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汀予,你是第一次接吻吗?” 怎么这么会? 喻泛差点又出了一身汗,浑身血液都是沸腾的,小腿也激动地缩了起来,仿佛这样能稍微减轻点欲望。 晏汀予呼吸也有些急促,眼睛黑亮地低头看他:“不然呢?” 他又不想亲别的人。 喻泛嘟囔:“你跟谁学的?” 又舔又咬,节奏也那么好,吻的他半点睡意都没了。 晏汀予歪了下头,表情似乎有些疑惑:“这也要学?” 对喜欢的人有占有欲,有亲近欲,想怎么来就怎么来,难道不是本能? 喻泛:“......” 这就是学霸吗? 在各个领域都能无师自通。 晏汀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顿了顿,低声安慰道:“接吻没学,但那个学过,不学怕伤害你,嗯......还是有很多知识的。” 喻泛:“!”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秒懂那个是什么意思。 但他就是懂了。 然后身上更热了。 可被子还被晏汀予压着,他就像被困在渔网的鱼,怎么也蹦不出去。 喻泛说反话:“你这么能学,怎么没考个证?” 晏汀予眉眼垂着,睫毛根根分明,在眼底投下一小片影子:“这个领域应该没考试,不过以我的学习能力学五年,应该早到最强王者了。” 五年? 五年! 喻泛特别想把脸埋进被子里,可是做不到,只能任由侧脸在晏汀予面前逐渐变红。 高中时候晏汀予就想......男生十七岁想这个好像也正常,那时候同学之间开这类玩笑的也不少。 晏汀予这么早熟,又有喜欢的人,想一想更是理所当然。 他没想过纯粹是因为被父母搞怕了,不然谁能拒绝身体的本能呢。 喻泛大脑下意识给晏汀予找理由,找好理由他心情一松,然而转念一想,晏汀予想那个,挨X的不是他吗? 等等,为什么他是挨X的那个? 他正胡思乱想,晏汀予已经松开捆着他的太空被,起身上了床。 晏汀予躺在喻泛身边,轻轻拢住他,问:“不是有话跟我说?” 喻泛的思绪瞬间就从有颜色的方向被拉回现实。 喻泛艰难适应了一下,才道:“哦对,你以为我怕黑,我才不怕黑呢,以前去密室逃脱,都是我走第一个,带他们出去。” 晏汀予意外:“那为什么?” 喻泛转过脸来,面向晏汀予,手指搭在晏汀予掌心,蹭了蹭:“一开始是想把你吓走,不跟我住一个屋。” 晏汀予掌心一缩,握住了他的手指。 喻泛:“不是,你别多想,不想跟你住主要是怕影响你,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晏汀予怔了怔。 喻泛轻描淡写道:“初三那会儿,喻功伟有外遇了,每次他回家,他们都要吵架。但他们怕影响我,都是凌晨开始吵,吵到天亮才停,但家里隔音哪有那么好,而且那时候也挺敏锐吧,就知道他们出问题了,很担心,每天都忍不住偷偷听,怕他们吵离婚。” “他们磨离婚这件事有两年多吧,我就听他们吵了这么久,后来总算离了,但我养成习惯了,每天这个时候都焦虑,烦躁,睡不着。” 晏汀予心脏抽动一下,哑声道:“那高中......” 所以喻泛总是迟到,有时候一迟到就一两个小时,老师气的要疯,让他出去站着。 晏汀予当班长管纪律后,会盯着喻泛迟到的事,喻泛总是被他堵,确实比以前来得早了,不过来早也没用,喻泛直接上课睡,挑衅的明明白白。 那时候晏汀予挺无奈的,想着喻泛可能就是不爱学习,半点都看不进去。 他没想过,喻泛可能一整晚没睡,根本没有精力再学习了。 喻泛现在谈起来完全没有一点愤懑,反倒一笑,他本就是很难陷入低落情绪的人。 “对啊,高中也睡不着,不过那时候你每天堵我,管我,被我气的小脸煞白,其实我挺开心的,就......很想招惹你。”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那时对晏汀予已经与众不同了。 喻泛其实挺识趣的,要是有人真的厌恶他,他也不会一直贴上去招人烦。 但晏汀予虽然对他冷脸寡言,他还是喜欢粘着晏汀予。 晏汀予默默搂紧了他,眼神有些刺痛。 会不会喻泛家里没出事,也有精力学习,就不用被那么多老师误解了。 这些年,那些老师骂喻泛的话,晏汀予听着很难受,他眼中璀璨无比的小太阳却被他们形容的那么不堪。 喻泛勾了勾他的掌心,悠闲道:“后来退学来俱乐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就听音乐,拆礼物,或是在小阳台抽烟,反正没人管,也不影响别人,怎样都行。” 晏汀予低声喃道:“以后有人管。” 喻泛眼神颤了一下。 晏汀予是在管他,以前管他迟到早退上课睡觉,现在管他戒烟,好好吃早饭。 他当年转学,没来由的厌恶榆林中学,或许就是因为榆林没有能管着他,一直不放弃他的晏汀予。 喻泛不由又贴的近了点,向晏汀予怀里缩了缩。 “后来我发现,跟你睡一起,我没再失眠过,就一直装梦游。” 