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叙时看他好几眼,沉默着顶了下上颚,平静的侧脸很是冷峻。 这把结束,LGK夏季赛也就落下帷幕了。 SIZE是无可争议的第一,场上爆出欢呼: “SIZE!SIZE!SIZE!” “牛批啊!!” 场内场外无数尖叫嚎呼,全场气氛爆炸。 钱多多和吴恙齐齐击掌说耶! 钟叙时却没心思玩闹。 身侧的谢昼就像提线木偶一样,目光渐渐涣散,在朦胧间听到SIZE第一的时候,傻傻愣愣地蹙眉,有点软趴趴地枕在桌上。 原本惨白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红彤彤的,但不是正常的红,唇色依旧惨白。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水雾,像盛了一汪春水。 原本还在欢呼的两人突然发现不对劲,齐齐顿了下来—— 只见他们的队长摔下耳机,面色不虞地伸出手,缓缓贴到谢昼的额头上。 掌心摸到的温度出奇得高。 和他想的一样。钟叙时顿了下:“发烧了。” 这边解说员一边恭喜SIZE拿下了国内预选赛的第一,导播一边把镜头切到SIZE战队众人身上。 镜头对焦的那一刻。 谢昼往钟叙时手心里贴。 他眼里的水光都快溢出来了,有点懵懵的冲Hour说:“好像是有点晕。” “不过……你是在,担心我吗?” 作者有话说: 审核麻烦看清楚别脑补,开头真的只是抱了一下啥也没干,躺在床上抱了一下而已。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得要命(。)宝子们也要注意!如果是有蛀牙或者牙齿敏感不好的,再加上熬夜,会加剧牙齿的疼痛之类的,有发烧的风险.......!! 030感谢在2021-10-03 09:52:16-2021-10-05 23:12: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榭水 20瓶;38336978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了。 上次喝醉酒谢昼是这样, 这次也是。 钟叙时回忆起来,还是那个观点——「心太大了」。 欠教育。 钟叙时没回答,反是问他:“发没发烧,自己刚刚没感觉?” 谢昼说:“嗯……只觉得头有点晕?” 谢昼又舔了下疼痛的牙齿。还有点酸胀。 钟叙时面无表情地凑过来, 垂头看着他。 谢昼埋在臂弯的额头忍不住抬起来贴着他的掌心, 就像鱼离不开水似的。 他顿了下,又摸了摸谢昼的额头, 没收手。 钱多多和吴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队长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满是危险的气息,这模样分明是有点生气了, 偏偏谢昼一点都没发现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往上黏。 额上传来冰凉的触感,那双手动作轻微,像是带着安抚的意味, 一点点哄着他。谢昼晕晕乎乎,身心愉悦地说:“没关系的, 帮我买点布洛芬……” 他的声音是难得的软。 像是在嘴里含了一口糖,尾音黏糊糊的。 谢昼继而又傻傻咧开嘴, 得寸进尺地继续说:“再摸摸我吧, 吃过药会好的。” 钱多多错愕,简直想把他拍下来, P上加粗加黑的大字「你不清醒」。谢宝绝对是烧糊涂了! 钟叙时的面色冷若冰霜:“去医院。” 手里却温柔地拍了拍他的额头:“太烫了。” 谢昼忽闪忽闪眼睛, 想说不麻烦的,转念似乎又懂了……虽然男神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不过,这不就是担心他吗? 那我好得不能再好! 谢昼头一次觉得发烧也不赖……挺值。 谢昼乖乖眨眼:“好?我很乖很听话的。” 因为发烧而湿漉漉的眼睛比平时更生动。 谢昼抬起头来, 脸颊绯红, 发丝微微凌乱, 苍白的唇瓣像极了雪白的小雏菊,整个人特别惹人怜爱。 直白又热烈的目光看过来,根本不加丁点掩饰。 教育的话到了嘴边,钟叙时还是没说出口,只是笑了下,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了。 钟叙时说:“嗯,比我弟听劝。” “那是……”谢昼恍惚间笑了,“我肯定比你弟弟乖的,我懂事。” LGK夏季赛为了凑选手的作息时间,比赛基本都是晚上场。出会场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月亮早已悄然挂上柳梢头。 SIZE战队原定于赛后举行的庆功宴也不得不取消。钱多多和吴恙本想跟着去医院,被钟叙时以「人多他头更疼」为由打发了,他一个人带走了谢昼。 到医院,钟叙时替他挂急诊,谢昼摇了摇头:“不挂内科,去口腔科……” “口腔科?”钟叙时迟疑,“口腔怎么了。” 谢昼愣了下,才想起来自己没说:“我牙疼。” “牙疼、发烧。”钟叙时一时无言,“下次不舒服要说。” “但最好是没有下次。”钟叙时看他,语气颇像下命令。 谢昼一惊,这是男神在关心他!一定是! 谢昼嗯嗯:“我会的!” 急诊部向来人不算多,设备也相对简单,只能做最基本的应急处理,医生便也不多。每个科室只留了一个值班医生。 医生听完谢昼的病情描述,给他简单做了点检查,有点为难:“大概率是急性牙髓炎,这里没有相应的仪器……你三十八度七,温度不低,先去吊水退个烧。