。 姜辞没人管了,一大清早就坐在了电脑前面边吃泡面边看比赛回放。 等乔旺他们一觉睡到自然醒下来,姜辞手里的水已经凉透了。 “我操,吓我一跳!” 姜辞骨架小,窝在电竞椅里面,乔旺一开始没看到。后来去偷沈越桌子上的瓜子才发现原来这里还坐着个人,差点把魂给吓飞。 姜辞被他这一嗓子一嚎,回过神来,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对不起。” 乔旺哪里敢让姜辞说对不起,他连连摆手:“不不不不,哥很好,哥没事。” 姜辞:“……” 沈越也慢悠悠飘进了训练室,刚要在自己的机位坐下,忽然想起今天是周六,不用训练:“擦,我这该死的职业习惯。” 沈越关掉刚开机的电脑,瘫在电竞椅上,震惊地看着姜辞:“小姜辞,今天是周六,你知道吧?” 姜辞点点头,继续在本子上记着重点。 沈越:“周六咱们放假,你也知道吧?” 姜辞停笔,等着沈越说完。 沈越指着他的电脑,瞠目结舌:“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 姜辞:“我就是没事干,随便……看看。” 他一口气喝掉杯子里的凉水,起身去扔垃圾。 外面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最近的气温越来越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开始往下脱,也预示着全球总决赛的日子越来越近,姜辞身上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GOD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他每天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颤颤巍巍把它扛起。 他还担心着队长的手腕…… 今天早上陆哲走了之后,姜辞心里就像被石头堵住,闷闷的透不过气。 不知道第一次康复训练的结果怎么样,想给陆哲发消息又不敢多问。 保洁阿姨今天请假没上班,姜辞不好意思扔在基地里,就走了几步,把吃剩的方便面扔到了公共垃圾箱。 原路返回的时候,姜辞犹豫再三还是掏出手机,点开和队长的聊天框。 他看着早上陆哲发的几条消息,默默地想:“就算不问手腕的事,作为男朋友……关心一下应该没什么吧。” 然而姜辞刚打开输入法,肚子就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他倒抽一口冷气,捂住小腹蹲了下去。 应该是刚才凉水喝多了,喝坏肚子了。 姜辞听到自己的肚子发出微弱的抗议声,背后冷汗唰的一下渗出,浸湿了里面的衣服,黏在身上十分难受。 姜辞紧紧捏着手机,蹲在路边深吸了两口气,然后缓缓起身,像个八十岁的老人一样走两步顿一下。 本来不怎么远的路,硬生生走了十分钟才回到基地。 迎面走来背着包的小季,他见姜辞脸色苍白,连忙停下脚步关切地问:“小队长你怎么了,要不要我扶你?” 姜辞虚弱地摆摆手,咬牙撑在膝盖上缓了缓。 肚子里的绞痛一阵一阵,这会儿好些了。 他摇了摇头:“没事。” 随后脚步有些虚浮地上楼。 — 下午四点半,陆哲的车平稳开进了基地车库里。 今天手部康复训练比想象中顺利许多,医生说只要平时注意不要太劳累,到时候就不会影响正常发挥——是个好消息。 他一出医院就把治疗结果告诉了姜辞,然而姜辞到现在都没回。 陆哲猜想姜辞兴许是坐在电脑前训练,手机忘了充电。 但他只猜对了一半。 下午基地里没什么人,训练室里只有谢封坐在那里玩手机,还有正在打着电话的陈飞。 姜辞居然不在。 陆哲有些诧异,他扫视了一圈,没找到人,习惯性地问陈飞:“姜辞呢?” 陈飞正在跟人家谈代言,心里烦的要死:“他是你男朋友,我怎么知道?我这里是托儿所吗?问我干什么!” 一串三连问,针针见血。 说完,就火急火地抓起自己的包往外冲。 陆哲挑眉:“他今天抽的哪门子风?” 谢封不敢说话,默默把头往下埋了埋,装哑巴。 陆哲一楼二楼都找不到小对象,就只好去姜辞房间找他。 姜辞房间的门没关好,虚掩着,透过门缝可以看见屋内很昏暗,窗帘拉着。 难道是睡午觉睡到现在还没起? 陆哲“咔哒”一声带上门,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 只见姜辞以一个蜷缩的姿势裹在被子里,额前的头发被冷汗浸湿。 陆哲神色一变:“辛辛?” 姜辞咬着唇,艰难地睁开湿润的眼睫。 陆哲坐在床边,伸手试了试温度,没发烧,空气中也没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陆哲看着浑身冒着虚汗的姜辞,眼中涌上浓浓的心疼。 姜辞晃了晃神,他从中午上楼就一直疼到现在,身上都是汗,也没力气洗澡。他记得小时候吃坏肚子也没这么难捱,估计是之前没好好吃饭,最近身体素质严重下滑所致。 姜辞的潜意识告诉他,队长知道真相一定会生气,因此他咬了咬牙,打算就这样死撑着。 可惜,他还没恢复,队长就回来了,这下完蛋了。 陆哲语气有些着急也有些严肃:“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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