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更绝,她说:“队长之前不是只能代言学习机、牛奶、冰鞋、运动鞋吗?你太年轻,有些针对人群为成年人的产品都不找你,要是今年的赛场造型做得成熟性感一点,指不定就能被邀请去拍时尚大片,赚更多钱了哦。” 张珏:“我还没穷到下海的地步,不是,我是说我对卖肉没兴趣,洞没挖,那边又给我改成了露肩款,那个教授特别喜欢让我露肩膀,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哪怕他有一张漂亮的脸,一身漂亮的肌肉,但张队还是觉得靠实力吃饭比较好,最主要的是他手头的钱暂时够花,冬奥前想在他身上押宝的品牌很多,已经让他赚了不少钱。 刘梦成关心他:“我记得你最近才买了房子?多大啊?经济压力不重吗?” 张珏:“嗯呢,四室两厅,一百五十平,压力肯定是有,而且装修还没做,接下来花钱的地方肯定不少。” 不过他是贷款买的房子,付了百分之五十的首付,其余的慢慢还,手头剩下的钱也够他给房子做个精装修,至于为期15年,每个月6000元的房贷对张珏来说都不算什么。 张珏的父母也很能赚,他妈妈已经加入一个很大的会计事务所工作,月薪五万,爸爸在京剧那边也越走越高,加上张珏,全家有三个壮劳力,最小的许德拉也是个读书不需要花钱的人,这小子很努力,不仅学费全免,还能按时带奖学金回家。 就连苞米都能偶尔带点钱回家,它作为白土松的品相实在太好,自从上次配种后,下的崽儿都健康聪明,最近还有狗贩子上门,说是要花10万买苞米去做种公,要不是张珏舍不得,死活不肯松口,苞米才是真的要下海了。 听到张珏成功买了这么大的房子,队员们虽然羡慕,但也心态平稳,大家都是冬奥种子选手,花滑队的还都是美人,在负责商务的白主任的努力下,他们今年都有代言进账,买房的也不止张珏一个,而且他们中间只有张珏需要买大房子,其他人都是买得小户型,经济压力同样不大。 关临买得是三室一厅两卫,主卧、书房、次卧齐全,就是不知道为啥,这位理性的工科男,却选了迪士尼童趣风来装修自己的新家,那明明是黄莺更喜欢的风格。 而刘梦成和尹美晶虽然身处的冰舞项目人气偏低,但他们有两个人,参加商演、代言的钱加一起,两人也凑钱买了两室一厅,算是正式在北京安了家,有一阵子,他们完成训练后就要一起去逛家具城和电器行,俨然是一对装饰新家的小两口。 那段时间里,张珏和黄莺,以及队里的上上下下都吃美梦成真的狗粮吃了个饱。 赛季即将到来,不仅队员们辛苦,教练们也紧张起来,一个个恨不得拿鞭子抽孩子们努力,等测试赛结束后,张珏成功拿下第一,然后接到了去加拿大比秋季杯的指令。 B级赛也是可以积累积分,提高国际排名的,而积分的高低,将会决定运动员在冬奥上是否能被排到最后一组,裁判的尿性大家都明白,要是出场的场次早了,他们就会习惯性压分,相对的,最后一组的打分待遇会好一些。 这是一场出于长远考虑的安排,张珏乐意接受,就是对秋季杯颇有微词。 “为什么是秋季杯啊?我去加拿大要调12个小时的时差诶,干嘛不让我去参加意大利的旋转杯,或者是芬兰的雾迪杯?” 孙千斜他一眼:“因为瓦西里、麦昆、伊利亚、寺冈隼人都集中在那边的比赛里,你想在赛季初就撞上强敌吗?” 张珏嘀嘀咕咕:“比起倒时差,我宁愿现在就和瓦西里他们打起来。” 孙千懒得理他,只挥手赶人:“行了,别在这烦我,去!去!” 张珏就圆润的滚了,他出了总教练办公室,又熟门熟路的进了舞蹈教室,在那里,一个白发苍苍、文质彬彬的男性带着一个塑料模特站教室中间,模特身上披着一件以黑色、蓝色为主要色彩的考斯腾。 该如何形容这件崭新的衣物呢? 它就像是黑夜与海洋在视野尽头交织,星河撒在上面,云雾缠绕着星河,露肩的设计使它看起来更加轻巧且富有灵气。 张珏走到模特旁,抚摸着柔软而弹性十足的面料:“这就是搭配自由滑的那件?” 老教授转头,指着正被学生搬进来的另一个塑料模特:“不,你指的这件是配短节目的,自由滑的在这呢。” 张珏回头,就看到一件以浅黄、鹅黄为基底颜色,缠绕着红色纱的衣物,那黄色很淡,淡得令人联想起清晨染着阳光的雾气,红色的纱主要缠在背后的深v部分。 张珏沉默了一阵,问老教授:“所以您老为什么总是执着于让我肩膀脖子还有肩胛骨露出来呢?” 老教授一本正经的回道:“好看呗,你真的不考虑露腰?” 张珏:“不了吧,我舅舅看到您之前发过来的设计,差点就要给我换个考斯腾设计师了。”