剩下的,得等明天白天去门诊挂口腔科检查治疗。” “……”谢昼嗯了声,十分爽快,“行。” 医生开好挂水单子,顺便开了点止疼药和消炎药,递给他:“去缴费吧。” 出了问诊室,谢昼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身形微顿,险些一头栽下去。钟叙时刚刚坐在外面等他问诊,这会儿正巧眼疾手快,堪堪搂住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谢昼眼睛微微睁大,呼吸停顿:“谢谢哥。” 明明知道男神没有别的意思,可是那双手强势地掐着自己的腰,手法颇像煽风点火,一路从小腹摸到腰后。 谢昼不敢动弹,生怕把自己弄出反应来了。 索性钟叙时也没抱太久,一会就松开了。 钟叙时默不作声地看了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谢昼的腰。 站着抱跟睡着了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软软的,细细的,手感特别好。 他承认他有点没品,这种时候就做不成正人君子了,居然偷偷满足了自己的需求。 钟叙时垂眸接过他手里的单子:“这样,我去付费,你坐这等我。” 这所医院急诊部缴费跟住院部连在一起,走过去还要一段时间。钟叙时帮他缴费让他休息……是不舍得他多走两步路吗? 谢昼坐到椅子上的时候仍旧懵懵的。 他抬头望着钟叙时。 急诊部的白炽灯照亮了钟叙时的脸。今晚的他跟以往都不同,明明是古井无波的表情,谢昼却觉得他脸上写满了温柔。像冬日里的暖阳。 “想什么?都看呆了。”钟叙时微微低头,顿了下,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头,“乖点,我马上回来。” “好。”谢昼默默低头,耳根子发烫。 他这算是哄我吗?谢昼止不住地想。 是不是病号专属的温柔牌男神呀…… 搞得他都想天天生病了。 —— 挂水的时候,谢昼吃了止疼药,药效虽然只有三四个小时,不过够他稍微补一觉了。 谢昼这两天里,难得能两眼一闭,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一下和身侧空位上坐着的钟叙时对上了视线。谢昼牙齿还有点微弱的异样感,疼痛倒是真的少了不少。 他磨了下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上的吊针已经拔掉了,剩下一个特别细小的针眼,看来已经挂完水了。 钟叙时说:“醒了?” 谢昼愣愣的,有点不好意思:“你一直没睡帮我看着有没有吊完喊的护士吗?” 刚睡醒的谢昼嗓音软软的,鼻音特别重,懒洋洋地像是一只晒太阳的猫咪,声音还小小的。 “嗯。”钟叙时说,“本来也不困。” 谢昼还没缓过来,眼前就落下一片阴影。 钟叙时起身,凑近了伸手贴贴谢昼的额头。 谢昼条件反射,差点尖叫出来。 “没刚才那么烫了。”钟叙时语气平静,“回酒店睡一觉。会好的。” 谢昼心想,额头是不烫了,脸可就不一定了。 “时哥,你把我当小孩哄?”谢昼惊魂刚定,脸色稍有好转,语气活泼了不少,“其实发烧对我来说算小意思。我这个人从小挺到大,以前我既不吃药也不吊水,喝多了热水往被子里捂,出一身汗就好了。不光发烧。” 谢昼说的是实话。 他以前从来不把小毛小病放在心上。 对自己简直是没心没肺惯了。 小时候谢昼玩滑板,一群小子们比谁会的炫技多,谢昼学着从阶梯上滑下去,摔了,膝盖红彤彤的磨破一层皮,当场血流不止。一堆小孩全在震惊,在他们眼里血是很恐怖的,看起来特别疼特别难受。 孩子王谢昼却像是炫耀一样,大咧咧地爬起来,尽管脚哆哆嗦嗦疼得大腿发颤,还咧着嘴角指伤口,狂妄地说:“这是勋章标志,只有勇敢的战士才会被授予的高级勋章,你们怎么这样看我!这个时候要嫉妒我!” 谢昼回忆起来,也有点不可思议。 他好像一路来都是这性子,没变过。 “是吗?”钟叙时说。 “没想到吧?”谢昼点点头,“今晚谢谢哥。” “不客气。”钟叙时抿了下唇,别开目光,“对你来说是小意思,对其他人未必。” “总有人会担心你。” 谢昼一顿。 差点脱口而出:那你会吗?会吧?! 谢昼扑通扑通的心狂跳,内心早已波涛汹涌,整个人像在爱情海里遨游。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人烧糊涂了的错觉。 他总觉得,男神似乎话里有话…… —— 第二天,谢昼的烧退了。他去医院门诊挂号,复核查完,医生明确了确实是急性牙髓炎,必须要开髓治疗,之后可以考虑做根管。 疗程要两到三周。 医生得知谢昼不是本地人,当即说:“牙科比较忌讳中途换医生,很可能不清楚你的状况,既然这样,你最好去本地的医院治疗。” 谢昼唔了声,没想到这事儿居然这么麻烦。 回到酒店,队里所有人一窝蜂地看他。一群人里,钟叙时杵得最高,简直是鹤立鸡群。他面色淡然,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 谢昼一眼就对焦到他。 钱多多还在絮絮叨叨问他身体怎么样的时候,钟叙时从后面走出来,谢昼这才发现他手里拎了一小袋吃的,塑料袋里鼓鼓囊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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