晏汀予轻叹:“我居然才知道。” 喻泛凌晨失眠六年多了,他居然才知道。 喻泛扬着下巴,豁然道:“哎没事,我这个毛病现在已经好了,好像自从你回来,以前的事已经算不上阴影了。” 晏汀予:“嗯,所以就开始躲着我了?” 喻泛:“......” 喻泛心虚的小声哼哼:“也没有......我又不知道你喜欢我,发现自己喜欢你还骗你一起睡,这不是骚扰吗。” 晏汀予嗔笑:“你还挺有原则。” 他想起这几天的疏远,真是怕了。 喻泛弯着眼睛讨好道:“对你尤其有原则一点。” 因为十分不想失去,所以才避的远了点。 “嗯。”晏汀予隔着被,抚了两把他的背,不经意道,“有件事忘了问,喻泛,你是不是背着我藏烟了?” 喻泛:“?” 喻泛身体霎时一僵,僵硬的同时也暴露了真相,他现在想往潘窦身上甩锅都不行了。 晏汀予了然,抚摸的动作停下,望着他的眼睛:“我说过藏起来的也要上交,你还是私留了。” 喻泛急道:“你听我解释!” 晏汀予眨了下眼,示意他解释。 喻泛:“......” 他有个屁的解释啊! 晏汀予看他没话说,又道:“我还说过,偷偷吸也不可以,被我发现罚的更重,记得吧?” 喻泛心虚气短,吞了下口水,艰难道:“你不会是......要把我几百万赔给俱乐部吧?” 虽然他现在够有钱,但是消费习惯是从小养成的,他家以前也就是小富,几百万还是很心疼的。 晏汀予闭眼表示否定,随后严肃认真道:“我们商量一下,以后再吸烟,就意味着你需要刺激脑细胞和中枢神经,促进肾上腺素与多巴胺的分泌,让自己快乐。” 喻泛被一堆生物名词说的稀里糊涂,懵懵地点点头。 晏汀予:“那就换种运动,代替吸烟产生的多巴胺。” 喻泛:“?” 什么运动能代替吸烟? 晏汀予拍拍他的背,稍微起身,捞过床头柜上的日历,垂眸问道:“你这几天偷偷吸了几次?” 喻泛:“两次?” 一次是潘窦给他的,他吸了半根,一次是听到付瑶说的事,受到震撼太大,吸一根平复心情。 晏汀予点头,也不怀疑:“嗯,记上。” 说着,他将笔递给喻泛。 喻泛一看,有些惊讶,晏汀予什么时候画了这么多正字了? 还挺整齐的。 他捏着笔,在晏汀予的引导下又填了两笔,然后问:“你是要带我去坐过山车吗?” 过山车算运动吧?其实他吃奶枣就可以抑制烟瘾了。 晏汀予沉默半晌,轻声道:“差不多。” 记好正字,晏汀予又将日历放在了床头,然后他用手机控制关了灯,将手臂收回被子里:“睡吧,明天早起训练。” 今天这个情绪波动,他们谁都训练不下去了,明天再说。 喻泛:“噢。” 他面对着晏汀予,闭上眼。 其实他晚上喝了咖啡,还经历了告白与被告白,以及初吻,现在根本睡不着。 但就这么安静的和晏汀予躺着,不用装梦游,真挺好的。 第二天一早。 喻泛唇上的充血彻底消了。 他甚至觉得有些干,还喝了整整一大瓶水。 晏汀予前几天被喻泛疏远,一直没睡好,再加上比赛消耗精力,已经很疲惫了,所以现在还没醒。 喻泛不想吵醒他,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下床,在卫生间洗脸刷了牙,又回来。 他站在床边看着晏汀予安静的睡颜,情不自禁笑了一下。 然后他拿起手机,悄悄去了小阳台。 他呼了一口清晨的空气,手指摩擦着手机屏幕,片刻后,才拨通了梅萍的电话。 梅萍这个时候肯定醒了,因为要送苏麦去幼儿园。 再婚后,她对事业的追求没有那么大了,反而将精力都放在了家庭上,或许喻功伟的出轨让她意识到,夫妻双方都拼事业没有好结果,反而让人趁虚而入坐享其成。 梅萍刚把苏麦交给老师,就接到了喻泛的电话。 她愣了愣,随即有些欣喜。 喻泛现在几乎不会给她打电话了,而且很多生活工作上的事,喻泛也不愿意跟她分享,每次都得她主动,才能维系母子间的关系。 有时候,梅萍也觉得很累。 她就站在幼儿园园区里,将手机贴在耳边:“喂泛泛,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喻泛:“有件事要问。” 梅萍以为他俱乐部那边出了问题,需要成年人给建议:“嗯,你说。” 喻泛直截了当:“当年你去C中给我收拾东西,是见过晏汀予吗?” 梅萍愣住,完全没想到喻泛特意打电话来,是为了问一件已经过去五年的事情。 喻泛:“你跟他说什么了?” 梅萍沉默。 喻泛见梅萍不答,忍不住道:“妈?” 梅萍深吸气,抓了一把因早晨匆忙没来得及梳理的长发,气急败坏道:“是不是他跟你说什么了?你这同学心眼可真够大的,过去那么久的事了也要翻出来说。” 喻泛眉头蹙起来,语气凉了几分:“他没说,是别的同学告诉我的,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梅萍有些僵硬:“别的同学?” 喻泛:“我后桌的学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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