第89章 农学方向 排除老教授性格里那让张珏无语吐糟的部分,他的设计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而且考斯腾制作精良,穿起来也不影响活动,张珏还挺满意的。 因着来到了冬奥赛季,上头拨给队员们的预算也比往年多,大家也请得起大牌编舞,制作更高质量的衣物了,像黄莺,这姑娘连备用冰鞋都买了三双。 而且由于有张珏这张金字招牌,队里的人都找了那位老教授画考斯腾的设计图,制作则分别包给了金塑龙的工作室,以及闵珊家里。 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但也是金塑龙和闵老板家产品质量过硬的证明,因为不仅国家队青睐这两家,就连国内其他的花滑儿童、花滑少男少女们,也都喜欢到这两家订做考斯腾,比起往年要做好看的考斯腾只能去俄罗斯、日本的麻烦劲儿,国内出现两家靠谱的工作室,对国内的花滑人士来说无疑是好消息。 对于存在感向来稀薄的冰雪运动来说,能这么奢侈一把的也就只有奥运赛季了。 而临近赛季,有些事情也频繁了起来,比如药检,在拿完秋季杯的冠军后,张珏又经历了两次药检,一次是在赛后,一次是才从回国的飞机上下来的时候。 像张珏这种才升组就开始不断摘金夺银的运动员,一直都是WADA的重点关注对象,哪怕是他得心脏病那会儿,这个组织也没有放松过对他的检测,而张珏也硬气,要吃的药全部备案提交纪录,心脏好了以后,感冒发烧全部只吃维C硬挺,从不外食。 他在家吃点蔬菜水果都是自己种的,施得还不是化肥,而是他用苞米的粪便搭配煤灰自己搅拌的。 他妈还说过,只看大儿子拌狗屎时不怕脏不怕臭的劲儿,他就是个种田的好料子(张珏:妈,虽然我会种田,但农学真的不是学种田的)。 诶,就是有这么拼,他就是不给任何人破绽。 所以哪怕有一阵子他一个月要接受两次药检,赛前赛后也要药检,但张珏次次都完美通过,偶尔体内检查出点药物成分,也和兴奋剂无关,而是止痛药物的残留成分。 外人也许不知道,张珏在发育期间的止痛药服用剂量和瓦西里、马丁是持平的,后两者都是老将,而张珏则是为了在发育时保技术运动量过大,他的右小腿、臀肌、背肌都有点问题,不打封闭的话,只能靠吃药缓解,他又不喜欢那股药味,有时候喝了就吐,吐完继续喝,十分辛苦。 清白如张珏是最不怕药检的那一波人,时间久了,连负责他的官员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敬佩。 即使花滑要求运动员对身体拥有极高的精密掌控,向来都不是适合使用药物的项目,查出服药的概率也远低于田径、游泳等大项,但像张珏这样的,也足以称一声狠,因为拥有心脏病历史的他,其实是有资格去申请用药豁免的,可他就是不要。 一路折腾下来,等到上巴士的时候,张珏已经是一副蔫巴巴的样子。 他抱怨着:“今天来检查的那个我认识,他明明晓得我是讨厌倒时差的,才从加拿大那边回来,肯定累得很,他还揪着我要检查检查,好烦。” 这次拿了秋季杯铜牌的金子瑄安慰自家队长:“那也没办法,药检是不能拒绝的。” 而且明明他和张珏两个人都在场,那边却没有检查他,这种无视,也让小金默默的心中流泪。 咋地了,没有A级赛事奖牌,就这么容易被无视吗?好歹他上个赛季的世界排名也是第十三名,说得夸张点,他就是六十亿人里最擅长滑冰的十三人之一啊。 张珏又叽叽咕咕了一阵,然后接了个电话。 “什么?那条熊猫头的有人要买?那条是极品,俄罗斯那边有个女老总要花五十万卢布买一条伴侣犬送岳父,过两天就要来中国抱狗了,不要卖他。” 打完电话,张珏还和周围人解释:“我家苞米不是新年那会儿去天津认识了个老姐姐嘛,那是只品相特别好的13岁黑土松,那边找我时说是想给配一窝长寿基因的纯土松出来,结果这一窝居然全是黑白花的,好在他们的品相都不错,我捡了两条回家在教。” 因着家里有条是个懂行的人都说极品的白土松,苞米做上门女婿的次数也有五六回了,张珏稀里糊涂就学会了一点相狗的技术。 什么头大、爪爪大、肉垫饱满、温顺亲人之类的好犬标准,苞米才和13岁老姐姐生下的五只小狗全占,其中有一只花色与熊猫极为相似,各方面条件是兄弟姐妹里最出挑的。 虽然没能生出一只如同偷袈裟黑熊般的黑色土松,这只熊猫头的身价却远在黑土松之上。 熊猫头拥有浅淡的褐色眼眸,在阳光下仿佛是金色的,两只眼睛周围有黑圆猫,耳朵、四肢也是黑毛,舌头为土松里常见的蓝舌头,而且才一个月就学会了定点大小便和握爪、坐下等指令,智商相当高,极有可能是苞米所有的后代里在智商方面最接近他的。 正好伊利亚和他女朋友想要买个宠物送给鲍里斯教练作为生日礼物,挑来挑去,通过张珏挑中了那条熊猫花色的土松。 对于张珏把狗卖到国外的行径,只要运输等流程合法,教练们已经懒得说他了,反正程序也有那位西伯利亚女老总自己跑,但对于张珏念叨着要在狗狗出国前教会它自己冲厕所这件事,所有人都感到了不靠谱。 不是他们怀疑张珏的教学能力,主要是鲍里斯教练万一半夜起床,发现一条狗在冲厕所,他的老心脏真的承受得住吗? 张珏,你清醒点!鲍里斯教练又没有鹿教练那么好的身板,他的高血压特别严重,脸和脖子都发红好不好! 然而他们这时候阻止张珏也来不及了,因为等张俊宝带着闵珊比完青少年大奖赛的第一站回来时,熊猫头已经学会了冲厕所,只是个头太矮,没有凳子托着,它按不到抽水马桶的冲水键,还容易自己掉马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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